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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画住的地方是个花间改的居殿,和那些狩宫的居殿相隔最远,只有一条用花色碎石铺的小路,加上她最喜欢这里的清静,便要求住在这里,本来地方就不甚是够用,安务司乐而受命。
“有结果么?”韵画问着背对着自己的人。
“出自夏大夫之手,我去查了,只是为皇室特配的,用于皇族负罪之人,肤色不变。滴血不流,如心疾而去。”来人说道。
“你在爷爷身边侍候多年,竟然没有发觉?”韵画问他,这个小沙弥,十岁便被爷爷捡了回来。
“没有发现,这种毒……”他跪了下来,虽然表情无变,但是额头青筋尽现,韵画虽然阅人可数,但是觉得他的悔意和自责,不是装出来的。
“贤王,如此不荡,这样散漫,为何龙帝对他如此恩宠呢?”韵画在一刹那间,突然对贤王有了兴趣。
“因为贤王是龙帝最信任的人,不光是龙帝,当年的宫中,他也是最安全无害的。”小沙弥依旧跪在地上。
“你起来吧,细细对我说来。”
“贤王……他和宫中的太监一样。”
“什么?”韵画惊的扔掉了刚刚为他倒好并递到一半的茶杯。
“他七岁那年,自己偷偷的跑出去玩,竟然跑到了太监入宫净身处,那是什么样的‘缘分’真不知道,但是他确实是被当成了净身的太监,先帝斩了内务府上下108人,连他们的家人都连了坐,可是也换不回贤王男子之身了。”
“这……种方法,是不是太奇怪了?虽然我不太了解,但是净身事宜,可不是小事儿,光验身、配名牌就应该多道审查,怎会出错,何况贤王七岁,已然是能说会道之时,我不明白,是多大的胆子,敢给他净身?”韵画垂下双眸,轻声的说道。
这难道是贤王和太子或三皇子之间的真正渊源?可是七岁?会对什么构成威胁呢?那么...这贤王到底是哪一边的?韵画觉得头疼。
秋风起,秋意浓,常青藤的绿叶已然有多片悄悄的透黄,随着秋风瑟瑟而颤:“黎越山那儿……你受累了,你去歇息吧!”韵画也转身躺在了榻上,睁着双目,恍然浅眠。
黎都镇抚司。
如果说帝为龙,那么镇抚司就是龙爪;如果说帝为狗,那么也可以是狗腿;为君命是从,奉先斩后奏权;上可审皇亲国戚;下可查江湖草莽。
偌大的议事厅中,几个面色冰冷的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各有所思,没有一个人说话,四丈的长案上,茶水已然没了热气。
“启!”
急促的脚步声在外厅停下,小司清声禀报:“找到了!”
“什么?”镇抚司长刘毅晃着站了起来,怎么会找到?
“你们,一群饭桶,怎么可以找到?废物!废物!”旁边一个干瘦的人站了起来。
“司长,要么咱们灭口吧?”说话的是镇抚司副司长公孙腾。
“不可,龙帝呀,虽然不在咱们身边,可是你们不知道,他的眼睛,在这儿,在那儿,没有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胖得溜圆的人一边用手四处的指着,一边缓缓的轻声说道。
“那要怎么办?咱们抓么?抓完审么?审出贤妃?审出赵公?”公孙腾慢慢的坐了下去,也不顾茶水的冰冷,自己猛的灌了一口。
在桌前一直象个僵尸一样坐着的人咳了一声,吸引过刘毅的目光,伸手比划了一个八字!
刘毅如醍醐灌顶般松了一脸的褶子,摆手叫过来小司,在他耳边细语片刻,看见这人退了出去,方象个泄气的皮囊软在椅子上,再不说话,“死”了过去。
贤王此时已然回到了自己的殿中,因为他和龙骕的到来,使本来就拥挤的狞宫更是人多为愁,最后只能和高家世子云龙挤在了一起。
二人从太子殿中回来,刚要就寝,就进来一个黑衣人,高云龙见此人手中无剑,但一只手握于身侧向后翻握,他便知道,这定是一位剑客。
此人要凑到贤王耳边,却被贤王推了一边:“离我远些,男女有别,他不是外人。”
“王!刘司长让他的内弟亲来传话,说是找到了肖姑姑。”来人说话的声音婉如莺啼,清脆好听,但绝对没有女子的温柔,是一种果敢、决断之态。
“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肖姑姑?”贤王不解,脸上现出丝丝烦躁。
“就是十年前,五殿下身边的教养姑姑,五殿下落水失聪之时,只有她在身边,然后莫名消失。”来人干净利落的回话。
贤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只是这世子云龙腾的站了起来,自幼丧母的他,是高府唯一单传,父亲与母亲情深义厚,高帅长年征战四方,便丧妻停娶,云龙自小在姑姑泯妃的呵护下长大,姑姑又称姑母,之所以带着母字,便是字表真情。
当年龙骧落水一事儿,姑姑本就怀疑,可是一点相关的线索都查不到,最后只能作罢,高府动用了数百府兵,也未曾查到肖姑姑的丝毫影踪,连带她家中一夫一子二女都如同世间蒸发一般。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听到这样的话,他如何不激动?姑姑君宠不衰,养育之恩,无从报起,唯有龙骧一事儿,是他多年来的插在心间的一把刀,虽已锈迹斑斑,但只要看见表弟,便会重新流出愤恨的鲜血。
贤王蹩嘴拧眉:“此事归司里左右,他告我何用?”
“不知何可为,何不可为?求教!”来人轻声说道。
贤王不语,再抬眼时,看见高云龙的双眼似乎冒出火来,红色的血丝已然绕满白眸:“这事儿……整的,怎么当他的面讲了?真是……”
“天意难转,难道恰巧我没有听到,贤王就冷眼旁观么?姑姑……不,我姑妈是最敬重贤王的!”云龙虽然想尽量的平和语调,可是这种事情,让他如何心波不漾?语气中夹杂着凛凛冷洌。
“能藏了这么多年?镇抚司也怪丢人的,不过终归还是查到了,只是这陈年的旧案,他们是嫌现下的帝都过于太平了?”贤王不知道是自言还是相问。
“哼!”世子云龙紧紧的咬着牙挤出哼音。
“人……不要杀!但是旁人可以杀一个,或者二个,也一定要留一个,要么,这么大的罪,要是抱着必死之心,你什么也审不出来,审出来后,也不要冲动,要徐而缓之!”这句话说的极其平和,就象一个慈祥的‘母亲’教导自己最喜欢的孩子。
但此话刚毕,贤王便抹去一脸的慈爱,声音决绝、掷地有声、如万缕冰风穿身而过最后才落入世子云龙的耳中:“去吧!”仅此两个字……两个字而已。
黎越山地处西越与素黎国的交界处,东周与南闽欲占黎国必经西越;而北吴欲占西越必过黎国,如此地理,使得两国多年来亲和无间。甚至不设界馆边防,只以此山为国界。
当年梁府的主师梁青杉娶的正是西越的公主越飞秀,后因梁府行不义谋逆之事,这数年来才断了联姻好事,但两国之间的交情依旧。
黎越山因其地理所处,就象一条横卧于地的巨龙,又因无人在此狩猎,草木繁茂,竟然成了一道绿色的天然屏障。
此时秋意渐浓,满山红黄相间,虽然苍凉呈显,可是高峰之间的一处低谷处却暖意融融。谷中有一处极大的温泉,即使秋风瑟瑟,泉水仍然热气腾腾,四面绿林葱翠,那温泉的后面有一处空地,不知何时建了木屋数间。
阳光下木屋整齐精致,木屋外没有过多修葺的栅栏上竟然冒着些许的绿意,虽然简朴,却处处精心。
一个青衣少女正在屋前的一个竹编之中拾捡着什么,旁边不远处一个五、六岁的红衣女孩在地上拉着一个断了轴的小车,绕着小院的水缸跑着。
“红儿,小心把刚长的牙跌掉了。”屋里出来一个年纪渐长的女人。
“可不是,好不容易长了四只小牙牙!再摔掉了两只,又得哭了。”青衣女子停下了拾捡笑着看那红衣女孩儿。
“娘和姐姐都说我,等爹回来的!你们等……”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绳子绊的爬在地上,她也不娇,一个骨碌就站了起来,嘴里还叨叨着:“没整好!整珂碜了。”
年纪渐长的女子摆手叫她过来,给她弹着沾在身上的灰土,脸上凝着宠爱之色,突然之间,她猛的睁大了双眼,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又向左探去,拉过那个坐在小几上的少女。
“娘……”少女觉得有些不对,便收敛心神听了起来。
院外的草树丛中传来衣襟相磨之音,这种栎栎之声仿佛以合围的状态在她们耳边响着。
一个银衣铜甲之人慢慢的走到了院子的栅栏前面,远远的看着木屋前的三个人,一脚将半开的栏门踢飞。
“都道岁月匆匆,时光难挽,可是这岁月也是极偏心的,这样心疼肖姑姑!我竟然一丝都不看不出它在姑姑的脸上留了印记!”高云龙不急不缓的往前木屋走去,仿佛酒醉微酣,书生浅吟一般。
“少……少爷!”肖姑姑强忍慌乱,用胳膊护着身后的两个孩子,声音颤抖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