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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番外之风云再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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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泰殿。

还是上次那班人马,商量的,仍旧是同一件事。

关于伪帝郎程暄。

“大家,考虑得怎样了?”目光缓缓从众臣脸上扫过,郎程言徐徐开口。

回答他的,仍旧是一阵静寂的沉默。

没办法。

实在没办法。

华陵城不是太渊郡,更不是浩京,既不能强攻,也难以从内部分化瓦解。

“为什么不试试,坚壁清野呢?”一个轻柔的嗓音忽然岔了进来。

众人皆惊,一齐抬头向说话之人看去。韩之越、铁黎和郎程言的眸子,更是闪亮起来。

坚壁清野。

是啊,他们怎么就没想到呢?

华陵城虽然地势险要,城中的物资却不怎么丰富,由于三面靠山,一面临水,运输方面更成问题,估计郎程暄频频出来抢掠,也有这个缘故。

倘若,倘若先坚壁清野,将华陵附近十二个郡的居民往后暂移,再派一支军队截断水道,郎程暄就是想据守险要,只怕也维持不了许久!

黑暗的局势豁然开朗,大家齐齐兴奋起来,只要有了个大概的方向,其他的便不是什么问题,郎程言立即制定出初步的计划,再由韩之越、白汐枫、铁黎等人仔细参详执行。

“慈儿,”待一帮重臣离去,郎程言几步走到莫玉慈跟前,带着不尽的喜悦与激动,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是怎么想到的?”

“是它告诉我的……”莫玉慈却并不怎么兴奋,抬手指向屏风上的地图,“郎程暄退守华陵,就是存着长期周旋之心,唯有如此,彻底截断他的后路,方能将他逼入绝境。”

逼入绝境。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却让郎程言蓦地心惊。

逼入绝境。

她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方法,让他们这些大男人都为之胆寒的办法。

看似柔弱无力,却能于不动刀兵间,将对方置于死地。

“你怎么了?”察觉到他神情的变化,莫玉慈不由挑了挑眉梢,“我……说错了?”

“不,”郎程言摇头,“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那你……”

郎程言再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地,轻轻地将她拥入了怀中。

莫玉慈静静地闭上了嘴,双手绕到他的身后,慢慢合拢。

摇曳的灯影中,他抱着她,她偎着他,一种奇异的默契和强烈的依赖之感,在他们之间蓬蓬勃勃地弥漫开来。

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冥冥之中,他们已经渐渐开始同化,朝一个方向同化。

冷漠的他习得了她的温情与善良,柔弱的她熟谙了他的坚强与果决。

只要。

只要他们心能相通,意能相融,便能消泯无穷无尽的磨难,不会再有误会,不会再有猜疑。

对他们而言,这种磨合,这种默契,是必须的,也是珍贵的,因为在不久的将来,这种属于夫妻间最高境界的素质,将挽救他们的生命,以及天下无数人的未来。

只是它还不够成熟,只是它还需要经过更多的考验,不是关山千万重,不是岁月沧海渡,是达不到那种心心相印的最高境界的,莫玉慈,郎程言,不要急,残酷的现实会教会你们,如何才能保护心中的那份爱,如何才能将那份脆弱的爱,进行到天长地久。

在郎程言、莫玉慈深思熟虑如何安邦定国之时,后宫的争斗,也依然于暗中进行着。

强捺着心中的不甘,凤仪宫中的黎凤妍,终于等来了她所想要的信息。

只有一个字:

孕。

孕?

看到纸条的刹那,黎凤妍满面惊怔,继而恍然大悟。

是的。

孕。

所有后宫争斗中,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一招,而且,这个孕字,还让她想起另一条更加恶毒的计划。

得意的笑如翻滚的潮水,在眼底肆意横流,莫玉慈,这一剂猛药灌下去,若治不死你,我便不姓黎!

明泰宫中。

夜色安宁。

榻上的女子,睡颜静好。

倚在床榻边,郎程言深深地凝视着她,直到确定她真的已经睡熟,方才起身,放下纱帘,蹑手蹑脚地走出寝殿。

静室之中。

郎程言目光寒锐:“凤仪宫那边,有何动静?”

“启禀皇上,最近一段时间,黎凤妍都十分平静,并无任何异动。”

“平静?”郎程言薄削双唇微微一扯,“如果表象过度平静,通常意味着,其下的危险会更加凶猛。”

“皇上的意思是?”

“把人都撤回来吧。”

“皇上?”来人不解了……盯了半个月的梢,此时撤回,岂非前功尽弃?

“按朕说的做便是。”

“是。”来人躬身领命,身形一闪,已经隐没了踪迹。

黎凤妍,你这一次,准备给朕一个什么样的意外呢?

他猜想得不错,黎凤妍精心准备给他的,不但是个意外,还是枚惊天动地的炸弹!

凤仪宫中金菊开满之时,一封锦帖送到了郎程言的御案之上。

“菊花宴?”男子的眸光淡淡从帖面上掠过,落到案前那一脸谦卑的太监脸上。

“是。”常笙垂头看着脚尖,“宫中菊花锦烂,格外别致,娘娘不愿独享,故请皇上和众妃赏脸一聚。”

“有趣。”郎程言唇角微扬,笑了。

敌不动,我不动,敌既动,这热闹自然该去凑凑。

“朕知道了。”略一摆手,他撂下一句话。

常笙领命,躬着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慈儿?”郎程言目光曼转,落到旁侧一脸静默的莫玉慈身上,“不开心?”

莫玉慈不说话,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

郎程言下座,慢慢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颔:“你若不开心,朕便不去。”

“我想知道,”莫玉慈双唇缓启,话声轻得不能再轻,“你到底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

郎程言呼吸一滞!

他的慈儿,他的慈儿居然有了这般的洞察力!

“你不想说??”莫玉慈定定地看着他的双眸,然后长长叹了口气,“罢了。”

她转过身,朝殿外走去,那男子却突然快行几步,从后方将她紧紧拥住。

“和我一起。”

和我一起去。

他一时心软,作了这样的决定,却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他而言,将是个致命的错误。

秋已深。

作为永霄宫中最富丽之时,凤仪宫中却是一片花团锦簇。

除最明耀的黄金菊之外,还有其他各色花卉,诸如茶花、百合、芙蓉、秋海棠、文心兰……居然在这萧索的秋日中,渲染出一派姹紫嫣红,不得不说,为了今日之盛宴,黎凤妍可谓是煞费周折。

郎程言到时,各宫妃嫔均已齐至,分列两旁,静候帝王入座,郎程言龙行虎步,跨上金阶,示意莫玉慈侍立于身侧,这才撩袍落座。

“臣妾叩谢圣恩。”黎凤妍提步走到庭中,先冲着郎程言深深一拜,然后转过身,微微抬高下颔,向一众宫妃看去,“再谢各位妹妹前来捧场。”

客套毕,宴席开场,宫女太监们奉上美酒与佳肴,庭前乐师和歌伎,也奏响丝乐。

一切,都很完美。

完美得挑不出丝毫瑕疵,毕竟,黎皇后出身高贵,宫廷的一应礼仪,对她而言,可谓是驾轻就熟。

酒过三巡,气氛微微活络起来,有胆子大的宫妃,开始上前为郎程言献酒,郎程言来者不拒,接杯便饮。

午时已过,日色慢慢西行,就在郎程言渐觉不耐,准备起身离去之时,黎凤妍忽然站起身来:

“难得皇上和众姐妹齐聚一堂,本宫自编歌舞一支,君前献艺,望博皇上一笑。”

君前献艺?

郎程言眉头轻轻扬起,也罢,且让他看看,这位大黎公主要献什么艺。

慢施一礼,黎凤妍退入后殿,稍顷,换上一袭孔雀金裘,莲步姗姗而来。

但见她额心深贴花钿,点染娥眉,身姿妙曼,风流别致之态,胜瑶池仙子,婀娜娉婷之姿,将那满园缤纷悉数压了下去,更令庭上众妃相顾失色。

莫玉慈不由微微垂了眸。

曾经。

她对同龄女子的外貌,是不怎么看重的,尤其是在认识了赫连毓婷之后,但是此时,她的心上,不由微微掠过丝嫉妒。

无可厚非的嫉妒。

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子,并非圣贤,也做不到心无旁物。

那立于庭中的黎凤妍,的确太过招摇,太过妩媚,纵她为女子,心下也不禁一阵颤悸。

一道轻飘飘的视线,掠过空气,落在她的脸畔。

郎程言想说什么,但当此诚,却也只能缄默。

乐声起。

裙裾如层层花瓣,逶迤盛开,举手投足间,魅惑全场。

黎凤妍,对于你倾世的美丽,我从不曾否定,若没有莫玉慈,若你能稍稍收敛那颗太过好强的心,或许你,真的是一位绝代佳人。

你将你的美丽,当成自己攻城掠地的武器,却并不明白,女人的美丽,或可取得一时的胜利,却得不到一世的真心。

要想换得真心,只能以同样的真心,或者比对方更多的真心。

无论如何,此时的黎凤妍是风采无限的,她成功地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包括郎程言。

水袖长抛的刹那,她忽然一声轻吟,整个人向旁侧倒去。

“娘娘,娘娘!”惊呼之声此起彼伏,凤仪宫领事太监常笙第一个冲上前去,一边手忙脚乱地扶起黎凤妍,一边大声喊道,“传御医!传御医!”\0

两名御医一溜小跑着冲进,待太监宫女将黎凤妍扶到软榻上,立即上前为其诊脉。

整个庭院刹那静寂,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盯住御医的嘴。

终于,左边姓葛的御医转过身来,往前膝行几步,重重磕了个头,口内道:“恭喜皇上,皇后娘娘有喜了!”

郎程言的面容,刹那僵凝。

不是喜悦,不是兴奋,倒也不见得有多意外,而只是一种严冰的僵凝,然后,他轻描淡写地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微臣贺喜皇上X喜娘娘!”另一名姓章的太医锦上添花,立即朗声喊道,于是,喧嚣而沸腾的声音,如一锅煮沸的开水,沿着道道宫墙,泼溅开去。

这是大安帝王的第一个孩子,更有可能是将来的太子,“他”的到来,无疑让很多人开怀。

郎程言一动不动,两道深沉的目光越过喧嚣的一切,直直地落到黎凤妍那张娇媚至极的容颜上。

对方也毫不退让地直视着他。

扯动唇角,郎程言笑了。

黎凤妍也笑了。

于是,所有的人都笑了。

只有莫玉慈,无论如何,笑不出来,她若是能笑得出来,大概就是神,不是人了。

在那无边无际的热闹中,她选择了悄然退场。

在最初的酸涩与痛楚之后,她仍然选择了祝福,因为,那是郎程言的第一个孩子。

她相信那是。

因为,他没有否认。

无论他们三个之间怎样怎样,那个正在慢慢成形的小生命,应该得到属于“他”的期待。

再怎么热闹的繁华,也终归会岑寂。

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唯有年轻的帝王,留了下来,无论如何,作为一个准父亲,他有义务在这个时候,照顾他的妻子。

寝殿。

低垂的纱帏内,郎程言俯下身子,冷冷地注视着床上依然风情无限的女子:“满意了?”

黎凤妍吃吃轻笑:“那皇上呢?”

“朕,很满意,”郎程言黑眸深凝,“只是朕很想知道,八个月之后,你将从哪里弄一个孩子来,作为朕的龙子凤女?”

黎凤妍不笑了,抬起一只玉臂,轻轻搭上郎程言的后颈:“你知道?那为何不揭穿我?”

“为何要揭穿你?”郎程言的笑,很冷很冷……黎凤妍,如果这个虚无缥缈的“孩子”,能让你安分守己八个月,那我不介意配合你演这么一超稽的大戏,因为,八个月对我而言,已经足够了,八个月之后,你将为你自己的愚蠢,以及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惨重千倍的代价!

想将我郎程言玩弄于股掌,只怕你,还没有那个能力!

撑起上半身,黎凤妍将朱唇贴在他的耳际,极轻极轻地,说了一句话:

“程言呵程言,我想你是误会,今天这场戏,主角是我,配角是你,可是那个观众,却是她呵。”

只此一句,郎程言全身的血,蓦地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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