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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洛施然被太后打发离开,不久后,顺理成章自然是秦牧卿送洛语嫣回家,洛语嫣却不敢有任何不满。
马车上,秦牧卿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开口,“你在生气?”
洛语嫣没有望向秦牧卿,只是摇摇头,“语嫣不敢”
“我给过你机会”
洛语嫣放在腿上的双手,拽紧了两只衣袖,“语嫣不明白丞相的意思”
“宴会之前那么久的时间,我一直在等你拒绝,我知道,当我告诉你皇上邀你参宴之时,你就已经打定主意拒绝了,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跟我说拒绝,可你没有,反而直接向皇上开口,这说明,你并不信任我”
“所以,大人你才联合太后唱了这么一出戏”
“祖母求情一事,我事先不知道,况且莲花鬼怪之谈并不是没有依据,皇上周围那么多眼线,他怎么可能没听到风声,之所以装作不知道,大概是不想点破,维护后宫罢了”
“我不明白”
“什么?”
“我并不是大人最好的良配,大人也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娶我为妻”
秦牧卿头枕着车身假寐,缓缓开口,“喜欢在无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这点,我很不喜欢”
洛语嫣双手捂着脸,只觉得自己今晚憋了一肚子的话,闷在心里,胸口快要爆炸了。
“别担心,最多一年,我便放你离开”
洛语嫣望着闭目休息的秦牧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神奇的落下眼泪。
秦牧卿也感觉到了有些不同,缓缓睁开眼睛,就见洛语嫣趴在腿上闷声哭泣,眉头不由紧皱,双拳紧握,冷漠开口,“洛小姐,你知道,女人身上最廉价的东西是什么吗?”
洛语嫣慌张的抹去眼泪,抬起头,认真的摇了摇头。
“眼泪,眼泪是最廉价的,也是我最讨厌看到的,不是因为怜惜,也不是因为同情,而是单纯觉得烦,所以,不要在我面前自找没趣”
洛语嫣震惊在当场,撇过头,倔强的抹掉眼泪,不发一言。
无情的冷风袭来,洛语嫣抱住双臂,和紧了身上的衣物。
秦牧卿醒来后,马车已停在洛府门前许久,动了动脖子,这才发现洛语嫣依旧端坐在马车内并没有离开。
“你怎么还没下车?”
洛语嫣望着秦牧卿,“因为我觉得应该跟大人说一声,告辞”
撩起车帘的瞬间,洛语嫣又放下车帘,折回了原先的位置,“大人先前说的,是认真的吗?”
秦牧卿皱着眉头,“什么?”
“一年后,放我离开,这可当真”
“嗯”
洛语嫣对着秦牧卿点了点头,“那么,语嫣告辞”
直到马车扬长而去,洛语嫣才转身走进了家门。
望见坐在堂前的洛施然夫妇,低声呼唤,“爹,娘亲,我回来了”
洛夫人上前担忧的询问,“怎么这么久啊?”
“先前大人睡着了,我没好意思直接下车,就坐在车上等了许久”
洛夫人一听,与洛施然相识一眼,之后笑了起来,“看,看,这还不是丞相大人的夫人,就知道为他着想了,老爷,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洛语嫣也没点破,离开了前厅。
洛语嫣一夜未睡,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脑子就全是即刻要与秦牧卿成婚之事,要不就是,秦牧卿若无其事说的那些冷漠的话,洛语嫣索性抱着枕头坐了起来,掏出藏住的南桥星君的故事书,一翻,才发现自己早已看完,心想着,明天一定要去买几本回来。
天一亮,洛语嫣正准备收拾家务,打开自己房间大门,被两个站在门前行礼的小丫鬟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回姑娘,奴婢们是丞相府派来打理您起居的下人,奴婢叫花儿”
“奴婢叫草儿”
洛语嫣勉强的笑了笑,“辛苦你们了,我这里不需要你们帮忙,你们去前厅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吧”
“是”
洛语嫣看着两个与洛语清洛语宁相差不多的小姑娘走远后,立马被洛语清洛语宁缠住,“长姐,长姐”
洛语嫣看着两个人调皮的样子,笑了笑,“一大早,又怎么了?”
洛语清抱着洛语宁的手臂,轻轻摇了摇,“长姐,娘亲说要为你添置嫁妆,把我们也带去好不好,我们保证不闹事儿,真的”
洛语宁也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献媚似的讨好洛语嫣,“是啊,是啊,长姐,我们天天在家里呆着,都快发霉了,再说,长姐,你没多久就要嫁人了,到时,我们就再也不能跟长姐你一起玩闹了。”
洛语嫣笑了笑,“好啊,待会儿跟娘亲说说,把你们两个也带去”
洛语清和洛语宁双双抱着洛语嫣欢呼了起来。
延安城市集上,洛语嫣跟在洛夫人的身后,两个妹妹手舞足蹈的观望着集市上的一切。
“语嫣呐”
“娘亲,怎么了吗?”
“走,我们进这个金店看看,叫他们给你打造几件饰品,也好当你的嫁妆”
洛语嫣本想拒绝,家中经济条件本来就不好,跟丞相成亲又不必寻常人家,嫁妆都要多得多,虽说丞相不要洛府这边的陪嫁,由他们那边置办,可重面子的爹哪里肯。
“娘亲,耳饰就不要了吧,我一无耳洞,买了也是放置着,再说,能省就省吧”
洛夫人笑着拍了拍洛语嫣的手背,“傻姑娘,这成婚嫁妆怎么能同一般的事情相比,如何省得出来,娘看着办,你就不要担心了”
“娘亲,你哪里来的钱?”
“好了,大人的事,孝子不要管”
洛语嫣想了想,眼神瞥到洛夫人手上的镯子,心一惊,果然,还是卖掉了啊……
洛语嫣望着柜台深深的发怒,就知道,不应该与他成婚的,现在为了置办嫁妆连母亲心爱的镯子也当掉了,秦牧卿,这一切,都是你害的!
洛语嫣越想越气不顺,索性跟洛夫人说自己想去书斋买书,洛夫人知道她爱书,也就随便她去了。
洛语嫣跑到书斋,在书柜中翻阅着南桥星君的故事集,却发现没有更新的,都过了那么久了,南桥星君,怎么还没写好呢?
“老板,为何这南桥星君的书还没有到货啊?”
掌柜见是常来他店里买书的熟客,扯出笑脸,“这位客官您有所不知,南桥星君的故事集已经不再写了,他最近新写了一卷书,名字叫《烟慕卿》”
洛语嫣看了看书名,急忙从腰间掏出钱币,“老板,这书我要了,给你钱”
“谢谢客官,客官慢走”
洛语嫣抱着书,在市集里漫无目的的走着,路边传来有谁在轻吟弹唱的声音,洛语嫣往里面微微侧头看了看,心一惊,居然是寻花问柳之巷,不过,琴声真好听,不只是怎样一个绝代风华的女子方可唱出这般悠扬的歌声,弹奏出这般婉转的曲子,可惜了,竟入了这种场所。
正当洛语嫣转身时,一个身穿蓝衣长衫的男子,手拿折扇,目色凄沧,唇角泛着微笑,口中喃喃自语,“烟儿,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洛语嫣抱着书卷,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河畔处,望着那栋府宅,心思像这些飘动的河水一般,尽是惆怅,是不甘。
正当洛语嫣失望准备归去时,府宅的大门突然打开,一个貌似婚嫁的女子,打开了大门,身后还跟着一个依偎在她腿前的孝子,不久后,一个穿着蓝衣的男子,风姿绰约的向他们走去,一家三口和睦的玩笑。
洛语嫣紧抱着手中的书,望着远方的三人久久移不动视线,“原来,你就是长这个样子的啊,果然,一表人才,不容易让忘记”
洛语嫣抿着唇,才不至于让眼泪落下,真是荒唐,自己日夜难忘,恋了三年的男子,居然是有家室的,并且孩子都那么大了,自己真是愚蠢。
东宫殿内,太傅宫庭均望着殿前陈浮生,摸着下颌的胡子笑了笑。
这个世子,是已故十六年的大皇子陈固的遗孤,莫名死亡的大皇子,留下三岁的世子和太子妃孤苦无依,当时,前太子一出事,皇上就草草的封了吕夫人吕腮做了皇后,而后,年仅3岁的五皇子陈治成为储君,朝上反声连连,皇上竟都不管,后来才知道是大司马吕振爽快的将兵权上交给了皇上,这一切,只不过是皇家的一场闹剧罢了。
望着沙漏中的细沙渐渐埋落在下面,太傅站在殿前,轻咳了一声,开口的说道,“太子殿下,殿下”
陈治缓缓睁开双眼,一夜的寻欢,让他有些筋疲力尽,见太傅站在自己的面前,吓了一跳,却仍保持着他太子的威严,“哦,太傅,有什么事吗?”
太傅摇了摇头,“太子今日看起来格外疲劳,弱冠之年,又身为皇储,可得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陈治一听,急忙端坐好,太傅是皇上身边的近臣,若是在太傅这里失了策,那在皇上那里可不好交代,急忙点头道歉,“对不起,太傅,昨夜,研究看书看得太晚,过度疲劳,望太傅见谅”
太傅咳了咳,“如此便好,太子一向好学,可不要因小失大,那么,老臣的这道题就由世子殿下来答吧,敢问世子,对于柏举之战有何看法?”
陈浮生抬起头,正对上陈治有些愠怒的双眼,却无任何胆怯,开口道,“柏举之战是春秋末期一次规模宏大、影响深远的大战,在此次战役中,孙武以3万兵力,击败楚军20万,创造了战争史上以少胜多的着名战例。学生不才,在老师所讲中,浅薄的悟到一些,分析战役,吴军的取胜,首先是修明政治、发展生产、充实军备的结果。其次也是善于“伐交”,争取晋国的支援和唐、蔡两国的协助的产物。其三,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在于其作战指导上的高明。一是采取疲楚误楚的正确策略,使楚军疲于奔命,并且松懈戒备;二是正确选择有利的进攻方向,“以迂为直”,乘隙蹈虚,实施远距离的战略袭击,使楚军在十分被动情况下仓猝应战;三是把握有利的决战时机,先发制人,一举击败楚军的主力;四是适时进行战略追击,不给楚军以重整旗鼓、进行反击的任何机会,最终顺利地夺取战争的胜利。楚军的失败,其政治、外交上的原因,在于其政治腐效、内部动乱、将帅不和、四面树敌、自陷孤立。从军事上看,则在于其疏于戒备,遭致奇袭;在于其主将贪鄙无能,临战乏术;在于其轻率决战,一败即溃。”
太傅欣慰的点了点头,“若皇上知道世子殿下如此用功,定会深感欣慰”
陈治也附和着笑了起来,“看来,本宫以后得向浮生你多多学习了”
陈浮生急忙点头行礼,“太子殿下谬赞了,浮生该向太子殿下学习才是”
黄昏悄然来临,世界仿佛都要因此而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