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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堂,内堂里的一间地下密室,极为隐秘,此地只有几个元老级别的人才可进入,平常那些级别不够的人甚至连这密室的存在都是不知,密室设置极为隐秘,不但隔音,而且还有一条隧道直通山谷之外的一个小树林中,不得不难看出,这些逃亡逃出了经验的人都懂的狡兔三窟的道理,时刻给自己留条后门,以备不时只需。.
怪不得,曾经做安凌王之时缴获了那么多前朝遗子的落脚处,每次都认为彻底铲除干净了,可偏偏却仍旧落掉了那么几只小鱼,原来如此……
刚刚和这尚擎一接触,凌寒澈立马就认出了这人是曾经在京城外与他短暂接触,瞬间救走了尚亦澜的之人。
此人武功高强,不可小视,但是个六年之久,凌寒澈的武功长进也是很可观的。
三炷香后……
从地下密室里缓缓走出了两个人,正是尚亦澜与尚擎的衣着与容貌。
“哈哈哈,先生的这招真是百试不爽,效果亦是极为可观的。”走在前头的“尚亦澜”哈哈大笑了一声,转身瞥了眼狼狈不堪的地下石室,心底冷笑,咱草药除根,萧让已经从那地下通道带着昏死的尚擎直往谷外奔去,与自己的人会和。
“这个尚擎真的是可笑至极,都动起手来了还没发觉自己掉入陷阱之中。”九幽子易容成尚擎的容貌,低低的说了一句,却是止不住笑意。
“呵呵,这也是先生的手法绝妙。”
“皇上莫要谦虚了,手法在妙,若是没有高超的演技不也是无用的吗?哈哈,恭喜皇上清除了心腹大患,余剩下的这些杂猫杂狗的就无需劳烦你了,交给我等即可。”
“嗯,先生费心了,我会派人守在你左右,保护你无危险的。”凌寒澈点点头,顿了顿,看向九幽子又问:“进来你那徒儿可好?”
“嗯,一心钻研医药,已经小有成绩了。”
“那就好。”凌寒澈点点头,突听门外脚步声传来:“爹,孩儿这就联合战皇去打探消息,假以时日我们就可动兵前往天国,定打他个措手不及。”
“嗯,澜儿你需谨慎,快去快回吧,爹等你的好消息。”两人互相传了个眼神,凌寒澈转身出了议事堂,恰巧看到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在门前走动,见凌寒澈走出来急忙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这情况,凌寒澈逐一安慰,传达了“好消息”且成尚擎头疼想要休息,将那些老家伙都打发走了。
……
天幕上垂着一个火热的艳阳球,缓缓的移动,从东方到西方,夕阳染血,月上中天,一日复一日。
天国境内的一个客栈内,琉璃被那沉默寡言的少年人一直带到这里才停下脚步。
客栈虽豪华,却是除了他们没有一个客人,显得说不出的诡异,然而让琉璃有些高兴的是,刚一进客栈,她就看到了海贝蒂,海利尔姐弟两人坐在一起,愁眉苦脸。.
走过去和他们打了招呼,姐弟俩见她平安无恙的回来,顿时喜上眉梢,原来那愁苦担忧都是为了她……
三人坐在一起,各有心事,简单的叙旧,那白衣少年人始终站在门口的不远处,面色平淡,远远地望着来时的方向。
没过多久,见一小队人马缓缓的出现在了视线中,那少年人首次露出一个微笑,看着远边喃喃道:“来了……”
他声音不大,却是客栈内的人都可听见,琉璃闻言站起身,走到门口,见远方的几个黑点逐渐接近,慢慢的呈现出两丈熟悉的面孔。
战君恺,尚亦澜。
琉璃眉头一蹙,却是看不出这两人怎会在一起?极为不解。
当这队人马临近了,就见战君恺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又看了看“尚亦澜”。
琉璃似乎察觉了什么,快步走到战君恺的面前,有些责问的意思看着“尚亦澜”对战君恺问道:“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不待战君恺说些什么,一旁的“尚亦澜”突然不羁一笑,抢先道:“告诉你也无妨,我和皇上联手,就要去对付那天国,抢夺原本属于我们的国土。”
战君恺一怔,看向凌寒澈的眼神有些怪异,却没有说话,选择沉默。
“你疯了?”琉璃忍不住叫道,这话却是对战君恺所说:“天国安安静静,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联合这个奸人去对付天国……”
“无冤无仇吗?”战君恺却是被这句话逼出了真怒,冷哼一声:“若真无冤无仇,你怎会带着那五毒断魂散致命的毒药来伤害我?你说,难道你不是受了他们的指使才如此的吗?”
琉璃闻言脚下踉跄了一步,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战君恺:“你……你都知道了……”
“莫要将朕当做傻子一般看待,琉璃,如此图谋我战国,你难道还要护着天国与我为敌不成吗?前缘重重我可不追问,只当你是被逼无奈,你退下,不要阻拦我们。”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配合起凌寒澈,演上了这处诡异的戏码……
凌寒澈眯起眼睛,淡淡的看着琉璃的一举一动。
“不……不……这不是他的错……”琉璃忍不住泪流雨下,海贝蒂急忙走出,过来扶住她的身体,琉璃突然抬起眼睛看向战君恺:“不是这样的,他是受害者不是吗?都是我的错……若我当初没有突然死去……若是你当初不是被动跟着消失,战帝就不会发起战争,凌国也不会覆灭……他也不会被逼到绝境,他的这些手段都是情理之中,他是被逼无奈……”
凌寒澈听着她喃喃细语,那一句句话突然好似厉刺一般扎在了心上,一时震惊,无法回神……
若是我当初没有突然死去,若是我当初没有突然死去……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在替他作掩护,琉璃,你醒一醒吧,你当初曾经对我说过,若有来世他定然会一眼就认出你,可现在呢?你虽然换了容貌,他却没有实现诺言,反而如此忍心利用你,何必再执迷于他?”
“不,不对……”琉璃大声的回绝了这句话,却又显得那么的没有底气,她突然抬起脸来,几乎是哭着喊着说:“不管怎么样,尚亦澜是个卑鄙的人,你不要与它联合……”
就在这时,尚亦澜突然抬手在脸上抹了抹,再放下时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琉璃感觉到自己的呼吸突然停止了,身体里的血液瞬间逆流……
是,是他……
“你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声音如此低沉,略微的颤抖,看看战君恺,又看了看琉璃。
战君恺突然笑了笑,不看凌寒澈,反而对着琉璃,语气转变道:“我能帮的也只有如此,毕竟曾经患难与共一场,最后的那杯毒茶……你没有忍心投给我,反而选择了自我了断……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继续痛苦下去……而无动于衷呢……”
“你,你们……竟然……”语不成句,她大脑轰隆隆的,乱了方向,方寸……
“凌寒澈,错了一次可以原谅,两次可以赦免,三次却是不可饶恕!”如今你我同属一国之君,这是朕对你最后的忠告,一定要对她好……
我自问没有能力让她开心快乐一辈子,只因这事上还有你的存在,否则我定不会放手……眼角余光一瞥,看向了海贝蒂,这异族少女突然浑身一颤,荡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了琉璃,转身向客栈内奔去,一路横冲直撞,直奔自己的客房,战君恺气定神闲,看了眼莫名其妙的海利尔,紧跟海贝蒂其后而去。
时间似乎停止,世界似乎变成了灰暗暗,凌寒澈翻身下马,随手一挥,身后跟着的队伍齐齐下马,自顾自的,快速收拾妥当,离开了客栈的门口。
萧让手里抓着尚擎,临近门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眼琉璃的背影,眼底却不自禁的划过一抹笑意。
“是……是你吗?璃儿……”
“不!我不是!”不待他说完话,琉璃坚决的摇了摇头,断然回绝。
不想再有零点一分的接触,她生怕自己心脏不够强硬,快走一步,翻身上了他身旁的高大骏马,一声轻喝,双腿微微一用力,扬起漫天尘土,飞速而去……
凌寒澈神色一变,快速牵过另一匹马,紧追而去,放开了所有,是江山,还是贼子?他顾不得了,脑海中只有那影子飘来晃去,渐渐的与心底最深处那张容颜重合,这一次,没有任何抗拒,稳稳的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感觉没有错,不但很像,她真的是她……
只怪自己没有勇气,竟然不敢相认,还一顾的伤害,变本加厉的伤害她……
一想起那曾经全身浴血的凄惨模样,那一次榻上缠绵时的泪痕,凌寒澈感觉自己的心好似被生生撕裂,是他自己撕裂的……
顾不得她为何换了模样,也无心情追问战君恺为何知道所有,他现在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抓住她,再也不放开,任何惩罚他都可以接受,确实不能再一次失去她。
万分的肯定!琉璃,就是她!
不紧不慢,远远的追在她的身后,琉璃似察觉,又似无察觉。
一匹马直奔京城的路上,沿途路过了雪山,她停顿了脚步,遥遥的观望,却是止住脚步再也没有登上去一次。
她离开了雪山,凌寒澈却是晚她一步,站在她刚刚站在的地方,思绪陷入飘渺之中……
“你还忘不了她吗?澈,撇开吧,我们重新生活……我保证自己回避她好千万倍的……”一个轻柔的声音突然传来,后背一暖,两双柔嫩的小手绕过窄腰,环住,一阵香气扑鼻。
凌寒澈几乎没有丝毫的停顿,掰开她的手腕,没有回头,淡淡的道:“语桐,你明知不可能,你走吧,再也不要出现了,将你那虚无缥缈的阴栗蔷收回去吧,如今我已不需要了。”她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不一样的容貌又如何?我爱的是她的人,再也不会沉寂在那已经死去的尸身上了……
语桐浑身一震,猛然想起沙漠相遇的那一次,他说:生死人肉白骨,阴栗蔷剧毒花,你能交给我,我就带你离开这里,从新回到我的身边。
她们之间的纽带只不过是那一朵剧毒花罢了,如今不再需要这阴栗蔷,她们也结束了吗?
凌寒澈走了,遥遥追在她的身后,眼中那抹深沉,那抹伤痛荡然无存,有的只是灵魂的复苏,心的觉醒。
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失而复得使人更加高兴了。
狐岭。
还记得那间小酒楼,初次相遇的地方,他深沉暗敛,一张铁面遮掩绝世俊颜。
什么是爱?心动的频率告诉了她这个答案,这就是爱,无论多痛,回想起初识的重重都会不由自主的带上一抹微笑。
她缓缓走了进去,一路直上二楼,萧让那英俊的面孔也不自禁的浮现。
酒楼里的客人不多,稀稀疏疏,她走到曾经他们坐在的那一桌,回想起拜师的乌龙事件,想起当时还是菜鸟时,什么都不懂的种种,突然有一种拨开乌云见月明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