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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颜瞬间按下台灯的按钮,灯光乍亮的这一刻她看清了站在门口的人,是薄景言。
他头上包扎着白纱布,显然伤势并不严重,只见他眸色微红,应该是还未完全醒酒的缘故。
“怎么,很惊讶?”薄景言朝她走来,俊美的脸上却是冷若冰霜。
“没想到我还能活着回来?”现在薄景言已经站在面前,童颜明显感觉到他的冷意。
“景言,你……你没事就好。”因为激动,因为害怕,她的声音发抖。
薄景言听起来却是另一种意味。
“心虚了?”有力的大手忽的探下,重重的捏在她苍白的脸颊,微微沙哑的声音如到般斩落:“没有害死我,是不是很失望。”
在医院醒来后母亲和妹妹都说是童颜想害死他,开始他还不信。可是现在她见到他手足无措的表情不得不让他怀疑。
这个女人欺骗他,还在外面勾搭男人这不清白的身子就是证明,在婚后的第二天就要谋害亲夫,他这是娶了一个怎样恶毒的女人。
恨意夹着酒意汹涌而来,他猛地拽起童颜,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
“啊……”
手腕似乎快被捏碎,太过清晰的疼痛蔓延全身,童颜想解释,可他手指的力度痛的她说不出话来,就连痛苦声都发不出来。
她只能痛楚的看着他,眼前这个她所爱的男人凝着危险的冷眸,脸色这个阴峻,这么可怕,似乎就算这样捏死她也不会有一点点的怜悯。
她是爱上了一个多么铁石心肠的男人啊。
眼下这张憔悴的小脸扭曲着,显然她是很痛苦的,可她的水眸就这样看着他,眼神不是痛苦的而是一种反常的失落与温柔。
她这样的目光让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心仿佛是被针深深的刺了一下,他的手忽然没有力气,沉重的松开。
童颜雪白的手臂上印下三个血红的红指印,清晰而醒目。
“别以为害死我你就能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薄景言看着她,目光幽冷深邃。
“这世界上想让我死的人多的是,你不过是为了钱,放心,我们离婚的时候我会给你一笔钱,所以在我们离婚前你妄想算计我,不然你什么也得不到。”
嘲讽的语气,笃定的目光,他似乎早就看透了她是怎样的女人。
童颜的心里像是被冰狠狠砸中,冷到发疼,他对她有怎样的偏见她都可以忍,可是她无法忍受他早已把他们的婚姻判了死刑。
她忽然笑了:“你以为我真的媳你的钱吗,薄景言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不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你爱上我了吗,那只是骗孝子的话。”他仍在嘲笑。
童颜只觉得浑身发冷,手臂上的刺痛都不再清晰。
“你呢,薄景言,你娶我又是出于什么目的。”童颜嗤嗤的笑了。
虽笑的无谓,薄景言波澜不惊的眼眸中却颤起了一丝震惊。
见她的第一眼他就看得出,她是个温柔胆小但带着些许倔强的女人,可是此刻的她昂着小脸直视着他,目光空幽淡漠,迎着他凌厉的目光竟是毫不退缩。
他遇见的人中,就算是再强的人也很少有这样与他对视的,这个外表柔弱的女人果然是表里不一。
薄景言冷笑:“你觉得呢,若不是有我的目的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娶你,童颜,说到底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互相利用,而你,不过是个戏子。”
话落,忽然想到了什么,薄景言嘴角一挑云淡风轻道:“ 温书棉和你不一样,你从骨子里就是戏子。”
清晰的苦涩袭上心头,侵入五脏六腑中,童颜连一个字也发不出。他明明记得自己之前是一个演员,可为什么还是忘记了他们之间的种种呢。
薄景言已经躺在床上,连外衣都没有脱,她失神的坐在床沿,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他轻微的鼻息,她才回过神。
明知道他讨厌她碰他,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为他脱掉了外套。
他还是这么不懂得照顾自己,难道不知冬天离穿着衣服睡觉很容易感冒吗?
他说,他们是互相利用,她甘愿面对他的冷落,默默忍受着一切委屈,她相信在他的心里她还是有位置的,只想用自己的余生好好爱他一回。
第二天童颜去了医院,碰巧的是在医院门口碰到了宁宇澈。
耐不住宁宇澈的软磨硬泡,童颜终于同意他陪自己去看病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只见宁宇澈眉头紧皱,一脸的阴沉。
他看着身旁的童颜,带着悔恨的目光,酝酿一下情绪道:“颜颜,你的病并不是不治之症,去年国外就有治愈的例子。”
“你要按时吃药,切忌生气。”宁宇澈边走边说。
童颜笑笑:“放心好了,我懂得照顾自己。”
她查过资料的,宁宇澈是在安慰她罢了,她的病,没得治。
“我倒希望照顾你的人是我。”宁宇澈璀璨的眼眸里沉淀下一抹惋惜。
童颜刻意偏移了视线,避免与他对视。
走出医院大厅,童颜刚要下楼梯忽的看到了薄景言。
他正上台阶,脚步很慢,因为他的左臂正搀着一个美丽娇柔的女人——温书棉。
忽的有些魂不守舍,童颜脚下踩空,轻叫一声向台阶下跌去。
“小心。”一只有力的臂膀,此时从后面环住她的细腰将她稳稳的抱住。
“谢谢。”
生怕薄景言会误会什么童颜慌忙推开宁宇澈,朝薄景言看过去,却见他挽着温书棉头也不回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距离这么近他不可能没看到她的,可是他却对她这么无视,就好像她是个与他完全不相关的路人。
“还好吗?”
宁宇澈的声音总是这么柔和,蕴着暖融融的宠,就算是冰天雪地都能令她觉得温馨。
童颜不由轻笑:“没什么的,就是不小心。”
他爽朗的笑笑,假装没看到刚刚薄景言冷落她的一幕。
薄景言不可能爱上她,这一点旁观者都看得清楚,他也不止一次的劝过她,可这个弱女人却像只执着的飞蛾硬是往薄景言那堆危险的火上扑。
爱收了又给,我们都不太完美,梦作了又碎,我们有几次机会去追,不晓得为甚么爱,又稀少又昂贵……
咖啡厅里环绕着伤感的音符和清透清香。
“薄景言对你好么?”宁宇澈问。
童颜看他一眼,低头抿一口咖啡只觉又苦又涩。
不想说谎,因为任何的谎言都会被他轻易拆穿。
清晰的捕捉到她眼中那抹苦涩,宁宇澈的心仿佛滴血:“颜颜,为什么偏要走这条路?剩下的时间你完全可以让自己活得的轻松一点。”
“宇澈哥,跟他在一起是我觉得这一生中最有意义的事。”她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
“傻女人。”宁宇澈声音发涩,嘴角勾起来,笑容仿佛最清澈的天空中那缕最温暖的阳光:“如果有什么委屈随时打我电话,我的手机随时为你开机。”
他眼中的疼怜与忧郁浓的几乎要滴出来,童颜看在眼中觉得无比感动,抿抿嘴:“嗯。”
宁宇澈是童颜的好朋友,他喜欢她,童颜一直都清楚,可是她的心里在三年前就住进了一个薄景言,其他的男人就算再完美,对她再好她也不可能去爱了。
被她可爱的模样逗得一笑,宁宇澈不自觉的伸出手轻抚她憔悴的脸蛋。
“哎呦,妈,你看那是谁啊?结婚才几天,就奈不住寂寞出来勾引男人了!”
刻意提高的清脆声音,整个大厅里的人都听得格外清楚。
“狐狸精,光明正大的在这种地方跟男人相好,是豁出去不要脸了么?!”
另一个偏老的声音比先前那个更凌厉、更嘹亮。
童颜没抬头看,也知道是那对刻薄的母女来了,而宁宇澈的右手此刻还温柔的放在她脸上。
“啪!”
保兰重重一巴掌打在宁宇澈手背上:“你是哪里来的野男人?敢跟我家儿媳妇偷情?!”
这个泼妇,童颜的婆婆?
手被打的通红,火辣辣的疼,宁宇澈凤眸微凝:“我想你是误会了,谁选这种显眼的地方偷情是不是脑子有病?”
一句话噎的保兰两眼滚圆。
“你骂我脑子有病!”足足过了三秒钟保兰才反应过来。
宁宇澈扬起俊脸,嘴角微勾起一弘不羁。
“你个不要脸的野男人,跟有夫之妇偷还敢骂人你……”
“妈,妈!”薄婷婷忽然拉了保兰两把:“宁医生可不是什么野男人,他不会做这种事的,肯定是别人主动勾引他。”
没料到自己的宝贝女儿会为这个野男人说话,保兰看向薄婷婷,见她看宁宇澈的羞涩目光忽然明白了什么,而童颜也刚刚知道,宁宇澈居然是一个医生,难怪会对自己的病情知晓的那么多。
矛头立刻转向童颜:“贱女人,昨天想把景言害死就是好方便你红杏出墙、勾搭男人是不是?第一次见你我就知道你绝不是个检点的女人!”
侮辱的话语,劈头盖脸的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