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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心?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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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迟和夜辰磨蹭了许久时间,才带着鬼医一路忐忑不安的到了九将军府,鬼医哆嗦着手指把上凤九的脉象,把了好一会儿,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慢吞吞道:“从将军的脉象看,将军身体应该没有大碍了。.只是亏损严重,须得好生调养。”

花落迟舒了口气,夜辰却吊着一颗心,指着坐在凤九旁边的夜玄道:“我六哥呢?”

鬼医抹了把汗,再次哆哆嗦嗦的把上六殿的脉象,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夜辰等人都看着他,他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艰难道:“那蛊虫,的确是被引到六殿身体里了。”

花落迟问道:“那,会怎么样?”

鬼医为难道:“公子又不是不知道,臣对这蛊虫一窍不通。”

夜辰哭丧着一张脸:“千叶说了,男子若是中了这蚀心蛊虫,可是万万没有解救之法的……”他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到夜玄脚下了,抱着他的大腿直嚎:“六哥,你可千万不能出事,你要是出了事,父皇肯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夜玄一脚就踹开了他,看着鬼医道:“那你可知道,我还有多长时间可以活?”

鬼医斟酌着措辞:“如果千叶公主说的不是假的,男子死亡速度只怕比女子要快的多,具体不知道,但……”他顿了顿,“肯定是没有多少时候好活了……”

夜玄静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抬起头来,“也罢,听天由命罢。”

鬼医摇头叹气,转身就走了。

花落迟看着夜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不忍,夜辰依旧跪在那里不肯起来,凤九抿着唇,不说一句话,最后还是夜玄开了口,“我过几天便回帝都。”

三人愕然的看着他。凤九失声问:“为什么?”

夜玄淡淡道:“我便是要死,也得死在帝都城里去,要不然,这罹城至帝都千里之遥,运回去的时候只怕我的尸身也早就腐烂发臭了,我可不想那么丑陋的下葬。”

凤九小心提醒:“可是这蚀心蛊虫,会吸食掉你全部的生命元气,你死的时候,全身就剩一具骷髅了,也……也好看不到哪去……”

夜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凤九不说话,花落迟想了想,道:“阿九的话有道理,确实是如此没错。”对凤九道,“阿九,要不然,你把他葬到你家祖坟里吧?”

凤九说:“我怕我老爹半夜托梦来骂我。”

夜辰气急败坏的瞪着她们,站起身气冲冲道:“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六哥,我六哥不会死的!”他瞪着花落迟,张口想骂,瞪了半天还是转移了目标,看着凤九的目光很是不善:“我就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女人,我六哥为了你连一条命都丢了,你竟然,竟然一点都不伤心……”

凤九被他骂得很是无辜,夜玄听得很不高兴:“老九,闭嘴!”

夜辰咬牙:“我说她一句还不行了是不是?你就这么心疼她,一句不是都不让人说?”

夜玄指着花落迟问他:“我说她的不是,你同意吗?”

夜辰瞪了他半晌,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凤九看着夜玄,小声问:“你真要走啊?”

“嗯。”

夜玄的声音硬邦邦的。凤九挠头,“为什么呀。”

夜玄道:“你不至于让我死前都见不到父皇一面罢?”

凤九半懂半懵:“哦。”

旁边两个人看的异常心痛,凤九就是一傻子,夜玄明摆着是不想在她面前死去,更不想让她看见他丑陋的不成人形的模样,她还真天真的以为,他是想回到帝都城见他父皇?

夜辰叹了口气,着实为他家六哥不值,喜欢谁不好,偏生喜欢上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结果的凤九?

他这里正哀叹着,凤九又突然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罢?”

花落迟和夜辰惊诧的看着她。

夜玄拧了拧眉头,很是不解:“为什么?”

凤九淡定的给出一个理由:“你需要人照顾。”

夜玄当即拒绝:“这理由很不充分。”照顾?帝都城里那么多人,哪个不能照顾他?

花落迟咳了声:“夜玄,我觉得阿九这个理由非常充分,你看,依照你们如今这关系,她照顾你是理所当然的罢?”

夜玄拧眉:“我们两个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还能有什么关系?睡都睡了,当然是那层关系了。花落迟心中如是腹诽。“阿九,你自己说,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凤九睁大了双眼道:“我们两个当然是铁哥儿们了,还能有什么关系?”

夜辰磨牙,非常想给她来上一拳,“哥儿们?哥儿们能做那种事吗?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六哥可从来没把你当做哥儿们!”

凤九说:“我知道啊。”指着夜玄道:“他昨天刚向我表白。可是我确实只把他当做哥儿们。”

夜玄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花落迟捂额,夜辰怒气冲天的盯着她:“你,你——”她怎么能这么说?她究竟有没有良心?当着六哥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知道有多伤人是不是?

凤九依旧睁大双眼无辜的将他望着。他愤愤甩袖离去。

花落迟出来找他,一路九转十八弯,终于在白玉桥上找到了他。.他坐在桥栏上,愤愤的生着闷气,她走过去,劝道:“别生气了。”

夜辰愤怒的看着她:“怎么能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你看看,你看看凤解忧那个样子,比你还没心没肺,怎么能让我不生气?”

花落迟念在他在气头上,不与他计较。

“我六哥都为她做到这份儿上了,她至少应该表示一下罢?就算不表示,也不能把话说得那么伤人。我六哥喜欢她喜欢了这么多年,喜欢的命都没了,就换来她一句铁哥儿们?我六哥什么时候把她当成哥儿们了,她说这话,也不怕伤了我六哥的心。”

花落迟淡淡道:“反正夜玄被伤了这么多年,也不在乎这一件……”

夜辰转头瞪他。她叹了口气,无奈道:“阿九其实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没心没肺。”

夜辰冷哼。

“她看起来不懂,不代表心里面真的不懂,夜玄喜欢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总不能让她对一个她没有半点男女之情的男人说一声喜欢,她的心早就给了另外一个男人,时至今日,只怕仍然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有时候,爱的越深,恨得也越深。当初她对我说,为一个人渣付出极大的感情,委实不值得。我信了,却不想,她表面上说不恨,其实心里面还是恨着,而且这恨非同一般。或许有一天,她不恨萧诀了,这给出去的心,也就能收回来了,到那时候,或许对于夜玄所做的一切,她会很感动,也会很心动,爱上他也不是不可能。而现在,她连自己的心都没有,如何谈论爱人?”

夜辰依旧不买账:“那她也不能说那样的话来伤我六哥的心。我六哥如今,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候好活了,她都不能说些好话来哄哄吗?”

花落迟淡淡一笑:“正因为夜玄可能没有多少时候好活了,所以她才做出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来。”

夜辰再次冷哼,这是什么道理?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阿九总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无情,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都心知肚明。”见夜辰依旧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想了想,问他:“我且问你,如果你是夜玄,你喜欢了阿九这么多年,始终没有得到一个结果,现在,你救了她一命,自己却没有多少时候好活了,你是希望阿九因着对你心存感激而违心的说上一句‘我喜欢你’,还是希望她真的爱上你?”

夜辰脱口道:“当然是真的爱上了……”眉头一拧,尾音截止。

花落迟看着他,“夜玄这样的人,阿九若是因为心存感激而说喜欢他,他也不屑,他甚至可能觉得这样对他来说是一种侮辱,觉得自己付出性命是一种不值得的代价。而如果,如果阿九真的喜欢上了他,那夜玄自己也知道,没有多少时候好活的他,只怕再也承受不起阿九的这份感情了罢?难道你要他,面对阿九的感情心不甘情不愿的死去,阿九一个人留在这世上,痛不欲生,他又何尝愿意?倒不如,阿九如今这样,没心没肺的,他或许可以安心离开。”

夜辰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话很有道理,如果阿九真的爱上了他六哥,夜玄只怕也不会放心离去,平增憾事。如果是他,如果凤九换成了花落迟,他也希望她开开心心的活着,不曾因为任何人的死亡而痛苦。虽是这么想着,但心里面还是有点不甘心,又找不出一句话来反驳,只好嘟囔了一句:“这是什么女人?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花落迟笑道:“男人的心思只怕也不简单。男人和女人,在人这一方面上,其实是有共性的。”

夜辰泄气道:“可是我六哥,难道真要这么死了?”他抓着她的手,“落落,你可是罹城之王,你总有办法的罢,你一定有办法的罢?”

花落迟为难道:“我有什么办法?”

夜辰抱着她:“落落,你肯定有办法的对吧……”

花落迟看了他一眼:“你要是不甘心的话,可以去驿馆那里闹闹。千叶的话半真半假,谁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去问问看,看看还能不能问出什么来。”

夜辰跳下桥栏就走了。

千叶正在园中喝茶,见了他来,听得他的质问,俏眉一挑,笑道:“九殿下,这还有什么好问的,等死呗。”

夜辰一掌拍在她面前的小几上,小几顷刻间粉身碎骨,连同茶水瓷片摔了一地:“我告诉你,我六哥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千叶看着眼前一片狼狈,倒也不曾有半分惧怕,唇角一扯,冷笑道:“九殿下,这威胁自从我来了罹城之后,可是听得多了,现在我还不是好好的?况且,六殿下出了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对付的是凤九,又不是他,他自己愿意为了凤九付出性命,那是他自己的事,与我无关,这一点,我请九殿下您掂量清楚。”冷笑道,“我倒是不知道,那个女人,竟然有这样一个男人爱着她,我以为除了我那死心眼的皇兄,就没有别人了,想不到,堂堂天朝的六皇子殿下,竟然也是凤九的入幕之宾。”

夜辰怒道:“闭嘴!我六哥和凤九如何,不是你能够管的。我倒是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疯狂的人,落落的威胁做不得假,你却全不知收敛,难道当真不顾你东翼国的百姓,想要生起战祸不成?”

千叶冷笑:“便是起了战祸又如何?那些百姓是死是活与我何干,凭什么要我来管!”

夜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便是我的女儿都懂得,为公主者,生者父母,养者万民,身在其位,当处其事。想不到,堂堂东翼国的公主,竟然不如一八岁小儿?”

千叶不为所动。她向来就不是一个心善的人,她活着,只是为了她自己,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于她有什么干系?况且,东翼早已陈兵数十万于这天朝南方境上,若是是皇兄与她尚在这罹城之中,只怕这战争早已打响。朝中那些好战分子都不曾体会过黎民百姓的疾苦,那她更无须在意。

夜辰愤怒离去之后,她看着一地狼藉,静默良久,自从萧诀昨日里被人送回来之后,就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他当时回来时,看见她,仅仅看了她一眼,便是那一眼,令她如今想起来都不寒而栗。皇兄从来没有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过她,好似她于他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可皇兄对她来说,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可以伤害任何人,唯独不会伤害他,可到头来,她却一次次的将他伤的体无完肤,最后竟离她而去。

可她不知道她有什么错。是萧诀亲口告诉她说,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那不就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唯一的吗?既然说,她是他最重要的人,那为什么,又要在心里放上一个凤九?放上了也就罢了,为何,又要占有那么多的位置,多到几年前,凤九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就常常为了凤九而忽略了她,忽略的极其彻底,好似这个世上,再也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她只是用自己的手段来夺回凤九抢走的他心里的位置,可想要彻底夺回来,只有凤九死了,皇兄就彻底属于她一个人了,这有什么错?

她慢慢的走近萧诀,从昨晚到现在,萧诀一直坐在这水榭中不曾有过半分动静,她放心不下,来这里看看,走近时,却看见萧诀手中握着两柄匕首,上面分别刻了两个字,一诀一忧,而他整个人尤其显得萧瑟且落寞,周身笼罩着巨大的悲伤与痛疼。

她盯着他手里的两柄匕首,顿时红了眼,上前一把夺过,往刚刚解冻的水里扔了过去,只闻噗通两声,匕首掉进水中,沉了下去,萧诀顿时从忧伤中惊醒过来,见此情景,骤然大怒:“你做什么!”

千叶也是怒在心头,凤九无事,她本就不悦,眼下见了萧诀此等情状,哪里还能忍受,这才由此失控举动,萧诀一句怒吼下来,她刚想反吼回去,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又闻噗通一声,萧诀已经跳进了水中,不由大惊,慌忙上前几步:“皇兄?”

东翼国度位居南方,南方多水,萧诀自然也习得一身好水性,只是今时今日,天寒地冻,湖水冰凉彻骨,那匕首又不知沉到了何处去,想要打捞上来也不简单,这般栽下去,便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萧诀此举,难道是想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千叶俏脸一阵惨白,牙关咬的死紧,只是两柄匕首罢了,他竟然也这么在乎?是不是关乎那个女人的一切,他都会当做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不消一刻钟,萧诀就从水中爬了起来,手中紧紧的拽着两柄匕首,浑身都湿透,她看的心头发狠,上前几步要扶他,他却一把挥开他的手,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小心的护着那两柄匕首离开。

她全身无力,瘫软在地上,地板上透骨的凉,只觉浑身发颤。

夜晚,她端着亲手熬好的姜汤去了萧诀房间,进去之后,却见萧诀裹着一张毯子,围在炉火旁,手中依旧是那两柄匕首,他看一会儿,就认真的擦拭一遍,炉火里的光照的他的容颜一半明亮一半灰暗。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戾气,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笑道:“皇兄,我熬了姜汤,你今日里受了寒,还是早些喝了歇息吧,免得明日里着凉。”

萧诀没有反应。

她将姜汤放到一边的案几上,矮身在他身旁,小心的扶上他的胳膊,见他没有拒绝,心下一阵窃喜,又凑近了他几分,软声道:“皇兄,我知道今日里是我太过分了些,我不该把匕首扔下水的,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以往,她若是做错了事,只要摆出这副认错的姿态来,不论萧诀再大的气,都会烟消云散,从不舍得责骂了她半分。

可是今日里,萧诀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盯着手中的匕首,一句话都不说,好似没有将她刚才的话听进去。他完全处在自己的世界里,隔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千叶晃了晃他的胳膊,又放软了调子:“皇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你看,我为你熬了姜汤,你今日里碰了水,我担心你着凉,亲手熬的,你喝了它好不好,别生我的气了?”

萧诀依旧沉默。

“皇兄,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不好受。我知道我今日做的太过分了些,可我现在知道错了,皇兄你一向疼我,就别跟我置气了,好不好?”

萧诀慢慢的转了头,眸光落在她身上,脸上尽是淡漠而心痛的的神色,他张口,哑着声音道:“我疼你?”这一句的语气不同寻常,似是在嘲笑别人也似是在嘲笑自己,“也对,我一向疼你,我最疼的人就是你,所以,你仗着我疼你,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往我心里刺上一刀又一刀吗?”

千叶反驳:“皇兄,我没有……”

“没有?”萧诀指着自己的心口,“那这里怎么会痛?痛的让我恨不得去死?你明明知道,阿忧她对我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你这样对她,不是往我心口上插刀是什么?”

“我当然知道她对你来说有多么重要,可是,皇兄,她有我重要吗?你为了她,竟然这么对我,我们可是嫡亲的兄妹?”

萧诀一把甩开了她,怒而起身,毯子也随即落到了地上:“你别跟我说什么嫡亲的兄妹,也别说什么我们之间流着同样的血,说什么我们是对方最重要的人,这话让我听了恶心!萧千叶,如果你不是我嫡亲的妹妹,如果不是母后临终前让我保护好你,疼你爱你,我一定会杀了你,懂不懂!我告诉过你,我爱阿忧,你是我最重要的亲人,我可以为了你去死,可阿忧她是我的爱人,如果没有了她,我在这个世上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应该庆幸,她没有死,不然,你将会带着你嫡亲哥哥的尸身回到东翼!”

千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为了她,竟然不要自己的性命?那么,你当初又将她送走做什么?难道你不要你的太子之位,你的皇位?你的东翼国,你的万人之上!”

“狗屁的万人之上!”萧诀怒吼,“对,当初是我瞎了眼,鬼迷心窍,为了一个所谓的太子之位而舍弃了她,是我的错,我活该!”他大笑三声,“没有了阿忧,我要这天下做什么?那太子之位,那皇位,谁爱要谁就去要!”

千叶咬牙:“我不允许!那太子之位是我帮你得到的,我不允许你放弃!如果你敢不要的话,我就杀了那个凤解忧……”

“啪!”

萧诀一巴掌打了过去,“阿忧究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对她?”

千叶一张脸红了半边,烛火之中隐约可见左脸上的五指印,“她哪里得罪了我?她把我的哥哥给抢走了,这还不算得罪吗?”她面上浮现出一抹阴狠,眼角带着嗜血的光芒:“她把我哥哥给抢走了,把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给抢走了,你让我如何不恨她?只要她死了,只要她死了,皇兄,你就会回到我身边了,到那个时候,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再也没有人和我抢你了……”

萧诀讽刺的看着她:“你真是不可理喻。”

她要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哥哥永远都是她 的,他们之间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这是谁也无法否认的,她的哥哥,谁也抢不走,反倒是她自己,用自己的愚蠢,将她嫡亲的哥哥推到了离她最远的地方。

他越过她,想要出去,千叶急忙转身:“你要去哪里?”

他脚步一顿,“跟你没有关系。”

千叶冷笑:“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要去找她?皇兄,我劝你不要去,去了也只会伤心,凤九如今,可是早已有了自己的情人,指不定早就把皇兄你忘了,你当初伤她伤的那么深,此番去了,岂不是自讨其辱?”

萧诀顿时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怎么?皇兄不信?”千叶扯唇讽刺一笑,“我也没有想到堂堂天朝的六皇子殿下,竟然也是凤九的入幕之宾。我可听说,他们自小便认识,想必这感情,也不是一时半刻就建立起来的,指不定凤九一直喜欢的都是这六殿下,对于皇兄你,应该没有多少真心在里面罢?”

“你什么意思?”

“皇兄难道就不想想,我们和罹城是什么关系,凤九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跑到东翼去?若说这其中没有一点原因,只怕皇兄自己也不信罢?皇兄可还记得,凤九去东翼的那一年,天朝九皇子殿下不巧也在东翼,好像是在皇兄你的私牢之中。”

萧诀转身看着她:“你的意思是,阿忧她去东翼,是因为夜辰?”拧眉道,“可是就我所知,阿忧和这个天朝九殿下关系并不是那么好。”

千叶俏眉一挑:“皇兄忘了,夜辰是谁的男人吗?那可是夜罹的男人,夜罹是罹城之王,前往他国多有不便,为臣子者,代她走一趟,也说得过去罢?”

萧诀语气有点不稳:“你是说,阿忧她去东翼国,甚至接近我,都是为了夜辰?”

“皇兄,你和凤九也相处过,难道你真的相信,依照凤九那性子,你和她才见了几次面,她就对你芳心暗许了不成?”

“不可能!”

萧诀坚决否认,只是这坚决里,成分却是不足。

千叶道:“皇兄,其实你自己想想,就知道可能不可能了?我记得当初夜辰逃走的时候,似乎就是在凤九住进你那王府之后。是谁把夜辰放走了,这可是显而易见了吧?难不成,皇兄以为,是夜辰自己逃出去的不成?我知道九皇子殿下本事高,可皇兄府内的机关守卫,似乎也不是吃素的罢?”

萧诀忍不左退一步。

千叶讽刺笑道:“皇兄你一直以为你伤害了凤九,为此几年都处在后悔之中,殊不知凤九心中只怕从来没有皇兄你的存在。皇兄可知道,我下在凤九身上的蚀心蛊虫如今已经没有了,这逼出蚀心蛊虫的办法想必皇兄也知道,非得男女欢好,阴阳交合。那皇兄不如想想,是谁为了解了这蚀心蛊虫,妹妹说了,若是男人中了这蚀心蛊虫,必死无疑,若不是有着最深厚的感情,若不是天朝六殿对凤九情根深种,又怎么会愿意为了她而赴死?而凤九这个性子,只怕宁愿自己死了,都不会拿别人的性命来换自己的安生,若非是对凤九极为熟悉的人,又怎么可能会牵制了她?若非凤九对夜玄有着诸般顾忌,又怎么会叫他如意?皇兄,这两个人什么关系,应该不难猜罢?”

萧诀脸色顿时发白。

千叶却仍不愿放过他,依旧咄咄逼人:“皇兄,夜玄都愿意为了凤九而赴死,这感情,怕不知积累了多少年,他们两个之间情深意厚,倒不知那凤九当初在皇兄你身边,究竟是虚情假意还是真心实意?皇兄你此番要去找她,妹妹我不拦,不过我劝皇兄不要去,夜玄没有多少时日好活,人家两个人刺客只怕是柔情蜜意,皇兄去了,难免会多有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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