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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男人,身姿挺拔,英武逼人,雄武威严之气逼来,让人不敢直视。他单手握着缰绳,右手提着马鞭。满头白发,看起来近似花甲之年,但眼神锐利似鹰,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扬起好似确定了什么。朝身后的人看了眼,三名男子纷纷下马,展开牛皮布毯将她抱在毯子上裹起来。
“慢!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云迦安有些不安。
那棕色鬈发的男子将她抱起来,爽朗一笑:“小姐放心,我们是来救你的,请和我们上马。”
‘唧唧’花狐狸又折了回来,嘴里叼着阿盏的衣角。它挡在迦安面前对着那些人龇牙咧嘴。云迦安看着蓝色衣角,心跳漏了一拍,他一定出事了。
“花狐狸,他们不是坏人。”花狐狸听她这么说,收起防御的气势,可怜兮兮的看着她,用爪子不停地挠着她手里的蓝布。
她转向为首老人,诚恳道:“你们先帮我救人,我的同伴很危险,求您了。”
老人挥挥马鞭,点点头。
鬈发蓝眸的男子将她抱在怀中护着,跟在花狐狸身后朝着山崖跑去。当他们到达崖边时,眼前只有一摊烧焦的蛇肉,并无一人,男子疑惑的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云迦安。
她瞪大了眼睛想找到阿盏的身影,花狐狸灵敏的在树林石块间蹿来蹿去,不一会儿,从右边的石缝间叼来一根蓝边蓍草,它跑到马下,像人一样站立起来,想把蓍草递给她。云迦安挣扎着想伸出手,男子不让她乱动,抱得紧了些。
“让我下去。”她用尽气力大吼。
男子询问的看了看老人,他点点头。
鬈发男人抱着她下马,随着她的意跟着花狐狸走到山崖边,将她放在地上。崖边明显有大片摩擦的痕迹,有人的脚印也有巨蟒拖出来的盂。
花狐狸对着崖下唧唧的叫着带着哀戚,云迦安瞪大双眼,她不信!她不信!这山崖深不见底,他有几成存活的几率?他不会掉下去的!一定不会!
她扭头对着男子,问:“他不会死的?你说对不对?”她只想有人告诉她,他不会死。
为首的老人沉声道:“这山崖下的东西可比上面厉害多了!有地菇精,它们防不胜防,从地底钻出将人畜给拖下去;有鸟面人身的魅,它们幻化各种形态,吃人不吐骨头;还有像那巨蛇一样的紫蒂蟒,它们的双眼摄魂勾魄,人要是碰上,三魂七魄皆失,不得轮回,永世不得超生。其它不知名的精怪、魑魅就不胜枚举了。你说,他还能活吗?”
在她心底或许已经认为他死了,也不曾思索老人话中真假。她不可置信的摇着头,“怎么会呢?他是大神官,他是神,怎么会死呢?”
“哦?大神官?”老人眼中有着钦佩之色,他握着马鞭,朝山崖弯腰祭拜,“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素闻南国大神官行事低调、有功于国,今日之事,甚为惋惜。”
三名男子也随之躬身祭拜。
花狐狸听不懂什么家国气节,只知道自己的主人在山崖下。它眼中滴出颗颗晶莹的泪珠,呜呜叫着。它快速往前跑了几步,云迦安眼疾手快的抱住它,眼泪止不住的流。
“花狐狸,别跳。他...对不起,对不起。”
她死死的抱专狐狸,心中内疚自责之情几近将她击溃,她默默流泪半晌,仰天哀嚎。
“对不起,是我害死你的。阿盏...怎么办啊?”她看着鬈发蓝眸的男子,眼神涣散的乞求着,“求你救救他吧,他是大神官,他不会死的...”
花狐狸在她怀里挣扎,扭头看着山崖,想跳下去。
男子抱着她为难道:“小姐,这...山崖掉下去,恐怕凶多吉少,节哀顺变。”
她把头埋在花狐狸沾满血的绒毛里,眼泪混杂着血液,颤抖不能抑制。
“花狐狸,你跟着我好不好?不要再死了,阿盏舍不得不你死的,你再死了,我该怎么办啊?”
花狐狸小脸上挂着两行泪,唧唧的舔着她的脸。她哭的更厉害,竟抽噎的不能呼吸。哀莫大于心死,心中悲恸自责难以释怀,再加上花狐狸的挣扎,她竟然作势欲跳下山崖。亏得身后男子紧紧抱住她。
“小姐,你这是做什么?人死不复生,别想不开。”
“不--,我是灾星,他是我害死的,是我害死的呀...我害了娘亲,害了五弟,害了小莓,害了阿盏,我活着干什么呀?大娘说得对,我这种人就该死,就该死啊...”她摊到在男子怀中,心力交瘁。
这时山崖边起了风,林子里的鸟扑棱棱的乱飞,一阵杏花花瓣漫天飞舞,簌簌落下,在黝黑的泥土上薄薄覆了一层,几片花瓣落在她的肩头,伴随着抽气轻轻震动。大片花瓣随着谷风,回旋落入崖下,轻盈绯红,似是仙子展臂旋舞九曲霓裳,为亡人哀叹惋惜,无声无息。
‘啪’为首老人弹出一颗石子,将她打晕。喝令道:“都带走,啰嗦。”
花狐狸以为他们要害她,刚想攻击,但因方才与鬣狗缠斗时受了伤,无力抵抗,轻易就被鬈发蓝眸男子给弄晕了,连着一起裹走。四人策马而去,留下一片杏花满天飞扬。
南国繁荣昌盛,但杯满则溢,盛极必衰。从如今重中局势来看,南国已有衰颓迹象。
太子颜瀛荒淫腐朽,整日沉浸美色美酒,他好诗词歌赋,好奇珍异宝,却无心庙宇朝堂。皇帝为了避免他堕落自弃,便让人拟了道圣旨,派他去监督南江的水利建设工程。
韩公公捧着圣旨来到东宫,刚跨进门槛就听见内殿里太子和女人的嬉闹声,这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荒唐,韩公公摇摇头,这太子当真不是块帝王的料子。
“圣旨到,太子接旨。”韩公公扯着嗓子喊道。
宫内的宫女太监纷纷下跪,但他等了片刻,太子却还躺在软榻上与黄良娣打情骂俏,大宫女见韩公公提着圣旨脸色发青,立即哆哆嗦嗦的跪着爬进内殿,隔着绯色绡纱帐,道:“太子殿下,圣旨来了,快出来接旨。”
黄良娣‘哎呀’叫了一声,屋内响起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太子在屋内记得慌了神,“死丫头,怎么不早点通知本宫圣旨到了。”
大宫女有苦说不出,她已经提醒过太子了,可他完全不当回事。
韩公公在外咳嗽两声,黄良娣扶着太子急急忙忙撩开纱帐跪下,衣衫凌乱,赤着脚。
“儿臣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