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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心中不觉浮起一丝苦楚,不想被误会,可是她清楚这对母女对她满是偏见和敌意,她怎么解释都无法改变她们对她的看法,反会令她们更觉得她卑微。
“贱女人,你不说话,心虚了是不是?!”
保兰忽的拿起童颜手边的咖啡杯,猛的将半杯咖啡朝童颜头上泼下去。
浑浊的褐色液体沿着童颜乌黑的发丝流淌到脸庞,脖颈中,不算滚热,烫感却如针刺般明显……童颜痛苦的皱皱眉,缓缓抬起头看向发了疯般的保兰。
“你这是什么眼神?”保兰的声音,已接近嘶喊。
然而,童颜只是看着她,这样的情况下目光不是怨恨的,而是平静的反常,仿佛无论保兰怎样费尽力气叫骂,都只是石沉大海,她不但不会生一点气,反而像是在看一场杂耍……
不知道为什么,保兰忽然被童颜看的有些心慌。
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害怕起这个贱女人来了?!
“怎么,害了景言还不够,难不成连我也想害吗?”
在童颜漠然的目光下,保兰越是没底气反而越是火大,举起巴掌狠狠朝童颜脸上甩去。
一只铁钳般的手就在保兰的手即将触及童颜的时候,将她的手腕紧紧扼住。
保兰错愕的抬起头,撞见宁宇澈阴森森的目光,吓的一颤:“你……你要干什么?”
“别逼我打女人!”宁宇澈绷紧的薄唇间迸发出寒冷的字节。
眼角余光中,童颜就闷不吭声的坐在那里,安静、隐忍的模样令他心如刀绞。
他知道她是为了薄景言才这么忍气吞声,他也知道她一定不想让他参与她的家事,可是他怎么还能看得下去?
有力的手铁箍般收紧!
“你…我,啊,我的手断了,断了……”
眼前这个男人几乎要硬生生将她的手腕捏断,而他面色阴沉、眸色冷冽,威严而凌厉的锋芒尽数显露,就像要吃人一般。
“宇澈哥。”童颜此时轻喊出声。
明白她是怕他伤害保兰,宁宇澈不甘的将保兰的手甩开。
“哎呦!”保兰夸张的尖叫着,趔趄向后退了两步,幸好被薄婷婷扶住才没摔倒。
“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欺负颜颜!”
他的目光仿佛致命的刀锋,保兰吓得魂不守舍,不敢再顶撞。
这就是他宁宇澈,平时温润如玉,但他在乎的人一旦被伤害他立刻就会变成一把锋利的剑,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守护。
童颜知道他这种性子,怕他做出过激的事来,起身,右手搭在她手臂上,轻声说:“放心宇澈哥,我不会有事的。”
她黑发上、小脸上、衣服上,残留着明显的咖啡污渍,狼狈憔悴的模样他看了都心疼的厉害,而她却这么平静、这么自然……宁宇澈眼中流露出无限的怜惜。
“哼,臭不要脸,我看你还有没有脸再回冷家?婷婷,我们走!”
知道讨不到便宜,保兰拉住薄婷婷,转身正要走却发现自己身后正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保兰眼前一亮,激动的抓住那人的胳膊:“景言,你来的正是时候,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不但背着你跟别的男人偷情还让他的野男人打我……”
“我都看到了。”薄景言打断保兰的话。
保兰愣住,她感觉到薄景言语气冷漠反常,似乎不但没有为她争气的意思反而还对她有些不满。
童颜回头望过去,看到薄景言,心先是一紧,随之“咚咚咚”的剧跳起来。
刚刚被保兰痛骂、又被泼了一脸咖啡,她都没有明显的激动过,但望见他的一刻她的情绪瞬间失了控。
他正朝她走来,俊美如刀铸的脸上除了那种天生的平寂,没有任何额外的情绪。
就在刚刚,咖啡厅里还有几个看热闹的人在窃窃私语,但此时所有人都仿佛感觉到了一种沉冷而压抑的氛围,瞬间安静下来。
薄景言冶黑的眸子,匆匆瞥了童颜一眼,落向童颜搭在宁宇澈手臂上的左手。
童颜的手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慌忙从宁宇澈手臂上移开。
薄景言的双眸耐人寻味的凝起:“宁少,别来无恙?”
“薄少,别来无恙!”宁宇澈毫不退缩的看向薄景言。
空气一瞬间仿佛凝固了。
四目相对,隔着近一米的距离无声的进行着一场较量。
童颜此时才知道原来宁宇澈和薄景言早就认识,她不敢说话,这两个男人此刻都在沉默,但夹在他们中间的她却清楚的感觉到他们凌厉对峙的气场,压抑的令人不敢喘息。
大概过了五秒钟。
薄景言嘴角轻轻勾动,凌厉的视线倏然投向站在宁宇澈身边的童颜:“跟我回家!”
她讷讷的看着薄景言,还没回过神,他已抓住她胳膊强行拉着她就走。
“薄景言!”
宁宇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薄景言止步,背对着他。
“颜颜是个好女人,对她好一点。”
“呵……”薄景言缓缓回头,黑眸深邃的望不见底:“我怎么对我妻子用不着外人指手画脚!”
匆匆一瞥,薄景言拉着童颜出了门。
望着童颜的身影在眼前消失,宁宇澈攥紧的拳头泄气的松开,失落的坐回座位上。
转眼间她竟成了别人的妻子,以后他还会有与她独处的时光吗?
“宁医生,你还记得我吗?”清脆的声音传来。
他抬头看向薄婷婷,想起刚进咖啡店时她也曾侮辱童颜眼中不由露出几分冷漠。
薄婷婷笑嘻嘻的:“是我啊,薄婷婷,上周五我还向你要过手机号码呢?”
宁宇澈隐约想起来了,眉头微微蹙起:“你以后对人最好友善一点,我不希望有这样刁钻刻薄的学生。”
薄婷婷小脸尴尬的涨得通红。
宁宇澈是她学校的特聘医学讲师,每月去她学校讲两次课,因为他英俊的相貌也因为他高深的学识,在她的大学里几乎被捧为明星,薄婷婷就是他的一个狂热爱慕者。
刚进门时薄婷婷只看到童颜对面坐着个男人,并没看清他的脸,就辱骂了童颜几句,但看到宁宇澈后她就后悔了,当然不是后悔骂了童颜,而是后悔在宁宇澈面前坏了形象,所以后来都是保兰在骂,她一直没插嘴。
她看到童颜和宁宇澈关系亲密,心里已经很不爽,现在宁宇澈显然是因为童颜才冷落她,她对童颜恨得暗暗咬牙。
……
薄景言拉开车门:“上车。”
他声音总是磁性好听,脸色也淡漠的令人看不出一点情绪,但童颜却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冷意。
她不敢违逆,上车,坐在了副驾驶座的位置。
“砰!”
关上门,他没有跟上来却是朝车尾的方向走去。
他要干什么?童颜隐隐有些不安。
后备箱打开又关上,片刻后他上了车来坐在驾驶座上。
“把自己弄干净。”冷调的声线中他漠然瞥她一眼。
“什么?”
她正疑惑,一件白色的东西已从他手里飞过来,正落在她腿上,她吓得剧烈一颤。
不安的捡起落在腿上的东西,发现是包湿巾,童颜心中瞬间漾起了涟漪:“谢谢。”
“我只是不想被你弄脏我的车。”薄景言偏头看向窗外,似乎不愿看她。
童颜灿烂的笑了,其实无论是出于怎样的目的,只是他亲自去为她拿湿巾这一点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小心的取出湿巾,擦拭头发上、脸上、脖颈里残余的咖啡污渍。
“今晚我会跟我妈和婷婷谈谈,让她们对你客气些。”薄景言的声音淡漠如水。
“不,不用了,她们也没有恶意,反正我们…我们很快就搬出去了。”昨晚还冷若冰霜的他现在竟然关心起她来了,她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你去医院做什么?”他的声音莫名沉重了几分。
童颜的心蓦地收紧。
“你病了?”薄景言忽的回头向她看来。
这双冰镇般的眸子璀璨深邃,仿佛一面明镜般直照进她心里,令她所有的秘密都无处藏身,童颜更紧张起来:“我……去看一个病人朋友。”
“宁宇澈是病人?”他轻嘲。
她知道他是误会了什么,但这总比他知道她的裁上百倍。
“算是吧。”她点点头,又解释:“我和宇澈哥只是普通的朋友……”
“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兴趣知道。”他冷冷打断她。
像被当头泼了盆冷水,童颜猝然呆住,两片小嘴都忘了合拢。
她清楚在咖啡店里时她和宁宇澈是够容易令人误会的,就算薄景言不会因她吃醋,哪怕他只是象征性的问她一句,至少也说明她在他心中还有一点点位置,可是他不但不管不问,竟连她主动解释,都不想听。
童颜啊童颜,这世界上还有比你更失败的妻子么?
“后座上有身衣服,你换上。”他看着前方,面色阴沉,不知道什么原因刚刚听到童颜叫“宇澈哥”叫的那么亲切,他就莫名的烦闷。
心里就是不想将童颜和宁宇澈划分在一个区域里,这种感觉令薄景言厌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