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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面蹦跶的几个妃子都是正值青春年少的,她们一朝入宫,就没打算出去,家族的身家性命可都系于她一人身上,还有何路可退?
梓汐默默打量着诸人,只见她们有心急者,有胆怯者,更多的还是默然者。楚望霄,真是给她惹了个*烦。
红豆名为烹茶,实为去替梓汐打听消息,楚望霄早朝上说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到了梓汐的耳朵里。嘴上抱怨着,心里不感动是假的,她曾憧憬的爱情便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世界,可她爱的人是帝王,从嫁给他那日起,她就没想过还有这一日。
可那个总是沉默的男人却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这样想着,梓汐面上的笑容和缓了许多:“前朝的事本宫听说了,诸位妹妹还请稍安勿躁。圣上的话也是不无道理的,咱们的皇上不重女色,虽然后宫人数不少,可许多妹妹也只是独守空房到老罢了。这次有机会让你们出去,应当感谢才是,哪有到本宫这里哭闹的道理呢?”最后一句,已显威压之势。再闹,就是她们不懂事了。
下面的妃子顿时噤若寒蝉,但还是不得不说:“娘……娘娘,臣妾都是圣上的女人,就是不受宠我们也认了,可被遣散出宫,那留给我们的也只是死路一条。就是百姓人家,被休弃的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这是实话,哪个男人敢接收皇上的女人呢?
梓汐微笑:“各位妹妹,圣上既然提出这个言论,便不会对你们弃之不顾,本宫可以保证,你们的家族不会为难你们,若是你们再嫁还会有一笔丰厚的嫁妆,皇家不是薄情的地方,还请各位妹妹仔细思量。若是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我和圣上会为你们做主的。”
她这么说,倒是有几个心动的,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是自愿进宫的,那些个年轻的妃嫔也曾有过青梅竹马,也曾黯然神伤过,可为了家族她们选了这条路,若是圣上恩准,她们的父兄也说不出什么来。
就这样,一众人浩浩荡荡的来,就被梓汐三言两语打发走了。红豆看着凝眉不语的梓汐问道:“娘娘,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这事虽然说是楚望霄提出来的,可说到底还是为了她和桂花糕,女子的心思歹毒,他们是都见识过的。“红豆,你去打探一下那些妃子入宫之前的情形,特别是那些年轻的,有没有青梅竹马什么的,或是当初不愿意进宫的,记住,不要让太多人注意到这件事。”
红豆跟着梓汐日子久了,心思一转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娘娘英明。”
红豆办事效率极高,不出三日便把东西交到了梓汐手上。梓汐快速得浏览着,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她合上名单,说道:“去把周美人和徐才人叫来,就说本宫新得了上好的胭脂让她们来试试。”
没等一会儿两人便到了,这两个人都是后宫中的小透明,楚望霄怕是都不知道她们的存在,入宫几年了,年纪比梓汐还大一些,却还是谨小慎微的模样。
梓汐笑的和煦:“两位请坐,不必拘礼。”
两个人应声坐下,却还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梓汐也不介怀,笑着和她们说起了家常,据她所知,这两人出嫁前不是不受宠庶女就是家族的旁支,所以这般表现也是可以理解的。
渐渐地,两人发现皇后娘娘也不似外人传的那般善妒,反而如邻家姐姐一般的柔和,也就放下了心防,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谈话渐入佳境,梓汐终于问出了重点:“二位对圣上遣散后宫有何看法?”
一时间,本来欢笑的气氛瞬间凝结,周围的空气掉针可闻,周美人和徐才人急忙跪下:“还请娘娘恕罪。”现在何人不知圣上是为了皇后娘娘遣散后宫的,这样问她们不是要杀鸡儆猴吗。
梓汐一个眼色,红豆上前把两人扶起:“二位娘娘请起,咱们娘娘没别的意思,就是看二位和善,想给你们个好出路罢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上首的女子,梓汐微勾的唇给了她们无限的信心:“臣妾——但凭娘娘做主。”这是把身家性命都交出来的意思。
梓汐满意一笑:“周美人,本宫听闻你出嫁前曾有一青梅竹马的表哥,本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却被家人强送入宫中,如今你表哥新娶的表嫂难产而亡,你可愿抚养那遗留下的孩子?”她们信任她,她自然也不会亏待她们。
“臣女愿意,谢皇后娘娘恩典。”这一称呼,彰显着她的顺从与改变。
“徐才人,你是被嫡母薄待,顶替了嫡出姐姐才进宫的,现在本宫愿意为你主持公道,你可愿意归家,寻得心上人后本宫亲自让你风光大嫁。你可愿意?”
“臣女谢皇后娘娘恩德。”
不日,一顶小轿便把她们送出了宫,梓汐没有违背诺言,实现了当日的承诺,在前朝臣子尚未反应过来时便把二人嫁了出去,还赐予丰厚的嫁妆。
此先例一出,本就脆弱的后宫联盟瞬间土崩瓦解,除了部分顽固分子,楚望霄的后宫彻底清净了下来。
在当事人都同意的情形下,她们的父兄也无话可说,渐渐地,他们发现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并不因为姻亲关系的解除而下降,反而有卓越贡献的臣子步步高升。楚望霄和夏梓汐用雷霆之势肃清了朝堂,开始了天盛势不可挡的王者称霸之路。
桂花糕三岁这一年,五国正式陷入混战,起因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北仓地处荒蛮之地又民风剽悍,国人多尚武轻文。而东庆又是富饶之地,所以北仓的许多人都去了东庆,以求生路,也好赚钱回家。
可两国民风不同,北仓人直爽不拘小节,东庆重礼崇文,做生意时难免出现摩擦和分歧。一直以来争端不断,可都是小事,这次却是出了大事,北仓人错手杀了一名东庆的商人,而后逃回了北仓。、
东庆自然不依,北仓王又是年轻气盛,看不起东庆那些酸腐文人,两国洽谈失败,北仓直接挥兵南下压东庆边境,东庆出兵抵抗,战事一触即发。
这个时候,其他三国的态度显示的尤为重要,东庆和北仓同时派人来天盛求见楚望霄,目的一致:请天盛出兵援助。
楚望霄坐在岸前玩味的看着两国的国书,这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如今东庆王后是他的女儿,要是这个时候援助东庆也是出师有名。可北仓许下的承诺更为丰厚,北仓的三座城池。援助哪一国就在一念之间。
梓汐在身后揉着他的太阳穴舒缓他的疲惫:“局势真的这么紧张了吗?”对国事,楚望霄从不避讳她。
楚望霄回握住她的手:“朕要传给厉风一个太平盛世,可现在的确是难以抉择,汐儿,你看看两国国书可有不妥之处?”他将手中的东西递上。
梓汐一目十行的看着,从表面上看,两国的态度和措辞都是极为友好恭顺的,可她心中还是有些不妥。
“望霄,我怎么看这件事都觉得不简单。首先,两国交战一向重视师出有名,北仓这样贸然出兵实在是蹊跷。而东庆的反应也不寻常,一般这种战事,东庆作为被动方完全可以对北仓进行谴责,而他们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寻求天盛的帮助,他们的目的绝对不会简单。”
一番分析下来,楚望霄看向梓汐的目光愈发赞赏,他为帝二十载,看出其中关节并不难,难得的是梓汐也看出来其中变节。
“所以朕打算先派使臣去调解,再看看他们的意图,而这个人一定要有勇有谋才能担此重任。北仓王和东庆王都不是省油的灯,断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来。”
“圣上打算派何人出使?”
“现在朝中老臣大多年迈,新臣又大多经验不足,要说派人一时难寻合适的,但是此事时间一长难保不出变数,还得早作打算为好。”
梓汐明白他的意思,这种事夏怀渊出面是最佳选择,可此事凶险异常,梓汐不会同意的,楚望霄也不会逆了她的意。梓汐思索片刻,倒是有了想法:“望霄,我有一人推举,就是不知你愿不愿意?”
楚望霄含笑望着他:“哦?汐儿所说何人?”
“你可记得秦翰林的儿子秦逸阳,他当日离开时说是云游四海,我与他自幼一同长大,是清楚他的本事的,文韬武略不输贤臣,若是找到他,不妨一试。”
楚望霄眼睛微眯,喃喃道:“秦逸阳?他的才华你父亲提及过,的确不可多得。如此,朕即刻派人去寻他,汐儿可知他会在哪?”
梓汐不满的看着他:“我哪里清楚。”不过想起当年他的话,梓汐迟疑了片刻:“你——可以派人去江南看看,他或许会在。”
楚望霄玩味的看着她:“那朕立刻派人去找。”
半月之后,楚望霄送别了两国使臣,说是半月后自会派人答复。随后他派去江南的人就有了答复,秦逸阳果然在那里,每日参加江南才子举办的诗会,人气颇高。
他看到梓汐的手信,片刻都没有犹豫的和那人回了京城。江南才子们这才知道日日和他们吟诗作对的秦兄就是那个十岁通过御学全科的神童。无一不捶胸顿足,可惜那人已经远去。
北仓和东庆一直僵持不下,等待着天盛的决定。
东庆皇宫
“娘娘,天盛来人了,还是个翩翩少年郎呢。”
镜前的宫装女子巧笑嫣然的拨弄着自己头饰上的流苏,问道:“翩翩少年郎?你可打听到了是何来路?”
“回娘娘的话,听说还是天盛秦翰林家的公子呢,这次是作为使臣来的咱们东庆。”
“哦?秦公子。呵呵,原来是那个贱人的老相好。父皇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就不知道我那便宜的皇弟究竟是不是我皇家的血脉。”女子的目光中透出一种深切的狠毒来,夏梓汐这个贱人,等死吧。
这就是远嫁给东庆的德惠公主,当日她背负着仇恨嫁给了年迈的老皇帝,还为他诞下皇子,就是为了对付梓汐,这次的战事也是她枕边风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