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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被扶着来到膳厅,膳厅里的饭菜已经摆好。而秦王政正坐在那里,仿佛是在等她吃饭,若有所思的样子。
“陛下,夫人来了。”宫女说。
秦王政向栀子看过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装束,娇艳,妩媚,另是一番风华,她到底有多少面?
他凝视了一会儿,然后目光集中在她头上的那朵淡粉色的牡丹花上,他记得昨日在牡丹亭里,她的头上也簪着这样的一朵牡丹花,昨天她是梳着宫女的装扮溜出去的,头上不可能簪花,那朵花……应该是成蛟帮她簪的,他心里揣测到这里,突然发现那朵花变得刺眼起来。
于是,他起身来到栀子面前,一把取掉她头上的牡丹花,扔到地上,对宫女说:“以后给夫人簪金钗,不要簪这种俗气的花。”
“是。”
此时已是夏季,栀子本想多吃点凉一些的膳食,可她的桌上是一些滋补的药膳,她看着没胃口,她偷偷瞥了一眼秦王政的桌上,上面摆的都是些清淡爽口的菜肴,但是她却不敢造次要求吃那些,而且她也不想主动开口说话。
她只是对紫荆说,“天气热,这些吃了会上火,我没胃口。”
秦王政瞥着她,但也没说话。还是紫荆代为解释说:“夫人,陛下说你身子虚弱,容易晕倒,特地传令御膳房给你调制好的药膳。”
容易晕倒?她不禁想起昨日的事情,顿时觉得紫荆是在打趣她,但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而秦王政,他认为紫荆像是在故意为他说好话似的,也很不待见,他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要多嘴。”
“是。”紫荆准备喂栀子吃饭。
栀子知道这是避免不了的,她现在还能自主什么呢。“不用了,我自己来吧。”说着,她便强迫着自己努力地吃起来。
这一顿饭,明明近在咫尺,他们始终没直接跟对方说过话,而紫荆就充当了当场传话的人。 而伺候在秦王政身边的梦昙,心里很不是滋味。
木槿以为秦王政不再追究这件事了,以为自己躲过了这一劫。结果午膳一过,秦王政就开始了追问起这件事来。
栀子打头,而木槿和紫荆一左一右跪在栀子的后面,紧跟着紫微殿里所有的宫女都齐齐跪在殿上。
秦王政问道:“昨天白夫人假扮成宫女出了殿,你们有多少人是知道这件事的?”
宫女们齐齐表示不知情,纷纷祈求饶恕。
栀子连忙说道:“陛下,这件事与她们无关,全是我一个人的主张,你处罚我吧。”
秦王政居高临下眼神犀利地盯着她,说:“你放心,不会放过你的!”
木槿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干系的,于是只好保持沉默在心里暗暗叫苦。而紫荆则不敢撒谎,她知道秦王政肯定早就知道详情了,于是也只好请罪道:“陛下,婢女知错了,恳请陛下从轻发落。”
秦王政走到木槿和紫荆面前,说:“看来,只有你们两个是内谋了,但其他人也别以为就没事,全部跪到殿外去!”
于是宫女们纷纷向外走去,如果只是跪一跪那倒也没什么。栀子、木槿、紫荆也准备起身到外面去跪着去,心想着这样的处罚实在比自己的想象要好。
可是秦王政说:“你们三个留下!谁允许你们走了?”
于是栀子等三人只好又重新跪下。
“你们三个,谁来陈述一下情况?”秦王政说。
三个人都沉默着,最后,栀子不得不说:“我来吧。”
“好啊,寡人想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前因后果,具体经过,都从实招来。”他说。
于是栀子想着,反正要让其他人都跟这件事撇清关系才好,于是她理了一下思绪开始说起来:“我在宫里呆闷了,我想出宫去透透气,于是我就悄悄装成了一个宫女,躲在车里出了宫…”
“等等,”他打断她问道,“谁带你出宫的?谁跟你一起出宫的?谁留下帮你善后的?”
听见他一连串问题,栀子知道他可能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于是只好说:“茜草带我出宫的,木槿也一起,我让紫荆帮我应付殿里的事。不过,都是我要求她们这么做的。”
秦王政点点头,“你放心,你的罪肯定是最大的,其他人分担不了。接着说。”
于是栀子只好接着说,后面才是最难开口的,“我去了平安府,没想到,在那里…在那里遇到了成蛟……”栀子再也没法说下去了。
“你昨天不是说是你专程出去见他的吗?怎么今天又改口了?”
栀子无言以对,她沉默着。
于是秦王政说道:“这么说,你是为了保护他?”
栀子仍然沉默着。
这时,秦王政说:“现在寡人给你个选择,是处罚他还是处罚你?”
栀子想也没想地说:“陛下,是我的错,请处罚我。”
秦王政不禁剑眉一锁,心里越发不高兴,“好啊,以你的行径,可以赐杖毙或是砍头,你想选哪一个呢?”
栀子一听,惊呆了,她万万没想到她马上就要命丧黄泉了,而且她很怕疼很怕血,她一想到自己要被一刀砍得身首异地或是被乱棍打死她就禁不住全身发抖,她膝行到秦王政面前,拉着他的下摆祈求说:“陛下,臣妾知道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请陛下饶恕臣妾……”栀子说着,眼泪一颗颗从睫毛上抖落下来。
他看着她那受惊的小模样,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禁不住吓,差点就要心软了,可他一想起她那可恨的行径,便仍冷漠地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知不知道君无戏言?”
栀子看着他那冷漠的眼神,感到绝望。她本来体力就不够,突然听到这么残酷的处罚,她接受不了,于是她昏了过去。
这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本只想吓吓她,没想到她会直接吓晕掉。于是,他赶紧抱起她,将她放置在床上。
夏御医受召赶了过来,给栀子把了脉。夏无且向秦王政禀告道:“陛下,夫人只是体力过支,然后情绪激动引起的昏厥,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秦王政点点头,挥手示意他退下,于是夏无且离开了,秦王政盯着躺在床~上的她,心底里对她又怜爱又痛恨。
栀子在傍晚时分醒了过来,她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秋棠那张美丽贤惠的脸,栀子仿佛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她忙抓住秋棠的手,说道:“秋棠姊,陛下要赐我死罪。”
秋棠拍着她的手,微笑着说:“怎么会呢?陛下那么喜欢你,他怎么舍得赐你死罪。”
“是真的,他说君无戏言,他根本不愿原谅我。”栀子说。
“你做了什么让陛下不肯原谅你呢?”
“是…是…”栀子难以启齿,“反正陛下就是不会原谅我了。秋棠姊,他处罚我我可以接受,可是我真的好怕被砍头或者是被乱棍打死啊,我一想想就觉得好难受。”
“不会的,不会的,如果陛下真那么狠心,他也不会让我来陪着你了。”秋棠说。
“真的吗?秋棠姊,是陛下让你来的吗?”栀子不敢相信地问。
秋棠点点头,又说:“不过,刚刚我来的时候,还看到紫荆她们都还跪在殿外呢,都跪了这么久了,她们也难受,你得去求求陛下赦免了她们。”
“好。”栀子立刻坐起来,觉得都是自己连累的她们。但她立即又犹豫地说:“可是,陛下现在那么恨我,我去求他会不会让结果变得更严重?”
秋棠说:“不会的,只要好好说话,打动他,一定没问题的,我陪你一起去,在一旁协助你。”
“秋棠姊,你真好。”栀子心里充满了感激。
此时秦王政仍然在书房里,她们两个便来到书房齐齐跪下,他看着她们两个,没说话。
秋棠拉了拉栀子的衣袖,示意她说话。于是栀子说道:“陛下,事情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行了,”秦王政突然打断她,“寡人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寡人不想听到有关这件事的半个字!”他觉得这是件很伤自尊的事情,根本不想多提,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于是栀子又默然了。
“还有什么要说的?”他问。
“我想…求陛下赦免那些宫女,她们已经跪了很长时间了。”栀子说。
“她们是在为你的过错而承担责任,你有没有感到愧疚?”他说。
栀子点点头,说:“陛下,我愿意代替她们去外面跪着。”
“你是不是觉得一切都可以那么简单?”他冷冷地说。
这时,秋棠连忙说道:“陛下,臣妾想白夫人只是因为进宫不久,她还不适应这里的生活,假以时日她一定会一心一意伺候陛下的。陛下就原谅她这一次吧,也赦免那些宫女吧。”
“秋棠,你先退下吧,明日再过来。”秦王政说。
于是秋棠只好跪安退下。
剩下栀子一个人跪在那里,她看了他那深邃的眼睛一眼,不免感到一阵害怕。他走到她面前,说:“寡人要沐浴了,现在宫女都跪在外面,寡人给你个机会,若是你伺候好了,寡人就赦免她们。”
栀子想只是伺候沐浴而已,这是一个好机会,于是她连忙谢恩。
栀子将宫女们早上就采来的几大篮子花瓣一一洒在浴池里,花瓣的香味随着温热的水汽溢满了整个浴室。
秦王政坐在浴池里,而栀子则在一旁给他梳洗着头发,给他揉捏着身子。栀子穿着一件浅红薄绸子浴袍,绸子浸湿后与花瓣一起黏在身上。气氛十分地微妙,栀子希望能快点完成任务。
突然,他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浴池边上,说:“你若伺候好了,我就赦免你的罪。”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一段在水里的纠缠……她喘息着,唇色绯红,她竭力承受着,终于还是无力地昏倒在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