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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你?自然不会!”凤九歌勾起嘴角明艳动人的笑意:“琉璃月,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墨非离的恩人,若非你当年舍命相救,我今日也无法拥有这般好的男人,是以,他感念你的恩德,我亦是要感谢你的!我又岂会杀你呢?!以我如今的实力,亦杀不了你!况且,这不是还有人看着吗?你性命无忧,我啊,是在救你呢!”
说着,凤九歌又抬起了刀尖。
琉璃月哪里会由着凤九歌对自己动刀子,马上就坐了起来,再次抓住凤九歌的拿刀的手腕,声音冷厉的道:“凤九歌,你到底想做什么?什么救我?我可不信!你分明便是因着我与尊上有了这亲密关系,便恼羞成怒,想要对我痛下杀手!可我告诉你,我便是要死,亦只能是死在尊上的手里,还轮不到你来动手!”
凤九歌冷了眼眸:“事已至此,你的阴谋都已然被我拆穿,不过是趁着墨非离喝醉后不省人事,自编自演的一出破绽百出的烂戏,你倒是能狠下心来将自己剥了个干净爬上墨非离的床榻,却不知这般会直接抹杀了墨非离对你的最后一点怜惜之心吗?真是愚蠢!”
说到这里,凤九歌又冷笑了一声:“呵~我今儿心情好,不如再多告诉你一点常识?我通常会将饮酒醉人分成四个阶段,没醉,微醉,浅醉和酣醉,这没醉自然不必说,微醉壮人胆,理智全在,思绪清晰,做任何事依然没有什么问题,偶尔效率还会更高些;
浅醉意识已然迷蒙一般,会放大内心深处的欲念,若坏境与条件成熟,亦会遵循本心将这欲念之事落实,然,绝不是全无印象的,醒来之后,不过记不起说过什么话,大致做过什么事,还是会有个粗略的印象的;
而酣醉,不管身体还是思想都完全的被酒精高度迷醉,醉酒人随时处于一种可能酒精中毒的状态下,毫无自我意识,身体的各个功能都在竭尽全力的消化分解摄入体内的酒精分子,这时,醉酒人是继续的虚弱与疲惫的,莫说是与女人来一场激烈的情爱之事,便是连极为普通的翻身坐起都是极为困难的……”
说到这里,凤九歌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接着道:“你自是知晓,墨非离的自我意志力有多强大,若然不是等他陷入酣醉状态,你便不可能贴近他的身体,然,他醉的那般深沉,你却只能大唱独角戏,那种滋味儿亦是不好过的吧?
瞧着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男人就在身边,像是可以任你宰割了,可任凭你如何的努力,却都无济于事,更像是与一具尸体躺在一起,那是不是很让你愤恼抓狂?嗯?你万般无奈之后,唯有动手掐自己的皮肉来伪造痕迹,这……疼是不疼?”
“凤九歌,你竟这般说,你……你无耻!”琉璃月气的身体颤抖,面色惨白。
没想到她竟然犯了这么多的错误,然,凤九歌怎么能将这些话说的这般赤果果?!
“我这不过是话糙了点,不似你整个灵魂都是恬不知耻的!”凤九歌的话更是难听:“琉璃月,说实话,我还真没将你放在眼里,你也不过便是武力上比我强大些许,论脑子,你转的没我凤九歌快,论脸蛋论身材,你倒是不错,可惜墨非离不欢喜你这类型,便是论毒舌,你亦说不过我,你如此苟延残喘的活着,还真是一种悲哀!不过~”
凤九歌话题一转,脸上又浮起些意味深深的笑:“不过,你的悲哀皆是自作自受,与我凤九歌毫无关系,可你到底是对我家男人有过旧恩的,他亦承诺过要保你的性命无忧,是以,死,我定不会让你死的!
可你如今仗着体内有条跟你一样恶心阴毒的虫子三天两头儿的就往我男人的房里钻,我却也是不能容忍了的,我倒是想到了治那虫子的办法,正好趁着今儿这机会将之施行了!你不是亦口口声声说不想给我家男人造成负累与麻烦了吗?那可不要拒绝才是!”
琉璃月更是慌乱:“你……你想怎么做?”什么?凤九歌想到了如何灭杀那噬魂虫的办法?怎的可能?她不信!凤九歌定是想趁机对她狠下死手!
遂将求救的视线转向华夕耀、千灵久夜等人:“神君,魔尊,你们得救救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我……我能带你们进入凌风阁,生命女神设下的结界内,我知晓另一种重启三级大陆之间的通道的办法!”
不仅是华夕耀与千灵久夜,连凤九歌、青凌、箫泽都有些震惊,这……是真的?还是琉璃月为了自保信口雌黄?
“果真?”千灵久夜亦问出了声来。
“是!”琉璃月信誓旦旦的道:“如若我话说有假,便让我受尽折磨而死!当初乃是天女虚渺与灵君合谋算计了生命女神,我亦是知晓那些个过程的,你们定都以为生命女神已然彻底的消亡了,其实不然,这天地秩序仍存,四时轮回仍在,生命更是生生不息,她虽不在鲜活真实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却是无处不在,只要她愿意,她随时可以从万千的生命中汇聚无穷的力量,让自己重生,只在于……”
说到这里,琉璃月却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道:“如若你们肯对我施以援手,我便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千灵久夜与华夕耀犹豫了一番,将视线投到了凤九歌的身上。
凤九歌微微一笑:“如若她的话是真,我倒是也很感兴趣,不过~我已然说过了,我还真不是打算杀她的,我是要救她,救她脱离噬灵虫的苦痛折磨!”
千灵久夜点头:“好,我来帮你!”
琉璃月急了:“魔尊!你别信她,她分明便是想……”
她这话还未说完,千灵久夜却是一挥袖袍,将她整个人都定住了,她不能动作,亦不能言语,只能用一双瞪圆的眼珠子,表达自己的抗议。
然,抗议,无效!
“歌儿,你打算怎的做?”千灵久夜只是望着凤九歌,语气温和的道:“只要别损了她的性命,让她受些苦痛折磨我绝不拦着你,这不知死活的恶毒东西,竟想出这般阴损的招数来算计你与非离,委实可恨!”
凤九歌淡漠平静的道:“先在她的腕上割上一刀,放出些血来,剖开她的心,将那噬魂虫的身体拿出来,再让桃夭放火往她的灵魂深处去烧,若是彻底灭杀了那噬魂虫,自是皆大欢喜,便是不能,倒也于她的性命无碍!最多也不过是真的变成一副残弱模样,她如此这般的算计我,与我凤九歌抢男人,总该受些代价!你……觉得如何?”
千灵久夜不假思索的道:“我没有意见!”他想了想,又道:“那噬灵虫到底是危险东西,我还是在你身边守着,以免发生意外,你动手的时候,亦多加小心!”
凤九歌偏过头,看了看华夕耀:“你呢?你要阻拦我吗?”
华夕耀摇了摇头,道:“九歌,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琉璃月的那双美丽的眼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柔善清澈之光,只剩下满满的恶毒的恨意,她没想到即便是她这般挣扎了,竟还是让所有人都偏向了凤九歌!
从来都是她算计别人,不想却有今日这般任人宰割的时候,这糟糕的滋味几乎要将她逼疯,任她满腹毒计,终也什么都做不了!
凤九歌果真先干脆利落的捞起琉璃月一只手,便在那腕上划了一刀,伤口不深却也不浅,血流出来,滴落在地上,她才慢吞吞的起身,随便拿了桌上一只茶碗接了半碗的血,便又随便撕扯了琉璃月裙子上的一条布料,将那伤口粗糙的缠绕了几下,止住了血。
紧接着,她将琉璃月的身体直接平放在地上,完全忽视自琉璃月眼里射向她的恶毒仇恨的冷光,就将那刀尖落到了琉璃月的身上……
其实凤九歌本不必给琉璃月留了颜面,琉璃月之前为了坐实她与墨非离的“亲密关系”,可是故意裸了身体给人看的,早已不知羞耻!然凤九歌却还存了一丝仁善,是以,她并没有直接剥光了琉璃月动刀子,而只是割开她心口处一小片的衣裳……
当琉璃月心口处的血流出来,凤九歌便聚精会神的小心处理她的皮肉与皮肉下过于脆弱的血管与神经组织……这般鲜血淋漓,她却面不改色,甚至连眼睫毛都未曾抖动一下……很快,她就从琉璃月心脏的深处挑出了那条噬灵虫!
凤九歌直接将这虫子扔到了旁边的血碗里,眼瞧着那虫子像是动了动,千灵久夜马上就在那茶碗周围设下一道结实的小结界,将那噬灵虫困在了里面……
凤九歌又从空间里拿出针线,手法利落且优雅的将琉璃月伤口给缝合好了!
做好了这一切后,凤九歌扫了一眼自己手上沾惹上的琉璃月的血,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头,先拿琉璃月的衣裙擦了一遍,又拿出一条帕子来接着擦,同时唤了一声:“桃夭!出来!”
身穿小裙子的桃夭应声现身,抬起手掌,手心跳跃一团炙热炎火。
凤九歌眸光一冷:“桃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