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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立后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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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辞别华阳太后,回到紫微殿的时候,秦王政已经回来了,正要派人去找栀子。栀子和木槿忙过去。

“陛下,我在这里。”

“你又跑到哪儿去了?”他很不高兴地问道。

“我……”栀子突然想起他不喜欢自己和华阳太后来往。

木槿忙代她回答道:“陛下,夫人就是和华阳太后散了下步。”

栀子用带着嗔怪的眼神看着木槿,怪她多嘴,木槿无奈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秦王政一听,果然来气了,说道:“我记得我上次就跟你说过,叫你少和她们来往,你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吗?”

“没有,况且,陛下,华阳太后她人也挺好的,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说起来也是一家人,为什么不能来往?你何必揪着过去不放?”栀子干脆一口气把心中的话说出来。

“一家人?你知道什么?你以为她是真的对你好?我之所以不让你和她们来往,是因为以你的脑子被她们利用了你都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你尽给我添麻烦。”他说。

栀子没想到自己在他眼里就是那么没用的一个人,“你不用管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她赌气地说道。

秦王政也不想和她多说,便转身对宫女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不许春华夫人出紫微殿的门,你们好好盯着她。”

栀子一听,急了,就知道跟他硬着来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栀子忙过去,拉着秦王政的手,示软道:“陛下,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禁我的足好不好?我听你的,绝不再掺和宫里的事。”

他不理她,沐浴去了,栀子便又跟到浴室。从浴室出来,他们都已换上了睡袍,身上飘着花瓣的香味。她又跟着他到寝房,总之,她要磨到他取消禁足令为止。

到了寝房,栀子过去拉住他的白色软缎浴袍,说道:“陛下,求你……”

他突然转过身来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到在床~上,栀子一惊,有不好的预感。他俯视着她说:“我也可以答应你,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表现乖的话就解除禁令。”

“不。”栀子忙按住衣襟。

可是她的任何抵抗都软弱而无力,他解开她的衣襟,凑在她的耳边说道:“你不是想要孩子吗?不好好侍寝是没有的。”

不管怎样,她也只能任由他掠夺。

…………

某一天,朝中无事,秦王政本来准备退朝。却有一个大臣说有事启奏。

“启禀陛下,历代先王皆有王后伴驾左右,先年陛下以尚未亲政拒绝立后,现陛下已亲政,应当考虑立后之事。”

秦王政方才想起这件事来,几年前,吕不韦和母后曾逼迫过自己立后,当时自己的确以尚未亲政的理由推辞了。对他而言,他并不觉得这个虚名有什么意义,他的女人有爱就够了。但是王必须有王后,这似乎是个不容回避的问题,他也知道这些大臣既然启奏了肯定早就有想法了。

于是,他便问道:“诸位公卿有何建议?”

于是,另一位大臣启奏道:“启禀陛下,臣认为郑夫人乃最佳人选。臣听闻郑夫人乃贵裔之后,容貌端庄秀美,品德贤惠大方,且生有长公子,实乃一国之后最佳人选。”

秦王政便接着问道:“其他人的意见呢?”

于是众人纷纷举荐立郑夫人为后。本来秦王政的后宫中人也就那么几位,论各方面条件,的确只有郑夫人符合条件,况且还有吕不韦暗中拉拢朝臣的因素在里面,因此几乎九成的大臣都举荐立郑夫人为后,当然也有极个别的人出于邹良人也生有一子举荐邹良人的,也有一部分人想着白夫人正受盛宠而押注白夫人的,其中正在当廷尉的李斯便有这种想法,但他只是一个御前侍卫,没有资格发言。反正,郑夫人的呼声以绝对的优势压倒了其他人。

秦王政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这些大臣脑子里的想法无疑就是历代传下来的那一套,他们不管一国之后是否合一国之君的心意,但一定要符合一国之后的形象。但他却与这种想法完全背道而驰,他认为所谓王后就是他最高名分的女人,能成为他最高名分的女人就必须是他最爱的那一个。

于是,他说:“诸位的意见,寡人会慎重考虑,来日会寡人会做一个决断。”

于是,退朝了。秦王政下朝后便去曲台宫处理政务。

这天,他最先考虑的自然就是立后的这个问题。于是,秦王政便问蒙恬和王贲:“对于立后,你们的意见呢?”

蒙恬说道:“这个问题,难道你还要来问我吗?你心里想立谁就立谁。”

王贲也说:“陛下,众人皆以条条框框来衡量王后的标准,然而臣认为此乃陛下私事,与国家公事并无关系,陛下无须听从众人的意见,听从自己的心意即可。”

秦王政点点头,也只有他们是懂自己的。

当晚,秦王政回到紫微殿,他总是盯着栀子看,仿佛是在考究她是否适合成为一国之后,他见她时而巧笑倩兮,时而与宫女没上没下地说话,时而提着裙摆翩然而去,无怪乎在朝中没几个人举荐她为后。

后来,栀子终于发现了他反常的目光,便问道:“陛下,你今天为什么总是盯着我看?我有什么问题吗?”

栀子连忙转身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她看着自己的妆容也没什么问题。再看看自己的着装,因为此时是盛夏,栀子嫌热,便只穿了条红色软绫抹胸裙子,外面搭了纱披,此时她才注意到抹胸坠下去了些,胸前有些走光,看着是不太雅观的样子。栀子连忙把抹胸往上面提。

他在镜子中看见她的举动,过去从后面抱住她,握住她的手:“在这殿里,就不用拉了。但是出去的话,就不能穿成这样。”

他一把抱起她,将她搁置在簟上,他凝视着她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抚着她冰凉丝滑的肌肤,他知道,她不符合一国之后的那些条条框框,她适合做一个受人怜爱的女人。但是,别人的后是用来母仪天下供人瞻仰的,而他的后就只是他的女人,是他想要怜爱的,仅此而已。

他就这么下定了决心。

第二日上朝,秦王政便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朝臣。

“寡人决定,立白夫人为后。”

众朝臣皆哗然,众人万万没有想到秦王政会不顾众人想法舍郑夫人而立白夫人,只有少数押注白夫人的朝臣心中窃喜,看来这秦王政也是一个看重美色享受的人,他们自以为是地想道。

群臣们便纷纷上奏反对。

其中平定君(非平安君)率先启奏道:“陛下,白夫人进宫已二年半载,却仍无所出,可见白夫人极有可能患有不孕之症,若不能为陛下延续血脉,实不宜为一国之后。况且臣等听闻白夫人行为不端,屡次触犯宫规,冒犯陛下。陛下不究其罪,臣等无权干涉,但其实在不宜为一国之后。此外,白夫人乃赵国一太傅庶出之女,论其身份也不足以成为我大秦之后。”

这平定君调理清晰,论得有理有据,一一指出白栀子无子不孕、行为不端、出身不够等不足。群臣们纷纷赞同。

“陛下,平定君所言极是,白夫人确实有诸多不符王后之处,望陛下万万不要为美色所迷惑,要以国家社稷为大局。”一个大臣说道。

秦王政心底已经涌起怒气,他说道:“诸位公卿对寡人的后宫还真了如指掌,后宫之人事总归是寡人的私事,王后也总归是寡人的王后。诸位有这闲心,不如多操心国家大事,至于寡人的私事务必少打听。”

他说完后便退了朝,于是立后之事也没定。

立后的事渐渐传到了宫中,宫中已经暗暗有了骚动,而栀子却仍然毫不知情。

某天,华阳太后派红药来请栀子去华阳宫,栀子想着秦王政不喜欢自己与华阳太后来往,怕被禁足,便推身子不舒服推辞了。

于是,这天早上,华阳太后竟亲自来了紫微殿。

一番礼叙之后,华阳太后问道:“哀家听说你不舒服,便来看一下你,你怎么了?”

本来只是个推辞,但现在也只好圆下去,栀子便说:“没什么,只是头晕罢了,休息休息就没事的。”

华阳太后点点头,说道:“哀家听说,你身子是比较虚弱,患有不孕症是吗?”

栀子一听,感到惊诧,虽然自己也感到奇怪为何一直未能怀孕,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患有不孕症。“是吗?我也不清楚。”栀子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失落。

华阳太后便安慰她说道:“你不必难过,哀家也患有此症,过去虽极受先王恩宠却一直未能有孕,膝下也无子嗣,想来你跟哀家当年的境况极其相似,这也是一种缘分。”

栀子也听茜草说过华阳太后只是秦王政的嫡祖母,却没有血缘关系。于是栀子点点头,“嗯。”但心里却在为自己不能有个孩子而感到难过。

华阳太后也看出来了,便说道:“你也不必难过,你还年轻。而且哀家这些年待在华阳宫里静修,就在研制治疗这种不孕症的药,因为哀家的贴身宫女红药自小家里便是行医做药的,她很懂这些。这些年,哀家就靠着与红药养花养草研制各种药度过来的。哀家老了,自然也用不上这些药,但是你还年轻,或许红药可以帮到你。”

华阳太后倒也没有直接跟栀子说立后的事情,因为她知道秦王政知道如果她卷到立后这件事来便不好。她想着栀子之所以不能立后,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没有子嗣,想当年自己没有子嗣都是费了好大劲收了夏姬的儿子为养子才名正言顺地当上王后的,而栀子目前的情况根本没有养子可收(郑秋棠和邹梦昙都不可能把孩子过继给她),她应该趁着年轻生一个最好。

华阳太后就这么盘算着,想通过扶持栀子来夺回自己在后宫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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