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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极冷极淡,似乎早已意料之中。.
卧室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薄誉恒下意识地往卧室看了一眼,血液顷刻间逆流一般,在他的身体里咆哮,沸腾。
宋许诺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左眼处,血还在不断地流下来。
他已近乎昏迷状态。
薄誉恒稍稍闭了下眼睛,再次睁开,眸底如藏了把冰刃,转头看着女人,恨不得现在就将其碎尸万段!
“你不应该用这种眼神看我,毕竟,我是你的长辈,不是吗?”
女人在他不远处坐下来,身后魁梧的保镖,警惕地盯着他。
“你想干什么?”
薄誉恒盯着她,冷然开口。
“你很清楚我的来意。薄之白在哪?”女人也毫不客气。
“……”
薄誉恒看着昏迷不醒的宋许诺,眸光冰凉,“先把他放了,不然,我不可能告诉你。”
女人轻声一笑,“誉恒,你要明白,我们不是在谈条件。薄之白在哪!”
“在我没确保宋许诺的安全之前,我不可能告诉你任何事情。”薄誉恒根本没把她的恐吓放在眼里。
他天生自带王者风范,如今震怒下更是在身周掀起腥风血雨的气场,女人此刻的气势有一半是虚的,被他的气场一震,自身的气势更是减弱了半分。
她对卧室里的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立即会意,从卫生间里接了一盆水,毫不客气地倾盆落在了宋许诺的身上。
咳嗽了几声,宋许诺艰难地把眼睛睁开,浑身传来的疼痛让他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他第一眼看到好友站在客厅里,满脸担忧,紧紧盯着自己。
“誉,誉恒……”
宋许诺想起身,肩膀却被人狠狠地踩到了地上,疼得他叫了一声。
“别碰他!”
薄誉恒的怒意贯穿全身,想冲进去,里面的人立即挡住了他。
“你看,他活的好好的,还有痛觉,能像个畜生一样地叫唤,现在,可以让我见到薄之白了吗?”
在原地静默片刻。
“根本就不用我带你,他就在你脚底下躺着。”
薄誉恒双拳攥紧,扭身对她说。
女人原本还坐着,听见他的话脸色蓦地一白,一下子跳起来,“薄之白死了?!”
“没有,开个玩笑。”
“薄誉恒,如果你再这样,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对女人黑下脸的警告置若罔闻,他挑眉,“其实也不是玩笑,他的确在你脚下躺着。.”
他把客厅里的那块巨大的羊毛毯掀开,地上原来有一块不易察觉的方形框架,保镖将框架推起来,里面有门,门上上了锁。
“原来有地下室。”女人点点头,对薄誉恒道:“打开,你先进去,让我看看他到底在不在里面。”
“我要你们放开宋许诺。”
薄誉恒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在她眼前晃了晃,“不然我不会开门。”
“我可以现在就让他死!”女人大怒。
“我不会让薄之白立即死的,他可以慢慢失血过多而死,也可以活活而死,不过不管哪一种,他都会比我朋友痛苦一百倍。”
薄誉恒淡淡地牵起唇角,他的笑容被女人视为极大的挑衅。
女人怒视着他,气得全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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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宋许诺的别墅门口,另一个看门的对着刚刚被薄誉恒打了一拳,还倒在地上的狗腿关切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我的天,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地上的狗腿鼻子到现在还在流血,疼得根本没劲起来。
“行,那你就先在地上躺会,我还得守着门,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另一个蹲在地上的狗腿正准备起来,却看到眼前有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正经过他们。
她长得很好看,眉眼弯弯,一脸的清纯,可微微翘起的唇角,又散落了些妩媚的风情。
地上的也察觉到他的目光,顺着目光看过去,也看到那个漂亮的女人,眼睛有些发直。
那女人走得很慢,刚好走到中间的路上,突然不知从哪又蹦出一个戴眼镜的女人。
戴眼镜的皮肤特别白,一脸怒气冲冲地挡住她。
“贱女人!”戴眼镜的骂道:“勾引我的男人,还从他家出来,你以为我没捉到奸我就不能打你了?我打死你!你真不要脸,都有老公了,还觍着脸勾搭其他的男人!”
漂亮女人笑嘻嘻地看着她,“首先我要纠正一下,是他聊骚我,不是我勾引他,其次,你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怪谁呢?”
“你……”眼睛女的手指着她,就快要戳到她的鼻尖,“真没见过比你还要风骚还要下贱的女人,我要在街上就扒了你的衣服!”
扒衣服!
两个狗腿本来就看得津津有味,听到这句话,见马上就能看到漂亮女人衣服里的风光,看的就更加起劲了。
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声音问他们,“好看吗?”
“好看,好看!”
蹲着的狗腿下意识地回头,却看到一个左脸贴着纱布的女人一个棍子抡过来,“看你妹去吧!”
砰一声,狗腿被砸晕了过去,那个躺在地上的察觉到不对劲,下一棍已经抡到了他。
他也立刻昏了过去。
苏清悠和宋歌朝落语走过来,“还有其他人吗?”
“从外面看,只有这两个人在门口守着,但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样的情况。”落语将自己观察到的告诉两人。
苏清悠咬唇,对宋歌,“要不要报警?两个小喽啰也许我们可以解决,可是里面的情况绝对不是我们能处理的。”
“不能报警,如果警察来了,发现薄之白身上的伤口,那薄总很有可能会陷入麻烦。”宋歌否了她的想法,她心里极其焦躁,来来回回地踱步,却也不敢贸然进去。
落语在一旁忍不住咬起了指甲。
咬着咬着,她突然眼睛亮了,“我们如果不能进去,就让他们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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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客厅。
双方僵持着,女人看到薄誉恒软硬不吃,内心愈发不安。
她怀疑他有意在拖时间。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从外面传入了室内,让所有人俱是一愣。
“怎么回事,不是有人在守着吗?”女人不满地看向一个保镖。
“对不起夫人,我们马上找人去看看。”
他立即朝一个人使了下颜色,那人就匆匆地走了出去。
“誉恒,我不过是想见见他。”女人不得不缓了口气。
“我也只希望保我朋友的平安。”
薄誉恒根本不给她什么见缝插针的机会。
“好。”
女人妥协似地点了下头,“那你带着宋许诺下去,让我看到薄之白,怎么样?”
薄誉恒明白,他这样和宋许诺下去,很有可能就出不来了。
但是……
他不能任由宋许诺被别人这样踩在地上。
略作思索,他点头,“行,就这样办吧。”
他走到卧室里,把宋许诺扛起来,将钥匙扔给了女人身边的一个保镖。
他立即蹲下,把地下室的门打开了。
里面出现了木质的阶梯,通向深处。
“你带路。”
女人朝他昂了昂下巴。
薄誉恒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扛着宋许诺,朝下面走去。
很快,不见了他的踪影。
女人对刚刚吩咐的保镖说道:“上面就由你看着,有什么事,立即下来汇报。”
保镖点头,恭敬地看着她和三四个保镖走了下去。
地面上包括他,还有五个保镖在,刚刚出去的那个,到现在还没回来。
“怎么回事,现在办个事情都这么难了!”
保镖头骂了一句,又叫了另一个人,“你现在给我出去,把刚刚的给我叫回来!”
“是,老大!”
那个人不敢耽搁,跑了出去。
他从别墅里走出来,先是张望了一下,没在门口见到人,不禁有些疑惑。
“这种时候,怎么还敢偷懒?”
他嘀咕着,才从大门处走出来,不留神后脑勺来了一下,当即昏了过去。
落语掂着木棍,舒展了下手臂。
宋歌和苏清悠则手疾眼快地将绳子把昏过去的男人给捆得紧紧的。
“里面应该还有七八个保镖。”宋歌估计着。
“已经有两个上钩了,他们应该会有所警觉,只怕下一次就没那么容易了。”苏清悠皱皱眉。
“我们先在门外再看看,如果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好了。”落语接口说。
而地下室内,当女人看到薄之白坐在轮椅上,沉沉地睡着,脸上血色全无,双手双脚还被手铐与轮椅融为了一体,表情十分难看。
他的上身裸露,肩膀处的纱布裹了厚厚一层。
女人看着看着,嘴唇颤抖了起来。
“你不应该这么做……他毕竟是你的弟弟。”
“不管他是谁,如果他做了野兽般的行径,那他就也不配拥有作为人的资格!”
薄誉恒不为所动。
宋许诺此刻在他的肩头再次陷入了昏迷状态,他的心不由得沉下去。
他心里一直默默计算着时间。
“誉恒,我要把他带走,你应该不会阻拦吧?”
女人恢复了冷静的神色,语气漠然。
“他伤害了我身边的人,而我不过才打穿了他一条胳膊,还留了他的命,你又通过伤害我的朋友,想把他带走。”
薄誉恒笑,唇角的讽刺满满。
“你觉得这样合理吗?”
“这由不得你。”女人也笑,“从你为了他过来开始,你就已经没有什么筹码来和我谈了,现在,只要我愿意,我可以立即让你们死在这里。”
她笑得恶毒,薄誉恒的表情却显得愈加平静。
“婶婶,你确定吗,你会不会对自己太自信了些。”
他修长的食指往上指了指,“人在做,天在看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