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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姨娘双手举起朝向着天空,大笑着呐喊,手中的刀光乍现,一抹刺眼的光亮晃过众人的眼睛。
秦云笙看着九姨娘那疯疯癫癫的模样,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这个毒娼妇!”
快步走近灵堂之内,秦云笙冷冷的看着九姨娘,负手而立,板着脸的模样,不威自怒:“李梧,你好大的胆子!你在我娘亲活着的时候折磨她也就够了,如今我娘亲已殁,你竟然还有胆子去扰了她的安宁!”
九姨娘敲也看到了秦云笙,顿时目光之中流露出凶狠的神色。
“贱人生的孽种!小贱人!”九姨娘恶毒的啐骂着秦云笙,刀子在手中飘若惊鸿,动若游龙,好似玩出了花一般的好看,其中还带着致命的锋利。
秦云笙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一个人能够将这小小的匕首用的如此地漂亮,一时忍不住就怔住了。
这一愣怔,正好给了九姨娘一个可趁之机,她刀锋一转,转眼明亮的寒光就已经到了秦云笙的眼前。
一阵冷冷的刀风擦着眼睛而过,秦云笙如梦初醒。
看着九姨娘杀气腾腾的眼神,秦云笙的神情一凛,身子往后一仰,腰腹弯出了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弧度,柔软的身躯好似柳枝一般弯了下去,快速的躲过了九姨娘的攻击。
九姨娘眼见自己的刀刃从虚空之中划过,有些气恼了,于是动作不由得也就加快了些许,声音颇为尖哨地啐骂了一声道:“小贱人!”
秦云笙蹙紧了眉头,只觉得她的声音颇为得聒噪恼人,连连闪躲着她的招数,手下的动作也不停,双手宛如蝴蝶一般的优雅的转了一下,手中便出现了几根细小的梨花针。看准了机会,回首一甩,九姨娘只是觉得眼前几道寒光乍现,旋即胳膊,膝盖处便是一痛。
仿佛被扎漏了的绣球一般,浑身突然被莫名的抽干了气力,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软倒在了地上。
“小贱人,你对我做了什么!”九姨娘瞪大了眼睛,目光凶恶地看着秦云笙,嘶吼道。
秦云笙紧紧地抿着唇,冷冷睥睨着她,看着九姨娘挣扎的模样,嘴角扯了扯,语气凉薄地很,她淡淡说道:“九姨娘,你没有资格在我娘亲的棺木前闹!”
旋即,小手轻轻抬起,娇喝道:“来人,把这个闹事的毒妇给我拉下去!杖责三十大板,不得有误!”
一旁看着秦云笙尔人颤抖早已傻眼的粗使婆子此刻连忙回了神,大声的道:“是,秦小姐,奴婢遵命。”迅速从一旁站了起来,朝九姨娘走过去,几个人架着九姨娘将她抬了出去。
九姨娘一直奋力的挣扎着,朝秦云笙大喊道:“小贱人,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和你娘那个贱妇都杀了,把你们都杀了!”
秦云笙静静地看着九姨娘,目光仿佛一潭秋水一般的深沉,平静无波。。。。。。
转眼,七八日过去了,程氏早已经到了下葬的时候。
自打秦云笙送走了程氏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除了必要的三餐和打理日常起居之外,秦云笙的房间就再也没有人能够进去过。
秦云笙就这么一直把自己关着了数日,直到宫中突然传来圣谕,她不得已才出了门。
走在阳光下,秦云笙抬头望着刺目的阳光,素手挡在眼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一切都过去了。。。。。。
她在心底这么暗暗地告诉自己。
“秦太医,接旨吧!”就在秦云笙正在安慰自己的时候,一阵尖哨的嗓音从耳边响起,秦云笙抿了抿薄唇,抬头望着来府中传话的太监。
那太监头戴着翎羽帽,秉拂,双手将圣旨递到了秦云笙的跟前,笑容之中颇有些讨好的意思。
看着太监手上那明晃晃的诏书,秦云笙抬起手,神情恍惚了一瞬,才道:“多谢皇上隆恩。”
太监颔首,颇为有理且恭敬地问道:“那秦太医,您现在是跟着奴才一道进宫呢,还是等到午时皇后娘娘用过了午膳之后再前去呢?”
秦云笙紧紧地握着那圣旨,道:“小女愿随公公一道入宫为皇后娘娘诊治病情。”
那公公闻言盯了秦云笙一眼,点了点头,道:“那姑娘请上马车吧。”
秦云笙的脸上保持着雍容得宜的笑容,纵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却也并不影响秦云笙的气度,她淡淡颔首,朝太监施了一礼,旋即在婢子拉开车帘子的动作中,步态优雅的踏上了马车。
看着秦云笙上了马车,太监也连忙挥挥手,朝身后的奴才们示意道:“该走了。”
“是。”
话音落下,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宫走去。
马车稳稳地朝着宫中驶去。
秦云笙坐在马车中,微微地阖起眼睛假寐。耳听着马车轮子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心中的思绪飞速的旋转开来:皇后娘娘为什么要昭她进宫?宫里有那么多医术高超的太医,她如果真的生病了,为何不直接找宫中的老太医诊治,这样岂不是更为方便许多。
皇后娘娘为何还要这么大费周折的,来皇宫外请她这个半吊子的太医去给她诊治,这实是不合常理呀。
秦云笙紧紧地抿起唇,这般想着想着心中突然地就是一个激灵:不对,这事情之中一定有诈。
蹙紧了眉头,秦云笙重重地咬着唇,不知不觉地便将指甲嵌进了肉中,手心之中顿时几个青青紫紫的月牙儿印。
就在秦云笙正心事重重的时候,马车外突然传来了公公尖细的声音,“秦太医,皇后娘娘的椒房宫到了。”秦云笙才匆匆收拢了神智。
掀起车帘探出头来,朝这太监道了一声:“小女知道了,多谢公公提醒。”言罢,朝着太监展颜一笑。
太监看着秦云笙的这笑容,如此的灿烂,忍不住也会以她一笑,“哪里哪里,秦太医过谦了。”
秦云笙由侍女扶着下了马车,抬头深深地看着那气势恢宏,造型精致的椒房宫,忍不住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她没有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还会来到这个地方。
闭上眼睛,过去的那些细碎凌乱的记忆在脑海中一一闪过,秦云笙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小手。
“秦太医,咱们走吧。”那公公看着秦云笙站定在那椒房宫,以为是她“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次进宫看傻了眼,不由抿嘴一笑道。
秦云笙看着太监那略有些轻蔑的眼光,心中便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却也不点破,只是淡淡的朝她笑了笑,道:“好,有劳公公了。”秦云笙说着,就从衣袖里拿出了几锭金子,放到了太监的手中。
这是进宫避免不了的,破财免灾,日后她还要在这宫里搅动风云,不收买人心,怎么可能会站得稳脚跟呢?
看着那太监含笑收下了,塞到自己的衣袖里,道:“姑娘客气了。”
可这手下的动作却是一点也不含糊,将那金子快速的收纳到自己的衣袖之中,他朝秦云笙示意道:“姑娘这边请。”
秦云笙将太监的那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淡淡的一笑,移开了目光,极优雅从容地道:“公公客气了。”
两人说着一道进了椒房宫。
立在宫外的太监看到了秦云笙的身影,连忙跑进了里头汇报。
按照惯例,未得传唤之人,需得在宫外跪等。于是秦云笙刚走到宫门口,便停住了脚步,纵然宫门打开着,她却也没有往里头踏进半步,盈盈的跪在门槛边,静心等着。
须臾,太监尖哨的嗓音从宫内传来,“传秦氏太医秦云笙晋见!”
秦云笙才站起了神来,跟上了那传唤的太监。
那传唤的太监替秦云笙引着路,一会儿越过长廊便到了皇后所居住的寝房。
刚走到寝房门口,一阵温醇的檀木香就悠悠的从门中传来,秦云笙闻着那檀木香,过去的记忆宛如流水一般,纷至沓来。
秦云笙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张让她又惊又怕又敬的脸。
那是皇后的脸,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仇人之一。
秦云笙闭着眼睛,面对着寝房,眼前渐渐地勾勒出皇后的眉眼,仪态端庄的坐在凤榻上,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喜爱的猫儿的毛发,几乎是看也不看秦云笙,态度颇为得轻蔑。
秦云笙跪在她的跟前,八月伏暑天,正是热气打头的时候,秦云笙跪在太阳照射的最为厉害的那块地方,热的发晕。再加之,初次见到皇后的畏惧和敬畏之心,秦云笙只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晕了过去。
就这么煎熬着不知等了多久,才听到皇后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你就是景瑜那孩子口中所说的非他不嫁的那个秦姑娘?”
秦云笙低垂着头,闻言以为是皇后满意对她甚是满意,想着终有一天能跟景瑜结为夫妻,面色上就忍不住露出了一点喜色,连忙说道:“是,正是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