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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山黛毫不畏惧的走到皇上面前,跪倒在地:“罪臣卓远常之孙卓逸辰参见陛下!”
皇上听完远山黛的话,立时变了脸上,他指着远山黛惊愕的问道:“你、你不是雅云郡主的郡马唐逸辰吗?你怎么能是卓家后代?卓家人不是都、都死光了吗?”
远山黛十分镇定的回道:“启禀陛下,卓某的确是雅云郡主的丈夫,此事说来话长,还请皇上容卓某细细道来。”
远山黛不疾不徐的把他落水被雅云所救之后的事情都告诉了皇上,皇上听完不禁连连称奇,不过皇上还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对远山黛之前到底是怎么逃出来,又是在何处谋生的。
怎奈远山黛到现在都没有想起原来那些记忆,远山黛实话实说:“请陛下赎罪,卓某真的记不起来了。”
齐舜和齐奕看着远山黛,知道现在还不是告诉他之前记忆的时候,便一直沉默着,他们都在心里考虑着,是否该把远山黛的这部分记忆永远封存起来,前方的道路已是无限光明,就不要再让他纠结于过去了。
皇上这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走到远山黛面前,面色愧疚,眼眶湿润的看着远山黛说道:“孩子,朕当年本就有些忌惮你的爷爷,后来朕听信了小人谗言,导致你们卓家惨遭灭门的惨剧,朕无颜面对卓家人,更无颜面对你!朕对不起你们卓家!”
皇上说罢,泪水已经抑制不住的从他的眼眶中涌出,皇上在这一刻,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九五之尊,而是一位有血有肉的暮年老人。
远山黛做梦都在盼着皇上对卓家道歉,卓家可以沉冤昭雪,现在这一幕终于真实的呈现在他眼前的时候,远山黛有些恍惚,他竟有些不敢相信在他面前流泪的老人,就是他的灭门仇人,却也是唯一能还给卓家清白的人。
这种不真实感和矛盾让远山黛久久都没有回过神,直到齐舜轻轻碰了他的胳膊一下,他才如梦方醒的跪倒了地上。
“陛下!”远山黛重重的磕了一个头,此时也已是泪流满面。
“孩子,快起来!”皇上动容的把远山黛扶了起来,“孩子,朕的错太大,朕不奢望你能原谅朕。但是朕一定会好好的弥补你,还卓家一个清白!朕会让萧江和刘镇二贼在你爷爷的坟前伏法,让卓家人都看着这两个恶贼人头落地!”
“谢陛下!”远山黛的这句谢,包含了他想说出的太多话,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小时候在定西王府的种种过往,越来越多的记忆如洪水般在顷刻间涌入到了他的脑海中,他的记忆在快速跳转,一直到进入戏班、红遍京城、最后定格在与宣翎的相遇的画面上。
“宣姑娘!”远山黛喃喃说道,他猛然把目光投向齐舜,齐舜正一脸欣慰,微笑的着看着他,远山黛忽然释然了,他也对齐舜回之一笑,压住了心里的惊涛骇浪,谁也不知道他在短短的几秒钟都想了些什么。
齐舜这时又向皇上说道:“父皇,其实还有一件事,一直困扰着儿臣与十九弟,还请父皇在今日都替儿臣们做主吧!”
能同时困扰齐舜和齐奕的事情还真的让皇上感到好奇:“什么事你尽管对朕说就好。”
齐舜和齐奕同时跪在地上,他们的脸上都笼罩上了一层悲戚,他们异口同声的说道:“请父皇为儿臣母妃的冤死做主!”
皇上听了立刻大惊失色的问道:“你们在胡说什么?容妃和婉贵嫔怎么能是冤死的?她们不都是病死的吗?”
齐舜先从站了起来,他走到萧江和刘镇的面前,恨不得立刻一剑杀了他们,齐舜恨恨说道:“父皇,其实当初定西王受到诬陷的时候,定西王的生死之交黎显威将军曾为他求过情,但是您在盛怒之下不仅没有听进去,还把黎显威削职贬黜出京城。
黎显威在途中遇到萧江派来的杀手,一家老小都惨死在半路吗,只有他拼死留下半条命。他与儿臣的母妃是远房亲戚,后来辗转求助到母妃,他为了保命报仇,易了容,服了哑药,甚至挥刀自宫,在母妃的安排下到了宫中任职。萧江后来听到风声便对母妃起了杀心,利用当时的太医院院使郑仁对母妃下了蛊毒。”
皇上听完齐舜的诉说,脸上满是震惊之情,齐奕这时又接着说道:“父皇,这宫中身中蛊毒的人还有儿臣的母妃,当初是皇后嫉恨母妃,所以在让郑仁为母妃看病的时候,趁机对母妃下了蛊毒。父皇,儿臣句句实话,还请父皇为婉贵嫔和容妃娘娘伸冤呢!”
皇上跌坐在龙椅上,不敢相信容妃和婉贵嫔是被人毒害的,同时也为黎显威感到非常痛心。
皇上首先问道:“黎显威将军现在何处?”
“儿臣这就派人去请他!”齐舜说完向蓝华吩咐了一句,蓝华便向七宝阁去了。
萧江这时大言不惭的开口为自己辩解着:“陛下!晟王和裕王说的这些没有证据,死无对证,老臣不能被他们诬陷,承担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啊!”
齐舜和齐奕听罢,都愤然的看着他,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斥责萧江,秦成泽便率先开了口:“萧江老贼!你休要再为自己的罪过狡辩了9有皇后,她这些年都干过什么,我最清楚不过!”
萧江刚才看见秦成泽的时候就在纳闷,心想他是什么时候跟齐奕混到一块的,现在他又听到秦成泽竟然敢职责自己,不由得大骂道:“萧成泽,你个白眼狼,叛徒!你是吃萧家的饭长大的,竟然敢背叛老夫!”
秦成泽冷笑一声回道:“呵呵,我早就把萧姓改成了秦姓,我现在随了我师父的姓氏,我叫秦成泽!你以为我愿意吃你们萧家的饭长大?如果不是皇后当年利用完我爷爷以后,杀了我爷爷灭口,又强占了我的家宅田产,以致我流落街头,我怎么可能认贼作父,姓了这么多年萧?”
秦成泽的出现让皇上有些蒙了,他指着秦成泽问道:“你到底是何人?你与皇后和萧家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成泽立刻跪倒在地,向皇上解释道:“启禀陛下,草民乃是原太医院院使、罪臣郑仁之孙,郑成泽!”
“啊?你竟然是郑仁的孙子?”皇上惊讶的睁大了眼睛,今天出乎他意料的事情真是一件接着一件。
秦成泽接着回答着:“陛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秦成泽把郑仁会蛊毒被皇后利用谋害容妃和婉贵嫔,之后又被皇后灭口,自己最后被皇后收留认作义子,继续培养他养蛊毒学易容术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秦成泽说罢,俯首在地,凛然说道:“草民助纣为虐,自知罪孽深重,草民不求陛下能赦免草民的罪,但是草民说的句句是实,望陛下明断!”
皇上听完秦成泽的叙述,真是对皇后另眼相看了,他从前也知道皇后跋扈狠厉,但是却一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如今他面对诸多对皇后的指控,这让他不禁不对皇后的品行起了疑心。
皇上对这一切很是感慨,他不得不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朕听明白了,你先起来吧。秦成泽,朕不会治你的罪,说到底你也是个可怜之人。你刚才说你现在的姓氏是跟随了你的师父,你的师父又是谁?”
秦成泽起身走到秦老伯的身边,向皇上介绍道:“启禀陛下,这位就是草民的师父,武圣秦敖。”
“武圣秦敖?”
皇上带着疑问看着秦老伯,而萧江和刘镇却变了脸色,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位看似普通的老人家竟然会是武圣秦敖!
秦老伯不卑不亢的对皇上施了一礼:“草民秦敖,见过陛下!”
皇上在脑海中搜寻了一遍有关武圣的线索,忽然间他眼睛一亮,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快速向秦老伯走来,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激动。
“秦敖,你真的是武圣秦敖?朕年少时在江湖游历过一段时间,那时就听闻过你的大名,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见到你本尊,想不到今天竟然在宫中见到了你!秦老前辈!朕可算见到你了!哈哈哈哈!”皇上现在笑的就像是个天真的孩子,而秦敖却没想到皇上居然也是自己的粉丝。
秦老伯谦虚的笑笑:“陛下,老朽的那些虚名不足为信,您不必这样当真,老朽不过就是一介武夫罢了。”
秦老伯说着,向萧江看了一眼,萧江马上就认出了秦老伯的眼睛,他又惊又怕,带着颤音问道:“你、你就是劫持过老夫三次的那个蒙面人?”
秦老伯狡黠一笑:“正是老朽!萧贼你还真是好眼力!”
皇上好奇的问:“秦老前辈,您竟然劫持过萧江三次?这又是怎么回事?”
秦老伯淡然答道:“陛下,这可说来话长了。老朽日后再细细对您讲述。”
皇上点点头:“好!那你一定要在个宫中多住些日子,朕要好好听听你的故事!”
皇上又坐到了龙椅上,神情又变得严肃阴沉:“来人,速把萧江、刘镇两个逆贼押到天牢,把皇后给朕传到议政殿来!”
“是!”御前侍卫得令后便把萧、刘二人押了下去,张福海这就要去昭阳宫。
齐舜一听,立刻拦住张福海:“张公公等一下,昭阳宫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