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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婉忆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吓得雅瑟和海棠手足无措,而刚刚还淘气的祝小诺也从雅瑟怀中跳出来,跑到祝婉忆面前,胖乎乎的小手摸着祝婉忆的脸,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心烦意乱的卿长生正在外面的雪地里沉淀心情,这会儿突然听到几个丫头的叫喊声,还有孝子的哭闹声,飞奔过来,抱起晕倒的祝婉忆,仔细把着脉。
“谷主,姐姐没事吧?刚刚还好好的,只是和小诺在闹着玩儿!突然就……”
“是不是因为今天出去的时间太长,冻着了?”
“大叔,我娘是不是生气了才不理我的?”孝儿顶着锅盖头,大眼睛眼泪汪汪的,胖乎乎的小脸上挂着泪珠,撅着小嘴,伤心的抽噎着。
“小诺乖,你娘没事,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卿长生使了个颜色,让海棠带走了小诺。
“急火攻心导致气血不畅,原本就没恢复,那个人在她心中的分量竟如此重?之前配的药每天盯着她按时服用!她的心病?”卿长生吩咐雅瑟,却又不明所以的看着雅瑟,像是有很多疑问。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她的心补需要心要医!”
“谷主的意思是姐姐是因为那个人?”雅瑟看着一脸苍白陷入昏迷的祝婉忆,不由得攥紧了衣角。
又是煌御天,那个煌御天到底想要做什么?
“看得出,那个人很疼爱婉儿!”卿长生静静的坐着,在人面前,他不习惯表达他的感情,对祝婉忆的爱亦是如此,他由着她的性子随她胡闹,可是,当真有一天,她不胡闹了,他就觉得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可是他伤害姐姐最深!”雅瑟急着否认,似乎知道什么隐情。
“雅瑟?难道?”卿长生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苦涩,可是更多的是难过,如果,如果祝婉忆知道她之前所遭受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造成的,她还会爱着那个男人吗?
“我在找寻弟弟的同时,发现了一些线索,很多事情都表明那场大火不是意外,不是望月宫,不是幻雪国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雅瑟闭着眼睛不敢想象,她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那个人。
“不是还没弄清楚吗,也许不是你想的那样!让她好好休息吧!”卿长生落寞的离去。.
剩下雅瑟看着那个悲伤的背影,泪流满面,不知道是为祝婉忆还是为自己!
绝情谷的大雪一下就是半个月,祝婉忆再醒来便学乖了,不再傻乎乎的往外跑,只是倚着窗户看向窗外,她喜欢大雪,纯白干净,喜欢雪花落在脸上的那种感觉,冰冰凉凉,可是让人变得清醒……
院子中栽植了几棵梅树,花开得正艳,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梅花香自苦寒来,说的就是这样吧?祝婉忆依着窗户,看着海棠和长宇跟小诺玩得不亦乐乎。
小诺调皮,喜欢捣蛋,可是谷中所有人都偏爱他,更是将他宠溺的无法无天,好在,他还是懂点诚的小屁孩,看着那个小小的身影,祝婉忆又想到了那个人,他是真的放弃了吧?
好久都没有他的消息,见到他两次,她晕倒了两次,他们还真是冤家。
只是,一旦相见,再别离,日子便愈发显得难熬,想见不能见,想忘不能忘,那种滋味当真难受。
“嘭……”就在祝婉忆哀伤之际,一个雪球落在她肩上,四散开来,于是,满身都是化开的雪,祝婉忆抖抖身上的雪,抬眉,恶狠狠的瞪着眼前三个家伙,“说,谁干的?”
海棠和长宇耸耸肩,一副无所谓不知道的样子,倒是那个小不点儿,胖乎乎的小手连个小嘴巴都捂不住,还傻呵呵的偷笑。
“祝小诺,尊老爱幼懂不懂?给你说过多少遍?”祝婉忆跟小不点儿招招手,小不点儿,撅着小嘴,慢吞吞走了过来。
因为小不点儿太小,还够不到窗户,祝婉忆爬在窗户上,勉强可以看到他耷拉着的小脑袋,“祝小诺,抬头!”很是严厉。
小不点儿听话的抬头,不,确切的说是仰头,很高傲的仰着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纨绔表情。
小小的嘴巴,高傲的撅着,小小的鼻子,不高却很精致小巧,大大的眼睛,浓黑的眉毛,他的眉眼之间很像那个人,基因果然骗不了人,他遗传了他的高傲,他的精明,他的臭脾气!祝婉忆恍惚之际,听到小不点儿在那开始给自己辩解:“祝婉忆,我一直觉得,孝儿可以不了解大人,因为他们没有当过大人。但是大人不可以不了解孝儿,因为每个大人都当过孝儿。”
很是深奥的道理啊!祝婉忆点点头,不可否认的问:“所以呢?”
“所以,打雪仗很好玩啊!你小时候没扔过雪球,砸过人吗?”小不点儿的逻辑一套一套,根本就不像个刚会说话的小屁孩。
“我小时候可没砸过我……我娘!”祝婉忆辩解,然后愤愤不平,“祝小诺,你砸的是你老娘!你该意识到这个错误!”
“好吧,我错了!大人的世界真难懂!”小不点儿有些沮丧的回头,朝一边捂着肚子笑的海棠和长宇一个恶搞的嘴脸。
于是,那两个人干脆捂着肚子躺在雪地里哈哈大笑起来。
祝婉忆头大的看着那个一摇一晃的小脑袋,彻底无语。
“他就是个开心果!有他在,大家每天都很开心!”卿长生过来替祝婉忆披上了披风,“天凉,要多注意身体!”
“长卿,小诺他想有个父亲!”祝婉忆知道,从她醒来之后,那个小家伙就不再跟她提他爹了,但是,知子莫若母,小诺不是天才,却比同龄的孩子懂事很多,祝婉忆明白,他想有个父亲,而她,因为自己的那些恨,连他父亲是谁都没有告诉过他。
卿长生自然明白祝婉忆说出这话的意思,可是,他却还是抱有一点希望,希望他可以,“婉儿,如果你愿意……”
“谷主,有陌生人硬要闯进谷中……”卿长生藏在心底很久的话被下人通报的声音打断。
“怎么回事?”卿长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谷中从来没有陌生人进来过,若不是谷中有人接应,外人就是插翅也难飞进来。
“他们胁迫雅瑟,指明要见婉儿小姐!”下人不敢有一丝隐瞒。
“胁迫雅瑟?到底是谁?”祝婉忆再也无法安静的待下去。
“外面冷,你呆在这儿,我出去看看!”卿长生已经料到,要见祝婉忆的是什么人。
“他们是冲我来的,这谷中本就是不染之地,岂能他们随便进来!”除了煌御天,还有谁?难道是望月宫的人也摸到这儿来了?祝婉忆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也要去看热闹!”爬在长宇身上玩的起劲的小诺,听到外面有人进来,十分好奇。
“海棠,你带小诺进屋去!”祝婉忆从长宇那边抱回小诺,塞到了海棠怀里。
“可是,姐姐?”海棠也担心雅瑟的安危。
“你,乖乖听姑姑的话!”祝婉忆神色严厉,祝小诺仿佛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撅着小嘴很不情愿的点点头。
雪花依旧飘浮着,洋洋洒洒,好不大气。
从谷中出来,祝婉忆一眼便看见那身紫衣,干净利落,霸气十足的站在那边一动不动,还好,他没有硬闯。
他的身后除了流波,还有天亦,那个祝婉忆见过很多次,却不知道他也是煌御天的侍卫之一,天亦,觅风,流波,妙海,四个相连的名字,她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
流波和天亦身后是一排训练有序的侍卫,一字排开,一身红衣的雅瑟站在那片黑白之间,那么显眼,她似乎是中了迷药,有些神志不清,昏昏沉沉。
他是准备要铲平这个绝情谷吗?
“不知道阁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卿长生一身白衣,孤傲独立。
煌御天的眼睛从未离开过祝婉忆,她依旧是白色的披风,只是隐约可以看见她里面套了件刺绣的淡蓝色衣裙,她的一身白色,跟卿长生的那么般配,而他,该死的,讨厌这样的默契,“我来接我妻子回家!”
说的还真是大言不惭,祝婉忆也不管他是什么意思,直直走过去,凌厉的眼神扫过捆绑雅瑟的两名侍卫,而该死的侍卫竟然无动于衷。
“放开她!”祝婉忆厉声。
“放开她!”煌御天随着祝婉忆的脚步过来,示意侍卫给雅瑟松绑,“她没事,只是怕她想不开,才绑上的!”
祝婉忆不理会煌御天,轻拍着雅瑟的脸蛋,“雅瑟,醒醒……”焦急的表情丝毫没有隐瞒。
“我看看!”卿长生把着脉,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
“严重吗?她到底怎么了?”祝婉忆着急的摇着卿长生的胳膊。
“姐姐……姐姐……对不起……”她还活着,她还知道她是谁,祝婉忆激动应声。
“没事了,回来就好了!已经没事了!”卿长生让长宇赶快带雅瑟回去,却又不放心祝婉忆一个人在这边,犹豫不决。
“雅瑟到底怎么了?”祝婉忆看着卿长生,有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