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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永乐宫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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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朝中无事,秦王政回紫微殿比平时早,敲在远处见到华阳太后从紫微殿离去,他心里感到不悦,看来即便管住栀子都阻挡不了她卷入宫中的这些势力当中。

他回到殿里,便问栀子道:“今天谁来了这里?”

栀子一惊,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难道他有预算的能力,但为了避免一些麻烦,她打算说假话,“没有谁来啊。”

“知道吗?我很讨厌被欺骗,尤其是你。”

栀子一惊,看来他知道了,但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低头不语。

他看了她一眼,问道:“华阳太后来找你做什么?”

栀子说:“没什么,就是来聊聊日常。”

秦王政便转身问立在一旁的紫荆,“紫荆,是这样吗?”

紫荆忙道:“回陛下,是这样的,华阳太后主要就是来看看夫人,问她身体可好什么的。”

秦王政便也没说什么了,不管怎样,起码现在也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但是,秦王政意识到,如果他立栀子为后,势必导致栀子卷入到宫中的斗争中去,像她那么傻的人,极容易被人利用,甚至被人害了都不知道。他想着,自己现在才亲政不久,朝中势力还未清除干净,没有多余的心思来管宫中的事情,也保护不了她。于是,他决定先将立后的事情往后推推。

————

宫中对于立后的事自然各有立场。永乐宫这边,她自然是力挺秋棠和梦昙的,当然梦昙的可能性太小。过去,她就想封秋棠为后,而这次,自己能够回宫,秋棠出了很大的力,所以,她会全力支持郑秋棠,而全力压制白栀子。

但是她也知道,她那可恨的儿子是铁了心要封白栀子的,于是她便开始暗自谋划着如何扳倒白栀子,跟她那可恨的儿子叫板。这一次,她本来就是回来复仇的。

于是韩夫人给永乐太后出主意道:“太后,臣妾以前听成蛟说起过,那个栀子夫人在赵国和赵王就有很深的渊源。”

“这从何说起?”

“三年前,成蛟从赵国回来,他告诉我他爱上了赵国的一个女子,他本来在赵国就向那个女子的父亲求过亲,但那女子的父亲说他女儿是赵王要要的人,所以就没答应,成蛟说只有找他王兄赐婚,方能成事。可是谁知道,那个女子倒是来到了秦国,却成为陛下的女人。”

太后听了,不禁冷笑了一声,说道:“白栀子这女人还真是狐狸精上身呢,一个个还都被她媚住了,还害得成蛟丢了性命。既然如此,本宫何不让她的赵王与她叙叙旧情?”

韩夫人明白太后的做法,便想太后献计道:“太后,据臣妾所知,白栀子进宫时,曾带着一些赵王宫中的宫女进来过,臣妾曾接触过一两个,太后可利用这些宫女与赵王宫那边联系。”

太后允诺。于是,韩夫人便找了一个赵王宫中来的宫女,收买了她,那宫女声称离开赵王宫时,赵王曾嘱托她栀子有事便想办法向赵国寄信。于是,太后便让她按照吩咐给赵王写信。

于是,一封信秘密地送了出去。

一段日子以后,这封信到达了赵王宫中。

自从成蛟兵败后,赵王便不再听到秦国那边的消息,他一直都很担心栀子,现在收到这封心,他自然欣喜异常地打开信封,一览为快。

信中写道:

敬奉大王陛下:

婢女随夫人在秦王宫中已二年半载矣,近日夫人情绪低沉,十分念想大王陛下以及赵国故人。然则秦王不许夫人与大王来往。夫人乃嘱托婢女告知陛下,夫人期盼陛下以及故人消息。婢女已打探好秦王宫的关系,陛下可寄信过来,婢女可信交给夫人。

婢女青莲拜奉

赵王偃看到这封信,既欣喜又担忧。一则欣喜于栀子念想着他,二则担忧于栀子是否在秦王宫中受到虐待。于是赵王偃立即给栀子写了回信。

来回路程这么一耽搁,也就过去了大半月,转眼就到了秋天,信件在太后的打理下,很顺利地秘密地进了宫。

—————

初秋的某一日,栀子正在紫微殿外晒着秋日里柔和的阳光,感受着秋日里的清爽气息。一个宫女悄悄走到栀子身旁,请了个安轻身道:“夫人。”

栀子打量着这个宫女,知道这个宫女是跟着自己从赵王宫中来的。“什么事?”

“夫人,借一步说话,婢女有东西要交给夫人。”那宫女轻声说。

栀子听说,便走到阶梯下没人的地方去。

那宫女青莲便递了一卷布帛给栀子,轻声说:“夫人请悄悄地看,婢女先告退。”那宫女仿佛是避嫌般的立即离开了。

栀子好奇,环顾了一下周围,见没人,便悄悄展开布帛,发现是一封信。她一看到是赵国的字体便欣喜异常,再仔细一看便认得是赵王偃的笔迹,她心跳加速,忙如饥似渴地读着,信中,赵王偃一如既往地对她关怀备至,深怕她在秦王宫中受到委屈。栀子读完,眼泪已经不经意地流了出来。

她合起信,贴在胸口,背依靠在大理石的栏杆上,仰望着蓝蓝的天空,任凭眼泪流淌。她真的很思念故乡,思念那里的人。这信里的一字一句都深深地触动着她的心。

这时,一个人走到她身边,“在干什么呢?”

栀子不禁吃了一惊,忙定睛一看,见是木槿,方才放心下来。

“你又在感伤什么啊?真受不了你。”

“木槿,赵王给我来信了。”栀子轻声说。

“真的?那信怎么进来的?”

栀子被木槿这么大惊小怪给惊到了,忙竖起食指道:“嘘!”

于是,木槿忙捂住嘴巴。

栀子再靠近木槿说:“是跟我来的一个赵王宫中的一个宫女给我的。”

木槿觉得奇怪,便说:“一个宫女怎么会有这本事呢?”

“这个我还没问,但我想赵王一定是有办法的。”栀子说。

木槿将信将疑,不过木槿来不及去怀疑,她突然看到远处有车辇奔走来,定睛一看,是秦王政下朝回来了。于是,木槿忙推推栀子,示意栀子看后面。

栀子转过身去,见到秦王政的车辇已经靠近云阶了。栀子吃一惊,心想这信绝对不能让秦王政知道。于是,她忙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将信塞到衣服里去。

瞬间,秦王政的车辇已经到达,栀子便转过身去,就地跪下,“恭迎陛下。”

“起来吧。你又在这儿迎接我吗?”他说。

“是啊,陛下,臣妾在这儿等候着你。”栀子说。背后的木槿不禁感到好笑。

秦王政也发现了木槿微妙的表情,便觉得可疑,“你们两个刚刚在这儿窃窃私语什么呢?”

栀子忙瞎编道:“没有啊,我们就在这儿猜测着陛下什么时候回来。我踩着今天陛下必然回来地早,没想到才说着陛下就回来了,这叫心灵感应。”

后面的木槿傻眼了,她没想到现在栀子撒起慌来连草稿都不打,还说得那么肉麻,也是被他给磨出来的吧。

秦王政看着她的眼睛,又分辨不出真假,在她面前,智商都要打折扣,但他愿意去相信是真的。于是,他捏了捏她的下巴,拉着她上殿去了。

上殿的时候,栀子情急之中塞在衣服里面的信帛突然从裙摆里掉了出来,被后面的木槿看到了,木槿连忙拾起,这一幕也被秦王政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于是他问:“你掉了什么?”

栀子心一惊,忙向后看去,之间木槿捏着那块布帛说道:“陛下,是我的手帕掉了。”

秦王政便也没再怀疑,其实那布帛明显不是做手帕的料子,但是他这样的男人是不知道的。

栀子惊得一身汗都出来了,秦王政再拉着她向上走的时候,她一下子没踩稳阶梯,差点摔了一跤,他忙扶住她,看着她的眼神,他心里不禁有一丝疑惑。

不过秦王政有很多事要做,除去政务,他还有自己的爱好,偶尔也要练练剑、看看书什么的,偶尔还要跟他那两个儿子处处,自从那次以后,蘅安宫和寅辰宫偶尔也会送扶苏和高笙过来见见他的父亲,比如今天,秦王政刚一换衣服,蘅安宫那边就送了扶苏过来了。所以秦王政后来也就忽略了此事。

栀子感谢小扶苏及时的到来转移了秦王政的注意力。她回到暖阁以后,悄悄地把信藏好,木槿劝她索性把信烧了,但是栀子认为这来之不易的信很是珍贵,是来到秦国后唯一来自故国的东西,她舍不得烧,她一定要好好藏起来,思念故国的时候还可以拿出来看看。

后来,木槿找到那个青莲,问她为什么可以拿到赵王的信。那宫女说:“当初,赵王陛下让婢女随夫人入秦王宫时,便暗中交待,让宫女暗中与赵王宫那边保持联系。”

“可你一个宫女怎么能将信送出去呢?”

青莲知道,这个木槿比栀子难应付,便说:“赵王自然有办法安插人手,再加上我在宫中这两年多的摸索,在宫内接应,自然能让小小的一封信进出。”

木槿听说,倒也半信半疑,她把此事告诉栀子,问栀子的意见,栀子一听,一点也不怀疑青莲所说的,她说:“反正,我看到的那封信,的确是赵王陛下的笔迹,这个假不了,所以她说的肯定是真的。”

于是木槿也就信了。

此后的某一天,栀子又找了个合适的时机,认真地写了一封长信,把这两年多心中郁积的对故国的思念之情都写在了心上,边写边流泪,字迹都被泪水打花了。栀子写好后,将信藏好,悄悄地去找了青莲,交待青莲一定要把这封信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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