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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季来临之前,摩河池畔的水晶宫终于紧赶慢赶的竣工了。.
这日午膳后,孟昶来了重华殿,徐蕊正无趣的捧着一本书翻看,孟昶上前将书本拿过来,道:“随朕来,有惊喜。”
“哎?”徐蕊抬头看他,眸子里光华潋滟。
孟昶携了她的手,将其带到轿撵上,而后撩袍坐在了她旁边。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徐蕊抓着孟昶的手问,这还是头一次,二人共乘一个轿撵。
“爱妃稍安勿躁,随后便知。”孟昶拍拍她的手,一脸神秘。
徐蕊撇嘴,见他们正往勤政殿的方向而去,去那里做什么呢?
不多时,赫德全喊了声落轿,孟昶小心地将她扶下来,对身后的奴才们道:“你们都退下吧!”
“皇上要给臣妾什么惊喜?”徐蕊抬首看了看勤政殿的大门,问。
孟昶不答,拉了她的手便走,却是绕过勤政殿去了后面。
徐蕊疑惑间,抬头便看到了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这,这不是……”徐蕊指着水晶宫,结巴了。
“是朕送给你的新居所,怎么样,还满意吧?”孟昶轻笑,这次他没有用“赐”那样居高临下的词,而是用了“送”,徐蕊正惊讶中,没有注意。
她上上下下打量这座宫殿,感叹道:“好漂亮啊,可是……这要花多少钱?”
孟昶甩一个白眼,“放心,朕的国库里有的是银子!”徐蕊闻言撇嘴,孟昶将她拉进去,道:“我们去里面看看。”
徐蕊点点头,跟着孟昶的步子走。
进去里面才知,这宫殿的窗户、墙壁,竟然都是用上好的珊瑚和碧玉镶嵌的!
最让她觉得惊讶的,是那几块硕大的琉璃,代替了以往宫殿里的墙壁,从她的方向看外面,一片通透,从外面看里面,却是如隔雾看花,看不真切。
水晶宫分为内殿,中殿和外殿。
睡觉用的内殿里,挂着鲛绡帐、放着青玉枕,铺着冰簟,叠着罗衾。
徐蕊被眼前的景象惊的睁大了眼睛,孟昶从身后将她抱住,一手抚上她的小腹,一手固了她的肩,问:“对这个礼物还满意么?”
“满意。”徐蕊将手附上他的,笑着道,“皇上一早就开始建这宫殿,臣妾还以为是今年纳秀用的呢,差点都要交代四司为您安排今年的纳秀事宜了。”
“你敢揣测圣意?”孟昶故意板起脸来。.
徐蕊可不害怕,“皇上既不告诉臣妾,又这样明目张胆的筹建,恁谁都会猜想。”
“那你怎么不想是为你建的?”
“那时候,臣妾惹您生气,您还将我禁了足,臣妾当时想,您都气成那样了,怎能可能还会为臣妾再建一座宫殿。”徐蕊轻叹,她是否低估了他对她的感情?
孟昶将徐蕊翻转个身子,小心的避开她的肚子,将其抱进怀里,道:“你一定是在朕身上下什么蛊了,否则朕眼里心里除了你,怎么就放不下别人?”
徐蕊闻言心砰砰直跳,这算是委婉的告白吗?
“臣妾的心里眼里,也是除了皇上再无他人。”徐蕊将脸埋在孟昶的衣襟里,双颊红透,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孟昶却不肯给她逃避的机会,他头一次听她这样剖白自己的感情,“你说什么,再说一遍,朕没有听到。”
什么?还要再说一遍?徐蕊樱唇一抿,坚决的摇摇头,“好话不说第二遍,皇上既然没听清,那就算了。”
孟昶邪魅一笑,打横将徐蕊抱起来,向内殿走去。
徐蕊紧紧抓着他的手臂,问:“你要做什么?”
孟昶将她放在榻上,道:“既是不说,那朕就来亲自条教一番。你说还是不说?”话间,大手抚上她的衣带,作势要解开。
徐蕊大惊失色,紧紧护着自己的衣带,不让孟昶解开。
“臣妾,说,说,说……”终是服了软,孟昶凤眸中盛满笑意,翻身躺在徐蕊身旁,道:“说吧,朕听着。”
徐蕊又红了脸,稳了稳心神,她道:“在臣妾的心里,也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代替陛下……”
孟昶闻言将徐蕊揽进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颈窝处,呼出的气息撩,拨得她心神不宁,“能听到你这句话,朕做什么也甘愿了。”
一声轻轻的谓叹,忽然让徐蕊红了眼眶,她将头埋在孟昶的胸膛上,忽然说了句随心而感性的话,“为了皇上,让臣妾做什么都可以。”
“当真?”孟昶将她推开一点,凤眸里闪动着不怀好意的光芒,“做什么都行?”
“嗯。”徐蕊点点头。
“好。”于是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孟昶又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徐蕊大惊。
“皇上……”
“你方才不是说为了朕做什么都可以吗?”孟昶吻了吻她的额头以示安抚,握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触到的坚硬滚烫的一物让徐蕊的脸又轰的一下烧起来。
“你自己挑起来的火,要自己压下去。”孟昶坏笑着去解她的衣带。徐蕊伸手挡开,“可是孩子……”
“太医说了,孩子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可以……行房。”孟昶低头去吻徐蕊的唇,“我会很小心的……”
徐蕊嘤咛一声,彻底在孟昶怀里化作一滩春,水。摩河池畔青翠飘扬,红桥隐隐,衬得这水晶宫更似人间仙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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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叠叠的鲛绡帐内,徐蕊闭眸躺在榻上,孟昶在她旁边,拾袖拂去了她额头上的一片惫,而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抱进怀里。
徐蕊哼哼两声,半睁了眸子,软!软的唤了声:“仁赞。”
“嗯?”某人抬起埋在她月匈口的脑袋,快速应了句。
“你还未见过我娘亲吧?”
“徐员外的夫人吗?”孟昶疑惑,“有过一面之缘。”
徐蕊当即翻了白眼,“你说的是我大娘吧,我娘亲只不过是徐府里的小妾。”她是庶出嫡女,否则,怎么会轮到她来参加选秀?
见美人拧了眉,孟昶赶紧又接了句:“没见过不要紧,等什么时候有空了,朕再陪你回徐府一趟。”
徐蕊适才舒缓了神色,白了他一眼,皇帝日理万机,他有空,鬼才会相信!
“爱妃……”孟昶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徐蕊嚯的一下睁开眼睛,拍掉他的手,用罗衾遮了身子往后躲了躲,“不要了……”
“好吧。”孟昶看了看她露在外面的身子,都是他留下的青青紫紫的痕迹,心里很是满意,遂拿起放在一旁的白色寝衣道:“那朕替你穿衣吧。”
“不,不用了。”徐蕊连连摇头,他替她穿衣?是想趁机吃几口豆腐吧,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爱妃不必害羞,来吧!”言罢,孟昶将徐蕊捉到身前,大手无意中刷过那双小白兔,引得徐蕊一阵战栗,好不容易穿好了寝衣,孟昶又拿起中衣。
还要再来?徐蕊大骇,胡乱找个借口搪塞阻止:“呃,臣妾有些累了,还不想起身。”
“这样啊。”孟昶放下手里的衣裳,一双凤眸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徐蕊被盯的发毛,条件反射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双臂交叉护在月匈前。
“皇上您,又想干什么……”
孟昶不答,将衣裳丢给她,道:“赶快穿好衣裳,随朕出去。”
“……”徐蕊忍着全身酸痛,默默拿起中衣来穿上。
收拾妥当,孟昶拉徐蕊去了外殿,赫德全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雪藕、冰李以及青梅酒。
此时倚阁星回,玉绳低转,偶有凉风升起,岸旁的柳丝花影,映在摩河池中,被水波荡着,忽而横斜,忽而摇曳。
孟昶携了徐蕊的手坐下,为她倒了一小杯酒,道:“你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喝太多,就陪朕喝一口吧。”
徐蕊执起酒杯闻了闻,淡淡的酒香带着着青涩的梅子味儿,于是便小心的啜了一口,只觉酒气淡了,反倒梅子的味道更浓了。
孟昶见她饮酒,便问:“怎么样,这梅子酒好喝吧?朕专门让赫德全找来的,不过你只能喝这么一口。”言罢,将酒壶和徐蕊的酒杯都拿到了自己那边。
徐蕊瞥了酒壶一眼,暗暗记下了这名字和味道,切,不让她喝,赶明儿自己研究去~
孟昶今日心情似乎是很好,几杯酒下肚,眼神有些迷离起来,忽觉一抹冰凉入手,原来是徐蕊拿了新鲜的冰李塞到他手里,“皇上,这酒后劲太大,再喝您都要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孟昶看着徐蕊的模样道。
徐蕊闻言微低了头,含笑道:“还说没醉,这都开始说胡话了。”
突然风起,徐蕊穿的白纱衣裙被风掀起了一袂裙角,她伸手压下去。
孟昶抬手将徐蕊招到身前来,情不自禁的揽上了她的肩,道:“朕倒是忘了,夜里风凉,不若我们回去吧。”
徐蕊摇了摇头,“难得你我二人有这样静谧相处的时候,急着回去作甚?臣妾听闻陛下精擅词翰,如此良夜美景,陛下何不填一首词,以写这幽雅的景色呢?”
孟昶闻言大笑,“爱妃若肯按谱而咏,朕当即刻填来!”
徐蕊微歪了头,摆出一个调皮的神色,道:“陛下有此清兴,臣妾安敢有违?”
孟昶大喜,命人取来纸笔,一挥而就,递给徐蕊。
徐蕊接过词笺,诵道:“冰肌玉骨清无汗。水殿风来暗香满。绣帘一点月窥人,欹枕钗横云鬓乱。起来琼户启无声,时见疏星渡河汉。屈指西风几时来,只恐流年暗中换。”
“哈哈,爱妃觉得这词如何?”
“呃,甚好。”徐蕊看着开头两句,忽然无语起来。这两句,孟昶是放哪儿都能用啊……好好一首写景抒怀的诗词,怎么就被他写成了艳!诗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