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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躺在床上的馒头,虽然受了点伤,但是皇后娘娘还是很满意,赞赏地对滕雅芙点点头,“做的好。.”
雅芙垂着眼帘,“谢皇后娘娘夸奖,雅芙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你想要什么哀家都会答应,你放心好了,哀家会好好安顿你的。”
“雅芙没有其他奢求,只是雅芙的妹妹滕瑾萱现还在宫中,希望皇后娘娘能帮助雅芙将她找出来。”
皇后娘娘点头,“哀家答应你,在哀家给你……”
滕雅芙知道皇后接下来想说什么,自尊心驱使着她打断了皇后的话,“在皇后娘娘帮助雅芙找到瑾萱之前,雅芙希望能够暂时到宫外居住等待,希望皇后娘娘成全。”
这正合皇后之意,“好,哀家都应了你,等下哀家派人在宫外给你找一所宅子,你在那里等待便是。”
“谢皇后娘娘。”
雅芙顺从地跟着皇后安排的人离开了宫里,坐在马车上,太监拿出了一条黑布带子准备帮滕雅芙带上,她主动接过来蒙住了双眼,“放心吧,我不会再回来的。”
脆响的马蹄声踩在平坦的宫道上,滕雅芙疲累地靠在了角落里,好想就这样沉沉睡去,睁开眼,随便去哪里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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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醒来的时候看到母后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满是慈爱地看着自己,他张开了口,声音有些沙哑,却迫不及待地张口道,“母后……是雅芙她……”
皇后娘娘点点头,不得不说,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儿子,民间的母亲长长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这是婆婆与儿媳之间矛盾的醋意,对于皇后和太子的妃子之间也不例外。滕雅芙这一次做了这样的事情之后,皇后感觉这个儿子又要回到自己身边来了。
馒头早就猜到了,听到结果之后也不伤心,而是将头别了过去。
他知道是滕雅芙做的,他在闭上眼之前看到了她的脸,她的眼泪就扬洒在自己的脸上,她的眼睛里有悲伤,她的手因为矛盾而微微颤抖,那并不是装出来的,绝对不可能是。
直到最后自己还是和她分开了,馒头太清楚其中的原委,躺在床上的他竟然笑了起来。.
虽然的确是达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这副样子,皇后娘娘免不了有些心酸,“皇儿,有些事情要看得淡一点……”
馒头用被子将自己的头裹住,翻身背过去。他早就知道自己在父皇和母后面前永远是个孩子,这也证明自己永远是那样无力,正是如此,他知道自己无法抗争,所以只能选择逃避。
皇后娘娘叹息了一声,“慢慢都会好起来的。”
不会的。馒头在心中轻声说着,你们太过轻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那么,我也只有用行动来告诉你们她对我有多重要了。
馒头并不是刻意想要绝食,而是真的不想吃东西,那种将食物在嘴里嚼碎了却怎么都咽不下去的感觉,只能强硬地咽一口水将食物冲下去,或者干脆吐出来。
好像总是在责备自己,当食物含在口中的时候,味蕾显得那样贫瘠,反映到脑海中更多的不是食物的味道,而是滕雅芙,她在哪里,是否填饱了肚子,如果饿了……
馒头突然想起了小时候,当看到其他皇兄或是公主们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而绝食,以为那就是据理抗争的方式,以此来无耻地换取自己想要的无理要求。
那时候馒头总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无耻,对他们那副嘴脸嗤之以鼻,但是现在自己却发现这一招好像确实是个好办法。
比如说现在,当他看到母后在床前来回踱步焦虑不安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报复的第一步,快感让他在心中暗笑起来。
馒头好像不会觉得肚子饿一样,当食物摆在面前的时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厌恶,但尽管没有被饥饿所困扰,虚弱却还是席卷着他,接踵而来的是困意,大概是因为身体的本能反应吧,他在长期不进食之后大多数时间都在睡觉,朦朦胧胧地看着滕雅芙好像走了进来,意识会在那一瞬间突然清醒过来,而当他发现走进来的是其他人时,愤怒立刻变得无法遏制,他会愤然地将枕头或者被子重重地扔到地上,然后下人立刻会抱来新的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满意和肆无忌惮,好像是将死之人死前积压多年而不顾一切宣泄出来的放肆。
他开始爱上睡觉,爱上做梦,爱上迷蒙梦境中的那只小猫。
据说一个人睡不着觉是因为出现在了另一个人梦中,滕雅芙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彻夜不眠是因为馒头频繁地梦到自己,她时常坐在窗前,这间皇后娘娘安顿自己住的宅子很幽静,虽小却足够奢华,但滕雅芙对这里的任何东西都不感兴趣,她知道这些都是与自己无关的。
安静的院落中听不到脚步声,但是滕雅芙知道有人正在密切地监视着自己,有人在害怕,怕自己会重新跑到皇宫之中。
滕雅芙想要冲到那个人面前用尽全力嘶吼着告诉她自己不会做出那种事情,但是在这样想过两三次之后,每当自己再想起来时滕雅芙只是淡然一笑。
对啊,那些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相比较之下更有意义的是让自己快一点忘记馒头才好。
一旦离开这座城,所有人都不再与自己有关系,而自己所要做的事情就是让自己坚强地活下去,不被过去的痛苦所笼罩,回去过自己正常的生活。
只是不知道在拥有过幸福之后的自己是否还能淡然地融入陪伴自己十八年的寂寥。
想想苏炆海,再想想馒头,滕雅芙甚至觉得当初自己的养母滕喜娇之所以会挑选自己是不是因为她早已经看穿了自己与男人有缘无分,刚好来继承这个身份。
不过现在她已经不好奇这些事情了,她只是想要尽快地离开这里,哪怕是逃脱。
趴在窗边的小桌上睡了一会儿,滕雅芙在半睡半醒间听到了一个声音说着自己的名字,虽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却还是立刻清醒了过来。
微微叹了口气,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已经这么晚了,窗子外就是街道,有猫叫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也许是晚归的男人,也许是尽兴而归的醉汉。
但是滕雅芙猜的都不对,这时候站在她窗下的是两个男人。
“铁锤,找到她了么?”扣着黑色斗笠的男人压低了声音问着。
铁锤摇头,“都快把帝都翻过来,就差掘地三尺了。”
男人呲着牙在铁锤的脑袋上抽了一巴掌,“笨蛋,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哎哟,”铁锤捂着头,小声嘀咕着,“都快饿死了还这个样子,真是服了你了。”
“瞎念叨什么呢?有这功夫给我找人去!”
铁锤哼了一声,“主人,您这又何必呢,您想想看,那个疯疯癫癫的男人还在呢,怕什么?我看那丫头不像是个忘恩负义的主儿,如果要是真离开帝都了怎么着都会回来把那个男人带走吧,您忘了么,以前咱们跟着她的时候不是听她说过那个小子是她的护法,应该不会随便丢在这儿吧。”
男人点点头,倒是这么一回事儿,得意地在铁锤的脑袋上又抽了一巴掌。
“您又打我干什么啊!”铁锤有点儿急了,干脆嚷了一嗓子。
“嘘!”男人赶紧捂住了他的嘴,“什么丫头丫头,那是你叫的?”
铁锤不满地揉着脑袋,“主人一直这么叫,听习惯就喊错了呗,这也要打。”
男人哼了一声,抹了一把脑袋上的虚汗,这阵子身体是越来越弱了,害得自己刚刚从宫里跑出来的时候差点儿被侍卫抓到,不过绝食大计还是要继续,母后最近对自己是越来越温柔了,哼哼!
“主子,找到了您打算怎么办啊?她要是怎么都不肯去见您呢?”
听到铁锤对自己的魅力抱有怀疑,男子扬起手,还没打就被铁锤躲过去了,“我宁可被打入冷宫,您可别动手了行不行?”
“让你找你就找,找到之后我自己办法。”
说着,男人狡黠地笑着,揪着铁锤的耳朵贴到自己嘴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明白了么?”
铁锤别过头去撇撇嘴,“还真够阴险的!”
“少废话,好了,时候不早我该早点回去,要是被发现,计划就失败了。”
“我知道了,您放心!”目送着黑色斗笠远远变成一个小点儿,铁锤吐吐舌头,“就这也能算做事计划,为了女人真是什么都肯干!哎,可怜我一个老爷们儿还要回去照顾一个疯疯癫癫的老爷们儿,这是哪辈子做的孽!”
靠在窗边的滕雅芙被楼下嘀嘀咕咕的私语声吵得坐了起来,能听到声音却听不到内容的对话是最让人心烦的,大半夜里不回家的男人难道是在外面找情人的?滕雅芙伸了个懒腰,对了,刚刚好像隐约听到他们说疯疯癫癫的男人,自己也是时候该找机会去把努雄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