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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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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胡说,你可是我的皇子妃。”

他俯身低头啄了一下她的红唇,不意外的,看到她瞪大了眼,他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笑笑!他以为他还是钱笑笑吗?他是四爷,是忘恩负义、忘了两人已有夫妻之实的耿少和!他怎么会莫名其妙要娶她?是嫌日子太无聊吧?

她这一想,胸臆间的火花再度点燃,她用力的搓着红唇,“请四爷自重,堂堂皇子不该调戏女人,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说到这点,她可闷透了。

“当然有王法,本皇子将父皇亲封的红妆御医吃干抹净,成为自己的女人,又怎能不负责?你这御医可是当定我的皇子妃了。”他的神情变得严肃,眼里的深情也更浓了。

她能信吗?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她一愣,“你又撞到头了?”

他死死的瞪着她,这女人!在他这么深情款款告白的时刻,她竟然只想到这“没有,没撞到头,一切与你离开时一样。”他的口气很是委屈。

她抽回了手,“那答案一样,我当不起皇子妃,更没资格跟堂堂皇子结亲。”

他双手环胸,“你怎么这么说,还是在妄自菲薄?”

她瞪着又是笑容满面的他,他是在寻她开心吗?这段不在皇宫的日子,难道又发生了什么事?

不能怪她这么想,皇宫内深似海,什么权谋斗争天天上演,这家伙突然要娶她,她自然会怀疑他打的是哪门子主意。

他抚着下颚,想了想,“那么,我给你改个小名。叫‘权多多’,这样你就有资格当皇子妃了吧。”

她瞪着他问:“这是名字吗?”

他一挑浓眉,“欠什么就叫什么,就能补运,是谁说的?”

这的确是她说过的,但她有名有姓也没有失忆啊。

“也是,但皇子总有个三妻四妾。”这事儿,她也过不了自己那一关,与别的女人共事一夫太难了。

“那本皇子改个小名,叫妻少少。”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其实,只要叫‘妻一个’就行了。”他愈说愈满意,“没错,我欠一个妻子,只补一个就行了。”

她眼眶微红,泛起了泪光。

见状,他倾身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低头,额头抵着她的,深情凝睇,“答应了吗?”

他的唇就近在咫尺,两人气息相融。

“很多事情,我会一件件的说给你听。尽管我实在不想浪费那么多时间在那些已经解决的事情上,但看来若我没有细说从头,你也不会点头答应嫁我。”

“当然!”

就这样,烤地瓜被留在亭台,耿少和抱着郁竹君回到一处挂着大红灯笼的房间,这一路上,众奴仆都非礼勿视,不敢偷窥主子与未来主母“调情”的甜蜜画面。

房内同样布置得喜气洋洋,窗上贴着双喜字,在在都说明了这就是未来的喜房。

“绣花红幔、龙凤双烛、大红喜被、鸳鸯枕头……”耿少和握着她的手,细数还有一些尚未布置的相关物品,“但那些都不重要,只要有你,什么都不重要。”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尽管有些煞风景,但她还是坚持先问清楚,她必须知道当时自己为什么被他推开。

耿少和牵着她在床榻坐下,随即花了好长一段时间说明皇后谋反的内乱,叶御医死了,皇后人马死伤更惨,皇后得知大势已去,当场以刀自刎。

考虑到百姓观感及皇室名誉,他与皇帝达成共识对外宣称皇后微服前往各大寺庙为国祈福,如此做,不是为了皇后,而是为了耿少贤,有母如此,并非他的罪。

更何况,他还是未来的天子——耿少和与皇帝说好了,半年后,皇室会以皇后在寺里病逝为由举行大丧,届时会追封耿少贤为太子。

郁竹君听了很多很多,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而他总是轻轻的拭去她的泪或以吻吮去,借机重温她的味道。

郁竹君又感动又感伤,那一场不能让百姓知情的一役,极可能会改朝换代,耿少和也可能一命呜呼,所以他才希望她不要被牵连,因此做了那样的安排。

在那场内乱中,他是皇后最大的眼中钉,所以皇后的人马自然会集中朝他攻击,尽管侍卫们再努力护卫,耿少和依然无法全身而退。

虽然耿少和身手极好,足以自保甚至还杀光了皇后的人马,但自己不免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她想象得出来,当时的皇宫内肯定像极了人间炼狱,墙上、地上全是鲜红的血。

耿少和说他身受重伤,但他一心想与她共度一世,想再见到她,所以他努力的撑了过来,总算活下来了!

想到这里,郁竹君再也忍不住的紧紧拥抱他,泪水再度溃堤,她哽咽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耿少和伤势才稍微好转就想见到她,但因伤势并未稳定又不想让她担心,他只得忍住想见她的欲/望。

皇帝看出他的思念,本想将她召进宫,他却不愿意,皇帝才以他宁愿成亲冲喜一事来测试她对他的感情,没想到,她还是不肯来。

但耿少和太想念她了,当他能行动后,立刻亲自派人去将她掳来。

他擅自霸道的决定要她当他的皇子妃,与他相守一生一世,没得商量!

他也紧紧的拥抱她,“再给我一些时间,父皇已答应我,当大皇兄登基执政三年,待一切平顺后我就可以远离京城,在徐淮城或拉拉村当一个逍遥自在的闲散亲王。”

她又笑又哭的点头,但也忍不住问:“你舍得?那里可没有山珍海味,也没有奴仆可吆喝。”

“舍得!美食有烤地瓜即可,我也有那群孩子可吆喝,至于名利权势,那些终有一日会结束在时光的洪流里。”他深情的凝睇她,“生命的价值在于有没有一个你在乎、对方也在乎你的人,没有这样的人,拥有再多也不会快乐。”

“原来,我就是你的心药。”她笑了,好自傲呢。

他微微一笑,“是,这帖心药也该服用了,停药太久了……”

热烫的薄唇品尝她诱人的红唇,温柔的、一寸一寸的吮吻,渐渐的转为狂野,近乎掠夺,太久了,真的太久了,他饥渴的开始爱她,汲取她的温暖,好安抚自己这段日子的刻骨相思……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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