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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元兴十年 早朝风云(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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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如曦淡然瞧着,定心神,前出一步,“启奏皇上,当日云州医治瘟疫,微臣亦在医护之列,虽确实有百姓身染瘟疫,但因发现及时,慕容大人及云大人。.亦是及时隔开病者,索性并未在城中大肆扩张,且瘟疫虽看似骇人实则易治,数日之下已有病愈者。”稍是停顿,复言,“微臣与云大人相交不多,但云州之时,亲眼所见,慕容大人及云大人为了灾民日夜操劳,其心可表。”低颌首,“望陛下明鉴。”

青宓静观朝堂上各官员,嘴角噙淡笑,纳兰家果然是人才辈出。再听圣上嘱太医院赴尚书府于安漠诊脉,再令他修养半年,青宓心中暗暗揣测了他的心思。捻袖角暗思,纳兰一家文武双全又尽数投往朝中,他也尽数揽进,祸兮福兮?勾唇,以置身事外之心态,再看这风起云涌

纳兰朔思量着,紫苏夜合被派遣云越二州,对其而言当是好事,一者磨炼了心志,二者离了京城驻守一州,与这朝堂繁杂之事相隔,多了份宁静,便可轻松了许多,但亦重任在身,担子也便加重了不少。阿烨毅轩不枉这些年埋头苦学,金榜之时亦是各自有了功成名就,不禁为其欣慰。圣上分派了官员于各州,亦将二王爷封之‘九江郡王’,如此第一个得封的王爷,仅是有了一方之地,然兵权无意于他,但虽徒有个名冠,然这身份而言,一方力量不可预量,当是圣上如此信任?圣上三思定夺,自是有了完全之策,且不知王爷如何作想。

只是心悬这一家人既被派往各州,今后自是见面机会少了,好容易一家人的团聚,如今又要各守一方,纳兰朔不免有些感慨,心绪黯然。

云璃微皱眉,抬眸,唇角轻勾,言,“回皇上,当时云州疫情爆发也只是数人身染瘟疫,当地几位老医师医治过后也有病愈现象。对此事云璃与慕容大人只是认为,若病情可控制好,暂时不向圣上禀告,如今云州瘟疫也控制住,这才告知皇上。”微顿,又道,“云州此次疫情爆发,也因医师紧缺,药材不全,地处偏远,这才恳请皇上派遣医师留驻。皇上却认为朝廷派任医师为荒谬之事?集结当地大夫,志愿之民与善用其资源虽说是地方官之职,云璃难不成看着云州百姓受苦而不闻不问?”言止,直视其。

苏元卿瞥了云璃一眼,眉间皱痕愈深,闻其言语这般放肆,一时为之气结,简直不知好歹……低低地怒哼一声,摇首退后,薄唇紧抿,再不欲出言相护。

既然调任云州,慕容漓湘亦是无心再问这朝廷的堂事,却不想圣上对云璃百般询问。.再看云璃心急,不懂得遮掩锋芒,云州之行,一路劳苦,回京却落得如此下场,慕容漓湘眸中狭长的一道阴影深深嵌入眼中,黯然心冷,迈步而出,躬身道:“当日漓湘曾为户部员外郎,圣上派臣前去云州赈灾,云璃从旁协助。共派发银两两千五百六十七两,粮食三千石,吾与云璃前去,粮食及银两都悉数发放。圣上曾言,倘若此次赈灾有利,将云大人官复原职,大羲自古以来就遵循君为臣纲,为臣子不过是尽心而行,云州灾情的确得以控制,故而臣等才能回京述职。云州赈灾,驸马大人,冷大人,云学士,紫苏大人,纳兰寂大人以及此次金科题名的纳兰烨,沈盈珊都在其列,就依圣上之言,难不成我等都存有私心,隐瞒不报吗?”

话一出,慕容漓湘便觉得已经再无回旋余地,但纵然一死又有何妨?“先皇曾言圣上宅心仁厚,云州赈灾,百姓亦是感激圣恩。今云州已定,云大人所言不虚,派医士前去,不过是防范于未然,圣上仁慈之心可昭日月。君舟也,民水也,载舟亦可覆舟。”直视圣上的眸子,凛冽却不曾避讳。

尹天启温颜,望眼出声女子,顿,冷笑,“云卿好一张俐齿,待罪之身,仍故我执拗,朕钦佩。依众卿所言,云卿尽忠职守,爱民如子,提调宫城,任正五品御林军参领。然朝堂之上固执我念,放肆厥词,降为正八品御林军。”顿,深思,“华英雄,升正六品武显副尉,转任云州,与慕容卿,纳兰卿,边卿同去,务求安顿复苏。夏御医,太医院自有药典库吧?誊写数种常见疾病的症兆,诊断与药方,交由慕容卿携去。”眸沉,顿,复言,“此外,吏部尚书安漠转任户部。夏御医,务必让安卿在一个月内得以康复上职。”

忽见那武官男子神色,神情已淡然,尹天启低笑问,“纳兰朔,可是有话欲言?”

云璃垂首,闻言,微皱眉,提调宫城,那不是……心中轻叹,缓缓下拜,言,“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退至一旁,静待。

纳兰毅轩静立于殿,垂首冷观,突闻帝君斥问云璃之案,面显肃穆,不由微微蹙起眉头,敛目扫量着大殿,忖道。云璃以待罪之身,行此功劳,当可抵过,陛下如此追询,不知何意,若仍究其罪责,必起刑讯,吾初掌刑部,瞧这满朝文武皆为其求情,若真交刑部,怕是也不好相判。

微起首,窥君之颜,纳兰毅轩暗语,况,不知他到底何意,如今,还是静观其变,看看再说才好。

打定主意,纳兰毅轩默然而立,静观朝堂之变,闻及帝语封赏,不由暗暗松了口气,却又突闻帝君言及纳兰朔,不由心间一凛,敛眸,悄然侧视纳兰朔,暗暗心揣,为其担忧。

闻云璃的待遇,知其本性倔强,心直口快,云紫娟不由微微蹙眉,幸亏圣上开恩,暗自寻思,为其祈福。圣上有励精图治之心,较古之明君,甚近。但朝中虽不乏贤能且德高望重之辈,亦有志大才疏,偏狭专任,或口密腹剑之徒,故此圣上虽有求治之心,却终不能致太平之世。然,圣意难料,自古重臣难免诽议,只能一纸对策,或叩阙进言,以示清白。但愿今后云璃与漓湘仕途一切顺利!)

云紫娟微微侧首窥视,双眸清澈,如星光闪烁,那些初入殿堂却熟悉的面孔,或欣慰,或担忧,往事历历在目。

见知己毅轩向来言语谨慎,淡定自如,封官后稳退入列,肃立静听,见其此般成就颇感欣慰。想毅轩他,一生抱负,就是想成就一番大功名大事业。今初介入朝政,在朝中根基尚不稳,实还需谨言慎行。不管如此,只盼平安为上,免得吾忧虑。难得知己心相连,雪尽涓流润物开。)

再凝视良友阿烨,那日汤头温泉的邂逅,记忆犹新,仿若昨日,云紫娟任思绪飘远。可惜相知晚!虽曾憧憬,彼此倚剑逍遥天地间,笑看红尘远,相伴江湖路。叹!今后无缘,无忧旅已同虚设。

纳兰烨听到大哥的名字,顿时提神百倍,亦不知是喜是忧,扫目间,对上一灵盼双眸,带动心中莫名的悸动。紫娟!果是京中官员,位居翰林学士,难怪乎初次相见就谈吐不凡,跟我这一界武夫相比,真是相差甚远。

自嘲一笑,纳兰烨复又看其,已是移了目光看向别处,顺其而望,心似冷却。堂堂状元郎,技压群雄,更加封六品外郎,哼。

唇边弧度更甚,纳兰烨眸底闪过一丝悲意,收回目光,轻吸一口气,掩住心底悲痛,但把心神放回朝上,一心祈愿大哥平安无事。

与阿烨目光的相交,纳兰朔会意地点了点头,闻圣上的相诏,君臣之礼回之。“回圣上,云州之事,微臣身为朝廷命官,未能赶赴助之,理当有罪,故臣请圣上责罚。”

纳兰朔垂首微言,谨慎加之,肃颜。如此贸然之语,不知圣上龙颜,亦不知朝中之舆,然既已坦实相告,自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只待这最终的定言。

尹天启忽怔,温笑,“纳兰卿多虑,卿驻防殇州,为我大羲训练可用之兵,何罪之有?”顿,续问,“朕已记不大得,卿仕官至今多久了?”

纳兰朔见那抹笑意,却掩不去神威的龙颜,未有何罪,当真如此,便是罢了。“回圣上,臣自元兴四年,由青大人举荐为官,至今少有五年之久。”君为上,自是当问当答,不再多言。

尹天启沉吟,若有所思,“五年,也是足够历练了。”凛眸微抬,直视,笑问,“朕有意调卿回京,不知卿意下如何?”

纳兰朔惊觉,回京?这突如其来的消息些许的震惊,是高兴?还是寞落?方才紫苏与合儿遣了各州,如对她们而言是种历练,然于己,又是离别的殇。遂以拱手行礼,深鞠于身,恭声道:“臣谨从圣上旨意,听任调遣。”

尹天启似满意,笑言,“定远校尉纳兰朔,转晋正四品兵部侍郎。”如此殇州便无将可守,踌躇,暂且不论,“往后各军营之统筹,便要落于纳兰卿肩上了。”

宇文初蘅伫立于列班中,只偶偶昂首以观殿中局势,时蹙眉浅思,时勾唇淡笑。朝堂之上任谁都是着木屐上高墙般谨慎言辞,虚虚实实也便无意深窥。

方才突闻云璃一案,宇文初蘅心间瞬而风起云涌,亟不可待般细细闻殿上响荡而出的句语。云璃依旧如初对上无慭慭之态。如此不恭之言,皇上是否会认其腹诽心谤,便罪加一等?

宇文初蘅面色凛然,柔荑紧握。时刻预备步出列班,倾力为其求的陛下宽恕。螓首稍垂,不敢直视。只余色淡淡睨着那抹明黄。只闻得一声促狭冷笑而过,随后予封御林军之职。心头稍松,幸得陛下不语其相计。遂后果不堪设想。

随之聆殿上之人唤纳兰大哥上前问话,首复昂,眸色缱绻,定视伫立于殿中之人,宇文初蘅心间佑其无事。倏尔闻得其回调京中,任兵部侍郎一职,遂轻呼一气,淡然勾唇。

“臣谢主隆恩,自会恪守尽职,以助我皇万寿江山。”纳兰朔随之叩谢圣恩后,退列于众人,悬心而落,呼出一口气,带有些许的沉重。兵部侍郎,于己责任甚重,不敢丝毫懈慢,得圣上之信任,当要做好这门差事。

尹天启敛神,淡望,“诸卿,可还有本奏?”见朝堂之上万籁具寂,静待片刻,缓着嗓音低道,“若无本奏,便退朝吧。至于科举考官,因青宓另有重职,便交由吏部,兵部与太学院共同推举,三卿拟定人选再上呈即可。”毕,起坐负手,行出殿堂,随之宦官高喊,“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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