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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囍”字贴满红茜纱窗,稚子托铜盘状的小案几,几上又有汝窖所制的白玉瓷盘、银碟,内盛各式果点,果上贴“囍”,糕点印“囍”,果点摆放漂亮,叠叠层层,或玲珑宝塔,或吉庆花式,或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寓意,摆放雅致、独具用心。.八仙桌上摆放佳肴美味,金觥银盏飘散酒香,几道佳肴说不出的精美诱人。
望见食物,景阳越发地觉得饿了,数月和亲路途,让她又疲又乏,如今瞧见美食,不由得咽了几口唾沫。
她不能坏了规矩,这个时候还不能吃东西,可她太饿了。
景阳起身,从案几上取了果点,一口咬下,目光却不由自己的落在喜帐内的一对绣花枕头上,鸳鸯蝴蝶无不交好,并蒂花开,相映相辉,可她瞧着,竟想到“梁祝”,梁祝共枕三载,同床不乱,梁山伯竟未识得祝英台女儿身份,一朝识破,却是别离。.
铜壶夜漏,滴落声声,和着心跳的节拍,敲打心房,时间点点流逝。
如此夺目的红、喜庆的艳,却是这般的冷冷清清,她听不到外面的喧哗语、恭贺声,唯有更漏落转,声声催急。
她紧张,一颗心不由自己的蹦跳,泛滥如洪,冲击胸膛;她恐慌,将零陵公主折磨至死的男子,想想都怕。
远处,更鼓传来,细数之下已是五更二刻。
五更了,他为什么不来?
景阳最初的不安,化成莫名的疑窦。
不来正好,不来她也不会去应付。
只是,这般传扬下去,初嫁北凉,受夫冷落,往后的日子她将逾发的艰难。她不望得到夫郎的怜惜,更不敢梦想万千宠爱于一身,她唯想平安、平静地活下去。
头上,还顶着沉重的饰物,从华丽的凤冠到明丽的步摇,覆一张珠纱盖头。她想睡,可盖头未揭,她便不能睡。多想抬臂掀去,可又惧人言。她只能等待,强迫自己继续等待。从害怕见到他,到希望他早些到来,仿佛走了一生一世那么远。
实在太累了,累得扛不住头上的饰物,累得再无力强坐。她依在罗帐一侧,不知不觉熟睡过去。
启开双眸,天色大亮,日上三杆,红烛残泪,无力摇曳,白日中烛光微弱浅淡,成灰泪始干,无力耀华日。
洞房花烛夜,新郎未至。
对她,这是羞辱!
她得认真理理思绪,一切都偏离了预想,又将如何走下去。
就算轩辕宸如何厌恶大越皇族女子,今儿的事他也应该做得体面才是。怎会在洞房花烛夜不露出,留新娘独守空房,这一切太违常理。
景阳慵懒启眸,满心疑惑,两国和亲是大事,况且现在送亲使湘王一行还在王都,他们也不应做出有伤北凉体面之事。
还有,侍候在她左右两侧的竟不是从大越陪嫁过来的婢女,一张张面容如此陌生。她们伏侍她漱洗、梳理,却不与她说一句话。
“太子昨儿去哪儿了?”
“回公主,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