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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姐,槿姐,你别吓我!”看到朱槿灵魂出窍的样子,连伤心欲绝的夏未尽也吓着了:“姐,你心里难过就哭出来,你别吓我,哥哥走了,妈也走了,我只有你了。.姐!”
朱槿回过头来,朝着未尽凄然一笑:“未尽,别担心,姐疼你,天塌下来还有姐呢。”
朱槿轻轻地把白布盖上,一边掏手机一边说:“妈妈娘家的亲戚要通知,虽然是过年,还是给妈的单位报个丧,来不来是他们的事,但我们礼数要周全。”朱槿很镇定地一个个电话通知过去,镇定得连马奕恒都不敢相信。多年来,朱槿处理家里的人情往来和家庭事务已经完全达到长媳的炉火纯青程度,夏家乡下的红白喜事风俗习惯她早就了如指掌,虽说未尽家里是孤儿寡母,但乡下的同族同宗的亲戚也不算少,春节里出了这样的事肯定少不了一番口舌周折,不管家里发生什么事,在宗族宗亲那里该走的礼数还是得走。.医院的事情处理完,马奕恒把朱槿和夏未尽送回家里,刚打开门,朱槿腿一软,整个人倒下,马奕恒手疾手快地把她扶住。
“我没事。未尽,把春联扯了吧,还有家里那挂红的东西都撤了。我休息一会儿,家里的亲戚很快就会过来了。奕恒,你帮我到银行兑些零钱,按风俗,来我们家奔丧的人都该给人利是回礼的。哥们,拜托了!”
马奕恒拍了一下朱槿的肩膀,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还有哪些需要办的事我一起办了。”
朱槿摇着头,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房间,重重地关上门,软软地倒在床上,合不上眼睛。
妈,这是您讨厌我的方式吗?您说不想再见我就选择这样决绝的方式吗?我已经欠了未至一辈子,现在您再让我惶恐,如果有上辈子,我一定是个罪大恶极的人,让您对我的仇恨、厌恶延续到这一生,让我从此良心不安,惶惶不可终日。妈,您为什么要这样惩罚我?您为什么像未至一样不留一句话就走?您这样的责罚让我承受不起!
夏未至一个一个撤着家里的红灯笼、红辣椒、福字。这些饰物还是入新居时妈妈和槿姐一起挂上去的,说图个吉利,从此后红红火火地过日子。这话说了还不到十天,槿姐离家,妈妈走了,家不成家,还说什么红火、吉利?夏未至撕扯着那些闪着金光的春联,心里在暗暗责骂自己,昨晚为什么要惹妈妈生气?夏未尽,是你把妈妈逼死了,妈妈明明说了不让你喜欢槿姐,你偏要拗她的意。妈妈,你太残忍了,你说除非你死才让我跟槿姐在一起,原来你是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对你的忤逆!你连听我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样给我定下了死罪,无法抗诉,妈妈,您这样的责罚让我承受不起!
因为事发突然,从殓到入土,丧事从简,夏妈妈的墓地离夏未至的不远。当最后一批亲戚离开,贺语萍对朱槿说:“小槿,万事想开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朱恩俭也说:“人走了,再难过她也回不来,活着的人还是要好好地活着。”
朱槿说:“爸,妈,我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再给你们打电话。”
朱恩俭对夏未尽说:“孩子,坚强点。小槿是你姐,你也是我们的孩子,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夏未尽低声说:“谢谢朱伯伯。”
朱槿对马奕恒说:“奕恒,你先送我爸妈回酒店吧。”
马奕恒不说话,只握着她的双手。在这种情况下,说什么话都无法慰籍她的心灵,仅能希望这一握可以借给她些许的力量,让她挺过这个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