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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番外之风云再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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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绵春水,碧波荡漾,春光无限好。

温暖的阳光照在水面上,清透的水底一览无余,许许多多的银鱼争先恐后的向前游着,构成一副美丽图画。

“这个季节,并不是银鱼迁途的时候,怎么都到水面上来了……”莫玉慈颇为疑惑的盯着水面,喃喃自语着。

郎程言听了,脸色猛然一变,忙说道,“快回去!”

“回去?我们好不容易走了这么远,怎么可以回……”莫玉慈话到一半,也猛然想到什么似的,变了脸色。

不会吧!才刚打发了那群官差,这么快就有追兵追上来了?

“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犯了多大的罪,要被这么多追兵不遗余力的追杀啊?”莫玉慈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郎程言。

“有时间废话不如想办法脱身!”郎程言看着水面的波动,眉头深锁,那样子即不甘心又有些不知所措。

莫玉慈无奈的耸了耸肩,“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办法也不是没有,看来只能入水了。”

边说边从衣角上撕下一块布料,递给郎程言,“把布塞进耳朵,能减少水压的冲击,一会儿落水后跟着我游,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留,明白吗?”

郎程言有些迟疑的接过布块,“这……行的通吗?”

“世界上没有绝对行得通的事,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至于结果如何,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莫玉慈说完,整理了一下衣着,率先跳入水中。

眼看着水波涌动越来越大,代表着追兵越来越近,郎程言一咬牙,也跟着入水。

他自小生在皇宫,水性极其一般,一入水就险些呛到肺部,等缓过些神来,莫玉慈已经消失在水面。

他闭气凝身,潜入水下,只见莫玉慈已经游出很远,往后看,不远处就是手持弓弩的士兵,纷纷朝他的方向游来。

不再耽搁,郎程言用尽力气,快速朝莫玉慈的方向游去。

水下阻力很大,他游的辛苦,后面的追兵也不例外,倒是莫玉慈,像水中的人鱼,游的潇洒飞快,不一会儿就和他们甩开了大片距离。

后面的追兵眼见距离拉开,无奈之下纷纷拉开弓弩,对准郎程言射出。

箭在水中的力量不如在岸上,却也非无用,眼看着一支支箭擦身而过,郎程言身边水花翻腾,只消一个闪神,就会命丧当场。

身体因为水的阻力不能灵活闪避,郎程言躲得了这下躲不过那下,气也快要用完,一个走神之下,利箭贴着手臂划过,留下一道血痕。

…………

莫玉慈一直在寻找逃跑的机会,也知道这次是最佳时机,以她的水性,只要拼命游,不消片刻就能甩掉郎程言,更何况他身后还有追兵紧追不舍。

然而,随着距离越来越远,她却越来越迟疑。

那个男人,说到底也不是坏蛋,他只是……只是肩上的负担太重了,有不得不做的事,有执念和未完的承担。

若任他就那么死了,是不是……太残忍了?

以他的破水性,只要自己不回去救他,他一定会死……

受不了良心的谴责,莫玉慈终究还是没忍住,游了回去……

…………

郎程言显然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只凭着本能在动,却根本游不出多远,身后的追兵也越来越近……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被一只手是紧紧扯住……

他努力辩认眼前的人——俏丽的脸蛋,浅浅的梨涡……

……

郎程言缓缓睁开眼睛……

奇形怪状的钟乳石,凹凸不平的地面,耳边有水滴的声音带着节奏点点滴落……

“这里是?”环顾四周,郎程言茫然的问道。

见他醒来,且神色如常,莫玉慈松了口气,答道,“这是我找到的石洞,这里位置隐匿,暂时不会被发现,你大可放心休息。”

郎程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有所缓和,问道,“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刚才的湖叫燕云湖,我从小在湖边长大,这一带我都熟,小时候常和弟弟来玩,孝子嘛,喜欢探险什么的,就找到这个地方了。”

莫玉慈道,“这下面是一片很大的浅滩,能捕到鱼什么的,等会我们爬下去,找点吃的。”

“还有……”她低头看着郎程言的手臂,似有点担忧,“你的手臂伤到了,虽然伤口不深,但流了不少血,又在水中泡了那么久,为了防止感染,找些草药敷上比较稳妥。”

郎程言摇头,一副无所谓的口气,“伤的事不用管,没什么大碍,我们还是抓紧吃些东西,然后赶快上路吧。”

“上什么路!”莫玉慈沉下脸来,眉头皱着,“那些追兵估计暂时不会离开,一定会在附近搜索,你现在动身,不是等着送上门去被他们抓吗!”

“今晚我们先在这里将就着住一晚,明早再想办法动身。”莫玉慈不容置疑的说道,自顾下了结论。

郎程言虽然知道她顾全大局的想法,心中的急躁却是怎么都不能平静。

“这里停停,那里停停,我们要什么时候才能走到郦洲去!不行,我现在就要动身!”说着,郎程言就要起身。

莫玉慈硬是把他按下,怒道,“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明明什么都不懂,还偏偏要一意孤行!”

“你知道郦洲在哪儿吗?你知道那儿离这边多远吗?你水性好吗?会划船吗?没有我,你什么都做不了,这不行那不行,你若那么厉害,何不自己前去,干嘛偏要拖累我上路?”

“我一路跟着你被追杀,九死一生的还要保护你,你却笨到自己送上门去,你若想死,大可不必那么麻烦,看到这些石头了吧?一头撞上去,保证当场送命,到时候我也乐得自在,回家陪我弟弟和母亲!”

莫玉慈被他气得狠了,一番话说的句句戳心,也不管有多刺耳,只捡自己解气的去说。

郎程言听在耳中,心中百感交集。

那些不甘与痛苦,那些从未经历过的,那些由郎程暄带给他的苦难……

他恨,他怒,却无可奈何!

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出去就是送死,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有多没用?

从皇宫中逃出来的这些日子,每一天,每一件事,都在证明他的无用。

原来的郎程言,是皇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生杀大权,身边太监宫女围绕,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让他觉得自己天生就是高人一等。

然而,当王子落难,变成逃犯,吃饭睡觉竟都成了问题,生活的常识,心中的算计,他竟不如眼前不谙世事的姑娘。

带着父皇临终时的重托,空有一腔热血的仇恨与抱负,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恨,恨这样的自己,这样无用的自己,能光复大安王朝吗?能将郎程暄母子赶尽杀绝吗?能一统山河千秋万代吗?

他怀疑,不确信,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活下去的价值……

莫玉慈自是不知郎程言在想什么,见他久久沉默,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看他愁眉紧锁实在可怜,便缓了语气。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刚才话说重了,别往心里去,总之今天是不能出去的,你听我的安排,我不会害你的。”

“这里……距离郦洲有多远?”郎程言突然抬起头,问道。

莫玉慈不知道他何出此问,却也还是如实答了,“这里距离福陵郡很近,往北有一里两里就快到了,然后再往西一直走水路,大概百余里就到郦洲。”

“很远?”

“非常远,就算是一马平川的大路也要费些时日,更何况还有追兵寸步不离,总之当下之急是填饱肚子,然后再商量上路的事。”

“好……”郎程言垂眸,乖乖的答应了。

想起刚刚莫玉慈说了福陵郡,那里是泰亲王的封地。

泰亲王为人阴险狡诈,攀高踩低是常态,那种卑鄙小人是绝对指望不上的,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在他的地盘上,一定派大队官兵抓自己送到京城领赏。

想到此,郎程言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些皇亲贵族大多冷血无情,只顾自己的利益,甚至不如眼前的……

“救我的事……谢谢你……”郎程言酝酿良久,才艰难的说出道谢的话。

这是他第一次对别人说谢谢,难免觉得别扭,说完就扭过头去,装做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莫玉慈看他这样,失笑不已,先前的气也全消了。

………………

两人一前一后,费了些力气才爬下浅滩。

滩边长满了茂密的蒲草,后面再往深处是一片不大的丛林。

莫玉慈找了一块相对干燥整洁的地方让郎程言休息,准备一个人到丛里找些能做药材的药草。

郎程言听她言明后,也跟着起身,“不行,我不能让你一个姑娘家为我涉险,自己却坐享其成,我们一起去。”

莫玉慈拗不过他,便答应下来。

…………

二人在林中穿梭着,莫玉慈撷了几株有止痛消炎作用的药草收起来,又顺便捡了些干柴。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脚下的草丛中突然传来嗖嗖的声音。

郎程言警惕的提起剑,一副警戒状态,“怎么回事?”

“这个声音……”莫玉慈脸色一变,立刻抬起脚来,然而,却已经晚了。

只见一条中指粗细的小蛇猛的跳到莫玉慈腿上。

郎程言立刻挥剑将蛇斩落。

莫玉慈捂住小腿蹲下,掀开裤角,腿腕上两个细小的齿痕。

“该死!”郎程言低咒一声,放下宝剑,蹲下帮她检察伤口。

“怎么办,这蛇不会有毒吧?”郎程言担忧的看着莫玉慈问道,他并不了解蛇的种类。

“有毒,而且是剧毒,怎么办,我要死了……”莫玉慈一脸痛苦的嚷嚷。

郎程言有些慌了,急道,“那怎么办?”

“除非有人帮我把血吸出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她话音刚落,郎程言就要低头照作,被她大声喝止。

“等等!”

“你如果把毒血吸出来,可能死的就是你,你确定要这么做?”

郎程言目光复杂的看着她,眼中是犹豫和迟疑。

“算了,谁让我倒霉被蛇咬,死就……”

她话音未落,郎程言猛得低下头,唇贴上她腿部的伤口。

吸出毒血,吐在地上,他抬头看着莫玉慈。

“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我感觉倒是不错,可是你……”莫玉慈露出担忧的表情,“你可能会死唉!”

“如果我死了,你带着我的东西,去郦洲找铁将军,记住,一定要做到!”

看着他那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莫玉慈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哈哈……骗你的啦……这种小丛林哪来的毒蛇,那不过是条普通的楔蛇罢了,我还养过当宠物呢!”

郎程言脸色铁青的看着她,“你……”

“我没中毒啦!我只是看你那副绝望又认真的样子太有趣了,就想逗逗你,没想到你这么容易上当……”

“哈哈……瞧你刚刚才表情……连后事都交待好了,真有趣……”

莫玉慈笑得前仰后合,那表情看在郎程言眼中简直是炸药的导火索,惹得他愤怒升腾。

“你竟然骗我……”

“说什么骗,只是逗逗你啦,谁让你一直绷着脸,一副全天下都欠你的样子,只是要让你换换心情啊,怎么样,当知道我原来没中毒的时候,是不是松了一口气?”

“你……真是……”

郎程言吃了个哑巴亏,又不能真把她怎么样,只能干生闷气。

他起身便走,任莫玉慈在后面大声呼喊,也不停下。

“别这么小气嘛,我这也是为你好嘛,总是生气对身体不好的……”

“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会为了救我,不顾……”

“只是一命还一命罢了!”郎程言打断她,冷冷道,“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次,不欠你的。”

“你啊,嘴硬心软,还真是傲娇的很呢!”

………………

回到浅滩,郎程言一直冷着脸,估计是还在为刚刚上当的事生气。

莫玉慈却不知怎的,心情大好,一边点火,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逗他。

生好了火,莫玉慈捡起一根较粗的木棍,对郎程言道,“把剑借我一下。”

“干嘛?郎程言臭着脸看她。

“削木棍啊,晚餐吃烤鱼,首先要做个鱼叉,不然你真当鱼会自己跳上来给你吃?”

“你竟然把我的宝剑用来削木棍,你可知这是本……”

激动之下差点多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郎程言硬生生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莫玉慈倒也没有深究他的意思,仍执着的朝他伸着手,“快拿来,赶紧捉些鱼烤上,我都饿了。”

“不行!”郎程言坚持的扭过头,“我的宝剑……不能用来削木棍……”

“你这人怎么这样死脑筋,谁规定剑就只能用来打打杀杀,削个木棍怎么了,难不成手持剑饿死街头,也要坚持自尊?”

“总之不行!”郎程言异常坚持。

“这可是你说的_!别以为没有剑我就捉不到鱼,本姑娘露一手给你瞧瞧!”莫玉慈挽起衣袖,边往河边走边道,“话说到前头,这里面没你的功劳,所以鱼捉上来,你不准吃!”

“就算你给我我也不吃!”郎程言赌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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