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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奶奶把红布盖在上面,用红线轻轻的绕着脚部,口中还不知道念着些什么。过了一会儿,我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东西从脚上爬出来一样,就像是抽丝剥茧一样,疼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好一会儿,奶奶用个夹子把那块布夹起放到早已经准备好的柴火上时,我才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爬满了黑黑的蚂蚁,那是蚂蚁呀,真的是蚂蚁呀,我吓得浑身擅抖,心里害怕极了,什么天是老大地是老二我是老三这种话我再也不敢说了,也不敢想。
根本就不用问那肯定是从我脚上爬出来的,可那天晚上我们好像都没有接确过他呀。自此以后我走路都有些不平衡,慢些走就不是很明显,可一旦走快了就会非常明显。当然还不止我一个人,其他几个人都是这样的,都和我的情况是一样的。奶奶说如果我要是晚说一天的话那我这脚就有可能被蚂蚁吃空了。自此以后我走路都是这样的,你不信是吧,说着还把右边裤脚挽起,把鞋脱了,给我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的是吓了我一跳,整只脚真的就像是蜂窝一般,虽然因为年纪太大已经满是皱纹的脚可还是非常的明显的能看到那坑坑洼洼的痕迹是多么的让人恐怖,触目惊心,我赶紧让让长者把鞋子穿上,自此以后我也真的是奉着宁可绕一公里路也不能贪一分钟就到家的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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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时候见“夜叉”坐在院子里表情沉重的发着呆,最为奇怪的是她今天没有骂我,没有出声,这是好事,我想。依旧小心翼翼的背着猪菜远远的绕过她,和往常一样烧水洗脸洗脚准备上床睡觉。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我都是不看电视的,有“夜叉”在一边做为电视中间的插曲是无论如何也看不高兴的,还不如早早上床睡觉是正事。
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我没有看见“夜叉”,不过听奶奶说她病了,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因为这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是不会拿着热乎乎的笑脸去凑人家的冷屁股的。相反,我还有种兴灾乐祸的感觉,真希望她一病不起,这样我就不用再见到她了,就解脱了。就这样美滋滋地过了一天,神仙般的生活,神仙般的日子,我很奇怪我竟然没有生出一丝丝要看看那个女人的念头。
“姐姐,妈妈病了,你去看看她吧。”弟弟忽然从里面跑出来对我说道。
“你去告诉奶奶吧。”我非常冷漠的说道,也许是因为“夜叉”的关系,我对这个弟弟没有太多的感情,或许是一点感情也没有吧。自从那次“夜叉”骂了我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进去过他们睡觉的地方,那里早已经不属于我了,就那么一张小小的布就把我和他们的关系完全隔绝开来。宛若一家两世界。
第三天的时候我见“夜叉”脸色苍白的从外面走回家,才一天没见就发现她瘦了,我依旧低着头装做没看见。晚上睡觉的时候奶奶幸灾乐祸地对我说:“你知道吗?是那两个男人把那个孝子带走的,只是到了四川的时候,那两个男人就浑身发痒,像虫子咬一样。最后是那个孝子说把他送回来就没事了,他们不信,于是当天夜里,那两个人的手就像被虫子啃了一样星星点点、凹凸不平的。”
我一言不发,看着奶奶那张因为过度兴奋过度而夸张的脸像个过期了的馒头一样,难看得让人心里直发堵。看到我看向她,奶奶讲得更是兴高采烈,吐沫直溅到我脸上,我轻轻的用衣袖擦了擦,继续饶有兴趣的听着。
“凌晨的时候他们的手背开始有星星点点的血浸了出来,看上去煞是吓人,最后男孩子说如果你们不送我回家的话,你们全身都会冒血的,就像鱼吐泡泡一样好看。两个人于是商量了一下,一个男孩子能卖个几千块钱,可是这几千块钱也得有命花才行呀,如果人都没了,那这钱也就没啥意思了。思前想后最终把男孩送回来了,两人也被警察及时抓着去了。
你妈妈还被喊去公安局了,多丢人哪,那是你妈呀!哈哈!看着奶奶压抑性的捂嘴大笑。”
我知道她怕笑出声音来被“夜叉”听到了又是一阵臭骂。
“她还是你名义上的女儿与现实当中的儿媳呢,你还是她后妈呢?她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望着奶奶那疯了似的变态模样说道。姑姑在一旁看着也笑了,咧开嘴的笑,笑得是那么的开心,开心得脸都扭曲了,我是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说完我拉拉被子把头都捂起睡觉了。不管外面的情景是如何的不可思议,如何的变态,统统与我无关了。
奶奶和姑姑为什么会这样?就是因为经常被“夜叉”骂,所以巴不得她出丑,她一出丑仿佛一家子人都会发笑,这种病态的相处让我一度怀疑书上写的家人关系是如何的美好与温馨?
后来我才明白“夜叉”那两天是被殃及池鱼了,也被人“放蛊”了。她被小小的折磨了一下,手背上直到现在也还有星星点点、凹凸不平的痕迹。至于她为什么认识那两个男的,我也不清楚,只是希望他们在局子里能坐久一些。
这几天我过得很安稳,没人骂我没人说我,偶尔奶奶和姑姑加点佐料进来的生活还是蛮有滋有味的。
我想父亲回来后我是不是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他,如果告诉了父亲他又会如何处理呢?而“夜叉”面对父亲的追问又会如何回答?她又要如何解释她手背上蜂窝似的痕迹?翻来覆去的不停的想着这个矛盾的问题。
太阳恣意的散发着威力,我和大黄在房檐形成的阴影下玩耍,忽然觉得头上一沉,疼痛感顿时袭遍全身,条件反射性的抬起手摸向头部,感觉有些湿湿的东西沾到了手上,还稍微有些黏糊黏糊的意味。拿到眼前一看,血,是血我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掌,茫茫然不知所措,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连串清脆的童音笑声自脑后响起。
回头一看,原来是弟弟手上拿着一把小捶子,上面还沾着红红的鲜血,其中有一汪在上面形成水珠样,就像是万条小溪汇流大海一样,没有任何预告的滴了一滴下来。“夜叉”在弟弟的后面像个一样凶神恶煞,偏生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配上那已经有些发黄的牙,扎实令人心寒。
我赶紧让到一边,哭都哭不出来,只是眼睛眨都不眨的望向他,我非常怀疑我和他是不是亲姐弟,大黄没来由的嘶吼着,也不知道是在吼谁。眼泪哗的一下子流了出来,可是我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这是不是叫无声的流泪?捂着受伤的头部坐在了地上,流吧,流吧,流干了死了最好,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夜叉”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叫我站起来去医院,我冷冷的扫了这个狠心的女人两眼,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理她。最后我直接躺在院子里冰冷的土地上,泥土的芬芳和着旁边开得姹紫嫣红、娇艳动人的月季的气息,不由得让我一阵心神安定,从没有的感觉,迫使我缓缓地把眼睛闭上,我想如果这样闭上就永远不要醒来那该有多好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村里的老医生来帮我包扎了头部,和那个凶狠的女人一起把我扶到了床上,我还是一直眼睛闭着不想见人谁也不想见。
老医生又是一阵埋怨一阵叹息,说“夜叉”对我太狠,感慨我悲惨的命运的同时又不住的摇头,像是要把自己的满腔的不平宣泻出来。不知不觉心里得像是吃了刚长成的杏子,酸得无可名状,眼泪顺着眼角不自觉的流了一出来,一滴,两滴,三滴……
我就像是“夜叉”的出气筒一样,只要她一不开心就会打我、骂我,打骂完毕她就会解气了,然后这一天也就会过得平静了,除了她打我骂我那会儿,平时我们比陌生人还要陌生,陌生人还会偶尔问个路什么的,可我和她却从来不会。
姑姑今天对我出奇的好,不停的和我说着话,不停的和我笑着,吃完饭怕我一个人找猪菜太累还和我一起去。难得有这么一个日子,我非常珍惜。回家的时候姑姑对我说村子不远的地方卖着一种叫做“”的东西,说是很好吃很好吃,放进嘴里就化了,甜滋滋的得让人全身都会擅抖。我哦了一声,好吃又能怎样,没钱怎么买,不过看看倒是可以,既然不能过嘴瘾那就过眼瘾吧!书上不是有句话叫做“秀色可餐”么,我这就叫做“糖色可饱”吧。不禁为自己创造出这么一个自认为是非常有才情的词而感到洋洋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