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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没抓住？”于愆坐在正厅，看见前去围剿的兵士背后空空，不免皱眉。
来禀报的小将见于愆不悦，顿时害怕的下跪，双手拱拳：“属下有罪，那些刺杀将军的刺客属下本来是抓到他们了，可是正要把他们带回来的时候，他们竟全部自杀了。属下不慎，没拦住他们，请将军降罪。”
于愆眉微挑，面上露出弧疑之色：“死士？”
“回将军，那些刺客属下已全部带回来了，将军可要去查验一番？”
于愆一边起身一边道：“也好，你起来吧，与我同去。对了，稻香楼的掌柜有没有带回来审问？”
那小将刚直了一半的腿再次一弯噗通跪了下去，额头滴汗：“属下无能，属下是想带回稻香楼掌柜来着，可是不料他也自杀了。而稻香楼的伙计却是一问三不知。”
于愆脚步一顿，眉凝住，看来是早策划好了的，也不知道是哪股势力考虑得倒周全，只是让她烦扰：“你起来吧，他们一早就做好自杀的准备了，你也拦不住。”
“谢将军宽恕！”
两人出了正厅，穿过走廊，走到后院中间的露天的停尸地方，本来这些尸体自是要送去府衙的，但于愆住于此处便带过来让她先来查看。
走进后院，入目的第一眼不是风景，不是环境，却看到后院正对入口方向的一扇门开着，一高大男子站于门口，手背于身后，眉蹙着看着后院盖着白布的十几首尸体，或许是厌烦血腥味浓厚。
在于愆看过来的第一瞬间他似乎就已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眉扫了她一眼，但很快又不经意的掠开。眼神凉凉，好像不曾看见她。
但他既站在那里，碍于礼仪，于愆便不得不过去朝他行礼，于愆带着那小将径直走了过去，在门口几尺处站定，拱手行礼：“于愆见过九皇子。”那小将也连忙跟着她行礼。
赫连长恭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礼便不再说话。
于愆心里想，她的话不多，想不到有人更是话语少。又念起那日大殿上赫连长恭极富磁性的声音，不知道吸走了多少女子。不知不觉竟有些向往，想要再让他说话自己好听一听。
便道：“于愆来这里验尸，九皇子可也要前去看看？”
男子看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好。”
说完便阔步往前走去。于愆眉微扬，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几个兵士和仵作已在那里等他们了，见他们过来，都赶紧行礼。
礼毕，于愆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哪个是仵作？”
一个身穿麻衣，个子较矮的尖脸男人站了出来：“正是小的。”
“可有什么发现？”
“回将军，这些刺客都是中毒身亡的。他们事先在舌头下含了毒药囊，一旦事败，便咬破了药囊而死。”
于愆一边掀了白布看那死尸样貌一边道：“那稻香楼的掌柜也是这么死的吗？”
“回将军，正是这样。那毒乃是剧毒，一旦入体，顷刻便要毙命的。”
于愆眉蹙着，点头，却眼角瞥见赫连长恭正身在她右侧的另一具尸体旁，修长的手已撕扯开一个人的领口，正盯着死者的胸口瞧。眉头还微微皱着。
于愆径直走了过去，凑到跟前，身子往前探了探，只看到了他一只巨掌挡在胸口处：“九皇子可有什么发现？”
赫连长恭似对她靠的如此近有些发怔，但也就是怔了一下，很快回过神来，手指迅速把衣服返回原来的样子，甚至往下扯了扯，还把白布给重新盖上，这过程中一丝肉影都没露。声音很淡：“胸口处有一朵青莲，无甚稀奇。你是女人，就不必看了。”
于愆一愣，其他人也是一愣，将军是女人？将军是女人跟看尸体有什么关系？况且将军是女人吗？是吗？好吧，他们也早忘掉将军的性别了。
所有人一瞬间都看向赫连长恭，目色惊愕又困惑，但他的表情坦然自若，遗世独立，好似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还好仵作没意识到这个，他一心念着自己的饭碗，快速的打断了众人的发怔：“的确，刺客胸口处都有一朵青莲，正要跟将军说呢。想不到九皇子慧眼明目，已先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