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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过轰轰烈烈的爱情,在我和文轩平平淡淡的感情里,一些时间我是羡慕杜谦永和洛欣的,那种羡慕掩藏在我的内心深处,谁也无法触及,我更加害怕别人会看到我既然羡慕会整天吵吵闹闹的情侣。
洛欣因为阿美的事情,和杜谦永分手了,我第一次看到她那么决绝的扔掉了杜谦永送的东西,她整理的时候才发现原来那个被她成为混混的男生送给她那么多的东西。她扔掉了杜谦永送的情侣杯,扔掉了杜谦永买的围巾、衣服,还有床上的抱枕、一盆仙人掌以及还未曾打开的一大包零食,甚至是自己不能断的药,她把所有的东西收集起来,然后扔进了垃圾箱,林雅丹看着她连药都扔掉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我抱住她,心疼沉默的她。
“我要去找他。”
我捏着洛欣冰凉的手说,自从她生病以后,不知不觉已经瘦的只剩下九十几了,15岁那年我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吵着闹着要减肥,我担心的看她“我陪你去吧。”
“我想一个人去。”
“好。”
“你回来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洛欣一个人去了潇湘夜雨,酒吧里并没有看见杜谦永,她去问山本潇湘的时候,才知道他去了码头。
她一路跑过去到码头,看到的却是杜谦永在码头扛沙包。她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杜谦永怎么会在这里扛沙包,她以为他又跟阿威他们在一起了。
她朝杜谦永喊了一声“杜谦永。”
杜谦永立刻扔下了肩上的沙包朝她跑过来“你怎么来了。”
洛欣不由分说啪的一巴掌打在杜谦永的脸上。杜谦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你为什么那么做?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她是我们一个宿舍的,是我的好朋友。”洛欣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我做了什么?”
“你自己做的事情,你不知道吗?那个琉璃球在哪里?”
“洛欣,对不起,我,我把琉璃球弄丢了没有敢告诉你。”
“丢了?”
“我记得是放在床边的,可是没找着。”
“你说琉璃球丢了,那怎么会在阿美的手里?”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冲动?你说我做了什么?”
“你没有欺负阿美?”
“呵呵,洛欣,你问了我吗?你上来就给我一巴掌,你相信我吗?我告诉你我不认识什么阿美,琉璃球丢了,我怕你生气没有敢告诉你。你呢?你为什么不相信我,你是我女朋友,为什么不相信我?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工作?为什么我不敢告诉你我在这里工作?你为什么不问我。”
洛欣看着杜谦永满头的大汗,心,慢慢的冷静下来。杜谦永的脸上洛欣的巴掌庸留着,那么醒目。
“阿美在学校外面做兼职,被坏人欺负了,现在还在医院里,那个欺负她的人把琉璃球留在那里。是我送给你的那个琉璃球。”
“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阿美现在还在医院,她给我看琉璃球,她知道那是我送给你的。”
“洛欣,好几天前,我的琉璃球丢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阿美没有看见那个人的样子吗?”
“她说她被蒙了脸,什么也不知道,后来我们再问的时候她也不说了。”
“那你就觉得是我?”
“谦永,我。”
“在你心里,我就是那样的人,无恶不作的坏人对不对?”杜谦永绝望的看着洛欣,擦了一把脸上的汗从她身边离开。
“我会调查的,照顾好你同学吧。”杜谦永走了两步停下来说,他甚至没有扭头看洛欣一眼。那种不被爱人信任的感觉,也许洛欣不懂。
洛欣回来的时候,我看到她满脸的汗水,连忙去帮她擦汗。她拉着我的手说“佳佳,佳佳,求求你了,把谦永找回来好不好,你去帮我把杜谦永找回来好不好?”
听见洛欣这么说,我心里已经猜到了阿美的事情不是杜谦永做的“好,好,你别哭,我帮你去找他。”
我给杜谦永打电话,却是关机状态,没办法我只能去潇湘夜雨找他。潇湘夜雨晚上的时候越来越热闹了,我进去的时候,遇到了潇湘,她一脸笑意朝我走过来。
“哟,最近这些小姑娘是怎么了?怎么都往酒吧跑,这个地方不适合你。”
“杜谦永在哪里?”
“他不在。”潇湘晃动着手里的酒杯漫不经心的说。
“那你知道他在哪里。”
“可能去看那个叫小桃子的女孩子去了吧,你去东来食府看看,听说小桃子在哪里学厨艺。”
我叫了出租车去了那个叫东来食府的地方。
那是一个小餐馆,应该有几年了,看起来很不起眼,从里面出来的人却很多。我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端盘子的小女孩,她的样貌和洛欣15岁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我似乎看见了洛欣15岁那年的模样。小桃子似乎也看到我看着她,瞪了我一眼,继续忙去了。这里依然没有找到杜谦永。我只能把小桃子叫过来问她“杜谦永在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她又瞪了我一眼。继续说到“我不喜欢你们。”
“我们?你认识我?”
“我看过洛欣的照片,上面有你,你叫童佳佳,哥哥说是洛欣的好姐妹。”
“对啊,所以我不是坏人,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哥哥在哪里了吗?”
“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们,哥哥每天都很忙,已经好几天没有来看我了,都是因为洛欣。”小桃子埋怨的看着我说。
我没有找到杜谦永,却在东来食府里碰到了另外一个人。
贺毅一个人从东来里走出来,看见我,挥了挥手便和我打招呼“小姑娘,真巧,你也喜欢来这里?”
我应付了一句嗯。他一直盯着我的脸看,那种感觉很不自在。我看了他一眼,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你很像我一个朋友。”
“是吗?”
“对,她年轻的时候和你一样,很清秀,很漂亮。”贺毅说着似乎回忆起什么来,眼神里既然流露出幸福。
“她是你曾经喜欢过的人?”
“不,她是我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可惜,我们没有在一起,我娶了别人,她也嫁给了别人。”
“那她爱你吗?”
“爱,爱我,所以选择离开了我。”
“既然相爱为什么不在一起?”
“小姑娘,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很多时候,我们更想看见自己爱的人过得好。”
“那你们都过得好吗?离开了自己爱的人,还能过得好吗?”
他看着我,微笑的说“如果我当年像你现在这样在心里问问自己,或许我会过得好。”
“你要回学校吗?我送你吧,刚好,我去看看我儿子。”
“谢谢叔叔,我还有别的事情,您先走吧,谢谢您了。”
他看着我笑了笑,上车走了。我留在原地想着他说的话,心里觉得有些难受,看看了文轩走的时候给我戴戒指,心里暖暖的,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和文轩分手,三年,我大学毕业,他研究生毕业回国,我们就结婚,一辈子也不要分开,我想到三年后的我们,感觉到很幸福。我还是没有找到杜谦永。
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他去了医院找到了阿美。
阿美看到他,很恐惧很害怕,嘴里不停地念着‘你别过来’。杜谦永走过去,弯下身子问她“你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吗?”
阿美吓得躲在角落里,拼命扯着被单,她恐惧的看着杜谦永,缓缓流下泪来。
“你知道那个人不是我,对不对?为什么不跟洛欣说实话?为什么说是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阿美摇着头,哭着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那个琉璃球不是你从他身上拿的,是他给你的对不对?”
阿美看着他,眼泪不停的流下。
“你告诉我是谁,别怕,我会给你报仇的,我这里有录音,你听一下是谁的声音好不好。”
阿美点点头,杜谦永拿出一个小的录音笔,第一个是阿威说话的声音,阿美摇摇头。杜谦永播放了第二个声音的时候阿美瞬间疯了一样的大哭起来,她扯下了手上的输液管,血就从手背上流了下来。
“是他?是他吗?”
阿美使劲的点头,杜谦永将一个陶瓷晴天娃娃交给阿美,阿美将晴天娃娃拿在手里,看着杜谦永叫来护士替她输液,她看着杜谦永远去的背影,心里无比难受。过了一会儿,我带着阿美爱吃的水果去看她,阿美已经安静了许多,她捏着晴天娃娃居然睡着了。
阿美在杜谦永第一次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洛欣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他,她悄悄在笔记本上画了杜谦永站在宿舍楼下的样子,她悄悄的喜欢着那个自己只见过一次的男孩子,她看着他和洛欣一起散步,她看着他大早上的给洛欣送中药,只是在心里默默的祝福他们。阿美把一切都掩藏的那么好,谁也不知道她在被强子和虎子凌辱的时候既然会想那个人如果是杜谦永该有多好,那么,她是愿意的。强子将琉璃球放在她手里威胁她说“你妈的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就找人杀了你,就是这个玩意儿的主人做的,知道吗”。阿美认得那个琉璃球,那是洛欣的宝贝,她记得很清楚有一次林雅丹没有经过她允许拿去看,洛欣发了好大的脾气。后来洛欣说送给最爱的男朋友了,她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心里暗恋的人。
阿美醒过来发现我坐在她的床边削苹果,微笑的问我什么时候来的,我说刚刚来。我见她低头抚摸手里的晴天娃娃,像是宝贝一样的守护在手里,问她谁来过了。阿美依然微笑着,没有说话。
洛欣总是在和杜谦永吵完架之后会瞬间冷静下来,她发脾气的时候其实不是最可怕的,我最怕看到叽叽喳喳的她突然不说话的样子。
金华的夏天很热,是湿热,这种天气我最不喜欢,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离我的设计大赛时间越来越近了,可是因为最近发生的事情,我却没有时间看书,画设计图了。我忽然很想回庆元,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回去看看庆元茶庄的样子了,那里还是不是一样的美好。那是舒红生前最喜欢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给徐莉阿姨打电话突然想起自己在火车站的时候叫了她一声妈,电话里我又叫了一声妈,徐莉一口答应了,她问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和文轩联系,我们说了很多,我告诉她我累了,真的好累,她说要不你请假回来住两天吧,我说没时间回去,她又要求给我寄点东西来,我说什么都不缺。
我是真的觉得累了,然而比我更累的还有洛欣和阿美。突然我觉得子很自私,我的好朋友正在受苦,而我却觉得累极了。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然后做了好长好长的一个梦,梦里舒红还是年轻时候的模样,不一会儿爸爸也出现了,他和妈妈一样微笑着叫我的名字。我拼命的追他们却怎么也追不上,然后文轩出来了,文轩说‘佳佳没事的,没事的,你还有我,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最后我看见了洛欣,她哭着喊着让我就她,我看见她正在往一个长长的黑洞里陷,她的手里全是鲜血。我正要去抓住她的手的时候,她就突然掉进了黑洞里。我大喊一声洛欣,然后从梦中醒过来,吓出了一身汗。宿舍里很安静,洛欣和林雅丹都不在。
洛欣说“杜谦永走了。”
“分分合合那么多次,他都没有离开,他会回来的。”我安慰她。
“他不会再回来了,永远也不会在回来了。”洛欣说完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