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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御天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猛然抬头,却又不敢直视她的眼睛,他望向远方,慢慢的说,“你嫁过来的时候只是能模糊的看到人影,后来,慢慢的好了……”
“孩子呢?明知道是你的孩子,你还那么狠心的要我拿掉孩子?”最不能忍受的便是这个。.
“婉儿,我只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们想要孩子,还可以再有啊!”煌御天看到祝婉忆眼角那抹悲伤,那种近乎绝望的悲痛,让他害怕,害怕再次失去她。
他唯有紧紧的抱着她,不放开!
“这么冷的天,又往外跑!”温和的声音落入祝婉忆的耳中,祝婉忆才惊醒,猛的推开煌御天,转身眉开眼笑。
“我只是不想憋死在屋子里!出来走走!刚好碰到故人,闲聊了几句,长卿,外面真的好冷!”祝婉忆跑到卿长生的面前,牵着他的手,讨好的模样显而易见。
长卿?叫得这么亲热?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手脚都还好吗?冷吗?痛吗?”卿长生担心的检查。
他知道,她做出的这番模样,只是给那个男人看,她偶尔会撒娇,可是那仅仅是偶尔,却从未像现在这样欲盖弥彰。他不拆穿她,只是他也很享受这样的温暖。
卿长生,卿长生,祝婉忆却觉得这个名字并不好,她习惯叫他长卿。
她叫得顺口,他也懒得纠正,就这么让她喊着,也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不过,现在的情况,她还会跟他回去吗?
煌御天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乖巧温顺的站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亲昵的喊着他的名字,牵着他的手,深情的看着他。
他的心里就很窝火,很想发怒,想把她拉过来,捧在掌心里,放在口袋里,让别人再也无法看到她。
“长卿,好冷,我们回去吧!”祝婉忆摇着卿长生的手,讨好乖巧的模样惹人怜惜。
“事情都谈完了?”卿长生将祝婉忆斗篷的帽子拉上去,往紧里捂了捂,关心的模样不以言表。
“嗯!”祝婉忆笑着,露出了两个好看的梨涡。
卿长生这才朝煌御天点了点头,牵着祝婉忆离开。
“婉儿!”煌御天闪电般的拦在祝婉忆面前,眼睛盯着卿长生和祝婉忆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冒火。.
“谢谢你为她解开那些迷惑!她死了,你也该放下,而我也要过我的生活!不会再妨碍你的任何机会,所以……我们不要再见了!”祝婉忆抬头,明亮的黑眸中平静如水,她的语气不急不缓,就好像眼前的这个男人什么都不是一样。
“如果,我说不放手呢?”煌御天抬头,嗜血的眼睛像嗅到了猎物一般,恨不得用那灼烈的目光杀死卿长生。
“不是你放手不放手的问题,煌御天,只是我的世界里不想再看到你走来走去!”祝婉忆拉着卿长生绕开了煌御天。
“你爱他?所以愿意为他生儿育女?”煌御天低沉嘶哑的声音从祝婉忆身后传过来,让她平静的步调突然颠簸了一下。
呵呵,他还真是会找借口,如果这是你愿意的,那就当真如此罢了。祝婉忆没有回头,没有回答,一步一步,听着脚下咯吱咯吱的声音,心里莫名的烦躁。
“你能做到不在乎他们的死活吗?你的丈夫?你的儿子?”煌御天怒了,他不能再继续忍受没有她的痛苦。
祝婉忆顿了一下,儿子?他可知道?如果,他当真连这点人性也消失,那她还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他对之前一切的所有解释都是那样坦然自若,不管对的,错的,他都可以撇的一干二净,他可以依旧对她撒谎,可是,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她死心了,如果说早在坠崖之前还没死心的话,那么,看到他拥着别的女人,听着他自以为是的那些解释,她的心已经死了。
“这算是威胁吗?皇帝陛下?”祝婉忆转身,脸上露出的却是倾城无舆论比的笑容。“如果你想要一具尸体,我想我可以成全你!”
宁可死也不愿意回到他身边吗?她真的爱过他吗?难道说,多年前的她就不曾放他在心上,她只是配合演戏,她从来就没有爱过他?所以才会编出这么些理由离开他?
“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煌御天一步一步逼近祝婉忆,他的痛苦,她全部看在眼里。
“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不会再纠缠?”祝婉忆反问。
“如果阁下能在三十招之内胜了我,就让婉儿跟你走,倘若阁下输了,那么请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一直沉默不遇的卿长生发话了。
“长卿!”祝婉忆拉了拉卿长生的衣角。
煌御天的功夫她不是没有见过,他擅长演戏,欺骗,向来假装的很好,就像前几天,以他的功夫,那几个黑衣人根本不在话下,而他却宁可让自己受伤。
“没事!”卿长生给了祝婉忆一个肯定的笑容。
却不料,煌御天出声了,“我不会跟你赌!”
“怎么,你也有怕输的时候!”祝婉忆话一出口,觉得自己说错了,不就是不想让他们比试吗,可是听到他连这点力都不想为自己争取的时候,她的心就莫名的哀伤。
“因为赌注是你,所以我不会去赌,不管是输是赢,我都不会拿你做赌注!婉儿,我不能没有你!”煌御天盯着祝婉忆,一字一句。
惹得卿长生在一边愣住,他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想解除祝婉忆面前的困惑而已。
“长卿,我们走吧!”祝婉忆拉着卿长生快步离开。
煌御天没有追上去,只是紧紧握着的拳头一拳打在身边的树干上,白雪夹着梅花,散落一地,那冰冷的感觉却抵不过他心中的冰冷……婉儿,婉儿,找到你,我便必定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姐姐,你去哪儿了?担心死我们了!”海棠心直口快,跑过来检查着祝婉忆身体。
“姐姐,还好吧?”雅瑟领着小诺,也急急的跑过来。
“是去找我爹了吗?”丁点儿大的人,说出的话却让所有人震惊。
所有人都在避开那个人,闭口不谈,可偏偏的,这个小人儿鬼精鬼精的,问到了这个问题。
祝婉忆蹲下身子,一本正经的问:“祝小诺,你没有爹!只有娘,OK?”
这一着急,现代病也犯了,OK脱口就出。
“才不是呢!大叔说我爹回来找我们了!祝婉忆,我爹呢?你没带他过来吗?”小人儿绕着祝婉忆的身子转了几圈,好像他爹藏在哪里似的。
祝婉忆愣住,看向身后的卿长生,卿长生显然没有料到小诺会记住他那天无意间提到的话,也有些尴尬的挥挥手,先一步离开。
“姐姐,真的是那个人?”海棠拉着祝婉忆的手着急的问。
见祝婉忆不说话,又懊恼的拍着自己的脑袋,“都怪我,回来的时候就该小心些!”
“不是你的错,他一直都在这个地方,是我不小心,被他撞见了!”祝婉忆抱起小诺,缓缓的走进屋子。
屋里的火着得正旺,却怎么也暖和不了她的心!
她一直以来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从未考虑过小诺会怎么想。
她以为小诺还小,可是他今天说的那番话,明明就是很想有个爹,即使她再怎么否认,也无法否认小诺跟煌御天的血缘。
“姐姐,我们回幻雪国吧?到了幻雪国,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雅瑟提议。
“对啊对啊,我们会幻雪国好了!”海棠附和。
“幻雪国不会有我们的容身之地!”当年的跳崖才摆脱望月宫的追杀,再回去,不就是自投罗网。
“祝婉忆,你不喜欢我爹吗?”窝在怀里的小人儿眨巴着两只大眼睛问。
果然是父子!从张口说话就没喊过她一声:娘亲,却对那个从未谋面的爹叫的亲热。
“祝小诺,是他先不要我们的!”祝婉忆一本正经,听到旁边的海棠笑出声,她才发现,自己跟一个孝子计较。
“为什么不要我们呢?……你做了什么让我爹伤心的事吗?”祝小诺拿着卿长生给他雕刻的小木剑,笨手笨脚的比划着,对于祝婉忆的气愤,他直接当做没看见。
“祝小诺,是他辜负我们在先,是他伤我在先,小屁孩,什么都不懂,还乱嚷嚷!”祝婉忆咬牙切齿,瞪着眼前的小屁孩,在他胖呼呼的小脸蛋上揪了一把。
“祝婉忆,你是我亲娘吗?”小屁孩蹬着小短腿跑到雅瑟身后,只露出两只大眼睛扑闪扑闪对着祝婉忆吐舌头。
“祝小诺,我要送你去私塾!”祝婉忆胡乱的抓抓头发,原本柔顺的头发被她抓的乱七八糟,大眼睛中能喷出火来,朝着那个小屁孩追过去,心里还闷闷不乐,这孩子是她十月怀胎生出来的吗?分明就是冤家,煌御天之后的又一个冤家。
“小姨,救我!”祝小诺看着祝婉忆扑过来,慌忙往雅瑟怀里躲。
“姐姐,你跟孝子计较什么!”海棠也是,挡在雅瑟面前,护住了小诺。
“你……”祝婉忆话未说完,就倒了下去。
“姐姐……”
“姐姐……”
“祝婉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