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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师颐点点头。“所以,你现在是暗爽吗?”
“哪里是……”她抬脸,扬声反驳时,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声音就软了。
她心一跳,低下眼,忽问:“你说真的吗?我曾经看过你讲电话的样子,很温柔,那个跟你讲电话的人,是女的吧?”
他皱了皱眉,想不起她意指谁。“你说跟我讲电话的人?”
“我刚报到没多久的事。那时候,遇到苏队长,我们一起上楼,你就站在走廊讲电话。你好像在安抚对方……”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他那么温柔的神情。
安抚对方?他想了几秒。“我想不起来是谁,但你说的有可能是我妹,她是老么,又是唯一的女生,家人都疼,我也是。以前在家她很黏我,我调来这里后,少见到面,她倒是满常打电话过来问我哪时回家。”
“你妹妹啊……你们是不是差很多岁?”她依稀记得他昨晚似有提过他国中时他妈妈生妹妹的事。
“差十三岁。”
“十三岁?”她想了一下,笑咪咪问:“像你跟我一样吗?”
“你活该考不上法律系,算术这么差。”他很恶意地掐住她脸颊。
“我记得你好像是二十四,我三十四,这样是差十三岁?”
“反正就是差很多的意思嘛。”看起来好像很凶,掐捏的动作其实很温柔,那令她笑得很甜。
“随便你说,我无所谓。”他松手,俯视她。“那么,亲爱的女朋友,你还有问题要问的吗?”
一声亲爱的女朋友,喊得她心花怒放,她低声嚷:“我只是想了解一下。”
周师颐点点头,微低颈,把领带两端递给她。“帮我打。”
“自己明明就会打,这么懒。”两手还是乖乖摸上领带。
“不是懒,我以为这叫撒娇,这是男朋友该有的福利。”
撒娇?他?形象不符啊。章孟藜只是很满足地笑,带了点不好意思。
他盯着她甜美的笑脸,心里一点骚动,他低喊她一声:“小侦探。”
“……我有名字。”她扬睫,随口抱怨了句,只来得及看见他干净的下巴,随即感觉眼皮上一阵温热。
他吻了她的眼皮。她眼睫颤颤,觑见他的唇往她鼻尖上一印,然后是两颊,接着她看见他的唇往下移,她紧张不已,想开口告知她没接过吻时,唇瓣已被他轻含住。心脏像要跳出来,她两手抓住他领带,他笑出声,在她唇畔落下细吻,他贴着她的嘴,低问:“很紧张?”
她半张檀口,气息微乱,只盯着他的唇,点了下头。
“没关系,我们慢慢来。”他双手揽住她腰,在她尚不明白他意思时,他侧首吻上她耳垂。
她下巴靠在他肩上,胸口与他身体紧贴,感受到他体魄透出的热度,耳际有他温暖的呼息,由浅至深,一下一下撩拨着她;落在耳际、脸颊的吻绵密轻柔,耐性地引逗着她,诱她动情。
她僵硬的身躯渐渐柔软,两手慢慢地试着贴上他胸膛,似乎听见他笑了声,他的唇贴了上来……唇上、嘴里,都是他的气息和温度,这就是接吻吗?
没有办法形容,只感觉头晕脑热,有些吸不进空气,偏想要更多、更深,好像得从他那里才能汲取她想要的。
他移开唇时,还意犹未尽地在她唇瓣上轻啄几下,才道:“准备上班了。”
她点头,脸颊还浮染着暖红。
“领带。你果然很久没打,打这么久还没打好?”他指指锁骨处。
她嗔他一眼,两手忙着。“你一直打断我……”
“是吗?”周师颐低眼觑着她粉嫩嫩的脸蛋,情不自禁,俯唇又在她面颊上偷了个香。
她笑了声,拍他一下。“你又打断我,这样会打不好。”
“你技术太差,所以现在起,每天早上过来帮我打领带。”
“才不是我技术差,是你太烦了。”她又笑,故意扯紧领带。
脖颈一阵束缚,斯文面孔崩裂,他“喂喂”叫两声,却是双手往她身后桌面一撑,俯嘴又去吻她唇……直到手机铃声响,才中断这一吻。
他接起时,还眷恋地看了她一眼。“喂?”他听了听,微微皱起眉。“今天轮值外勤的检察官不是我。”抢人工作,有强出锋头之嫌。
章孟藜听见似是与工作相关,盯着他瞧。
“专案会议?”周师颐微扬声,神色已变。“好,你请司机十分钟后把车开到司法新村那里,我走过去。”
结束通话时,不等她问,他一面将领带打好,一面道:“许朝翔死了,局长让我指挥侦办,先去相验,再视情况主持专案会议。”
“许朝翔?”她惊呼出声。
“初步怀疑和那两件命案凶手同一人。”
同一人?那么……
“凶手同时认识他们三个?”
“这个当然要调查。下午才要开庭不是吗?”
“嗯。”
“那好,早上把这事情做初步处理。”他抓了外套穿上,带着自己的笔电,拉着她往外走。“走,直接去现场。”
第9章(1)
死状凄惨。和李、吴两人一模一样,全身赤裸,只套着一双袜子,贵重物品如手机、皮夹皆整齐放置一旁,胸前乳首和下体不见了。与前两案稍有不同的是,许朝翔身下未有衣物,他嘴里被塞着自己的生殖器,嘴唇周遭尽是血迹,也有体液;除此,身上和脸庞上亦有不少喷溅式的血点。
陈尸处是在公园的凉亭旁。清晨有民众散步运动,假日亦有家长带着孩童进来使用游乐器材,但夜里的公园少有人烟。
早到的监识人员已在被反绑高举过头的双手间找到几根长发,毛囊还在,应是案发当时许朝翔试图挣脱,甚至可能和凶手有过冲突的过程中扯下的。有了毛囊,便能判断血型与进行DNa分析,寻凶多了一样新迹证。
死者身分敏感,除了围观民众,sNg车、媒体记者、家属等等,让现场显得吵杂纷乱。
“看伤口和行凶手法,是同一凶手?”周师颐冷凝着五官,看着蹲在尸体前端详的法医。
“不排除。不过血迹喷溅明显,他的阴/茎应该是生前被割下,下刀手法和力道与前两起命案不大一样。”
周师颐盯着死者下半身。前两案是整个生殖器均不见,至今未找着;面前这具大体,阴/茎被切下塞在口中,两侧阴囊被划破,但未被取走,下身血迹流得四处都是,与前两案几乎没有明显血迹喷溅的情况来看,此刻若笃定是同一凶手所为,恐自限侦办方向。
“右手臂有刀伤。还有,检座你看,除了手臂这伤口很平整外,其它伤口切割较不平整,也有可能是模仿犯案。”
“模仿犯案?”章孟藜疑惑地开口:“可是他和前两名死者是认识的,交情很深厚,难道不是连续杀人?”
“模仿凶手不是自己。”周师颐忽道,看着法医,法医只是微笑,并不作回应,像是卖关子,又像是不愿影响侦办;他只交代有解剖必要,遗体暂存殡仪馆后,避开记者群,躲回检察官座车,书写验尸报告。
周师颐在现场待了一会,与局长、队长讨论几句后,准备移往附近派出所召开专案会议。
“检座,请问一下许议员的死与之前两起命案是否相关?”
“检座,凶手是同一人吗?”
“检座,对于之前您传讯许议员,他澄清他与李伟生、吴宗奇命案无关,还暗喻是检警受了他选举对手的打压,想影响选情一事,您有没有什么说法?他的死是不是跟选举有关?”
拉着下属手腕快步穿过记者群的周师颐忽然顿步,他偏首瞪向发言的女记者,静默数秒,才掀唇:“哪家报社的?可不可以做一些中立的报导,不要事事扯上选举?你从哪里知道我被打压?”
他停顿片刻,缓了缓情绪,看着面前记者群,开口说:“相关案情,我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解剖相验,目前尚无证据能证明凶手是谁,谢谢大家。”在几名员警的护送下,两人上了车,前往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