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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讶的站起,对上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神,是刚才那道紧盯着自己的目光。.
月色中,那人的面容清晰可见。
清瘦的脸上,目光灼灼,左侧唇边的一颗黑痣让沫颜记起了来人。
南诏国的建章王爷,轩辕绝。与轩辕冷同父异母的弟弟。
一年前俊凌公主和亲是他亲自护送的,沫颜想到这轻轻的施礼,“见过建章王爷。”
轩辕绝微眯双眼,胆大而心急的抬起她的下巴,“公主好记性,与其在这宫中受苦,不如跟本王回府,虽说王妃之位给不了你,但是做个侧妃也不委屈你吧。”
他轻挑的言语让沫颜心中升起怒火,打掉他的手,眸光凌厉的说,“惜月再次谢过王爷,但是惜月此生恐怕是无福消受王爷的恩惠了,请王爷另觅他人救济吧。”
轩辕绝绝非是此时才对她动了心思,早在一年前在西凉的皇宫中遇到了她,便已经被她绝世的容颜倾倒。
他一直计划着要将她据为己有,却始终时机未到,哪成想等到他以为大功告成的时候她却成了和亲妃,嫁给了轩辕冷。
那日她身披喜袍出现在大殿的时候,他气愤不已,仿佛自己心爱的东西被人抢夺了般。
从那日后,他一直谋划着如何得到她。
今日相见,他便抑制不住想要带她走的冲动。
“你就不怕轩辕冷让你生不如死吗?”
他重又掳过她的下巴,这次明显的力道加重。
沫颜此时已经怒极,“无论他怎样对我,都是我的命。王爷纵使给我王妃的名分,我也不媳。请王爷自重。”
他粗重的气息吹在她墨玉的秀发上,手上因为愤怒而更加用力,她疼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却目光咄咄的看着他丝毫不畏惧。
“你如今只是个婢女而已,还以为自己是身份高贵的公主吗?”
他咬牙切齿。
“要一个身份低微的婢女做你的侧妃,只怕分不清身份的是王爷你吧。”
她字字珠玑,毫不示弱。
“你信不信,轩辕冷若知道沫颜就是惜月,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前些日子,他忙着收复东游国,忘记了你。若是有人稍加提醒……”
沫颜心中一动,他竟将宫中的事了如指掌,她与皇上的事恐怕宫中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吧。
他究竟是动了谁的心思?
是皇位还是她夕沫颜?
“你以为我若害怕,还会请旨前来和亲吗?”
她嘲逆一笑,答道。
“是来赎罪的是吗?哈哈哈……即然如此今日就先在本王这赎了你让本王朝思暮想的罪过吧。.”
他说完,便紧紧将她揽入怀中,霸道的亲吻住她。
她挣扎着撕咬他,阵阵腥甜涌进嘴里,他却毫不在意,却也越来越过分。
一用力将她衣领处撕破了个口子。
她的嘴被他另一只手狠狠捂着,一个武功极好的男人和一个手无缚鸡的女子,他注定可以为所欲为。
他气息渐重,来到她的耳旁,“别再挣扎,本王不想点你的穴,那样你会很痛的。”死鱼一样的女人会让他失了兴致。
她果然温顺了许多,他笑意悱恻。
一股凉意瞬间袭上胸前,她觉得阵阵恶心,先前被轩辕冷亲吻的甜美荡然无存,此时她才知道原来亲吻也不都是美好的。
随后伴着一声惨叫和一声清脆的巴掌他推开怀中的女子,“你真不知道好歹。”
捂着鲜血淋漓的手指,他咆哮着喊道。
她几乎将他的手指咬断,她从不知道自己竟如此有力。
“是王爷不自重。无论是婢女或是嫔妃,我都是南诏皇上的女人,你如此做就是对皇上不忠不义。”沫颜自地上缓缓站起,薄凉的话冷冷出口。
“你以为本王会怕了轩辕冷吗?笑话。我点了你的穴,此刻人都在上头,你说有谁会知道呢?”
他一步一步逼向她。
沫颜知道,堂堂王爷想带走一个宫女再容易不过,他有这个本事。
心中开始踌躇,也有丝害怕,若是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别人,若是在初入宫之时,如果有人说要带她离开,她也许还会有片刻的犹豫。
而此时,她丝毫不犹豫,留下的决心铁打般坚定。
她曾私下问过自己许多次,如果果真有一天有机会让她离开,她是留还是走?
最痛苦的时候不是决定的瞬间,徘徊和挣扎的时候,才是最煎熬,最无助的。
她跟自己说,沫颜,当初义无反顾请旨和亲,不只是因为西凉再无立足之地。
来了南诏就会有立足之地吗?
是因为她心中有件更重要的事必须在南诏才能实现,还有为俊凌。
如今,她每日陪在太后身边。
她将太后视作自己的母后一般孝顺,替代俊凌尽孝,也因为太后与自己一见如故,待她那般好。
冥冥中,她觉得是俊凌在天有灵保佑着自己的母亲。
也给了她恕罪的机会让她可以为俊凌做点事。
他在她的跟前站定狭长的眼眸里装着得意等着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可是,却让他失望了。
那女子的眼中,除了厌恶余下的全是镇静。
这是他此生见过最勇敢特别的女人,不枉他眼高过顶竟会瞧上她。
看着她倔强的立在自己的面前,他想要霸占她的欲望愈加强烈。
也许刚才自己的提议并没有什么不妥,他本来不想这么急,想等到计划周详之后再带她离开,还有就是想利用她对付轩辕冷。
可是,此时他却不想再将她留在轩辕冷身边,只想将她藏在自己的身边。
“你怎么不喊?”
他含着挑逗的笑。
“那样我即刻就成为乘机勾引王爷的刺客了。”
沫颜也笑,但是含着轻蔑。
轩辕绝轻挑眉头,“你果然聪明,随了本王,本王答应会好好宠你的。”
沫颜蔑视的说,“其实跟了王爷也不是不好,可是见了你总有想吐的感觉,所以我实在无能为力。”
他气急扬起手刚要挥下,却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到,急忙自竹林中的小道走出去。
沫颜还未来得及躲开,一个身影便闯入视线。
一个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消瘦挺立,生的清秀儒雅。
他如清风一般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披到她的身上。
她这才惊觉自己此时衣衫不整而且领口处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她甚至没有看到他几时将披风解下的。
那天蚕丝轻如博弈的披风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她慌乱的心神稍有安稳。
“谢谢。”
他是谁,她不知道,从没见过。
他清幽浅笑,“姑娘不必客气。”
随后又道,“林子里甚少有人经过,不知会藏着什么猛兽,姑娘没事还是不要一个人来此为好。”
他的声音空灵舒缓,犹如灵丹妙药瞬间就会抚平所有伤口般。
此时沫颜已经稳定了心神,紧了紧披风她回应以会心一笑,以他步履轻盈,刚才定是故意加重了脚步为自己解围的。
“以后我会多加小心的。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他眼望苍穹淡然道,“既然是称呼,又何必在意。”
她也随他望去恬静一笑,“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会心看了她一眼说,“你说人死了会去哪里?”
她抬头复又看向天际,“我母亲说,人死了会变作星星挂在宇宙,每日守着她最在乎的人。”
“那怎么能找得到她呢?”
“只要找到会对你眨眼睛的那一颗就找到了。”
“你找到了吗?”
“还没。”
……
等她回来的时候,正表演着歌舞,她悄悄的走到太后的身后,却一不小心撞上了一道狠辣的目光。
她随即垂下眸色,任他狠狠盯着她。
不多时,太后乏了只说要先回宫歇息,让他们继续。
其实大家不过都是为了在御宴上露个脸面而已,如今目的达到主角不在了,也都纷纷跪安,这场宴席就这样散了。
她随着皇上和太后先走出了天香水榭明月阁,伺候太后坐上凤撵,她刚要起步,却被人一把拉住。
抬头看去却跌进一双如潭凤眸,身上一凉一暖她警觉之后身上的白色天蚕丝披风已经被一件明黄替代。
他,轩辕冷竟然将自己的披风给了她。
她吃惊的张大嘴巴不知是该取下,还是该谢恩。
“以后怕冷,自己多带件衣服。”
他富有磁性的话还在耳畔,人已经入了龙撵。
皇上一直扶着太后将她送至孝慈宫,期间他没有再看沫颜一眼,也没多说一句。
而沫颜的心自那一刻,一直忐忑到此时。
披了衣,坐在床上她手里抚摸着那件明黄。
刚才秦总管派人送来了一小瓶天香膏,说是别国进贡来的上好创伤药。
慢慢的一丝甜蜜丝丝缕缕自心底涌起,不消片刻泛滥成灾。
突然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谁啊!”
“沫颜姐姐,不好了太后娘娘突然发起了高烧。”
一个婢女焦急的声音让沫颜吃了一惊,急忙穿上衣服出了门直奔太后的寝殿。
太后此时高烧不退,已经进入昏迷状态。
沫颜一看大惊失色,急忙派人禀报皇上,请御医。
自凌晨一直到黎明,孝慈宫中一夜灯火通明亮如白昼。
轩辕冷缚手站在院子里,眉头深锁。
沫颜站在殿门边,眼神期盼的望着寝殿。
终于御医忙碌了一晚上自寝殿中 出来,几个人一起跪在轩辕冷脚下。
轩辕冷面沉似水,“母后到底得的是什么病?”
“皇上……”御医院大医官欲言又止,似难以启齿。
“说。”一个字却犹如千斤重,语气凌厉狠辣,让人不敢违抗。
御医战战兢兢说出两个字却让沫颜顿时瘫坐在地,“瘟疫。”
轩辕冷手心一阵刺疼,声音中出现从未有过的颤抖,“什么?怎么会染上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