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我们孝子把这种豆鼓和石榴嫩叶放在一起的原因是,石榴嫩叶甜嫩而脆,把它用手柔碎和豆鼓放在一起吃的话就会感觉又嫩又甜还稍微有些辣,夏天吃时非常爽口,吃完好久都还能让人满嘴余香、回味不已。
稍微凉了一会儿后,我也拿起筷子直接向锅里插去,有时候一些沾在锅底弄不出来的,我俩就用手去抓,每次都会把它吃完。不知煮了多少次,重复了多少回这样的事情,可每次都有每次的味道。米饭加土豆成了我们那时候最爱吃的东西,穷孩子的快乐都是异常简单的。
如今我和小伟都长大了,长大时又煮过一回。人还是以前的人,物还是以前的物,只是无论如何也煮不出更吃不出以前的那种味道来。不知道是不是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煮,还是现在的炉灶火变了?还是那时候的我们没有把米和土豆洗干净?还是那时候的天空和水都很甜?
时间就这样不经意间就溜走了,在泥巴里玩耍的我却丝毫没有察觉已经长大。虽然此时没有像别人那样拥有父母双亲宠爱,可父亲的爱却包含了所有,让我渐渐地忘记了曾有人骂我是“狗”娃这件事。
我也并没有因为没有“夜叉”而再次伤心难过,或许孝子真的都是很健忘的吧。
席幕容说:
欢乐总是乍现起就凋落
走得最急的总是最美的时光
这段日子在别人看来也许很清贫很苦,可我却感觉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大概也就莫过于此了。每每回忆起便有种满满当当地幸福,洋溢在身体里温馨流淌。
分——————————————割——————————————线————————
听说有一天“夜叉”要回来了,于是我就盼呀盼、盼星星、盼月亮……
奶奶和姑姑每天都要去农田里干活,所以儿时的我没人带。这时的我已经有五岁了,父亲决定早早送我去上学。我们那时候没有幼儿园的,听都没听说过,直接就是上的一年级,直到最近几年才听说办起了幼儿园。
快开学的时候那个梦中叫做“夜叉”的人回来了,在“夜叉”没有回来的时候我都是和父亲一起睡的,“夜叉”回来后,父亲弄了张小床搬到本就不宽敞的奶奶和姑姑所住的屋子里,于是我就开始一个人睡一张床的日子了。
“夜叉”只初中文化,高高的个子,穿着一双手工做的花布鞋,稍微有些胖,瓜子脸配上烫得卷卷的短头发,还挺时尚的。也可能是她离开的时候我还很小,才会导致我好像见到她时对她没有什么太大的亲切感。“夜叉”真正回来的那几天,我也没有太过于兴奋。但总体上来说我的日子比以前要好过多了,因为终于有个叫“夜叉”的人来关心我了。
孝子的心是很容易就满足的,随便一些东西哄哄就能高兴好几天。慢慢地我接受了“夜叉”,虽然没有和父亲那么亲切的感觉,但是再也没有人骂我是没妈的野娃娃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叉”回来还是因为别人不再叫我“野娃娃”而高兴?又或许是再没有人会说大黄是我“妈”而高兴?那种难以言说的喜悦让人兴奋得心里喜滋滋地说不出的美!慢慢地我也从心底接受了“夜叉”,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
快开学时父亲带我去学校转了一圈,进入学校大门后,就会看到两块很大的场地,就像两个篮球场那么大,最让人感觉夺目的是左边墙上几个鲜红醒目气势磅礴龙飞凤舞的大字: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尽管那时候的我还不知道这几个字究竟怎么读,又是什么意思,可看到它的时候依然让我忍不住的激情燃烧、血脉膨胀、心跳得“扑通、扑通”直响。父亲看到我这样子时,就告诉我说那是你二爷爷写的字,不过写这句话的人却是中国最伟大最有魅力的周总理。看着父亲说话时那满脸发自内心尊敬崇拜的样子,我不由心下凛然。问道是不是和毛爷爷一样的伟大呀,父亲说是的。我不知道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当初是如何从那些日子走过来的当然也就更不明白他们对当时打下江山的伟人又是一种何等心情。只是让人感觉很沉重。
父亲一直喜欢看书,家里也有一些看起来很老很旧发黄的书,可那时候的我不识字,就经常翻那些书上的插图来看,我特别喜欢翻的的一本是厚厚的上面全画着一些漂亮的彩图,楔呀小草呀还有很少的小动物之类的,父亲告诉我那叫《本草纲目》。
左边有二间面对面的一层木屋,右边有三间并排而立。其它空闲的地方被土基以围墙的形式围起,
中间被一条小石子路分开,从大门沿着两边种着齐腰的白腊树,沿着小石子路进去约七八米左右的样子,有一道弧形门。顺门进去就会发现里面像个楔园一样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当然中间供通行的小石子路两边依然是白腊树。在最左首边一个把花草种成呈圆形的圈子里有一棵粉红色娇艳欲滴的火把树,上面看不见一片叶子。整棵树被风吹落的粉红色的火把树花围着,像披着块漂亮的粉红大纱巾一样梦幻迷离让人心醉。这些景物被三大间二层木楼呈个口字形围住,只是没有口字下的那一横。
经父亲讲解才知道这里分两部分,外面是一至三年级,里面是四至六年级。
走进里面的时候差点被一棵手臂粗的铁柱样的东西给撞到,父亲直喊要我小心。顺着这棵长长的铁杆往上看去,发现最上面有一块红色绸布旗子正迎风飘舞着,旗子上面还画着几颗像星星样的图案。父亲告诉我那叫“五星红旗”,是象征一个国家的标志。还告诉我说只要好好读书,以后就会有很多糖吃了。
只是此时的我还没有从二爷爷题在墙上的那几个字当中回过神来。一直在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把毛笔字写得那么大也能题到墙上风光风光。这所学校可是我们这十几个村子里唯一的一所学校呀,能让这么多人来看到知道光是想想就风光无限了更别说是题到上面了。
父亲告诉我他是个高中生,只是后来因为家庭成分问题还有太穷所以才没有继续读下去。他说爷爷本是个手艺精巧的木匠,经常帮人家做木活又省吃俭用存了些钱,最后被当时文化大各命时期的红卫兵纠了出来跪“老虎凳”、游行关在牛圈里最后受不住折磨死了。
父亲说那时候他还没我现在这么大,于是奶奶就带着父亲和大姑姑改嫁给我现在的那个差不多一年四季不回家的爷爷。二姑姑是奶奶和现在这个爷爷生的。由于父亲不是爷爷亲生的,于是他就不让父亲在家睡觉,说是住不下,房子太小。其实老家后来我也曾去过,是那种传统的两层小木楼,上下各三间,楼上还用木板装修了,根本就不像现在我们住的这房子一样连楼都装不起,只能是用些木头随便横在上面。
小小的父亲就只能是睡到家里的猪圈上方,也就是下面养猪,上面放草的那种小房子。有时候爷爷就连猪圈上方也不让爸爸睡,爸爸就跑到别家的猪圈上面去睡。吃的就更别说了,每次都是奶奶偷偷摸摸的给父亲一点吃的。不过好在爷爷还给大姑姑睡觉和吃饭的地方,也许是因为大姑姑比父亲还小的原因吧。每天白天父亲还被爷爷逼着去外面和大人一起做工,有时候家里实在是吃不着东西,父亲就到二爷爷家去吃。
二爷爷是父亲的父亲的亲哥哥,他们那一辈人一共有四兄弟,父亲在其四个兄弟娶媳妇后便跨鹤西去往登极乐。老大就是我父亲的父亲,老二就是二爷爷,二爷爷是位知识分子,在“文各”时期也曾被斗过,只是最后挺了过来,现在在教中学,二爷爷和二奶奶一辈子相亲相爱、从不吵架,膝下却无儿无女。老三也是知识分子因“文各”时被斗过疾病缠身无钱医治而撒手归西,其妻子也想不开追随着他而去了,他们膝下有一女,年龄与父亲相仿,他们死后女儿曾被亲戚送人,后来被二爷爷找回来当成自己的女儿养。
鉴于当时形势,老四便被二爷爷远远的送到省城去上学,说是万一以后有家里没人了,他就是唯一一个能传承香火的。并千万叮嘱说没有他的允许不许回家,老四就流着泪在外面自己讨生活。常常写信回来说是在外面吃不饱,二爷爷像个当爹的人一样不停地劝慰与安抚着老四,直至老四毕业后就连媳妇也是让他在外面找,让他不要回来了。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蝇”啊!
老三的女儿被二爷爷养得和父亲差不多大了,就又从远处的山里招了个女婿回来。这时我也刚好出世,二爷爷要父亲把我过继给他,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却没有成功,于是父亲以后就让我一直喊这位本该喊姥爷的人做二爷爷。意思我就是他亲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