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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了。.本来大张旗鼓而来,路上却遭到刺杀,然后到了地方,居然见到这女的身边有个不声不响的保护伞。
这赵佶又是怎么回事,在宫里面这些人汇报此事的时候,在旁边看着不声不响的,居然提前赶过来。
那领头的官员忽然想起来高太皇太后允诺自己来捉人时那玩味的目光,顿时狠狠的打个激灵。
当夜,那官员想到了,临行前,高太皇太后有一道密旨,封在蜡丸里,叫他们到了再看。难道,那老太婆真的料到会有这个可能?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不成。
那官员打开了蜡丸,里面却是叫他们便宜行事,查看江嵋的身边,有没有不轨之人,最重要的是,江家有什么男丁!
这命令一下,却是叫这批官员栓死在江嵋这边了。
要说这杨家,也是邪性,闻说去年时候,去了本来顺风顺水的吴处厚,结果给陷在那边,至今没回来,跟辞官流放有何区别。今年自己这批人会不会又陷在里头。这可是本来看起来大有作为的行动啊,临了弄成这样?
顿时那批当官的,暗地里好几个后悔的。
家里的蔡确和杨渔之几个,却是安安稳稳,看那群官员来了先是拜访家人,接着并不说什么废话,就住了下来。他们二人也无暇他顾,基本上每天都会在城里度过,和人商量蔡堤和把那些盐碱地变成良田的事情。
时间忽悠到了二月底,再不走却是不成话了,家里面和赵姑父说好了,要和他当面辞行过才走的。.而且家里的饭馆儿虽然有几个得力的人看着,但是江嵋终究是不怎么放心的。
但杨渔之总想着,再多呆一天,看见这块地的规划图出来,再多呆一天,和蔡确商议好苏堤上种什么花草,再多呆一天,却是人家践行的,等践行完再多呆一天,因为那边的水车图出了纰漏,只有杨渔之隐约记得哪本杂记里有看过原图的,就开始找,一下子又浪费了三天,而后杨渔之又怕别的图上出漏子,一张张检查过,再嘱咐过,忽忽快一个月过去了。
时至三月,惠州都到了夏初。恋恋不舍的杨渔之才和江嵋领着两个孩子回家。来的时候加上随行的人,也才七口,回来却浩浩荡荡二十几个,原来是那些调查江嵋巫蛊案的官员以及赵佶和他的下人全部跟上了。
那些官员江嵋晓得他们做什么的,眼下看他们却避而不谈巫蛊的事情,反倒心里生疑。孙潮安给自己报信,是绝对没报错的,那他们这种萎缩的态度,甚至看着自己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的探究,又是为何?
这些事情江嵋搞不懂,索性不去多想。
路上杨渔之牵挂着那蔡堤,不停的和江嵋说着:“惠州五个湖,却是比苏州的三片水色要好些,到时候堤坝建成,加之旁边的水渠开完,一道道河网小溪连起来,天气也较之苏州暖,几乎常年有绿,唯一不美的,是见不得雪,不过却别有风味。恩,我和恩师说了,在那里种上一湖荷花,包给乡农伺候,也能给他们多点来钱的地方,更加是一个美景。”
江嵋一笑,道:“是了9能在里面养上鱼儿,种了荷花鱼儿就多了。我看啊,这里湖面比起来苏州大了起码五六倍,还能……”
话到此处,江嵋却忽然闭口。她这辈子可是没到过苏州的,这话说得却是漏了。杨渔之兀自不觉,笑道:“还能怎么了?”
江嵋笑笑,给自己圆话,道:“我是没去过苏州的,不晓得那西湖是什么模样。那西湖,像是苏东坡去年新写了一首诗,叫什么欲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后,才叫的西湖吧,我听了得趣,才专门找了传记看看,那七八倍也是自己瞎猜的,后面的想法,当然做不得准了。”
杨渔之哈哈一笑:“什么做不得准!你是怪我没带你出去看西湖风景了!七八倍算的什么,蔡堤可不是仅仅做这一处湖,而是把五个大湖全部汇联,再把里头淤泥整治出来,做成肥料给那盐碱地使。加之别的地方挖掘的河道汇流,到时候十倍都不止于那杭州的西湖。”
江嵋哦了一声,有些疑惑:“这么大的工程,可是难办。惠州又不比别的地方繁华,人口荒疏,可是难办。”
杨渔之一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老师早和地方上那些官吏讲好了,到时候这惠州嫱湖四周,山上的千里桃花源,湖里的万里荷花荡,还有那新开垦的数不清土地,都给肯养的乡农种,不收租子,待十年后养好了,再征粮钱。这些地界都太大了,光是本地的财主,是分不过来的,一下子便让许多没有土地的佃农都有了归处,来年若是别地有饥荒,还能收留流民。”
江嵋听得瞪大眼睛:“不用粮钱,那率天之下,莫非王土,朝廷追究下来,可是要掉脑袋的。”杨渔之一笑:“这些本来就是荒地。再说了,不征银钱,却是征徭役的。农活也不是一年四季都干,谁家种的地多少,就得负担多少开垦的徭役。”
“啊!”江嵋顿时茅塞顿开,原来是许了个空头诺言,叫那些乡农们来参与开荒,前几年收成肯定是不好的,恐怕连温饱都顾不住。真正得利是后几年。等十年后盐碱地变成肥沃土的时候,朝廷又要把这些田变成官田了!真真是好计策。不过对这时代的老百姓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大的好处了。
而且纵然这些良田变成了官田,还是需要人种的,到时候这些佃农自可以留下来,不过能减免银钱的徭役,又恢复成以往的交银钱谷粮罢了。
但是在那些官员的眼中,这可是不简单的一件事情,在政绩上来说,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情啊!
江嵋一想到现在路上看到的这些白花花不能种的荒地,在不久后就会被犁开,到时候混合了湖里面挖出来的淤泥,然后中间开了沟洫,引来清水,一遍遍冲洗灌溉。第一年长着营养不良的艰难幼苗,第二年逐渐攒高的粟米苗精神健忘,到第三年第四年,已经为安全成了大片的绿地毯……何其壮光。顿时心里就澎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