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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颜儿也奇怪,若是真为了找个相公,他们却睡在两张被子里,她只是用着诡异的眼神看了自己很久,不知不觉睡着了之后,方摄淮才敢动用法术解开自己身上的限制的。
刚跑出来又被抓住,这回他们俩又要住在一个房间里,索性还好有两张床,不然再挤在一个地方,那诡异的眼神现在想起来都让他打寒颤。
白颜儿推门进来的时候,手上端着盆水,盆边耷拉着一条毛巾,她笑了笑,眼神中带着几丝温柔:“相公,奴家帮你洗脸。”
方摄淮被她叫的身上鸡皮疙瘩纷纷竖起:“不,不用了,你放那儿,我自己来。”
洗完脸后,白颜儿就只是坐在桌子边看着他,也不做什么,方摄淮背后像是要被人看穿了似的,呐呐!这眼神又来了,明明是看着他的,却又不像是在看着他。
就像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一般。
这想法一出,方摄淮顿时像雷劈了似的站在原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口:“我是不是长得像谁?”
白颜儿愣了愣神,随后笑了起来:“相公就是相公,什么叫长得像谁?”
方摄淮在白颜儿的眼神下不敢休息不敢脱衣服,只是把外头的大衣挂在屏风上,躲进了被窝里,白颜儿也脱了外衣,朝床榻走去,只是她走得不是另一个床榻,而是方摄淮的这个。
“你不睡那个去?!”方摄淮跳起来,美人在怀能看不能抱是何等的折磨啊。
只是眼前的这美人就算能抱,他也不敢,折磨就更深了。
“相公别逗奴家了,咱们是夫妻,哪有分床睡的道理。”白颜儿越过方摄淮,躺在了床榻里面,动作带起了微弱的风,那风里有一股好闻的味道,是白颜儿身上的味道。
方摄淮皱了皱鼻子,飘香玉体,朱润骨软,倾城容貌,而他要坐怀不乱,方摄淮背对着白颜儿,哭丧着脸,就差喊一句阿弥陀佛了。
白颜儿瞧着方摄淮的背影,伸出手却没落在那人的身上,而是在空中顿了许久,缩了回来。
背影还是一样啊,伟岸高大,她的眼神中略微闪过一丝忧伤,偏偏就只有她记着这一切,偏偏就只有她受着万般折磨,偏偏他却逍遥自在过得分外悠哉。
白颜儿看了一眼挂在自己手腕上的红豆,红豆还是如往常一般鲜艳,红色的细长却圆润,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相思之物,随身伴了她数不尽个春秋,没曾发芽,却根深蒂固的扎在她的心上了。
凤白描穿着里衣躺下,双眼盯着床顶上的帷幔,呼吸平缓,缓缓闭上眼睛,桌上的烛火瞬间灭了。
青瞳的眼睛在黑夜里能看的很清,碧绿的瞳孔直勾勾的朝凤白描的方向看去,手心里握着他给的玉石,贴在离心口最近的地方,玉石已经不是起先那般冰凉,温暖的很。
青瞳翻了个身,这一夜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凤白描那边突然叹了口气,青瞳有些惊讶他怎么还醒着,刚朝那边看去,被子就被人掀起,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凤白描在青瞳的身边躺下,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头柔顺的头发令人爱不释手,就像抚摸在她变回原样的毛皮上一样光滑。
“睡吧。”凤白描低声在她耳边说。
青瞳才知道,是自己睡不着,他知道才过来抱着自己的,心里暖了一阵,闭上眼睛正打算休息,凤白描的手就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
青瞳的脸瞬间红了,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和尾椎,两个毛绒绒的耳朵和一条宽松柔软的尾巴冒了出来。青瞳有些窘迫的抬头:“干嘛?”
凤白描伸出手逗了逗那对耳朵,伸出手弹一下那耳朵就抖一抖然后耷拉着,他颇为有兴趣的摸了摸,勾起个嘴角:“没事,睡吧。”
青瞳都能感觉自己脸上的过高温度,被人逗弄耳朵可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儿,等同于挑逗,只是这某位仙君压根儿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或许只是心血来潮没事儿找乐子玩儿呢。
即便心跳快过平时,可躺在凤白描的怀里,的确更容易入睡。
这一觉醒来,天便大亮了。
凤白描与青瞳即将启程离开清风镇,方摄淮和白颜儿决定一同前往。
方摄淮的理由是:“我家的孩子我自然要好好看着。”
白颜儿则害羞道:“相公去哪儿奴家就跟着去哪儿。”
四人同行出了清风镇,那清风镇每家每户门口挂着的红灯笼与丝巾统统化成一阵风散了,吆喝着卖吃食的小摊小贩脸上的笑容也突变,有的依旧笑着,有的却愁眉不展。
青瞳回头看了一眼,清风镇原本家家户户其乐融融的景象随着那阵风消失不见,这一切上了眉梢的喜不过是白颜儿为了嫁人而幻出来的。说不清为什么,青瞳的心里突然有一丝忧伤,许多事情都不如表象那样美好,而昨天她还逗弄的小二,说不定也不是个好性子害羞的孩子,调皮玩耍没有一刻消停。
凤白描走在青瞳前头,路过一个小溪边时,看着时间也到了中午,便说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走。
青瞳朝凤白描投去感恩的眼神,她肚子早就饿了,知道凤白描这个神仙早就脱离了肉体凡胎,就算在饭桌上吃点什么喝点什么也是随便尝尝而已。
瞧见了一块大石头,她累及的坐在上面,伸出手遮挡了一下顶头的烈日,白颜儿坐在了她旁边,青瞳浑身僵了一下,白颜儿给了她一个笑容:“悬狸怎的这般怕我?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青瞳一听反口:“本姑娘怎么会怕你?就……就是天太热,坐在一起容易出汗。”
白颜儿笑道:“才是五月天,我不觉着热啊。”
青瞳撇过脸不说话,朝凤白描的方向看去。
凤白描双手背在身后站立在河边,河边的清风吹过他的发梢,系在头上的发带随风飘了起来,衣摆也跟着摆动。他左右看了两眼才转过身,反手朝地上一指便起了团团火焰,分明没有柴火,那火却烧的旺盛。
凤白描又将手指朝河中点了点,几条肥美的鱼儿跳上水面,青瞳撑着下巴看的出神,心道:乖乖,知道凤白描厉害,可以前也没这么厉害,知道现在他是神仙了,可却不知道神仙办事儿这般方便啊,一个手指什么都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