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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墨非离,当着这许多人的面,他便如此鲜明的道明了自己的意愿,他对凤九歌的这份情感上偏执,让人唏嘘,他对旁人(琉璃月)的无情,亦更让人震惊。
凤九歌却收起了面上的那一抹颇为怪异的笑,坐端正了身体,回望着墨非离,语气平静的问:“有些话,我早与你说过,你没有听进去,又或是听进去了,却不以为然,是以,终究还是发生了今日这般的事情,你是否承认,这事情,委实也让你怕了?”
墨非离愣了一下,没有答话,脸色却变了变,算是默认。
凤九歌便接着道:“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可还会质疑?”
未等墨非离有答话,她又毫不客气的道:“如若你仍存了质疑的念头,这话,我不说也罢,你我之间的婚事,你亦不用担心我会反悔,我依然会嫁给你,只是,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信任与欢喜,怕就不那么容易了,眼见为实,捉奸成双,我这心确实痛了,我对你确是失望了……”
她这话说的很直白,也很真实,说这话的时候,她亦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再随着这些字而疼痛的颤抖着,她用了全部的力量来强撑着……自是不想听见来自墨非离的否定的答案。
好在,墨非离道:“我信!”
“很好!”凤九歌吐出一口浊气,只觉得心上的疼痛轻缓了些,手便朝着最靠近墨非离的椅子一指:“你坐下,在我未处理完这件事情前,不得再说半个字!”
这语气,竟像是命令一般,华夕耀、千灵久夜等人皆不敢相信凤九歌竟敢这般的对墨非离的说话!
然,让他们更不可思议的是,墨非离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是果真不发一言,乖乖的坐到那张椅子上去了!
凤九歌接着道:“我很久以前便听说过一句话——爱与恨,只在一念之间,原是不信的,可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便发现这话还真是有道理的,琉璃月,在你爬上墨非离的床榻之时,在你方才说出“让我不要怨恨你的尊上”之时,你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极希望我怨他恨他的吧?
你研究过我的性情,揣摩过我的心思,你知晓我的骄傲与偏执会让我对这份情爱吹毛求疵,背叛将是最能刺痛我的底线,让我无法容忍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大婚前的背叛!是以,你便狠下心来,做出了这样一趁戏!”
琉璃月的脸色微变,她一直在很认真的听凤九歌的话,当她成功的让人“抓奸在塌”后,她比任何人都更关注凤九歌现下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然,听得凤九歌这番话,她的心里却隐隐有了些不太好的感觉。
凤九歌的反应太过于平静,平静的就像是只是坐在这里,分析别人的事情,且,凤九歌分析的,还都是对的!
咬了咬牙,琉璃月继续伪装可怜悲情:“凤小姐,你……说这话是何意思,什么?什么做戏?做……做什么戏?我……”泪珠大颗大颗的从她的眼眶里滚落出来,那模样,当真是我见犹怜。
“你不必在我面前哭,我虽是女人,也拥有一颗柔软的心,然,对于居心叵测算计我与我男人的情敌,我不会再存半点善心!”凤九歌冷了眼眸,语气阴冷的道:“琉璃月,你以为你果真摸透了我的性子了吗?不!至少,你未能知晓,我这人,越是被逼到绝境,遭遇痛彻心扉,无可奈何,令我害怕的事情,我便会越冷静,越沉稳,越淡定,越会开动脑子想解决问题的办法,因着事情已然不能变的更坏,那就只能反向发展,往好的方向去发展!”
见得琉璃月眼里露出了迷茫,凤九歌便又扯动了一下嘴角,接着道:“听不懂?没关系,我这就说些你能听懂的!首先,我不得不承认,你今日的这一招,虽有些烂俗,却是最立竿见影的,因着,确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即将跟自己成亲的男人却与别的女人上了床,而我凤九歌,亦不例外!
是以,当我走进这内室,瞧见你与墨非离赤果纠缠,那一瞬间,我确有一种上前灭杀了你们的冲动!这简直就是打我凤九歌的脸!如若这件事是真的,这对于我凤九歌来说,绝对是极尽侮辱的!
我就站在那里,像只剩下一副空皮囊,我强压着那股子恶心的感觉,我恨不得将面前的一切都彻底的毁灭!谁让我亦是果真欢喜上了墨非离呢!爱恨相对,爱有多深,恨便会有多重……好在,这种过程很快就过去了,就在空气里的酒香与你身上那种并不好闻的脂粉香飘进我的鼻子的时候……”
说到这里,凤九歌忽然便停顿了下来,她清冷的视线将屋子里的人都扫了一遍,才重新放回琉璃月的身上,却问了一个问题:“琉璃月,我想你定是没有经历过男女情爱的吧?”
琉璃月面上一白,随即咬牙道:“自然没有,昨晚与尊上,那是第一次,我……”好不容易凤九歌给了她说话的机会,她便想趁机多说几句。
然,凤九歌马上打断她的话,追问:“是以,你并不知晓,男女之间,有过激烈的情爱之后,是会留下一些特殊的味道的,对吗?”
琉璃月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道:“味道?什么味道?”
“这味道……”凤九歌瞧看了一眼墨非离,面皮却有些发热,这种事情,有过情事的人都会知晓……她倒是想再大方点形容一番,却到底还是不好意思的,便将这话转了个弯弯道:“如若你想知晓,待我稍后将这件事情理清楚了,你自己去城内的花楼子里逛上一逛,去那些个做皮肉生意的姑娘们房里面闻一闻,自会知晓!”
紧接着,凤九歌又对屋子里除了琉璃月在外的其他所有人道:“这种事情,想必你们男人该是知晓的吧?你们可以去那内室里闻闻看,虽然这般去做有些令人恶心,却是最好的明证!那里面可是连一丝的那种味道都没有的!”
包括墨非离在内的所有人,面上皆有些囧态,凤九歌能将话说的这般笃定,这事情自然便是真的了,毕竟,味道若是实实在在的存在,总不是那般轻易就能消散了的,很容易就能证实。
且,他们都进过那内室,回想一下,确也没闻到什么味道。
凤九歌又望着琉璃月道:“你确实很狡猾,知晓给人造成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会让人瞬间失去理智,是以,你将自己与墨非离的衣裳都脱了个精光,丢的满地都是,还将被褥弄的很是凌乱,并狠心的在你自己的身体上弄出许多类似情爱过于激烈而造成的淤青,然而,那些个淤青,只需要细细的瞧看瞧看,便会知晓全是掐痕!可……”
冷笑了一声,凤九歌接着道:“需不需要我告知于你,墨非离在情事上从不动手掐人,他只欢喜动嘴咬人?还有,墨非离还有一个不太美好的爱好,他欢喜撕衣,自然不会是他自己的,他这可恶的男人,总是端着高贵清冷,只看别人的狼狈……而你的衣裳,却是连颗扣子都没有被扯掉……还有还有……”
“咳……咳咳……”墨非离猛地咳嗽了两声,阻止了凤九歌继续说下去。
凤九歌将话说到这里,他便也知晓了,分明便是琉璃月自导自演了这么一趁戏,竟使得如此卑劣的手段来算计他?!
他甚是吃惊与恼怒,却也是第一次发现凤九歌原是这般彪悍的,听听她这话说的,还真是够露骨的!
便是连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凤九歌却瞪了墨非离一眼,继续对琉璃月道:“不过,我倒委实有些佩服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后背上那些个掐痕,都是怎么掐上去的?你的手,还能自由的伸长缩短不成?”这话说到这里,便带上了冷冷的讽刺。
而这时候的琉璃月,亦意识大势已去!
该死的,她怎的就犯了这些个错误了呢?然事已至此,她哪里又肯承认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阴谋,也只能咬牙强撑,她用手捂住心口处,全身都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凤小姐,你……你说什么,我……我一句也听不懂!我知晓我与尊上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你很伤心很……很难过,然……对不起,我真的……真的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与尊上之间的感情,我亦没有想过要让尊上负责……我……我……我……”
她忽然两眼一闭,身子就软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呀!”凤九歌马上夸张的叫喊了起来:“这圣女可又一次旧疾复发,昏死了过去呢!”偏过头,她朝着墨非离一挑眉:“墨阁主,你这楚楚可怜,柔弱悲苦的月儿快死了,还不快些救救她?”
墨非离的脸色一沉,站了起来,便大步往外走去:“脏!本尊去洗澡!”
他是感念她当年旧恩,却不想纵容的后果竟使得她大了胆子,将这等黑暗龌龊的手段使到他的身上来了?这已然触及他的底线!他真是又恼怒又庆幸!
自是庆幸他爱上的女人是多么的聪明睿智,却也是真的有些怕了,如若琉璃月今日的阴谋果真得逞?他与凤九歌之间岂非拉开一条深长的裂缝?
那便将琉璃月交给凤九歌处置,他不管了!他亦知晓,凤九歌自有分寸……
凤九歌亦起了身,却是来到琉璃月的身边蹲下,嘴角一勾:“好!你不救,我来救!”
手腕一翻,那把断魂小刀便被凤九歌拿在了手里,先将之抬高,那带了阴冷寒意的刀尖便直接朝着琉璃月的心脏处落了下去!
刀尖距离琉璃月的心脏只余得半寸之时,她终也是装不下去了,慌忙伸手将凤九歌的刀子打偏!
她睁开眼,目光恶毒的射向凤九歌:“你敢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