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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胡可可为花所迷
一场鹅毛大雪送走了秋季,北京的冬天来临了。.在在风寒,处处雪亮。
林丫丫拉着胡可可出门一起看雪景。皑皑白雪,琼枝玉蕤,令人心动。情不自禁地,胡可可吟咏起《沁园春.雪》:“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胡可可诵得动情,林丫丫听得入迷。俩人挨着靠着,别有一番风情。
球队的活动照常进行。但林丫丫开始缺席了。大家都追着问胡可可:“胡哥,林丫丫怎么回事?”胡可可假装叹了口气,大声道:“怀上了。”说罢,挥了挥右臂,不忘冲“四大女侠”投过去惊鸿的一瞥。球友们哈哈大笑,齐声祝贺:“恭喜!恭喜!”见状,林小小不失时机,走到胡可可跟前,自告奋勇,轻轻道:“姐夫,那,我跟你搭档吧?”胡可可问道:“那,于布呢?”林小小睨了一眼于布,也不管于布脸色铁青,笑道:“他做候补呗。”胡可可知道林小小想享受赢球的愉悦,再说,她又是自己的小姨子,不好拒绝,只好说:“那好吧,不过,你们俩不能因此闹别扭,我有言在先。”于布在一旁一脸的不自在,没好气地叫道:“她爱跟谁搭档跟谁搭档,与我有什么相干?”见状,胡可可不客气地点了点头,笑道:“那我暂时跟林小小搭档吧。”听了,林小小满面生春,跳起来,伸出食指和中指,做了个胜利的姿势。于布在一旁生闷气,林小小天真烂漫,高兴得欢蹦乱跳,对于布的怒气一点也不在乎。
打球时,胡可可对林小小耐心指点,俩人配合默契,在球场上势不可挡,很快又成了一对“黄金搭档”。
“有人欢喜有人愁”。林小小沉浸在赢球的喜悦中,对于布不理不睬。见状,于布不等活动结束,就气呼呼地先行告退。
打完球,换完装,林小小与胡可可并肩而行,仰慕之情溢于言表:“姐夫就是不简单,与我配合也能赢。”这话令胡可可很是受用,不住地瞟一眼林小小那张粉红色的瓜子脸,心弦振动不已。胡可可不由地心想:“林小小与林丫丫真是一对姊妹花。林丫丫是出水芙蓉,亭亭玉立,出淤泥而不染,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自己得敬畏三分。而林小小呢,恰似水仙花,透着不胜凉风的娇羞,而又天真烂漫。可惜啊!娥皇、女英的时代早过去了,要不、、、、、、”这样想着,他心跳加快,尴尬地笑道:“小小,咱们到池塘边转转吧,天还早呢。”正在兴奋头上,林小小爽快地点了点头。
于是,俩人并肩而行,向池塘走来。
林小小上身穿一件青色羊绒衫,套一件黑皮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牛仔裤,愈显出身材的曲线美。她胸脯挺得高高的,走起路来,款摆腰肢,胸脯一颤一颤的,婀娜多姿。打量来打量去,胡可可这才进一步意识到,原来林小小也气质非凡,相貌不在林丫丫之下,只是俩人各有千秋。她天真得像个孩子,别具一般风致。如今佳丽就在身边,她满身的香水味袭人而来,尽管她是自己的小姨子,但“花迷飞蝶”,胡可可也不由地有几分陶醉,心猿意马,想入非非,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若有所思。
池塘尚未结冰,落日余晖下,池面一片金色。风萧瑟,池面波光粼粼,岸上几株杨柳婆娑起舞,顿成佳境。他们俩在岸边漫步,看鱼儿时时跳出水面,自是一番陶醉。林小小连声道:“景致迷人,精致迷人!”说时,她在池塘边蹦蹦跳跳。这时,情不自禁地,胡可可把手臂搭向林小小的肩膀。此时此刻,林小小想拒绝不是不拒绝也不是,禁不住面红耳热,干脆轻巧地闪开,冲他调皮地一笑,道:“姐夫还是看风景吧。”胡可可的手臂落了个空,他怅怅不已,郁郁不乐。为了安抚胡可可,林小小冲他莞尔一笑,顿时娇艳无双。胡可可心中立刻涌出两句诗来:“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唉,自己怎么这么快就想“红杏出墙”呢?她可是自己的小姨子!想到这,他立即把脸绷了起来,假装严肃地道:“没想到奥体还有这么一处景致!的确迷人!”说罢,他又禁不住瞟了林小小一眼,多情的一眼!眼含微笑。无意间捕捉到了胡可可的眼神,林小小的心房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心中十分得意。现在,林小小冰雪聪明,心里比谁都明白,胡可可是只恋花的蝴蝶,以后肯定处处留情,看样子老姐以后有罪受了。于是,俩人各有各的盘算,一起在池塘边漫步,并不作声。
夕阳西下,西天际飘着几片火烧云,夜幕渐渐落下,俩人方才走出奥体中心。胡可可坚持要开车送林小胸家,林小熊识趣,坚定地拒绝了。没办法,胡可可叹了口长气。于是,俩人各回各家,各见各妈。
告别胡可可,林小小一面走着,心里一面想着:“看样子,姐夫对我别有用心。可惜啊!要是他没结婚就好了!不过,逗逗他,倒是不坏的主意。”想着,脚下轻松,蹦蹦跳跳地来到车站。
“四大女侠”见有机可乘,岂能轻易错过?她们聚在一起商议。颜子清低声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咱们得抓住这个时机,好好陪胡可可玩玩。要不,咱们怎么能算‘新女性’?‘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结了婚可就得循规蹈矩了。”李徐、瞿藻和吴小白齐声附和道:“那当然!该出手时就出手!”李徐建议道:“咱们不妨赌一把,谁先把胡可可搞定,其他三人一个出一万,怎么样?”颜子清、瞿藻和吴小白俱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这建议正合心意,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接受了这个建议。她们悄悄地摆起了“美女阵”,一门心思准备施展美人计,让胡可可“上钩”。
本来嘛,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自查出怀孕以来,林丫丫就开始嗜睡。晚八早五,她睡得昏沉沉的,雷打不动。不知不觉地,她冷落了胡可可。胡可可虽能理解,但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嘴里不说,心里不满!林丫丫冷眼旁观,满不在乎,为了未来的小生命满心欢喜,对胡可可的变化就没怎么放在心上,不大在意。
现在,林丫丫的“幸福指数”很高,她哪能想到胡可可并未遵守约定,向她悉数交出工资!而她还照旧开开心心地给他零花钱,以“一家之主”自居。
而事实上,从结婚一开始,胡可可就压根没想要遵守他们之间的《约法三章》,他小心谨慎地为自己准备了一个“小金库”。林丫丫又哪能想到,胡可可得寸进尺,对妹妹林小小也心怀叵测呢!她还未意识到,胡可可是恋花的飞蝶,一片花心,对漂亮的女人来者不拒。
托胡可可精心指导之福,林小小的球技进步很快。于布在一旁干瞪眼,无计可施。现在,林小小似乎换了个人,诚心对于布爱搭不理的,与胡可可眉来眼去。于布伤透了心,有苦无处诉,心里干着急。见状,于布不由地想道:“林小小啊,林小小,你就是再三心二意,也不能冲着自己的姐夫呀。这成何体统!”他对此一筹莫展,连个搭档也没有,只能在一旁直跺脚。
打完球,林小小就故意甩掉于布,与胡可可一起漫步。
这个周六下午,打完球,胡可可对林小小道:“小小,我开车载你到菜百逛逛怎么样?”听了,林小小心中一阵狂喜,却故作镇静,心平气和地笑道:“去呗,咱老农民也见识见识。”说罢,伸了个懒腰,胸脯挺得高高的,很是惹眼。胡可可见了,怦然心动。
一出奥体中心,他们便驱车直奔菜百。商场里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林小小只觉得眼花缭乱,不知往那看才好。胡可可大大方方地引她来到玉石专柜。林小小绕着柜台,瞧一瞧,看一看。她的眼睛盯着一个雕有如来佛的翡翠挂件,身子就不动了,如同一个三岁的孝子,她心想:“姐姐也有一个这样的挂件,我有一个多好啊!于布哪舍得呢!”可一看价格,一千八!心里顿时凉了半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胡可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从从容容地道:“小小,看中了的话,我可给你买下了,这就付账。我身上不差钱。”林小小并不言语,羞羞答答,不动声色,任凭胡可可买下了那个挂件。服务员将翡翠挂件递到胡可可手上,他恭恭敬敬地给林小小戴上。林小小没有拒绝,只是大大方方地轻轻道了声“姐夫,多谢”。此时此刻,她心花怒放,至于胡可可是否别有用心,她才不管呢。
一走出商场,胡可可就自然而然地牵着林小小的小手。俗话说得好,“吃了人家的嘴短,拿了人家的手短”。这时,林小小脸色绯红,娇羞满面,但又不好意思将手抽出来,只好顺从地让胡可可拉着手,在大街上缓缓走着。佳人在旁,胡可可十分得意,有几分心醉,“至于自己是林小小的姐夫”他毫不顾忌。
他们俩来到一家酒店。俩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这时,胡可可轻声软语、充满柔情地道:“小小,今天我请你吃顿海鲜。”林小小并不吭声,但心中暗喜。他们俩面对面入座。林小小用手理了理头发,掩饰自己的心跳。胡可可拿过菜单,鉴于目前的经济状况,胡可可仅点了一条清蒸鲈鱼,一盘蛤蛎,一份青菜,两碗米饭,一切从简。菜肴依次上来。胡可可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林小小夹菜。见到海鲜,林小小胃口大开,但顾忌脸面,保持一点矜持,她还是扮起了淑女,小口小口地吃着,一面打量着胡可可。见胡可可一味盯着饭菜,这才放心大胆,细嚼慢咽,假装斯文。
饭毕,胡可可一直开车送她到她家楼下,才掉转车离开。他对林小小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有点心猿意马,但好呆还控制得住。
再次打球时,林小小故意将翡翠挂件露在上衣外面。挂件晶莹剔透,吸引人的眼球。顾子芬眼尖,一眼看出这挂件跟林丫丫戴的一模一样,不由地揶揄道:“小小,你们姊妹俩真好!吊坠都戴一样的。”她的一番话,令于布差点晕过去。于布把林小小拉到一边,悄声道:“胡可可是个滥情佬,你干吗跟他要挂件?”林小小嗤之以鼻,讥讽他道:“自己连个挂件都买不起,还有脸说?这可不是我要的,他主动送的,不要白不要!”说着,她“白“了于布一眼。于布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气得七窍生烟,脸都绿了,恨不得立刻狠揍胡可可一顿。
“四大女侠”则一旁偷着乐,羡慕不已。胡可可若无其事,照常认认真真地打球,毫无表情,不漏痕迹。其实,胡可可觊觎“四大女侠”已久,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现在,机会终于来了,他要拿小姨子林小小做幌子,故意做给她们四个看看,来个“声东击西”。对胡可可来说,“醉翁之意,并不在酒”。
这个冬天,自初冬那一场雪之后,两个月就没下过雪,空气干燥,北风凛冽,时而飞沙走砾,黄沙扑面。护城河已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大多数上街的人们都穿上了羽绒服。
胡可可谎称出差,带林小小去昆明玩了一趟。不愧是春城!异地春光,异地风景,好山好水,俩人“乐不思蜀”。但林小小天资聪慧,始终与胡可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胡可可也心领神会,俩人除了拉拉手,聊聊天,其它没别的。玩归玩,俩人俱感到,各自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过了一个礼拜之后,他们俩才春风满面地返回来。
林小小故意对着于布不停地显摆,大谈特谈昆明四季如春的旖旎风光,于布没好气地道:“孤男寡女,一起出去能干什么?你嫁给昆明得了,还回来干吗?”林小小心情很好,并不与于布计较,娇嗔道:“你个小肚鸡肠,没出息!你怎么不带我出去玩玩?就会‘压马路’,没别的。我家到你家的马路都被咱俩‘压’出花来了。”说毕,林小小款摆腰肢,袅袅娜娜而去,并不理会于布。见状,于布三步两步追上林小小,理直气壮地道:“说这话你亏心不亏心?林小小,我几乎天天请你吃饭,哪有闲钱再带你出去玩?我们全家都在省吃俭用,能省一点就省一点,从牙缝里挤点出来,说到底,还不是为了娶你!而你毫不在意,居然跟自己的姐夫不清不楚!”说着,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听了,林小小心中一动,迟疑了一会儿,没有辩解,还是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见此情景,于布心想:“得求助林丫丫啦,否则,到手的媳妇要飞了。”这样想着,他打了个电话给林丫丫,约好到胡可可家楼下见面。
于布一见到林丫丫,就把满肚子苦水吐了出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林丫丫。说着说着,如同一个受了委屈的孝子,他痛哭失声,满面泪痕。
对于胡可可和林小小,林丫丫心里明镜似的。她先是吃了一惊,转念一想,豁然开朗。她明白,胡可可再下流,还不至于对她的亲妹妹下手。林小小再糊涂,也不会真正“贴上”胡可可,何况林小小聪明着呢,胡可可即使想下手都难。事出蹊跷,她沉思冥想,心中终于有答案了:胡可可想沾花惹草,只不过拿林小小当幌子,声东击西而已,小伎俩!想到这,她安慰于布道:“于布,你就一百个放心吧,他们俩即使有贼心也没贼胆,我会把小小原封不动地交给你。不过呢,你就做我的‘眼线’吧,把胡可可的所作所为用笔记本记好,并及时向我汇报。我倒要看看,胡可可能玩出什么花样!”说时,林丫丫握紧拳头,摆出个要打人的姿势。见状,于布点了点头,破涕为笑,屁颠屁颠地走了。
林丫丫想得没错,胡可可虽然喜欢林小小,但他从未想过真正对她“下手”。她孩子似的,虽能逗他开心,但她不是自己想要的那款,而且,基本的伦理道德他还是牢记在心的。林小小“不是他的菜”。
晚上一到家,甫一进屋,林丫丫就拉住他,笑道:“胡可可,姐夫调戏小姨子,传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说着,双眸紧紧盯着胡可可的眼睛,笑容满面。胡可可吃惊不小,忙道:“什么也瞒不过您老的‘法眼’。我愿赌服输!”说时,脸红脖子粗,一脸的尴尬。林丫丫追问道:“说好我管钱的,你哪来那么多的钱泡妞?!”胡可可更尴尬了,冷汗直冒,强词夺理道:“你大权独揽,就不允许我有个‘小金库’?偶尔应应急总行吧?什么泡妞?真难听9不是请妹妹吃喝玩乐,让她见识见识,况且,还可以让她知道于布对她的一番深情厚意。我是一片好心,反被有些人当成驴肝肺。”说罢,他“唉”了一声,露出一副满腹委屈的神情。对于胡可可心中打的如意算盘,林丫丫并不说破,只是冲他莞尔一笑,心想:“你就掖着藏着你的狐狸尾巴吧,终有一天会原形毕露。我现在有孕在身,懒得跟你计较。”这样想着,就用手梳理自己束起的秀发,陷于沉思之中,并不理会胡可可。胡可可自讨没趣,干脆到父母房间去了。
次日一大早,没吃早餐,林丫丫就回了娘家,见过父母。林小小刚起床,睡眼朦胧,一见到林丫丫,打了个招呼,心里“咯噔”一下,想道:“姐姐莫非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不过,我‘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就花了她家一点钱?这算什么!”想着,心里也就平静下来,赶紧洗漱。
一家坐在桌前吃饭,林丫丫一眼就见到林小小脖子上挂的翡翠挂件,心里顿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林丫丫这时浑身不自在,林小小却并不作声,毕竟有些心虚,也不敢看林丫丫的眼睛,自顾自地埋头吃饭。
饭毕,林丫丫将林小小拉到林小小的房间,揶揄道:“小小,对姐夫施美人计,不大好吧?”林小小低着头,脸上泛起两朵红晕,悄声道:“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跟姐夫没什么的。‘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就是花了你们家一点钱吗,你就那么心疼?”说罢,偷眼瞧了一下林丫丫的脸,见林丫丫面无表情,并未动怒,这才缓缓抬起头来。林丫丫强忍怒火,心平气和地道:“不是我不放心你们。你姐夫可是个过来人,他心中的‘小九九’你怎么猜得到?你天真无邪,有些事你不懂的。水深水浅,你并不知道。你又聪明又漂亮,很惹眼的,玩火自焚,你总知道吧?凡事适可而止。于布对你一片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吗那么折磨他?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时,林丫丫充满自信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见姐姐并没怪罪自己的意思,林小小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她满面绯红,笑道:“这段时间昏了头了,把于布害惨了,到时哄哄他好了。不过,翡翠挂件我喜欢,你可不能要回去。我不会再宰姐夫的,姐姐放心好了。我还是做于布的搭档。姐夫是个老男人,也就你喜欢,你在乎。在我眼里,他是臭狗屎!”说罢,她格格笑个不停。林丫丫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也跟着笑了起来。林丫丫这一趟没白来,完成了自己的任务,没在娘家吃午饭,就得意洋洋地回到婆家。
打球时,虽然心中有一丝不情愿,林小泄是又与于布做起了搭档。于布心情舒畅,打气球来特别卖力气。俩人重归于好,决心将“恋曲”进行到底。
机会终于来了。颜子清自告奋勇,填补了林小小留下的空白。胡可可自以为得计,现在可以近距离地不时瞅她一眼。颜子清鸭蛋脸,白白嫩嫩的,一双大眼睛澄澈如水,个子不高,身段匀称,胸部挺得高高的,打起球来,胸脯一颤一颤的,很能吸引男人的眼球。胡可可早已对她垂涎三尺。她对胡可可也是属意已久。胡可可放下架子,耐心地跟颜子清切磋球技。
正是:肢体能言语,眉目自传情。万般不由人,坠入红尘中。
颜子清施展浑身解数,屡抛媚眼,胡可可心领神会。俩人俱“醉翁之意不在酒”。郎有情,侬有意,俩人一拍即合,彼此心照不宣。俩人球打得开心,情传得逼真。
打完球,胡可可趁机主动要求开车送颜子清回家,颜子清毫不犹豫,爽快地答应了。一路上,俩人在车上谈天说地,东拉西扯。彼此都觉得情投意合。在颜子清家的楼下,俩人握手言别,依依不舍。
回到家,吃完晚饭,娇妻在旁,胡可可却心绪阑珊,心不在焉。他的魂魄被勾到颜子清那里去了。三魂杳杳,七魄悠悠,家里的胡可可只是一具僵尸罢了。
胡可可的一举一动怎能逃过林丫丫的一双慧眼!她虽有些失落,却冷眼旁观。她狠狠地踩了胡可可一脚,冷不丁地问道:“胡可可,想什么呢?”胡可可一怔,疼得“哎哟”叫了一声,回过神来,他尴尬地笑道:“还能想啥?打球呗。”说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心想:“一场春梦了无痕。”林丫丫冲他嫣然一笑,娇嗔道:“魂兮归来!”听了,胡可可不觉面红耳赤。
夜里,胡可可心里虽想着颜子清,却对林丫丫百般温存。揣着明白装糊涂,林丫丫与他玩得轻轻松松、开开心心。林丫丫能够感受到胡可可已心猿意马,但她对他仍是充满温情,不是不介意,而是“欲擒故纵”。
现在,于布终于开窍了,心想:“既然林小小爱玩,咱们没钱远足,就近玩一下也不错。”于是,想来想去,他灵机一动。
这个周六上午,他带林小小来到雍和宫。佛门圣地,善男信女络绎不绝。甫一进门,香味袭人,香烟缭绕。佛像俨然,唐卡栩栩如生。他们俩买了香,见佛烧香,见佛就拜。俩人均暗暗许愿。
俩人从雍和宫返回亚运村一带,找家熟悉的酒馆坐下。林小小点完菜,忽然正色道:“于布,拜完佛,我忽然有些醒悟了,咱们都不小了,过了冬就结婚吧!一切从简!其实,说实在的,我并不嫌你穷。富人的日子,穷人的日子,一样是过日子。各有各的乐趣,也各有各的苦处。你只要对我一心一意就行了,其它的,都是身外之物,并不重要。”于布闻言大喜,他伸出手来,紧紧握住林小小两只白嫩的小手,连声道:“好C!咱们这就告诉父母。”说罢,他开怀大笑。于布赶紧掏出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将林小小的话告诉了父母。他父母闻讯,俱放声大笑。林小小也把此事通知了家里,林小小的母亲道:“你们俩整天吵吵闹闹,现在终于修成了正果。好事!值得庆贺!”说着,她乐得合不拢嘴。
饭菜上来,俩人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顿,于布就跟着林小小到她家玩去了。
现在,胡可可身不由己地坠入情网了。胡可可明知颜子清“名花有主”,早已是别人的女人。可他情不自禁,更何况,在他眼里,颜子清风情万种,她的魅力不可抵挡。这样,除了打球时俩人会面外,神不知鬼不觉地,他们俩经常在颜子清家楼下的楔园约会。他们俩手拉手,肩并肩,俨然一对情侣。
胡可可欲“红杏出墙”,颜子清要“手到擒来”,各怀鬼胎,挡都挡不住。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颜子清的小伎俩怎逃得过顾子芬的眼睛。她对胡可可仍一往情深,私底下,她好言相劝道:“胡哥,人家正钓你这条大鱼呢,你有点悬,该放手时就放手吧,否则,自讨苦吃。”胡可可还以为顾子芬嫉妒呢,嬉皮笑脸地道:“你吃哪门子的醋?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自有分寸,自有妙计。你放心好了。”说罢,呵呵一笑。
其实,胡可可与颜子清在拍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林丫丫的耳朵里。林丫丫内心很痛,夜里偷偷地落泪。她的腹部已隆起来了。怕动了胎气,她不想与胡可可吵架。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夜里醒来,怒不可遏的时候,装作睡觉不老实,她一脚就将胡可可踹下床去。由于林丫丫怀着身孕,胡可可又不能发火,他一直搞不清的就是,林丫丫到底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不明就里,有苦难言,但自知理亏,“惹不起但躲得起”,他索性睡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