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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32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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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宫妃斗

“玉箫,你好不糊涂。.”说话的是安宝林,她蹲下身子,“你弄错了,我和旺宝林确实跟过凉国肃亲王。后来他用诈死,将我们相继带出王府……”

安宝林回忆着过往,那是怎样的生活,不过是从一个华丽的府邸去了另一个幽静的小院。她不过是是他的玩宠,夜夜承欢,没多久就听说怀孕。

“我们产下孩子不久,他就绝情地说:肃亲王府,除了颜承仪,任何女人都不配生下孩子。可怜我的女儿,至今没了下落。”

旺宝林接过话,道:“至少你的女儿还有可能活着,可我的儿子,还不待我瞧得清楚,就已死了。”

铁玉箫恍然大悟,道:“我猜错了,我猜错了……我以为,是他借你们假死,强占了你们。”

安宝林道:“你想哪里去了。皇上,是我们俩的大恩人。如果不是皇上,被那狠心人扫地出门时,我就死了。是皇上的忠仆救了我们,不弃我是不祥之人,还给我一碗饭吃,让我在这乱世之中得以活下去。”

旺宝林道:“我的情况也是差不多。我感激皇上,不嫌我是不洁之身,要了我。感激德嫔娘娘,让我做了后宫的宝林。”

铁玉箫连连心痛,道:“原来我真错了,我错了!”

“你当然错了。玉箫,你是我瞧着长大的,你怎么能做下这样歹毒的事情,怎能下毒害德嫔落胎。你知道么?德嫔为了怀上那孩子有多不容易,听御医们房,那毒太过狠辣,怕是以后都不能再有……之前,皇上误以为是她自己做的,而今查清真相,皇上愧疚难当,又哪能轻饶了你。”

“我不想死,惺子不能没有母亲,他不能……”

安宝林瞧了一眼,道:“玉箫,看在我们自幼相识的份上。你放心,待你去了,我便奏请皇上、德嫔,将惺子要过来哺养。”

她必须死,无论她愿不愿意。

“施茵茵,那个恶妇,是她害了我,是她害了我……你们找她来,我要告诉皇上,都是她挑唆的……”

旺宝林无奈摇头,错到这般地步,不知悔过,还怨别人。

一旁沉默不语的柳氏,不紧不慢地道:“昨晚查出真相后,皇上便下旨将她赐死天牢了。今儿一早,御林军侍卫就出发去果县了。毒害龙种,这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我若是你,就会平静接受现状,至少如此还能免让家人祸罪。皇上没有派人去范县,对你也算是额外开恩了。”

她的心很痛,昔日被淑妃强逼饮下绝嗣汤。今日,宫里又出现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即便德嫔是他宠爱的女子,也难躲其他妃嫔的算计。

莫名的恨意在柳氏心中翻滚,她恨不得立马抢了监刑内侍的毒药,给她灌下去。

监刑内侍拂尘一挥,与另两名内侍太监进得房门:“三位宝林,圣谕曰:玉宝林毒害龙种,罪不可赦,往后不得发生此类事件,若再有以身试法者,罪当凌迟,诛灭九族。”

三妇齐声应道:“是!”

监刑内侍接过银斛,倒了一杯酒,道:“罪妇铁玉箫,接酒!”

她步步紧退,摇头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监刑内侍使了眼色,两名太监放下银酒斛,将她制住,监刑内侍用力捏住铁玉箫的下颌,迫她张嘴,酒杯微斜,毒酒琼浆倾落口中,不容她拒绝,毒液入嘴,太监放开她人。

铁玉箫连连咳嗽,想要将毒酒给咳出来。

监刑内侍一脸冷漠:“三位宝林,请移到外间稍候。奴才是来监刑的,需得确定她死了,才能回去复旨。”

宫人们奉来了清茗,三女皆坐院外,彼此不说话,你看我,我看你。

柳氏道:“千不该,万不该,铁氏不该毒害龙种。”

旺、安二人只得附和。

屋子里传来砰砰磅磅的声响,还有一阵女子的痛苦呼救声。

声声叩在心上,三人听得胆颤心惊。

皇上要她们看,一方面是告诫她们:任何人都不得毒害皇嗣。

半炷香后,监刑内侍令人打开房门,却见铁玉箫七窃出血,一双眸子惊恐地望着屋顶。

安宝林惊叫一声不敢再看。

柳氏闭上双目。

旺宝林直道:“真是太惨了!”

监刑内侍道:“旺宝林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同情犯妇铁玉箫,还是说德嫔的孩子死得太惨?”

旺宝林一时哑然,她也只是随口一说。

安宝林知其间玄机,若是弄不好,又是一飞来劫祸,忙道:“她是说德嫔的孩子死得惨!”

“哼——”监刑内侍面无表情,仿佛只看了一个人哭了,道:“毒害龙种,罪当如此!”他一面说着,一面捂住嘴巴,对左右道:“来人,将尸体拖出去埋了!”

明明是个人,两名太监只用里面的旧宫被一裹,一人抓条腿就把人拖了出去。

暴室大院内,留下三女,陆续出得院门,一路行来,谁也不说话。彼此脑海里,皆是铁玉箫死时的惊恐与惨相。

那边奔来一名宫女,近了跟前,道:“柳宝林,兴庆宫的耶律氏已贬为庶人,可她死活不肯离开兴庆宫。这几日德嫔身子不适,一直在静养之中,内务府说,此事应由柳宝林督办。”

柳宝林应了一声,带着宫女离了园子。

旺、安二人相互凝望。

旺宝林道:“以为从今衣食无忧,不曾想,竟有这等事。”

安宝林道:“还没瞧出来么?”

旺宝林一脸茫色,这些事又能瞧出什么来。

“铁玉箫毒害龙种,罪当赐死,可是兴庆宫那位……”罚得的确有重了些,知情不报、欺君惘上,到底是他的结发妻子,他下起手来丝毫没有手软,“皇上钟爱德嫔,刚才你只是随意一句,连个内务府的监刑太监也敢置问于你。往后,我们须得安分守己。”

旺宝林道:“这是自然。岂不说我们的过往……”

“过往?这二字在这燕宫里也提不得。招惹了延宁阁,便是对皇上不敬。你这嘴往后也得小心些。富贵荣华都是皇上给的,皇上要给,却还要看延宁阁的意思,你若不知好歹,和延宁阁相争,往后怎么死的都还不知道……”

过往,她们二人有过往。而沈溪的过往,是轩辕宸的外宅妇。

“安姐姐,我哪敢和延宁阁那位斗。我也是随意说说而已。”

“燕宫是随意说话的地方么?你最好谨言慎行。”

旺宝林不悦地瞪了一眼。

安宝林道:“好了,我们去养性殿求见皇上。淑妃、玉宝林的孩子没了娘,又在襁褓之中,不如我们求了皇上,将这两个孩子要过来哺养。”

旺宝林大声道:“我要惺子!”

安宝林怒瞪一眼,明知那皇子是她想要的。

二人到了养性殿,在外面候了一会儿,里面传出话来:“皇上口谕,后宫小事交予柳宝林着办,这等大事是由德嫔做主,二位宝林去德嫔那儿瞧瞧罢!”

连完颜昊的面都没见上,二人离了养性殿,又来到延宁阁,与传话的宫人说了来意。

宫人道:“德嫔娘娘近来身子不适,今儿服过药刚睡下。二位宝林明日再来!”

沈溪半倚罗帐,云袖进来,低声道:“娘娘,安宝林、旺宝林离开了。”

稍微想想,她也能猜出这两个女人的来意。先前才来过,这会儿再来,定是为了五皇子与淑妃所生的公主之故。

云袖放下罗纱帐,道:“兴庆宫那边,淑妃又哭又闹,不肯离去,吵着要见皇上。柳宝林只得强行将她带离兴庆宫。”

柳氏吃过淑妃的苦,这会有了以公报私的机会,必不会轻饶了淑妃。

“待过些时日,我去流萤探望淑妃!云袖,领我懿旨,去兴庆宫把小公主和乳娘迁至延宁阁。”

淑妃明知铁玉箫下毒,却事先没有上报。可见她的心里,还心存怨恨。

沈溪明白柳氏与淑妃的恩怨,柳氏一直被淑妃压在头上,如今淑妃获罪,不知会如何对付淑妃呢。但孩子无罪,她竟然选择了完颜昊,就定能为他保住儿女血脉的平安。后宫恩怨,不应累及无辜孩子。

沈溪不想淑妃出事儿,只是如若不能被己所用,淑妃也只能在冷宫终老。为了完颜昊与娘家断绝往来,唯有一位小公主可慰平生。

柳氏到了兴庆宫,却见淑妃怀抱小公主,哭哭啼啼,过往种种涌上心头。她也曾央求,也曾无助,可那时的淑妃何偿想过要放过她。

柳氏厉声道:“还站着做甚?夺了小公主,将她押往流萤宫。”

淑妃听到声音,抬起泪眼,以为是自己瞧错了,定睛细看,不是当年那个铁骑营中的柳氏还是谁?一袭华衣裹身,可那与景阳相似的眉眼,就算她烧成灰都能认得。

柳氏冲了过来,一把就抓住了小公主的襁褓,淑妃不想撒手,若不放手,与她争抢下去,小公主必会受伤。只得放手,柳氏夺了孩子,抱在怀里,道:“还不将人带走。”

“女儿,我的女儿。”

柳氏走到跟前,带着阴狠地道:“淑妃,你没想到也有今日罢?站着作甚,还不将人带走。.”

“女儿,我的女儿……”

柳氏冷笑,道:“淑妃放心,我会善待小公主。”

想到以往种种,淑妃挣开太监,飞扑上来,柳氏以为她要夺孩子,惊呼道:“来人,拦住她!”

不曾想,淑妃却跪于膝前,道:“柳宝林,以前是我不好。求你,不要伤害我女儿。我什么都没了,就剩下她了,求你善待我女儿……”

柳氏将小公主递与身侧宫娥,蹲下身子,道:“当日,我求你放过我,你何曾应过。”

云袖进了兴庆宫大殿,道:“柳宝林,德嫔懿旨:令小公主与乳母即刻移入延宁阁。”

“这……”柳氏语塞,正想好好地报复过往。

淑妃悬着的心也渐渐落地。她知道,沈溪不同于别的女子,她行事磊落,万不会拿自己孩子下手。只要小公主无恙,她不在乎。

云袖带了乳母与小公主离去。

柳氏紧紧跟随在押送淑妃去流萤宫的宫人后面,一面走,一面想着如何报复淑妃。

既然她犯事离开了,就不会让她再出来。

德嫔才是皇上心坎上的人,她敬重德嫔,也不敢招惹德嫔,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不敢报复淑妃。今朝有了机会,更要静待何时。

淑妃被人关入流萤宫一间破败的小屋里,屋里有个大洞,床是门板,只一张破被,屋内有张旧桌,还有一两根长条木凳,满地的稻草。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最西的屋子里,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

柳氏笑容浓重:“知道隔壁是谁么?贵妃,那个‘假景阳’的贵妃娘娘,以为身份尊崇就能随意欺人么?你还是不落到了如此地步。哈……哈……哈……”

“柳氏,你笑甚?以为本宫不知道,那两个孩子就不是你生的,你瞒得了他一时,又岂能瞒他一世……”

柳氏依旧挂着得意的笑,道:“我没瞒皇上,那两个孩子不是我生的,但他们是皇上赐给我的。”

柳氏不能生养,他却赐了她做母亲的权力,这就是说,他的心里有柳氏。

柳氏满是阴狠:“今儿,你到了这里,我就不会再给你出去的机会。后宫有德嫔,有我——明日的柳贵人,那便够了!”

她不要呆在这里,可是,入得冷宫,出去的希望便变得渺茫。

淑妃的手抚落腹部,她很快就想到了什么,那一夜完颜昊如狼似虎,只有孩子,只有再度怀上孩子,才能改变她眼下的恶运。

“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德嫔……我……我怀有龙种了!”

柳氏听到这儿,缓缓转过身来,这一招够厉害。若是皇上知晓她怀有龙种,就定会收回成命。

“你最好说的是真,否则,你应当知晓欺君之罪。”

“你若不信,可以传御医诊脉。”

反正进了这里,就难以出去,不如赌上一回,万一是怀了身孕,便能离开,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今儿护送来的宫人,有几个是内务府的,柳氏知道,他们都是皇上的人,也是德嫔的人,用不了多久,淑妃怀有身孕的事儿就会传开,无论她如何遮掩也是遮住了。她而今知道,就不能装着没听见。

先弄明白是否怀有身孕再说。

柳氏当即令去太医院传了御医,淑妃在内,御医在外,穿过木制栏杆,御医诊完脉。

柳氏冲御医眨眼使色,道:“怎样?”

御医应道:“回柳宝林,未见喜脉!”

隔壁房里,一袭素缟的女子穿过栏杆望着这边,看柳氏脸色,备觉诧异。

柳氏冷声道:“淑妃,你并未怀孕。我怎忘了,你有一次欺君惘上之举,也不会在意再有二次。”

“我……我……”淑妃支吾着,难道自己预计错了。

产下小公主后,癸信未至,其间来过一次,又停了,算算日子应是那夜怀上龙种,怎就没了。

柳氏携御医离了冷宫,外面早有等候宫女、内侍,问道:“柳宝林,怎样了?”

柳氏咬咬唇,这个时候,不能让人知道她怀有身孕,先前御医迷乱的眼色分明就是有了。就算真有,也不能让她有。

御医施礼,道:“柳宝林,微臣告退!”

他收了柳氏贿赂,不照柳氏说不行。他可以骗过柳氏,但不能欺骗另一人。那就是后宫最尊的德嫔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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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完颜昊在延宁阁就寝。

经过调养的沈溪,也日渐习惯了与他之间的缱绻纠结。

“今儿罗太医来过,说是淑妃怀孕。还留下了柳宝林贿赂的首饰。”

完颜昊冷哼一声:“朕便知道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要不明儿,我令人将淑妃接离冷宫。她肚子里的孩子,好歹也是你的。”

沈溪不想瞒他,柳氏瞒下淑妃怀孕的事儿,分明就是另有打算。

“如果将来你想柳、淑二为你所用,就静观其变。”

完颜昊转过身,看着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熟悉的容颜,景阳的脸是一见惊艳,而沈溪却有一张耐看的面容,初见,只觉清丽,属于最寻常的女子,可一路走来,这张脸更让他喜欢。

“万一淑妃有个闪失,这……”

托起她的下巴,他道:“朕信你,能保住她们母子。且让她们二人斗上一阵。”他用自己的方式爱着她,守护着她,将她拥入怀中,道:“黄昏,收到飞鸽传书,明隆帝赐封你为大越‘和顺郡主’,沈滔为三等明义公。”

“和顺”二字,大概明隆帝希望她能维护越、燕两国的和平、安顺的日子。赐沈滔为四等明义公,则是希冀他能明断是非,有情有义,将上辈恩怨化解于天下大义之下。

“待大越赐封诏书抵达后,朕便迎娶你为后。”

望着他痴情的眸子,她道:“从一开始,你就没想过要立别人为后?”

他笑,“还记当日肃亲王府内,朕曾说过,求你一人,此生无憾。在你之前,有多少女子,勿要介怀。但自你之后,朕不会再要别人。”

“那安、旺二位宝林是怎么回事?”

“小妖精,你心里不是明白的么?”

她听丰年说,是他醉后临幸了这二人。

究竟是他醉了临幸,还是那两个女人醉了,误以为被他临幸。

那时,她在林城,不在宫中,如何知晓实情。

“就如你言,过往一切不再计较,珍惜现在,把握往后。”

“好……”

感觉着他熟悉的气息,漂泊的心已靠岸,流荡的魂寻到了家。

“令宣是柳宝林的儿子,小公主是如霞还是如画?”

想到另一个夭折的小公主,完颜昊心头掠过一丝隐痛,他的孩子有很多,只是没有一个是沈溪所生。她不生,其实也何偿不是一种福,因为她不能生养,他和她都能更为冷静。

“丽昭修见永乐长公主携子离凉,担心自己做不了府中长久的主子,协同金满楼卷了肃王府金银私奔。害得小公主无人照料,染病夭折。若非朕在肃王府留有眼线,四皇子和如霞也难逃一劫……”

如此情形与大皇子的生母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大皇子的生母没有金银可卷。以完颜昊的性情,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你把她怎样了?”

“朕已派人夺其金银。至于丽昭修,朕放过她一命,成全她与金满楼去做对贫贱夫妻。不曾想,她也傻得可以,卷了肃王府家产,被劫之后居然还敢再回肃王府。而那时,府内的的郡主、公子,丢的丢、死的死,轩辕焘又岂能放过二人,早得了报,说丽昭修不守妇道,弄丢皇族子嗣,被贬为宫奴,而金满楼因诱拐皇家女眷,按例阉割入宫做内侍……”

丽昭修不是傻,而是不甘过着清苦日子。外面哪能与肃王府里比,令宣母子离去,她便是府中的女主人,如若她能安分守己,余生倒也衣食无忧。但女人,更多的是对爱情的渴望。金满楼一诱,她不上当也难。失了余生依仗的金银,定是心怀侥幸,想着回去还能换回荣华。鱼与熊掌如何兼得,两者兼顾的法子,世间少之又少。

二人一回去,分明就是送死!

握着她的纤手,满含怜惜地道:“做擎苍、擎宇、明禟的母亲吧。”他移开视线,道:“对这三个孩子,朕抱有极大的希望,能否一统天下,还百姓一个安宁日子,就要看他们了。擎苍入学较晚,酷爱武功,生疏书本,性情也较内敛,这一点与朕小时候极为相似;而擎宇最是调皮,他很聪明,学识最好;明禟最是胆小。将他们交给你,朕最放心。”

“既然皇上已想好。改日就带他们过来。”

两人相依更紧,无论明天会有怎样的风雨,他们都会这样相依共同面对。

“溪儿,当我进入肃亲王府那一天,与轩辕宸谋斗开始,你就吸引了朕的目光。你一路走来,对你了解越多,朕的心便沉陷更深。当你为了令宣、令宽入宫打点,最后让他们双双受封,朕就拿定主意,如若有一朝朕登大宝,你……就是朕的皇后。”

她的身上,有寻常女子没有聪慧、胆识、坚韧,更有一颗大度与包容的心。她没有凭借自己的身份生疏令宣,而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尽量为两个孩子都争取到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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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节前,下了数日绵雨。

沈溪也因这场雨染了风寒,虽是服了药,总是反反复复,一冷一热又加重。

这日,沈溪吃了药歇下。

睡得朦朦胧胧,隐约听见有人说话。

启眼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完颜昊坐在帐前:“不是说了,有些事交予柳贵人、旺、安宝林去做就是了。”

“若是她们都懂得如何料理,我也就不管了。柳贵人倒也能帮上些忙,可是那两位,大字不识几个,想将御膳房交过去,也不放心。”

“能下床么?”

“不过是染了风寒,不要紧。”沈溪说着,坐起身,在宫人服侍下整好衣衫。

移到前厅,却见延宁阁里着着三位皇子,逐一而立,从高到低,从大到小,清一色的紫色宫袍,神态轩昂,带着探究,带着惊异。

“好了,你们三个不是整日吵着要见母亲么?来,快拜见母亲。”

三个孩子齐齐跪下,神态认真:“孩儿拜见母亲!”

沈溪一阵欢喜,喉咙发痒,又轻咳起来,宫人递了痰盂,却是吐之不出,只啐了一口泉唾。

完颜昊道:“你们母亲身子不好,莫要呆得了久了。”他深情低眸,蹲下身子,捧住沈溪的双手道:“养性殿那边还有奏章要阅。明日,朕再来瞧你。”

沈溪站起身子,深深一拜:“臣妾恭送皇上。”

还没走几步,完颜昊转过身来,道:“你有病在身,就莫要吹风了。安心呆在屋里。让孩子陪你说说话。”

完颜昊不在,二、三皇子便叽叽喳喳地说起话来。大皇子昂立一侧,面带冷漠地看着两个弟弟。

“母亲,我想你……”

“母亲,我一早就猜到你是我母亲了。”

她是一个不能做母亲的女人,是完颜昊了结了心愿。沈溪握着他们的小手,轻柔地爱抚着他们的小脸,面容中始终挂着笑容。

“母亲,听乳娘说,淑妃和玉宝林害你,否则我们就会再有一个小弟弟和小妹妹了?”

沈溪笑道:“这是大人的事,你们还小——不懂。只管安心放在学业和武功上。”

“父皇说,母亲的字写得极好,我想看母亲写字。”

云袖愠怒,道:“二皇子,你又调皮,娘娘正病着呢!”

“我就想看看母亲写的字。”

大皇子依旧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小小的人儿,神色中竟像极了完颜昊,活脱像个小大人。

沈溪只管与两个小的说话,不多会,宫人们布好笔砚。她起身移到书案前,两手各握一笔,这一会儿本是不心在蔫的大皇子也侧目细瞧,但见她毛笔挥舞,不一会儿,就落下两行字,更奇的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字体,但内容却是一样,左为沈碑,右为行楷:“书山有路勤为径”。

大皇子走近书案:“这么漂亮的字,我只在书里瞧过。母亲,你是怎么做到的。”

“练!”她温和地笑着,大皇子扬起头来,迎着她的目光,心里暖暖的,“我比你们现在还小的时候,大约三岁,便已开始习字,近二十年来从不曾间断过。只要肯努力,什么都可以学好。”

二皇子拽了一下,道:“母亲,我要你教我写字。”

“好。”沈溪握住他的小手,一笔一画在字上写了出来。

“我认得,这是我的名字——擎宇!”

三皇子推开二皇子,争宠似地道:“母亲,我也要你教我写名字。”

“明禟!”

自此之后,三位皇子偶尔结伴来延宁阁,有时候只有大皇子来,倒是二、三皇子总是形影不离。

无论谁来,沈溪总是放下手中的活儿,陪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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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溪知晓淑妃怀有身孕,令云袖叮嘱了去冷宫送饭的人,按宝林的份送去一日三餐。又令冷宫内的宫人小心留意。

这夜,完颜昊到来,沈溪服侍他浴足,夫妻二人正要休息,却见云袖进入内帏。

欲言又止,沈溪道:“皇上不是外人,有话就说。”

云袖道:“娘娘,刚才流萤宫的内侍来报,说是三更二刻时分,柳贵人领了两个太监去流萤宫。过了一会儿,就柳贵人一人离去。”

沈溪沉思,三更半夜领两个太监过去,柳贵人这是想做什么?

她说到做到,那日许诺柳贵人,给她贵人之尊,便依诺行事。在柳氏封为宝林后第三天,晋为贵人。

“皇上,臣妾先去瞧瞧,莫要让她做出格的事才好。”

完颜昊站起身:“你这里有事,朕回养性殿去。”

“恭送皇上。”

沈溪送走完颜昊,披了件大红色的昭君斗篷,携上两名内侍,云袖提着销金灯笼,又有两名贴身宫女一路随行。

云袖寻了流萤宫看守的宫人,宫人是个瘸脚的太监,低着头,禀道:“小的是看守流萤宫的主事,娘娘请!”

太监掏出钥匙,打开流萤宫的大门,站在门口,听见里面传来淑妃无助的哭声:“柳氏,你这恶妇,你这个恶妇……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借着光亮,沈溪遥见屋子里有两个“太监”,两人正在宽衣解带。

随行太监高声道:“德嫔到!”

两名太监顿时慌神,打开房门,快速奔了过来,沈溪一声厉呼:“站、住!”

哪里是什么太监,分明就是两个男人,模样不算清秀,倒还看端正。

两个男人结结巴巴,云袖道:“把这二人绑了!”

沈溪一声令下,几名太监拥了过去,快速制住二人。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我们是宫里一位大人物请来调教那女子的?”男子甲牙尖嘴俐。

“宫里的大人物,谁?”

那人在宫外时就曾百姓们提到一个“德嫔娘娘”,说是这女子极有些来路,深得燕帝欢心。耳畔又回响柳贵人的告诫:“休与旁人提及我,事成之后,我自会重金相谢!”

淑妃衣衫不整,奔出破屋,摇椅晃近了跟前:“德嫔,你要替我做主啊?他们……他们是柳贵人带来的,若非我拼死保住名节,就……就被他们给毁了……”

沈溪移眸看往淑妃旁边的屋子,贵妃早已睡下,这边的呼救声丝毫未扰她清梦,看来她是被人下了药。

“带淑妃回延宁阁,将这两人交予内务府。就说,此二人猥亵妃嫔,罪当宫刑,既然他们喜欢皇宫,就让他们做内侍太监!”

男子乙早已吓得浑身颤栗,男子甲不依不饶,狂言道:“我们是娘娘请来的,我要见娘娘。”

云袖喝斥道:“在你们面前的这位,便是宫中的娘娘。你声声说是宫里娘娘请来的,除了德嫔娘娘,难道还有第二位不成?”

沈溪令人传来了胖嬷嬷,又派宫人去请怡春宫请柳贵人。

柳贵人刚躺下,就听延宁阁有人传令,匆匆过来。

延宁阁内灯火通明,内侍、宫娥站立两侧,沈溪神色俱厉。

“其他人都下去吧!云袖留下侍候!”

众人应了一声,相继退去。

“柳贵人,可知罪?”沈溪怒问。

柳氏神色慌张。

“今儿三更,你带什么人进流萤宫了?”

尽管她小心翼翼,还是落入他人的耳目。即便她支开了所有下人、宫娥,不让任何人插手,还是走露消息了。

沈溪提点一下,见她不肯认,抓起官窖瓷壶,冲柳氏飞了过去。

柳氏一惊,急呼道:“娘娘,愚妹有罪!”

“好大的胆子,你把后宫当成什么?居然将外间男子引入后宫,猥亵皇妃,罪当处死,你……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做出此等事来。”

她不要淑妃再度出来,更是要借此毁掉淑妃,将男子引入,过上一段时日,她再对外宣称,说淑妃怀孕了,而这期间,淑妃呆在冷宫,自然不是皇上的骨血,就可以说淑妃失德。只此一点,淑妃再难离开冷宫。

“娘娘,愚妹知错,请娘娘宽恕。”

沈溪直视着柳氏,想从她的身上,瞧出她是真悔过,还是假悔过。

柳氏不停的磕头,额头碰撞着地板,传出声声空响。

“柳贵人,此事本宫可以替你隐下。若再有二次,重惩不怠。”沈溪见她认错诚恳,既然恳认,便能放她一马。道:“淑妃如今在我宫中休养,已传了御医,说她怀有身孕,此次你行事不分轻重,死罪可饶,活罪难免。”

“那日,你奉命将淑妃送入冷宫。淑妃说,她一早就告诉过你,她怀有身孕,是你买通了御医。”

御医一走,贵妃就把柳贵人与御医暗使眼色的事告诉淑妃了。贵妃一眼就瞧出,淑妃怀孕了,并没有说错,说了谎话的是柳贵人。

“娘娘,愚妹知错,请娘娘责罚。”和将男子带入后宫轻笔妃相比,这瞒下皇妃有孕的事,显得很轻。

既然完颜昊要她收服淑妃与柳贵人,沈溪也只运用些许手段。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赶去得还是晚了一步。

胖嬷嬷从内帏移了出来,附到沈溪耳边,低声道:“娘娘,老奴已查验过了。淑妃身上确有男子体液,怀孕两月有余。”

沈溪握起茶杯,在柳贵人跟前落地,一声水响,和着茶水化成碎片:“还不快走,难道等她与你拼命X宫等候发落。”

柳贵人不敢多言,提裙快奔,心里忐忑不满,生怕沈溪将此事告诉皇上,如此一来,她的大好前途举。低应一声,速速退离延宁阁。

“贵人,德嫔深夜传见,是何事?”

柳贵人还是不明白,今夜自己谁也没有告诉,怎的就走漏了消息。难道是自己身边的宫人生疑说出去了?

沈溪望着胖嬷嬷,令云袖取了金银,用绣帕包了,递与嬷嬷,道:“此事还请嬷嬷莫与第三人道。到底是宫妃争斗丑闻,传扬出去有损皇家颜面。”

胖嬷嬷道:“娘娘只管放心,老奴会管住自己的嘴。”

“云袖,送嬷嬷回去!”

转入内帏,芙蓉帐内,淑妃神色有异。

她自是明白的,经胖嬷嬷如此查验,她说的“险些毁掉清白”是真是假,便能明白。

她没想到,柳贵人居然瞒下她怀有身孕的事,还找了宫外的男子辱她。若非沈溪带着宫人出现,腹中胎儿不保,只怕她也再无颜面活下去了。

“娘娘,愚妹有罪!”

淑妃的罪是什么,沈溪心中明了。

“今夜之事,本宫会替你瞒下。能瞒多久,本宫也难保证。不过,我会替你在皇上面前美言,请皇上复你嫔妃身份。小公主在我宫里,你若想她,可以去偏厅陪她。柳贵人那边,本宫会以欺瞒废妃怀孕之过,责罚她。”

淑妃离了芙蓉帐,依旧胆颤心惊,想到不久前在冷宫的际遇,未来于她,变得一片昏暗。她不知道,若是完颜昊知晓她被宫外男子所辱,会如何看她。即便非她本意,可她到底失贞失洁。她的软肋也把捏在德嫔手中,再无与德嫔争斗的勇气。或许说,她从来都不具备与德嫔争斗的实力,皇上心里在意德嫔,才会借德嫔落胎的事,重惩玉宝林。

玉宝林虽育有惺子,皇上还是赐死了她,没有迟疑,只有绝决。有朝一日,若是完颜昊要置她死地,她耶律云歌就定不能多活一刻。

木制摇篮床上,小公主睡得很甜美,一边的乳母床上,乳母因为疲倦已进入甜美的梦乡。沈溪将她的女儿照料得很好,数日不见,她好像又长白胖了。

腊月手托着烛台,身着粉色中衣,借着烛光,看到蹲在摇篮床前发呆的淑妃。

“淑妃,我家娘娘已多次在皇上面前为你求情。娘娘本想着,再过些时日就去瞧,请皇上将你从冷宫放出来。只是,柳贵人前儿侍寝,也不知与皇上说了些什么,今儿来时,皇上又说让你再呆些时日。我家娘娘的性子,你是知晓的,皇上说什么,她从不问原由,皇上是个明君,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唉,为了替你说话,我家娘娘还被皇上给训斥一顿,说是娘娘太过心善。”

腊月走到摇篮床前,“你离开那日,娘娘就担心柳贵人容不得小公主,便令云袖将她带么了延宁阁。这些日子,一直是奴婢和乳娘在照顾她。娘娘是个明白人,行事说话不为自个儿,也得为小公主多想。我家娘娘自己都有三位皇子,你若不在了,我家娘娘能保得小公主一时,又哪里能照顾到她一世。真能照应的,还得你啊。虽说我家娘娘有心助你,可皇上已经发话,只怕接下来,你虽离了冷宫,却不能先回兴庆宫,还得在这里多住些时日。”

淑妃皆是明白的,可心里想到柳贵人的所为就不寒而栗。相比以前自己对柳贵人所做的,手段毫不逊色。

她与柳贵人的梁子结大了,被辱之恨,她又岂能就此罢手。

次日,沈溪着令宫人前去宣旨,因柳贵人欺瞒废妃怀孕一事,被降为四品美人。

淑妃不敢出来,生怕被外面的人知晓自己离了冷宫,足不出户,一心扑在小公主身上。沈溪好吃好住的令人侍候着,淑妃在冷宫的日子也想了很多,很多。一边被贬的贵妃吃的是发馊的饭菜,而她全是新鲜的,送饭来的人说,是德嫔特意吩咐的。

过往,她错了。错将德嫔当成了仇敌,在她落难的时候,为她说话的却是德嫔。

经历此事,淑妃也看清一件事,就是完颜昊爱极了德嫔。而德嫔能在两国对垒之中,毫发无损地重回燕京,足证其拥有着过人之处。

淑妃虽有心不甘,却只能接受现状。心中暗自感念德嫔对自己的厚恩。

淑妃现在的仇敌是柳美人,那个害她被辱之人。

第九十三章 大结局

燕国二年六月一日子时,燕、越两国同时发兵,南、西两边夹袭凉国。

凉国西北,肃、甘、凉等州战事吃紧;南边,燕国兵袭辽城,凉国疲于应付,南边再失数州。虽有轩辕宏拼力保住西北之地,可凉已失几大粮食州城,北边数州、数城尽落燕国之手。

八月初十,使臣归国,捎回大越明隆帝给沈滔兄妹的赐封圣旨。

八月二十,完颜昊在养性殿与众臣商议立沈溪为后之事。诸事繁锁,无一不细。

燕国二年九月初十,举国欢庆,完颜昊立大越和顺郡主——沈溪为后。

这一天,新宫落成。

重重殿宇,高敞巍峨,斗拱飞檐,无穷无尽的宫阙楼阁,在这蓝天金阳下显得气势磅礴,金碧辉煌。檐角饰有九五至尊的金龙,或四龙遥望,或祥龙腾天,姿态各异。

新宫修建的速度超过了沈溪的预料,她的宫殿——月华宫,免去了大越皇后宫沾“凤”字、凉国皇后宫带吉庆字眼的传统。

完颜昊觉得,他是太阳,他的皇后就是一轮明月,虽然皎洁,虽然温柔,但自有风华。

礼部、内务府等早在准备迎娶大越和亲公主时就已经准备好了,只是之前是迎娶新后,而今是立后,许多礼器也尽皆用上。

大红猩猩色的地毯从新落成的玄武门一直铺到了议政殿内,像一条盘桓在地上的火龙,在地毯的两侧,整齐有序地站列着燕国满朝文武官员。

偌大的宫殿内帐舞蟠龙,帘飞彩凤,珠宝生辉,静悄悄无一人低语、咳嗽。数十个内侍太监,清一色地衣着华丽的宫袍,气喘吁吁地拍手。文武官员皆以为,燕帝携新后到了,各按方向尊卑站好。

耶律氏、柳氏领着后宫嫔妃在议政殿侧迎接,大半日都一片静寂。

不知过了多久,方见两个太监出来,手里捧着拂尘,然后分站在地毯两侧。又过了良久,又出现一对太监,距上次太监身外十步距离站立。半晌又是一对,如此反复。

近了晌午时分,隐隐听到鼓乐之声,在地毯的尽头,燕帝完颜昊携手一身凤袍锦绣的沈溪徐徐而来,凤羽华盖,明黄万人伞款款行来,五步一旗,十步一宫人,伫立于红毯两侧。人人引颈遥望,目光久久凝视在那抹明黄与华彩丽人的身上,如同一对仙侣璧,缓步而行,矜贵不凡。

走在最前面的,是手持龙旌凤羽的四对彩衣宫娥;接下来,是一路行来两手相握的燕帝与新后;随后,是撑着明黄万人伞内侍;紧接着是两位紫袍鲜亮的惺子,大皇子擎苍手持国器、二皇子擎宇手捧宝物,不紧不慢,神态凝重;其后,是一百二十名衣着粉红服色的宫娥抛洒五色花瓣;最后面,是约二十余人的乐器队伍,循环不停地吹奏着《富贵呈祥》的曲子。

夫妻二人步入议政殿,相视而望,各自坐下,鲜艳华丽的龙榻、凤榻并排而放,上面覆盖着绣有龙、凤图案的椅搭。

“贺——”丰年扯开嗓门,声音也比平日响亮三分,一声落,十丈之外司仪内侍声起,一个传至一个,一声接上一声,如浪翻滚,惊天动地,从宫外传进百姓们的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和应着宫内文武面官的声音,响若惊雷,声震琼宇,映在燕宫上方久久不绝。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成了他的皇后。

一路从东门过来,他的手一直这样紧握着她,不曾放松,不曾放开,直至这震天的高呼传入耳中,他侧目,她迎视,彼此相视会意。

他知道:这就是给她最好的礼物,不是皇后的尊崇,而是余生相伴一双人的应诺。

她知道:这是他给她别样的爱意!

眼神交流,仿佛世间一切皆不在眼底。他的眼里只有她,而她的眼里除了他,还有更多,在这一刻,竟不由自己的忆起远在凉国王城的轩辕宸。

在他的眼中,她是最好的。

在她的眼里,他是她的皇帝夫君。

他握着手的更紧了。她垂眸,抬头时,眼里是阳春莹莹的波光,他的面容中尽是灿烂的笑。

于她,除了爱情,还有更多。

譬如,用自己的方式关注轩辕宸。想到他,心有微痛,脑海中浮现出轩辕宸熟悉的容貌……

(正文完,后有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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