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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魁伶恭恭顺顺道：“曾经有编排过，但是那面纱舞的衣着要求有些古怪，就没再跳。”
“哦？”我也是只知道面纱舞，到底是怎么个舞蹈我却也未曾见过，这会儿我兴致十分浓，道，“都进去吧，给本宫跳上三支你们觉得最好的舞蹈，本宫看看。”
太乐署忙去请了鼓吹署的人过来，一番劳师动众的，每个人脸上都是兴奋和讨好我的表情，我坐在大堂之上，打量着这些花花绿绿的俳优，无一不是身段曼妙，生相美好的，怪不得很多王爷家里都喜欢养艺伎和舞女。
苏意是不喜欢这些玩意，不然或许后宫之中，还得多添几位娘娘。
我想得出神，那厢过来一个太监，把一个黄本子给了我：“娘娘，您选一选吧。”
“三顺公公，你什么时候来太乐署当差了？”
我之前倒是没注意到三顺，他算是老公公了，十七岁进的宫，如今也过了二三十个年头，昨儿和皇上还说起过他。
他笑了笑：“奴才去年就到了太乐署了，当了个副署长的差。”
“呵呵，那倒是要恭喜你升官了。”
他是老公公没错，却没什么进取心，做了二三十年也是一个敬事房没有品阶的小公公，现在到太乐署活清闲，官升了，我可不是要恭喜恭喜他。
他谦虚腼腆的笑笑，又对我道：“娘娘你看这三出是这几年常演的，天女散花这一出演的次数最多，下面这些不怎么演，您要的面纱舞我们编排过，实在是衣裳上不合适，可是不穿那衣裳又跳不出来美感，就搁置了。”
“这出我看过，先帝生辰上，就不看了，还是这一出吧，听着名字很美。”
“霓裳舞？好，奴才一会儿去吩咐。”
我再翻了几页，无心的问了一句：“三顺，你们当年一起进宫的顺字辈几个里，如今都在哪里当差了。”
他大约每想到我怎么会突然问这个，不过回答的很快，把大顺到九顺如今在哪个宫里当差都给我说了一下，我虽没都往心里记，可是却听清了他唯独没说二顺。
于是道：“那二顺呢？”
三顺道：“二顺就不知道了，当年进宫他就是托了关系的，年纪比我们可要大上很多，原先是给了太皇贵妃那当差，后来犯了事被赶出宫了，算来也有个十多年了吧。”
我翻看黄本子的手顿了顿，心里想着肯定不可能，嘴上却忍不住的又问了一句：“他比你们大，大概多少岁？”
“大的挺多的，具体大多少岁记不得了，奴才就记得是奴才爹爹辈的人，奴才当年十七，奴才是家里的老幺，奴才爹四十来岁，二顺大约就四十来岁。”
四十来岁进宫，如今若是活着，也该有七十多了。
十多年前被赶出宫，十多年前，从时间上来算，我和他完全有交集的可能。
我的心思，完全没法放到歌舞上了，我对三顺道：“那二顺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