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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国的领兵将军是其朝廷的一员大将,名曰赵哲。据说赵哲虽已年老,但早时在战场上叱咤多年,与阮国公也曾多有较量。
面对这样一个敌人,墨昀壑都忍不住沉了沉心思。况且,对方现在还掌握着他们的消息来源,而对霖军来说,初来乍到,对此处的环境还不甚熟悉,本就落下下风,更勿论敌暗我明。
墨昀壑说,要提防南国的进攻,防的就是趁他们还未整顿下来之前,南国就已经要先发制人。到那时,就算墨昀壑有再多的才能谋略,没有强大的兵力做后盾,也根本施展不完全。
华霜对战场上瞬息万变的情形早有所了解,且经过墨昀壑的提点,对现在的形势也有了一定揣度。只是墨昀壑尚且还未想出万全之策,她又能做什么呢?
暂且帮不上什么忙,她也就不在他身旁闲晃,免得徒惹他心烦。
走出帅营之后,她沿着营地走了几圈,顺便抬目看了看远处的景象。只不过除了一面模糊不清的黑色旗子,其他的她也没发现。
正当她踮起脚向外眺望的时候,有一人,就这样悄悄出现在她的身后。
华霜的警惕性是一流,有人的气息出现,她也早已发现。只是那人既先不出声,她也不动声色,还装作若无其事一般。
最后,还是那人先开口道:“……参见王妃。”
华霜也听出了他的声音,缓缓回过身,脸上神色未明:“十水……喜大哥。”
若是在十几日之前,喜也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肯定会开心地跳起来。可当他与墨昀壑同处的那一场景,却让她心里生出了万般复杂的感觉。
她其实也一直想找他问清楚,想问他,为什么在北境的时候消失不见,后来又为什么在临城的军营中出现。还有,为什么他要改变身份,转而成了墨昀壑得力的手下。好多好多的疑问,先前被她压在心底的那些疑问,此刻齐齐想起,竟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十水从她的表情中也看得她的心思一二,他张了张口,似乎要解释什么,但最终,他还是只低下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他说不出,也不能说。
华霜听到后却略略地松了一口气。
这简单的三个字,不知为何,竟让她有了一种感觉。
以前的那个喜大哥,好像还未完全消失。
她问:“你做这些事情,是想从中得到什么好处,还是有谁在逼迫你?”
除了这两个理由,她再也想不出其他。
十水一怔,但很快,他又缓缓地摇摇头:“都不是。莫要问了,阮兄弟……怕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唤你。以后再相见,属下会规矩行礼,不让王妃为难。”
华霜一急:“我哪是怕你惹我为难?我是担心你啊。”
十水倏地一抬头,眼中好像有什么光亮一闪而过,可再定眼望去,又像是平静无波的一潭。
“多谢王妃。属下告退。”十水复又垂下眼眉,拱手行礼之后离开。
华霜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怔愣地难以回神。
不远处。
墨昀壑负手站在帐前,看着有些失魂的华霜,眼眸微不可查地一紧。
而后,他转头像是对着虚空吩咐道:“监视十水。”
一阵微风过后,他才又看向方才的那个位置。
那个位置上,华霜还定定地站在原处。她的样子有些失落,也有些无奈,虽有些看不清具体的模样,但她对离去那人的关心,却是毋庸置疑的。
墨昀壑的指尖不由紧了紧。
当夜,墨昀壑下令,由十水担任前锋,对南国营地发起进攻,务求先发制人。
将军们在一起商议的时候对此并无异议。毕竟十水只是个刚提拔上来的副将,黄头小儿一个,去当个所谓先锋最合适不过。年轻人,自然需要多历练。
商讨完之后,回去墨昀壑便把这个决定告诉了华霜。
原本他做任何决定,只要不真正触及华霜的底线,她都会支持肯定。可这次,她听完之后,竟露出了少见的焦急和不认同。
“喜……十水他只不过是刚刚擢升副将,根本没在战场上做过指挥官,你把先锋的位子交给他,怕是有些不妥。”
墨昀壑的眼眉已经沉了下来,不过他还是继续问道:“有什么不妥?”
华霜却没发现他的反常,语气反而更急了些:“如此重要的战事,就是出一点的纰漏都会满盘皆输。选冲锋陷阵的指挥官这事,一定要三思后行,切莫草率决定啊。”
墨昀壑倏地从座位上站起,高大的身形步步紧逼向她,说道:“你究竟是在关心战事的胜败,还是,只担心他的生死?”
华霜有些错愕地看向他,当看清楚他眼中的不信任时,她竟轻吐了一口气,回答:“都有。说实话,无论对哪一方面,我都做不到袖手旁观。”
墨昀壑没再说话,只是目光清冷。
华霜咬咬唇,想再说些什么。可她也知道,这时候多说了实在无益。
临睡之前,她只再说了一句:“你想做什么便做吧,只要问心无愧就可。我也问心无愧。”
她没看墨昀壑的神情如何,直接阖眼睡了去。
这一觉睡得很沉。
直到感觉身上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她才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模糊地见到外面还是漆黑一片时,她便更为奇怪。
视线转到在她身体上方的“庞然大物”时,她差点惊得叫了出来。
他,他,他……他想干什么?
墨昀壑像个巨型宠物一样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睡了过去。
他的双臂将她整个人环了过来,腿也将她的圈起来,似乎是将她当成了什么所有物。
被压得实在是不舒服,华霜深深喘了几口气之后,便开始推他。不动,再推,还不动,再推……
墨昀壑醒了……
他那幽黑的目光带着些朦胧之意看向她。
华霜“好意”地解释给他听:“你压到我了……”
还没等她说完,身上的人就又重新俯了下去,只不过这次不再是简单地睡觉,而是,埋在她的颈项之间,开始重重地吸·吮。
难抑的酥·痒瞬间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血液也开始在她的体内乱窜。
其实他们虽然同床许久,但那种事做的却不是很多。
曾经那不正经的师父曾拿这事来吓唬过她,说世上的男人本性都一样,食色,性也,个个都如狼似虎。
可自从嫁与墨昀壑,除了那几次粗狂之外,其他时候,他都是尊重她的意愿,就算是相拥着一起入眠,也不会多动手动脚。
所以此时的情况于她来说就更加惊悚了。
墨昀壑……半夜……欲·求不满……求·欢……
想想都会打个哆嗦。
不过现在她也没那时间多想其他了。因为某人的唇和手,还在下移……
华霜本就对他不排斥,况且又想起睡前两人的不快。
算了,由着他去吧,让这位爷高兴可比什么都重要。于是便摊手摊脚地任他摆弄去了。
第二天她扶着腰艰难起身的时候,终于意识到,这种事情上,绝对不能让男人为所欲为。女人一时的心软,就是接下来好几天的腿软!
华霜怒目看向某个终于心满意足的男人。
他倒是真痛快了,可怜她,不仅要承受身体上的不适,昨晚的时候还要努力忍耐,不让喉间的语调溢出。而他这一做,就到了蒙蒙亮……
墨昀壑根本不介意她的“瞋视”,他只上前,在她额角上轻轻印了一个吻,低沉磁性的字句滑过她的耳尖:“累的话便再睡一会儿,等我回来。”
华霜脸不由一红。
这男人,真是……不正经。
而在墨昀壑真正走了之后,她才终于想起。
今日是出兵攻打南国军队的日子,他让她等他,是从战场上回来……
——
这场战斗并没有持续多长的时间。
华霜听到外面有人来禀报的时候,正在给墨昀壑缝补一件外袍。
听到突兀的声音之后,她的手一抖,针尖便刺入了她的指背,鲜红的血珠跳了出来。
士兵汇报完之后,她也终于收起针线,把衣服也放入了原处。
其实战争远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残酷。
只不过是一人伤了,一人死去了而已。
她站起身的时候,脚下踉跄了一步,惊得旁人忙想上前去扶住她。但华霜却摆摆手,示意开路。
该面对的,不管中间经历了什么,都要勇敢面对。
军医正在为墨昀壑包扎胳膊上的伤口。刀口很深,几乎已经见了里面的白骨,看得出下手的人根本丝毫不留情。
上药的过程应该很疼,但墨昀壑却没皱一下眉头。军医见状,擦了擦有些汗湿的额角,手上的动作还是继续下去。
华霜进去之后,看到这番情景,就知道,别人肯定又误会了他的想法。
他没表现出痛苦,不代表,他心里真的不痛。
她轻步走上去,接过军医手上的纱布和伤药,亲自轻柔地涂抹在他有些狰狞的伤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