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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美一个人躲在宿舍的厕所哭,我们回来的时候林雅丹正在踢厕所的门。
“怎么了。”
“阿美不知道怎么了,哭了好半天了,我急着去厕所呢,她不出来。”
“你先去隔壁。我问问阿美。”
我敲了敲卫生间的门关切的问里面的阿美“阿美,阿美,你还好吗?”
阿美突然停止了哭声,我知道她在听我说话。于是继续和她说话“阿美,开开门好吗?我们很担心你。”
“佳佳,谢谢你,我没事。”
“你快出来吧,有什么困难还有我,还有洛欣和雅丹,我们都可以帮你的。”
“佳佳,你帮不了我的,谁也帮不了我了。”
我听见阿美绝望的哭声,很担心她。洛欣在我一旁拍拍我的肩膀对里面的阿美说话。
“你不是说我们是一家人吗?一家人有什么困难都应该一起面对啊,你出来好不好,我们都很担心你。”
林雅丹从隔壁宿舍回来,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我问她阿美怎么了,她凑到我身边说“阿美今晚去外面做兼职了,一回来就哭,我问她她也不说,然后又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卫生间里。
洛欣小声的问“阿美去哪里做兼职,怎么没有告诉我们啊。”
“她早就想做兼职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了,我听说是林小艺给她介绍的。”
“林小艺?”我和洛欣异口同声的问。
洛欣看了我和林雅丹一眼说“奶奶的,我去找她。”
我拦住了她“你去找她干什么,阿美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都还不知道,你去找林小艺干嘛?”
这时,里面的阿美说话了“小艺是好心介绍我工作,不管她的事情。”
林雅丹望着卫生间门问“那你倒是怎么了?要急死我们三个吗?”
阿美缓缓的打开门从卫生间走出来,眼睛红红的,头发乱七八糟的,衣服也破了,我们看到都吓了一跳。阿美突然抱住我哇的一声哭出来。隔壁的同学看热闹的站在我们宿舍门口指指点点。洛欣骂了一句,关了宿舍门,阿美仍然不停的哭,我们三个抱住了她,紧紧守护着她。
“阿美?怎么了?”我问。
阿美拼命的摇头,我看见她将嘴唇咬出了血,帮她将粘在脸庞的头发拢到耳后根,看见她脖子上一条一条红红的血痕,瞬间明白了些什么。我们都不再问阿美发生了什么事情,大家都猜到了一个大概。
阿美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衣服的领口被撕破,脸上脖子上都有被挠破的痕迹。我们紧紧抱着阿美,她的泪水流到我的脖子里,凉冰冰的。她哭了好久,终于哭累了,趴在我的肩上睡着了,她紧闭着眼睛,泪水依然挂在眼角,眉头紧锁。
我们好不容易哄阿美睡着,我告诉洛欣和林雅丹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谁也不许说出去,她们都点点头。
第二天,我们宿舍集体请假,谁也没有去上课。我劝了阿美好多次她终于听了我的话去医院检查身体,医生说让阿美在医院呆两天吧,阿美一直目光呆滞的看着天花板,什么也不说,我办好住院手续,看着阿美静静的输液,心里很疼。我不知道自己下去给阿美买水果的时候洛欣去了病房。
洛欣哭着问阿美“阿美,谁干的,你告诉我,是谁。”
阿美从衣服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琉璃球,琉璃球已经破了,阿美手里的琉璃球已经不是完整的,洛欣比世界上任何人都熟悉那个琉璃球,那是在和杜谦永分分合合几百次以后自己交到他手里的,洛欣依然记得自己把琉璃球交给杜谦永的时候说的话“以前,这个小家伙是我的守护神,我不开心的时候,开心的时候它都陪在我身边,以后你就是我的守护神,所以我把琉璃球交给你,现在我没有守护神了,你就要变成它好不好?”
杜谦永一直保存着那个琉璃球。
洛欣将琉璃球捏在手心里,那些残缺的菱角刺进她的肉里,手心里渗出血来。阿美叫她,她像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冲了出去。
杜谦永不知为什么就在潇湘夜雨的那个酒吧里工作了,和他在一起的还有阿威,还有那个和洛欣小时候长得像的小桃子似乎消失了。洛欣冒着太阳一路跑到了潇湘夜雨,眼前看到的确实杜谦永和一个满头黄发的女孩说说笑笑。她站在下面看着上面的两个人像是在看两个陌生人一样。杜谦永身边的那个女孩洛欣看的觉得很眼熟,究竟是谁她却想不起来了。那个女孩曾经在这个酒吧里给贺岩绍唱过情歌,她就是薇薇。
可惜洛欣与他们的距离太远,她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们宿舍的四个女孩,阿美还在医院,洛欣一个人在操场淋雨,陪着她的是依然不离不弃的贺岩绍。
那段时间里发生了太多悲伤的事情。我没有告诉文轩洛欣和杜谦永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阿美的事情。
洛欣突然跑到我身边说“他该为所做的付出代价。他伤害了阿美,这种罪一辈子也不能得到原谅。”
我知道洛欣口中的他,是杜谦永。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杜谦永是爱洛欣的,眼神和动作都告诉他是爱着洛欣的,可是洛欣不相信了。
“我要去告诉警察他伤害了阿美。”洛欣趴在我背上说,她还是没有哭,这个时候我倒是希望她可以哭出来,像平时和杜谦永闹矛盾的时候使劲哭,拼命骂他,可是她却选择了沉默,只有我才知道洛欣的这种沉默有多么可怕。
“哟,真是姐妹情深啊。”林小艺突然站在我的身边说,我听见她笑。
“滚。”我拉开洛欣狠狠的看着林小艺,她依然笑得花枝烂颤。我冲到林小艺身边对她大吼“去你妈的,让你滚,没听到啊,你丫的再笑一声老子灭了你。”
林小艺被我吓得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我,一会儿就变成了泄了气的脾气,这是我生平第一次骂人,第一次这么大声的发脾气,不光是林小艺,就连洛欣也被吓的张大了嘴巴。林小艺瞪我我一眼,讪讪的走了。
韩冰的办公室里,强子正低着头接受训斥。
“我说的是让你们去找照片上的女孩,你们竟然惹出这么大的篓子,怎么收场。”
“韩总,我们哥几个喝了酒就”强子挠挠头,一脸害怕的看着韩冰。
“你们拿了钱找个地方躲躲吧,那个小姑娘不是我让你们办的那个,你们没有做好事还给我惹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个事情不能透露出去,所以有多远你们就给我滚多远。”
“韩总,您放心,哥儿几个办事的时候将一个替死鬼的东西故意给了那妞,她根本没有看到我们几个的脸。”
韩冰无所谓的笑笑“哦?”
“我那哥们的女朋友就是您让我们处理的那个女的,他和那个女的的信物就握在我们那天遇到的那个女孩子手里。”
“什么东西?”
“一个普通的琉璃球,我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韩总,您说这样是不是更有趣?这样以来,那个女的就算报警也找不到我们头上来。”
韩冰笑着看着手里洛欣的照片,照片上她穿着淡蓝色的裙子,白茶花胸针在裙子上显得格外的耀眼漂亮。“告诉你们老大,上海上次订的那批货,我还找他。”
强子拿着钱兴高采烈的出去了。原来韩冰从贺岩绍的一幅画里看到了白茶花胸针,贺岩绍当然也告诉她了那枚胸针其实是法国一个着名的珠宝设计师设计的,已经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全世界就只有九枚那样的胸针,中国只有韩冰有。韩冰深信那个佩戴白茶花胸针的女孩子就是舒红的女儿,也是贺毅的女儿,她才得到的消息舒红的女儿可能已经在金华了,后来她找人调查了洛欣,阴差阳错洛欣也曾经在五年前去过庆元,并且和洛欣一起去过庆元茶庄,她被当成了舒红的女儿。她是世界上对舒红最大的威胁,也是自己儿子贺岩绍最大的威胁,她不会亲眼看着自己偌大的家业将要交给自己最恨的人的女儿手里。她,必须让洛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