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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何必要这样着急呢?现在还不知道这次搜宫能不能发现什么,远儿这些年来勤于政务,贤名远播,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
皇后见事已至此,也不再阻拦搜宫,只能尽力帮齐远说说好话。
皇上为了抚慰皇后,只好应和道:“朕当然知道远儿的为人,只不过最近发生的诸多事情,算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扶皇后回昭阳宫。”
皇后还没见过皇上态度如此强硬过,她只能暂且收起强势。
经过齐远身边的时候,皇后在他耳边小声说:“放心,母后必定保你平安!”
齐远轻轻点点头,表面镇定,心里早已惶恐不安。
齐舜这时向皇上问道:“父皇,这信使该如何处理?”
皇上厉声道:“暂且收监,派人严加看管,不许任何人探监!”
处理好了信使,卫瑾又请皇上请示道:“陛下,如今东宫已经被御林军搜索,那么太子殿下他是否?”
皇上明白卫瑾想要问什么,便直接答道:“太子就暂且与朕和昇王在御书房等候搜查的结果,卫爱卿,你现在持朕的令牌也速速赶往东宫,监管搜查东宫!”
“是,臣遵旨。”
皇上的令牌在手,就算是真的查出了什么,除了皇上,再也没人有权干涉了,卫瑾接过令牌后,才算是真正有了底气。
齐远在皇上把令牌交给卫瑾的时候,心中大叫不好,皇上这样做真的说明他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自己将处于一种非常被动非常不利的处境中。
不过齐舜见皇上进竟有此举,却如同吃了颗定心丸,他又接着问道:“父皇,是否能让宣侧妃先回熙合殿休息?”
皇上点点头:“嗯,宣侧妃就先回去吧。”
“谢父皇!”齐舜和宣翎同时向皇上拜谢道,宣翎有些不放心的看看齐舜,还想再陪他待一会。
齐舜在宣翎耳畔低语:“不用担心我,我没事了。”
宣翎也只得点头回应,在离开御书房以后,她一路都在担心齐远这次会不会再次逃脱。
搜查东宫的御林军本来有些被皇后所威慑,在刚刚搜查的时候并没有多么仔细,不过当卫瑾手持天子令牌到达的时候,他们也便再无所畏惧,当真的快将东宫翻了个底朝天。
可是就算把东宫翻了个遍,也没在东宫发现有关太子干涉与西凉之战,私留战报的蛛丝马迹。
卫瑾虽手持天子令牌,可是却什么都没搜查出来,也当真是丢了面子又彻底得罪了太子与皇后。
“怎么会什么都搜查不出呢?”卫瑾也开始在东宫里不安的四处查看着,东宫虽是太子所居的地方,不过这里并没有布置的多么华丽奢靡,而是颇为素雅,让人真的会误以为齐远是个淡泊名利,只为国家着想的贤王。
卫瑾从外殿一直走到了齐远的寝宫,太子妃正站在梳妆台边对他横眉立目。
卫瑾立刻恭谨的施着礼:“微臣见过太子妃!”
太子妃是皇后的外甥女,平日里还颇为跋扈,眼看着东宫现在被搜查的乱七八糟,她的心里正憋了一肚子火,见卫瑾闯了进来,气得她抬手便向卫瑾的方向扔去了一个脂粉盒,虽没有直接打在卫瑾身上,但也洒了一地,弄脏了卫瑾的衣角。
太子妃的怒骂也随之响起:“你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太子寝宫!”
卫瑾心里愠怒,却面不改色的答道:“臣乃兵部侍郎卫瑾,特奉了皇上的口谕来搜查东宫的每一个角落,还请太子妃遵旨配合才是!”
太子妃依旧跋扈嚣张:“没有圣旨只有口谕,你以为就能唬得了我?”
“太子妃,请您看看这是什么?”卫瑾说着几把天子令牌从怀中拿了出来。
“啊?这是?”太子妃看清了以后,不免有些惊讶。
卫瑾语气威严的举着令牌:“天子令牌在此,如同亲见吾皇,还不快快下跪!”
太子妃和寝宫的宫女等众人都只好跪倒在地,就在此时,卫瑾突然发现,在床底下有一个铜盆,里面似乎还有没烧干净的残纸。
卫瑾走到床前俯下身把铜盆拿了出来,太子妃看着铜盆本想阻止卫瑾,却因为顾忌天子令牌而不敢有所造次。
这一铜盆被火烧过的残纸,基本上已经都是灰烬了,不过还有一张残片没有烧尽,卫瑾小心翼翼的便残片从中拾了出来,当卫瑾看清楚上面残留的字迹以后,不由大喜道:“有了!”
卫瑾把残片放到怀里后,大喊一声:“东宫搜查完毕,所有人集合撤离!”
皇上、齐舜和齐远已经等待的有些不耐烦了,尤其是齐远,他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结果。
终于看见卫瑾等人浩浩荡荡的回来复命,皇上却开始紧张了起来,齐舜发现卫瑾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便知道他一定是找到了什么。
皇上迫不及待的问道:“卫爱卿,此次搜查东宫可有什么发现吗?”
“启禀陛下,臣的确有所发现。陛下请看!”卫瑾说着就将怀中的残片呈给了皇上。
皇上有些诧异的接过这焦糊的残片,仔细的看了起来。
待皇上看清了上面的残字以后,一腔怒火顷刻间喷将出来,怒吼之声震人心肺。
“啊,这是?岂有此理!来人,把太子给朕羁押到东宫,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许踏进东宫一步!”
齐远被皇上突如其来的暴怒惊吓的连声惊问:“父皇!父皇!儿臣究竟犯了什么错,为何要将儿臣羁押起来?”
“混账!枉朕一向信任你,即便是你犯了些许错误,朕也依然选择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令朕失望!你自己做了什么好事,你不清楚吗?速把这个逆子给朕押走!”皇上暴怒至极,一刻也不想再见到齐远。
“父皇!父皇!您听儿臣解释,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您听儿臣解释啊!”齐远不死心的继续求着情,皇上却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看他,直到齐远被御林军拖走,皇上才中重重叹息了一声,转过了身。
齐舜虽然猜到皇上一定是发现了重要的证据,可是他还不敢确定皇上到底发现了什么,于是他试探问道:“父皇,这残片上究竟写了什么,让您如此动怒?”
皇上余怒未消的把残片递给齐舜:“你看看吧。这残片与一直从卫国送达的战报纸张相同,而且这残片之上正好有你的帅印,日期是半月之前。这便证实了太子他的确私藏了战报,干扰了军情的正常传递,如此延误军机之行为,真是闻所未闻、罪不可恕!”
齐舜接过一看,这残留的一角上果然印有自己的帅印,而且从残存的几个字还能看出,这次战报上写的是丰城守军与西凉敌寇僵持不下的那一次交战,从那以后后陈大军便开始扭转了局势,逐渐开始反败为胜了。
“父皇,这......”齐舜虽然早就知道了齐远在做什么,不过亲眼看见这被藏匿起来的战报,齐舜还真的有些惊讶,不禁感叹真是苍天有眼,终于有了可以指证齐远的实质性证据。
皇上面带愧疚看着齐舜,一直手重重的按在了齐舜的肩头,双眼之中还泛着些许的晶莹:“舜儿,你为了后陈在外面浴血奋战,却有人从中作梗,蒙蔽了朕的双眼,让朕差点误会了你,让你蒙冤,都是朕平日里太过纵容那个逆子了!舜儿,是父皇对不住你啊!”
齐舜忙对皇上劝慰道:“父皇,这不是你的错。所谓乌云蔽日、明镜蒙尘,都不是人之所愿,父皇只不过是被奸人所蒙蔽而已,只要看清了奸人的真面目,父皇还会如以往一般英明果断,不会再判断失误的。”
皇上被齐舜劝慰的心情稍微好了些:“嗯!舜儿,朕一定会更加倍的补偿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朕提出!”
齐舜没有丝毫犹豫,立即请求道:“儿臣只想带宣侧妃一起回到卫国,还请父皇成全!”
皇上有些迟疑:“你要带她走?这、这恐怕不妥吧?我后陈大军一直都忌讳女人在军中,上次你对抗匈奴的时候,把宣侧妃带去朕都没有追究,这一次......”
齐舜马上把话接了过去:“可是父皇,那一次若没有宣侧妃在,儿臣和数万大军恐怕早就丢了性命了!”
“嗯,这倒是真的。”皇上也无法否认这一点,更不能抹杀了宣翎的功绩。
齐舜见皇上已经有所动摇,又继续说道:“现在后陈的将士都把宣侧妃视为救命恩人,若有她在,不仅会鼓舞士气,而且将士们也会更加安心,因为她的医术高明,可以救会很多伤员的性命!”
皇上沉吟了片刻,却又有些担心:“宣侧妃是你母后特意叫进宫来为她保胎的,你现在如果带宣侧妃离开,就算是朕同意了,只怕你母后不会同意?要不这样吧,只要你能说服你母后,就可以带宣侧妃走了。”
齐舜一怔:“父皇,您让儿臣去说服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