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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番外之风云再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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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艘军船以一往无前的架势行驶在湖面上,距离郎程言的葫芦小船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被追上的时候,水流突然加快。

郎程言顺势加快了速度,被水流冲得远离大船。

他深深明白以自己的破船,被追上是早晚的事,不会有第二次机会遇到水流,救自己的命。

情急之下,他心生一计,将葫芦船的绳索解开一半,任空船漂走,只留下三分之一当救生圈用,半扶半游的找了个隐匿的地方,藏匿起来。

果然,军船上的家伙上当,只以为他还在葫芦船上,顺着空船直追而去。

郎程言这才松了口气,却已是筋皮力尽,这附近没有可休息的地方,他只能抱着葫芦果,另一只手拉扯着芦苇,休息一会,养些体力,继续接下来的逃亡。

…………

此时,浅滩边的莫玉慈打开手中的黄色卷轴,认真阅读上面的字。

只是看了两句话,就让她心惊不已。

“吾儿四皇子郎程言,天资聪颖,善识大体,上承孝道于君,下体民情于众,乃皇位之最佳人选,故寡人立此召书,封之为太子,待寡人并天之际,由四皇子继承皇位,众人不得心存异议,见此召书如见君上……”

颤抖着双手捧着黄色卷轴,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重至千金……

那男子……那男子竟然是皇子……太子……他是将来要继承皇位之人,是这大安天国未来的掌权人。

难怪,他说什么都要至自己于死地,看来,是怕自己会泄露他的身份。

只是,他身份如此尊贵,为何会被追杀?

想不通透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就连一向冷静淡定的莫玉慈也乱了章法。

看来,这里面的水,很深啊!

…………

湖面之上,军船渐渐接进葫芦船,一个士兵凑到夏明风身边,提醒道,“大人,我看前面似乎有些不对劲,这郎程言虽然水性一般,但划船总是会的,可依属下看,前面的小船根本是毫无章法,顺着水流乱漂啊!”

“我也觉得有也奇怪。”夏明风轻咳一声,命令道,“告诉下面的人,准备弓弩,射击!”

随着他一声令下,顿时万箭齐发,不消片刻,葫芦船就变成了箭靶一般的存在,摇椅晃的沉入水中。

“大人,船是空的,没人落水,郎程言他……他跑了!”一个士兵一路小跑过来秉告。

夏明风闻言,顿时脸色一变,怒吼道,“什么?!”

该死的!都怪他一时大意,没想到这从小在皇宫养尊处优的四皇子,竟有这等聪明和机智,竟然在这么多追兵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都怪他不好,顾忌着三皇子的命令。

三皇子吩咐过,能捉活的最好,若条件不允许,就杀无涉,他光顾着讨好主子,完成第一条件,却不料想弄巧成拙,眼睁睁放跑了逃犯。

身为御前统领,率领一众精兵围剿,竟连一个受伤的皇子都捉不住,让他颜面何存?

郎程言啊郎程言,纵使你有遁地飞天之术,也逃不过我夏明风的手心,若再被我遇到,我一定毫不留情,让你尸骨无存!

…………

皇宫之中,金碧辉煌的大殿上,三皇子郎程暄漫不经心玩弄着手中的棋子,一脸淡然听着下属汇报这几日追杀郎程言的情况。

“郎程言与太监换了衣服,偷跑到宣政殿见了皇上,之后杀光了所有侍卫,翻过城墙逃走。”

“燕云湖上搜寻无果,之后便不知去向。”

“一日后在燕云湖边夏大人找到他,追了数余里之后又被他溜掉。”

“夏将军猜想他可能会逃往福陵郡……”

“哦?”郎程暄漂亮的眸子斜昵着低三下四的侍卫,喃喃自语道,“他竟然想往福陵郡逃?”

福陵郡是泰王的封地,那可是他的盟友之一,郎程言往什么地方逃不好,偏偏要逃到那里……

当真是……

“找死!”郎程暄冷笑一声,声音凌厉的说道,“传本宫的旨意,凡郎程言所到之处,敢有收留窝藏者,皆灭九族!”

“还有……”郎程暄换了逼口气,缓缓继续说道,“郎程言杀父弑兄,大逆不道,罪无可恕,本宫念在手足之情,一再放纵,却不料他不知悔改,大肆做恶行凶,本宫心痛之余,只能大义灭亲,以儆效尤。”

“凡提供情报者,有赏,诛杀郎程言者,无论身份为何,皆赏一品候,黄金万两。”

“好了,按本宫的旨意,传下去吧。”

“尊命……”

待士兵离开,郎程暄猛地一拍桌子,棋盘上的棋子纷纷被震落。

郎程暄目光凌厉,一字一顿的狠声吐出。

“郎程言,我倒要看看,这回你还怎么逃!”

天光云影间,一只帆船缓缓驶来,很快靠向码头,混入横列的船只中,混迹无踪。

安静的码头顿时喧闹起来。

一个身裹麻布,灰头土脸的男子数步跃过跳板,消失在人潮之中。

“滚开!”码头另一边,几名褐衣人呼呼喝喝闯来,领头者正是在燕云湖上连连吃鳖的大内侍卫统领夏明风。

“搜!仔仔细细地搜,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放过!”随着夏明风一声令下,整个码头上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一团,却没人注意到,那个身裹破布急急远去的背影。

迈着匆促的脚步,穿过一条条弯弯拐拐的小巷,直至僻静无人处,郎程言方才停下脚步,靠在一堵断墙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眸底却快速闪过一丝慑光——没有想到,韩贵妃派出的大内侍卫,竟然在燕云湖一带遍洒眼线,如此看来,前往郦州大营的路途,定然凶险异常,也不知自己能不能安然闯过。

不过,从今日出现在码头上的侍卫数目上来看,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追踪而来的侍卫,已不足原本的三成,看样子,夏明风应该是将侍卫分成了数路,沿湖追踪他的去向。

高高扬起唇角,郎程言冷哼一声,侧耳倾听半晌后,很快从墙角里闪出,再次混入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夜色浓凝如墨,不见一丝星光。

洹州与郦州的交界处。

伏在草丛中,郎程言一动不动,静静地注视着前方的关卡——

他已经观察了很久,不见丝毫异动。但,经历连番变故的他,早已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若无万全把握,绝不轻动。

大安皇朝的未来,系于他一身,他不能有任何闪失,母后的殷殷嘱托,父皇的在天之灵,就仿佛两座沉沉的大山,压在他的肩头。

子时将近。

斜前方的驿道上,忽然闪过数道黑影,如天际划落的闪电,转瞬间便到了关卡之前。

“什么人?”巡防士兵高声断喝,同时“呛啷啷”亮出兵器。

“奉圣旨,捉拿钦命要犯。”

“圣旨何在?”

“咚——”不见人回答,只传来几声重物倒地的声响。

“头儿,这是去郦州的必经之处,郎程言若是自出海口而来,必定会自投罗网。”

“最好如此,否则,你们一个个都得提头来见!”幽幽夜风中,响起一道冷冽疹人的声音,教人心惊胆寒。

居然这么快?郎程言不由轻轻地皱起眉头,片刻松开,唇角漾起一丝凉凉的笑——这样也好,你在明,我在暗,就让我郎程言试上一试,能不能从你这天罡地煞的手中,逃出生天。

夜,更深更静,湮灭了大地上的所有声息。

火光,骤然亮起,如群蛇乱舞,冲破夜的黑暗,尖锐的马嘶响成一片。

数十名褐衣人从哨楼里冲出,却丝毫不见慌乱。

“武清,你带二十人救火;武德,你带二十人查看营房;武宏,你带二十人管束马匹,剩余人等,跟我来!”身裹玄色披风的夏明风沉声下令,旋即带着数十名手下,疾步走出卡口,开始四下搜索。

“头儿,是不是郎程言在捣鬼?”有人沉声问。

夏明风没有回答,一双冷眼来回睃巡着四周。

“头儿!”关卡的另一边,忽然传来一声高喊,“有人企图闯关!”

“这儿也有!”

“这儿也有!”

……不过是转瞬间,四面八方都发现了情况。

“全部给我拿下!就地格杀!”

刀光剑影,夹杂着跳跃的火光,刹那之间,原本宁静的关卡陷入一片沸腾。

足足折腾了两个时辰。

直到天边,浮出隐隐的鱼肚白。

忙活了大半夜的精英侍卫们,方才一个接一个地发现,自己所对付的,不过是一些受了惊,却又被人活活塞住嘴的野物。

竟无半个活人。

白白浪费了一宿。

“他妈的!”夏明风一脚踹翻离自己最近的属下,眸中腾起暴怒的烈焰——这郎程言,分明是把他堂堂大内侍卫统领,当成三岁孝儿来耍!

“头儿,昨夜如此混乱,那郎程言,会不会趁机溜了?”有手下低声提醒道。

夏明风眸底冷光一闪,果决地道:“不会!”

所有手下一齐凝目看向他。

夏明风却不屑解释,只冷然交待下一句:“打起精神,今夜继续。”

是夜,一群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黄牛,冲塌了半边哨楼,但,仍旧没有看到可疑人影的踪迹。

第三天,数十条野狗狂吠着蹿进营房,四处疯咬。

第四天,是近千只呱呱乱叫的乌鸦;

第五夜更绝,大半夜的,竟然凭空飞来一群拇指大小的马蜂,横扫整片营房,在所有大内侍卫脸上留下辉煌战果后,傲然叫嚣着离去。

五天五夜不睡,就算是铁人,也是打熬不住的,更何况,他们只是血肉之身。

隐身于树丛中,俯望着前方那群满头是疱的家伙,郎程言冷冷地笑了——从小到大,他最拿手的绝活之一,便是恶作剧。想当年在御书房习课之时,上至太傅,下至皇室中的金枝玉叶,无不被他捉弄得焦头烂额。直到十五岁上,被从边关率军返回的外祖父好一通教训,方才收了手,要整治这些自命不凡的家伙,还不是小菜一碟!

弯弯的月牙,再次悬挂在天边。

虽然夏明风一再地耳提面命,双眼通红的大内侍卫们,仍然忍不浊欠连连,只要随便一靠墙,便能呼呼大睡过去。

是时候了。

养足精神的郎程言,猛然从暗影里纵出,如一只猎豹般,飞速冲过被黄牛踏毁的栅栏,越过关卡,奔向通往郦州的驿道!

“是郎程言!是郎程言!”哨楼里顿时人声大作,张弓的张弓,搭箭的搭箭,然而,等他们弄好一切,驿道上已经空空如也,哪还有半丝人影?

郎程言,就像空气一般,离奇地消失了,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传讯京城!快传讯京城!郎程言已经进了郦州州境!”

绚目的红色焰火在空中炸开,有如灿烂的荼靡,刹那盛放……

……

步伐铿锵,尘沙飞扬。

数十万儿郎,动作整齐划一,出枪,横刺,喊声如雷。

戒备森严的辕门外,一名满脸风尘的男子匆匆飞奔而来。

“什么人?!”

喊声甫落,数十支长戟刺出,齐刷刷对准来人的胸膛。

捋开额前乱发,来人双目一瞪:“退下!”

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凛然之威,让士兵们为之一震,却并没有退下,而是满目疑色地上下打量着他。

“大胆!”来人满脸不怒而威,“本皇子面前,竟敢如此放肆!”

“皇子?”士兵们面面相觑,继而纵声大笑,“哪里来的疯子,竟然自称皇子?快滚一边儿去,要不然,就地正-法了你!”

但听得“哐啷啷”一阵响,数杆长戟齐齐摔落在地,每一名士兵的右腕上,均多出一道细细的血痕。

再观那满头篷乱,衣衫褴褛的男子,两手中各握着一柄寒光闪烁的短剑,反射着灼亮的阳光,刹那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快去请将军。”不知是谁低声说道,立即,一名士兵转过身,疾步冲入辕门,奔向帅帐。

稍顷,一名身材魁梧,满腮髯须的将军大步踏出辕门,冷厉眸光直直落到持剑男子身上,眼底慢慢浮起几丝惊疑:“你是——”

“外祖父!”男子曲膝跪倒在地,匍匐着向前,紧紧一把抱住将军的双腿,“我是言儿啊!”

“言儿?”将军伸出满是老茧的手,颤巍巍地捧起男子的下颔,仔细端详半晌,方才叫出声来,“你真是言儿?你,你怎么会,弄成这副模样?”

“外祖父!”连续数日的艰辛、困苦、伤痛,在这一刻,得到终极的爆发,郎程言眸中泪珠滚滚,“宫中生变……奸妃韩仪,私通九州侯,毒杀父皇,阴谋纂位……言儿九死一生,方才从宫中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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