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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馨香萦绕满怀,景止身形一僵。
“我,我不知道。”一向从容淡定的景止,此刻就像一个刚刚遇到心爱的姑娘的毛头小子一般,颇有些不知所措地道。
秦云笙放肆的大哭着,眼泪肆意的在脸上流淌。
渐渐地,渐渐地,秦云笙由大哭转为了啜泣,再慢慢地就变成了哽咽。。。。。。
秦云笙好似受惊了的孩子一般,窝在景止的怀中慢慢地睡去了。
景止紧紧地抱着秦云笙,目露柔情之色。
而远处,花开正好,仙禽盘旋,一切美好如初——
两人就这么相拥着,一直到了夜里。
姣姣的明月光打在伊人脸庞,一阵和风轻轻地吹过,景止抬手将她额际的一缕青丝拢到了耳后,看着秦云笙闭着眼睛的乖巧模样,眉眼微微的软化了下来,目光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一双璧人在月下,倚着满树梨花相拥,真真是一副绝美的烟雨水墨画。
然而就在这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般美好的情景,太监尖哨的嗓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刺破了夜的宁静,“王爷,王爷,皇上要召见您。”
景止微微蹙紧了眉头,看着对自己卑躬屈膝的太监总管,冷冷地道:“谁让你进来的?”
太监总管德全刚踏入院子,刚想要笑意盈盈的跟景止施里,没想到却是当头就碰了一个软钉子。景止素来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都是礼让有加,德全自打跟在景康帝身边起,就还没有见过景止发脾气呢。
这会儿陡然的听到景止这语气,顿时怔住了,不由得看向了景止,讷讷的唤了一声:“王爷——”
刚喊了一声,德全就瞧见了景止怀中抱着的秦云笙,心中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的脸上忍不住就露出了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原来是因为自个儿这时选错了时机,打扰了王爷与佳人独处了,王爷心中烦闷,自然要发之于外了。
德全想着不由嘿嘿笑出了声来。
景止听到德全不怀好意的笑声,眉心拧的越发的紧了起来,“你在笑什么?”
德全忙住了嘴,低着头道:“没,没有,奴才没有笑什么。”
怀中抱着亲云笙,景止自然是没有时间陪德全周旋,于是径自了当的问道:“既然没有笑什么,那你来究竟是所谓何事?”
德全这才是想起了正事,于是忙抬起头来,朝景止深深的一揖道:“回王爷,是皇上,皇上要召见您,说是西南灾情已稳定,想要邀您一道商量如何给诸位太医们办个庆功宴呢。”
景止闻言,微微颔首,道:“我知道你,你先下去吧,你跟皇兄说,我一会儿便到。”
德全连忙低下头去,道:“是,奴才遵命。”
景止淡淡颔首。
低头的瞬间,德全偷偷地斜瞥了一眼景止怀中抱着的秦云笙,奈何伊人青丝遮挡,面目不甚清晰可见,于是德全也只好暗暗地失望地叹了口气,朝景止一揖道:“王爷,奴才先告退了。”
听着德全的脚步声越走越远,景止低头看了一眼睡得正酣的秦云笙,叹了口气,腾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呀,就是个小懒猪。”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的宠溺与温柔。
旋即依依不舍得将她放在了梨花树下。
借着月光,看着秦云笙精致小巧的小脸,景止失笑一声,“终归还是赢不过你,还是你心狠。”
秦云笙的睫毛微微的颤动了一些,一阵细微的鼾声传来,景止忍不住又笑了一回。
“好了,我不说你了,在这么下去,我可是真的走不了了,我先去了,免得你一会儿还要骂我非礼你。”景止站直了身子,旋即衣袖一甩,朝院子外头走去。
景止的脚步刚踏出门前,却又蓦地顿住了,转身又回到了秦云笙的身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了下来盖在了秦云笙的身上,轻轻地揉了揉秦云笙的发丝,道:“你呀,真是一刻都不能让人放心。好了,我去了,你也快些醒吧,这里天气凉,你若是在这里睡一夜,怕是得着凉了。”
景止言罢,莞尔一笑,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整个院子彻底宁静了下来,知了在声声歌唱,远处伊人正酣眠无梦。
也不知是过了多长的时间,秦云笙才幽幽的醒转了过来。
满天星光打在脸上,秦云笙微微蹙了眉头,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因醒着的时候哭的太用力,如今头脑之中气血不通,郁结堵塞于脑中,疼痛宛如万蚁啃噬一般令人承受不能。
秦云笙素手搭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眉心拧在了一起,蹙成了川字。
“这里是哪里啊?”秦云笙四处望了望,眼神中一抹茫然的神色闪过。
望着漫天的星辰,满树雪白的梨花,秦云笙眨了眨眼睛,低首借着月光看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裳,眉头越发的拧紧了,愣怔了少顷才清醒了过来。
闻了闻衣袖上的冷冷梅香,秦云笙犹自喃喃低语了一声:这是景止的衣服。
秦云笙的脸色有些古怪,须臾,嗖的一声将景止的衣裳丢在了地上,宛如受惊了的兔子一般,突然地就从地上跳了起来。
“景止的衣服怎么在这里?”秦云笙看着丢在地上的披风,目光之中有些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唤声:“小姐,小姐不好了。九姨娘她,她在夫人的灵堂里边闹开了!”
秦云笙一听这话,连忙转头朝玉湖看去,“怎么了?”
玉湖跑的甚是急促,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秦云笙的眼前,双手极为不雅的搭在膝盖上,重重的喘了两口气,道:“小姐,不好了,九姨娘她疯了,在夫人的灵堂之中大闹呢。”
秦云笙看着玉湖,蓦地握紧了玉湖的双臂,不可置信地道:“你说什么?”
玉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回,回小姐的话,九姨娘疯了,正在奴婢的灵堂里大闹呢。”
秦云笙的双手越收越紧。
“李梧,你竟然还敢有如此大的胆子!”秦云笙的目光顿时沉了下来,“我娘亲活着的时候,你千方百计的折磨她,如今她死了你还想让她不安宁,你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秦云笙一甩衣袖,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且细细的跟我说来。”
玉湖朝秦云笙一福道:“小姐,是这样的,一个时辰前,奴婢正在给夫人烧香呢,这不知怎的九姨娘突然就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刀子乱扎人。口中还大声地嚷嚷着说是什么夫人没死,她现在就亲手要杀了夫人。”
秦云笙听着玉湖的话,手中的气力就越发的大了起来,直把玉湖掐的嗷嗷直叫。
“小姐,疼,疼,疼。您轻一些。”玉湖忍不住往后退缩了几步,都被秦云笙掐出了眼泪。
秦云笙看着玉湖几乎皱在一起的痛苦表情,这才发觉是自己手下的气力大了,连忙松了手。
玉湖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面揉着自己的肩膀,一面焦急地说道:“小姐,你快去看看吧,九姨娘她真的疯了。”
“疯了?”秦云笙笑了一声,道:“我看她那不是疯了,怕是她一开始就是想要我娘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秦云笙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真是可恶!如此心思歹毒的恶毒妇人,活在这世上,可真是耻辱!”
“那小姐,你快去看看吧。九姨娘她真的是疯了,奴婢几个人都控制不住,小姐,您若是再不去,怕是夫人的灵堂就要被九姨娘给掀翻了。”玉湖焦急地脚不沾地,看着秦云笙无助地说道。
秦云笙微微颔首道:“好,那你快些引我去看看。”
“是,小姐。”玉湖的脸上露出了一点欢喜的神色,她连忙朝秦云笙一福道。
两人匆匆忙忙的走出了院子,遗留下了景止的衣衫在梨花树下,一阵和风吹来,衣衫飘飘。。。。。。
秦云笙随着玉湖去到了灵堂之中。
刚走到院落的门口,秦云笙就已经听到了九姨娘疯狂的大笑之声:“我要杀了那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那个贱人!”
秦云笙眉心拧紧成了一团,她连忙加快了脚步走进屋子中。
此时,屋子之中已经一团遭,丫鬟奴才们追着九姨娘跑着,但是碍着她手中的刀,却又不敢近身,只能追着她满院子的跑。
而九姨娘,则是披头散发的挥舞着刀,状似疯妇,神情得意的大笑起来,“哈哈,那个贱人被我杀死了,已经被我杀死了!”
九姨娘身着白色的里衣,披头散发的模样,好似是从地狱之中爬出的厉鬼一般,光是看着背影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
秦云笙看着这般模样的九姨娘,目光中寒光一闪,快步朝着九姨娘走了过去。
“我为我刘氏报了仇了,哈哈哈,我终于为我们一族报了仇了,我的大仇终于得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