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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唐瑾心中清楚,这些将军士兵们受尽了梅宁轩的气,无处泻火,憋在心中自然难受,那么在这个时候,对方挑起事端,出口骂人,自然火气上涌,但是当出了这口气的时候,就会舒服了许多,对方再挑事的时候,就不那么容易暴怒而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来了。
连日的败仗,城中的将士士气低落,经过这次偷袭成功,让敌方吃了一个闷亏,士气大涨,开始振奋起来。
永昌公主十分高兴,夸赞北唐瑾的计策好,简简单单的一个法子竟然鼓舞了士气。
北唐瑾却深深叹了口气,道:“士气是鼓舞的,但是未免早了有些。”
永昌公主不明白,北唐瑾解释道:“士气此时高涨,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淡化,换言之,倘若刚刚鼓舞完士气,援兵就到了,那么将是最佳的时机,因此,此时士气虽然高涨,是件好事,时机却是不好。”
永昌公主点头,她只沉浸在胜利当中,完全忘了这些了。
幸好阿瑾比她清醒多了。
边关的情况稳住了,大都此时却是人心惶惶,因为皇帝突然病重,皇宫中倏然传出这个消息,一阵手忙脚乱,皇后、太后守在左右,太医为皇帝把脉救治。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病重?”太后瞧着自己儿子缠棉病榻,一阵不解,这几年皇帝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病重呢?
面对太后的质问,太医们伏地叩首,说是皇帝风湿燥热侵袭脏腑,阴阳失调,气血纵横,经脉交错,浊气淤血下注。服个清热解毒,除湿消肿,凉血散瘀的方子便可。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病,太后听了松了一口气,可是不知谁危言耸听,传成了皇帝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因此,急诏皇子们进宫侍疾。
凤琰很快得知这个消息,他未料到皇帝这么快就病重了,胡重在一旁提议,“殿下,此刻皇帝陛下病重,宫中一定乱成了一团,咱们倘若在今晚行动,那么大业可成啊!”
凤琰在房中来回踱步,片刻道:“你去将莎公主请来。”
夏莎进来就恭喜凤琰,说今晚发动政变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又有谁料到,有人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呢?所以这个时机千万不能错过。
凤琰听了,觉得十分有道理,便依照夏莎的说法召集人马,趁着入宫的时候发动政变。
凤琰早就和宫中的禁卫军打了招呼,他们里应外合,同时夏莎这边也准备了人马,一同进宫。
皇宫、内,上到太后,下到宫女,皆为皇帝的病忙碌着,太后十分担心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服下了药,还和皇后坐在皇帝寝宫,迟迟不离去。
太医折腾了半天,皇帝才微微转醒,太后立即走到皇帝船边,关切得问道:“皇帝,你此时感觉如何?”
皇帝缓缓摇了摇头,“母后,儿臣无事,让您担忧了。”
太后紧皱着眉梢,叹道:“哀家知道你近日为了边关屡屡败仗而忧心,国家重要,你的身子你也不能不顾啊!”
“儿臣知道,母后,你不必担忧。”皇帝的声音听起来还十分虚弱。
“母后,你回去歇息吧,儿臣来照顾陛下。”皇后走过来说道。
太后点点头,“也好。”说着,转身欲要走出去,却听到外面一阵呼喊声,以及惨叫厮杀的声音。
里面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便有小太监急急跑进来,禀报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四殿下,四皇子殿下……他,他……”
“四殿下怎么了?”太后见那小太监呼哧喘着粗气,着急得问道,她想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回禀太后娘娘,是四殿下带人闯了进来,恐怕是要逼宫造反啊!”
“什么!这个孽障!怎敢如此胆大包天?”在太后的眼中,凤琰是没有什么实力的皇子,绝对不敢如此放肆!
可是,她又怎么会想到,凤琰表面上上乖顺,实际上却是野心勃勃,蓄谋已久,联合了朝中大臣,宫中禁军,以及各方势力,蓄势待发!
“你没有看错吧?确实是四皇子?”皇后仍是不敢置信,再次问道。
“皇后娘娘,奴才看得真切着呢,正是四皇子殿下,就连禁军统领孙成也,也……”
“也怎么样?”太后十分着急。
“也联合了四殿下!”
“什么!这个凤琰,真是……这个孽障,这个……”太后气得几乎晕倒,皇后立即命令,“快,快扶太后歇息!”
不大工夫,养心殿前横斜一片,皆是倒地的尸体,凤琰带着人马直接闯入皇帝的寝宫,将所有的人团团包围住。而他则是缓慢的走向皇帝的船榻,笑问道:“父皇,您可安好?儿臣来看您了!”
皇帝一脸的暴怒,几乎从船榻上跳下来,“你这个畜生,竟然造反,你这是想要逼宫吗?”
凤琰看着皇帝虚弱得躺在船榻上,心中便是爽快极了,他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终于可以向他的父皇证明,他凤琰才是适合坐上龙椅的那个人!
“父皇,您是儿臣的父皇,只要您写诏书将皇位传给儿臣,那么儿臣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凤琰笑着说道。
“朕见你平日里规规矩矩,未料到,你竟然用这种方式逼、迫朕,你如此大逆不道,朕怎么会将皇位传个你这个不肖子!”皇帝怒瞪着凤琰,手指颤抖得指着对方,眼睛瞪得溜圆。
凤琰也怒了,父皇竟然说他是不肖子孙_!他大逆不道又能如何?
“父皇,倘若你不答应,儿臣也只能杀了这个女人,然后宣告您驾崩了!”
“你这个孽畜!”皇帝的胳膊抖的厉害,指着凤琰,“你这是弑父杀君!你……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狠毒的儿子!你……”
“我狠毒?父皇,自从我出生起,您何曾将我当做儿子看了?你的眼中只有这个女人生的孩子才是你的子女?我是什么?不过是一个陪衬的工具!”凤琰一肚子的委屈怒火,一触即发,愤恨得瞪着皇帝。
就是这个人,这就是他的父亲,害的她母亲惨死,害的他从蓄在痛苦中,他恨^皇后!
“孽障!来人!将这个孽障给朕抓起来,就地正法,朕没有这样的儿子!”皇帝说着,抓起一旁的茶杯,狠狠砸向凤琰!
“砰——”茶杯碎裂,茶水贱了一地!
“哈哈哈,父皇,您还想着你的禁军呢?让儿臣告知您吧,您最信任的禁军,是王太师一手培养,可惜,王太师早就和儿臣合谋了,您不是一直信任这个人么?可是害死您的正是这个人!哈哈哈,讽刺吧,父皇!”凤琰终于觉得爽快了一些,哈哈哈直笑。
“快动手,让他快闭嘴!”皇帝大喊,又要扔茶杯!
凤琰只是自顾笑着,此时他的父皇已经苟延残喘,根本没有人可用了!可是,就在他这个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皇帝的榻船下面直冲而出,雪亮的剑芒直指向他,凤琰一下子呆住,他下意识躲避,可是,还是晚了,肩膀上,狠狠挨了一剑,鲜血直流!
紧接着,一阵脚步声,“踏踏踏”响起,一群训练有素的队伍闯了进来,将他的人团团围住!
凤琰一下子傻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父皇早有预谋?
“哼!你这个孽障,还想要朕的命?你真是胆大包天,竟要弑父杀君!朕早就知道了你的阴谋,因此装病试探,没想到,你竟是如此狠毒!果真是盯着那个皇位已久啊!”皇帝知道凤琰不明白为何他此时被围住,因此解释给他听,也让他死个明白!
装病?原来父皇不是真的病了,而是为了引着他上钩,好名正言顺得将他拿下治罪啊!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竟有这么狠毒的父亲!就是他的父皇!
“皇帝陛下,微臣救驾来迟,让您受惊了!”这时候,北唐洵跪在地上请罪。
皇帝此时已经从船榻上坐起来,摆手道:“北唐爱卿,你来得正好,将这个孽障给朕爪住,朕要他今日就人头落地!”
“微臣遵旨!”北唐洵扣头,命令左右的人,“动手吧!爪住四皇子!”
凤琰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冷笑,他的父亲竟然让他人头落地了C干脆的话啊C干脆的圣旨啊!只是,他岂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人?
凤琰的人也不在少数,双方很快厮杀起来,胡重是凤琰的贴身侍卫,冲着凤琰大喊,“殿下,您快逃,属下垫后!”
凤琰点头,拼死厮杀一条血路,他瞪着北唐洵,这个人,一直不答应和他合作,原来就是为了今日,救驾有功,功不可没啊!父皇岂能亏待!
北唐洵这个老狐狸,竟然如此狡猾!
凤琰一直冲到养心殿外,夏莎在外面接应,“四殿下,您先走,这里我顶着!”
凤琰回头望了一眼夏莎一身的红衣,心中颇为感动,这个时候,夏莎本可以全身而退,不用管他这个落魄皇子,可是对方却来救他,他冲着夏莎一笑,“多谢莎公主相救!”
“别废话,快走,杀出去!”夏莎大喊,这边北唐洵的人越来越多,重重将他们包围,想要突出重围简直是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