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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北国,万木争相彰碧翠,桃红柳绿暖风醉,最是怡人的时节。.
奕云处理完战事后续,同墨北晟一起回京述职,随后便赶往北国,无心欣赏沿途的风景,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往北国。
公瑾赐早早地派人在城门口迎他入宫,途中便告诉他落霞姑娘已经醒了,只是不知为何前尘尽忘,骆神医也无法确定这是永久的还是暂时的,不过好在她的命已经保住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奕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只要落霞没有性命之忧,他便放心了,这时候的他并没有想到失忆的落霞竟然会让他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失落和酸楚,也体会到了当初落霞在旁看着他同海棠亲昵的苦涩。
落霞被安排在皇宫里一处安静的宫殿,离骆从寒的居所十分近,方便他为她每日看诊。不只是不是因为落霞醒来时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骆从寒,竟然对他有种难以解释的依赖,只消一刻工夫见不到他都会焦虑害怕,弄得骆从寒白日里也会在她房中陪她下棋,或是看书。
从寒喜欢看书,落霞又安静,常常好奇地偷看从寒,他却可以继续淡定自若地看他的医书,半点都不分心。
“从寒。。。”落霞忍不住开了口,歪着脑袋看起来十分天真的样子,见他终于抬头看自己,显出了几分高兴,“我什么时候能下床?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想晒晒太阳。”
骆从寒沉吟一声,点点头走过来,“那我陪你去外面坐一会儿,但是你现在身子尚弱,只能在外面呆一会儿,要是吹了凉风,很容易着凉发烧。”
听到能下床去院子里走走,落霞喜不自胜,急急地掀开软被,便要下床。
“你等一下,我让宫女来给你穿一件外套。”说话间他已经走到外间让宫女进来服侍她更衣,又吩咐宫女在院子的长塌上垫起了厚厚的毛毯。
折腾了一会儿,落霞才终于躺在塌子上晒起了太阳,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终于能下床了,我都快闷出病来了。”
“你身子弱,又中了毒,若是不好好调养,日后落下病根就麻烦了。”说话间,宫女已经拿来了汤药,落霞立刻皱起了眉头可怜兮兮地望着骆从寒,表达了自己对这些汤药的厌恶之情,可惜骆从寒是个十分尽责的大夫,压根就不理会她的排斥,将小碗递给她,认真地说道,“良药苦口,喝药吧。”
“从寒,你喝过自己开的药么?真的很苦。”落霞巴巴地望着他,一脸的嫌弃,还将小碗伸了出去,骆从寒并不伸手,只是淡淡地扫了她一眼,轻声问道,“那你想在床上再躺半个月?”
“。。。”是可忍孰不可忍,为了不用再整日躺在床上,落霞决定自己还是要识时务一些,不然骆从寒这个神医可是十分尽责的,而那些宫女更是将她看得牢牢地,谁都不许她下床走动,都说是骆神医交代的。
落霞饮尽苦哈哈的汤药,从寒立刻递来一粒糖,方才解了落霞口中的苦涩。
“对了,皇上说奕云来北国接你。.”骆从寒看着她,“你还记得他么?”
“不记得,他是谁?”落霞眨眨眼,有点好奇地问道。
骆从寒沉默了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们的关系,落霞是他的病人,她醒来时因为失忆的事消沉了好几日,后来只要回忆从前的事就会头痛剧烈,如今从寒也不勉强她回想从前的事。
“你见到了就知道了。”骆从寒想了想,如实回答。
“他。。。就是奕云么?”落霞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带着几分颤音,面色刷地一白,猛然抓住一旁的从寒,捏得死劲。
“落霞,怎么了?”照理说,就算忘记他了,也不该是这样恐惧的表情吧。
她尚未回答,奕云就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他朝骆从寒微微颔首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看向落霞,失忆的她和平时确实不太一样,看着他的目光里竟然带了几分防备和好奇,奕云的视线落在她抓着骆从寒的手上,微微一闪,并不说话。
“你是。。。奕云公子?”落霞说话时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奕云眉心紧皱,她动了动唇,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反而偎向了从寒,奕云面色一沉,她便抿唇不语,沉默地望着他。
“我可以和她单独说几句话么?”这话,奕云是对一旁的骆从寒说的,虽然说得十分礼貌,但是话语中的强硬谁都听得出来,骆从寒自然知道奕云是落霞的心上人,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也知道他是焦急赶来的,点了点头便站起身来。
“从寒。。。”落霞却将他的手抓得更紧,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像是个被抛弃的孝似的。
“我还有些事要去处理,晚些时候再来陪你,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以前的事么,他同你认识很久了,也许你可以问一问她。”骆从寒轻声安慰了几句便离开了。
他离开之后,奕云和落霞便有几分尴尬,尤其是落霞,时不时抬头望一望奕云,却又不敢说话,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
最后还是奕云忍不住了,坐到原本骆从寒坐的位置,淡淡地开口,“你怕我?”
这层认知竟然让他心里有了几分不舒服,奕云自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只是单纯地觉得被她如此防备的感觉很不舒服,他见她不说话,复又问道,“为什么怕我?”
落霞摇摇头,眼底带着几分清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怕你,可是看到你。。。”
心里就有一种窒息感,压抑在心头,让她整个人都很不舒服,可是这样话她却不愿意告诉他,尤其是看到他眼底闪过一抹受伤,她心里的闷痛便更厉害了。
“你身子怎么样了,身上的毒都清了么?”奕云见她面露为难,也不勉强她,随口提了一个话题。
“恩,从寒说我已经没事了,不过还要再调养一段日子。从寒还说我身子底子不错,虽然中毒颇深,但是日后好好调理就没事了。”像是说起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落霞笑了笑,“从寒给我开的药可苦了,不过他说只要再喝几天,以后就可以吃药膳了,从寒准备的药膳很不错哦,味道极好呢。”
开口闭口的从寒,让奕云皱紧了眉头,说不清心底的不悦。
落霞虽然失忆,但是看人脸色的本事还是在的,她说了几句便发现奕云脸色难看,嗫嚅地问道,“你在生气么?”
“你很怕我生气么?”奕云眯起眼,细细地问道,“你跟骆从寒说话,也这般小心翼翼么?”
“当然不是,从寒脾气好,我自然不会怕他了。”落霞回答地十分坦然,又见奕云面色沉了几分,动了动唇,不敢再说话。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很难过你把我忘记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涩意是哪里来的,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落霞望着自己的目光里只有陌生,他的心竟然如被针刺一般的隐痛。
提到这个,落霞才好奇地问道,“从寒刚才说,我们以前就认识了。。。”
奕云猛地站了起来,极为不悦她句句话都提到骆从寒,见她面露胆怯地望着自己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又重新坐下来,“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我没有怕你。”落霞摇摇头,咬了咬唇,旋即说道,“我们从前。。。是什么关系?”
瞧着她咬着唇面上带着几分疑惑的模样,奕云竟然脱口而出,“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而这句话,不止吓到了落霞,更吓到了奕云,他倏地蹙眉,仿佛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说出这么唐突的话。
“可是你,不喜欢我。”落霞扁扁嘴,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狐疑地问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娶我?”
这下子,轮到奕云惊讶了,他奇怪地打量落霞,她明明失忆了,可是为什么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若是喜欢我,那你看我的眼光里就不会带有试探。”她是失忆,不是变成弱智,该有的观察力还是有的,落霞眨眨眼,又说道,“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寒刚才同我提起你的时候,表情很奇怪。”
奕云抿抿唇,很不满意她两三句话便提到从寒,眼底划过一抹什么,旋即说道,“我们确实有婚约,只是你突然中了毒,才会请叶大夫带你来北国治疗,我事情一办完就来这里看你了。”
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他这会儿便是。
“可是。。。”落霞张了张嘴,还是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她只觉得心底有一股暖暖的欣喜,只因为奕云说的这话。
“没有可是,等你身子好了,我们就回靖国成亲。”奕云打断她,虎着脸,见她一脸难色,冷冷地沉声问道,“有什么问题?”
落霞缩了缩脑袋,只觉似乎哪里不对,可是被他这么一盯,似乎也只有点头的份了。
“啊啾”她掩了掩嘴,打了两个喷嚏,下一秒身子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拉紧男子的前襟,狐疑地望着他,从下而上地看他,竟觉得他很好看,菱角分明的五官竟让她有了几分沉醉。
“外面风大,去房里休息吧。”奕云拦腰抱着她进屋,也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会如此反常,眼下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将她送回房里休息,便就做了。
她微有乏意,半闭着眼躺在床上,奕云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并未放开,“累了就睡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不用了。”他在这里,她应该睡不着吧,不知道是不是以前不习惯旁边有人的关系,她从醒来之后每天晚上房里都不能有人,否则她便睡不着。
“你快睡。”奕云沉声回了一句。
落霞暗暗叹了一口气,这个男子真是霸道,不过初见面她便知道自己定然呦不过他,便也不再说话,闭着眼睛睡了起来,却未想到不过一眨眼功夫就睡着了,这是第一次身旁有人,她竟然能睡着。
“该拿你怎么办?”奕云抚了抚额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一路走来太疲倦了,今日所做所说半点都没了平日的冷静,如此冲动的样子真是和他平时没有半点相似。
实际上这段日子他想了许多,时时担心落霞的毒,经常会在不经意间想到她曾经说过的话,或是偶尔的一个回眸浅笑,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她放到了心里了,从前落霞一直都在身边从不也觉得什么,后来落霞不在,他总觉得好像缺少些什么,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有几分头疼。
如今见到了她,他才有种踏实的感觉,他望着她清秀的睡颜,只觉一阵疲倦袭来,竟也依着床边睡着了。
而在门外有三个人影,影影绰绰,若隐若现。
“刺激奕云,让他吃醋,这样的办法有没有效啊?”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狐疑。
“你这是在怀疑朕么?”又是一人故作严肃的声音。
“只是提出正常的质疑而已。”那人一本正经地回答。
“从寒,你怎么说?”那人怒了,转头对立在他们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男子。
“啊?我不知道啊。”
“。。。”
公瑾赐傲娇地想,以他对女人的了解来看,落霞十有八九不会真的对奕云一点印象都没,如今看来不正如他所料么,用从寒和落霞这段时间的熟络来刺激奕云,只是不知道奕云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料喜欢落霞了,只要他对落霞有一分情意,就算他自己不知道,公瑾赐也会让他发现的。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需要旁人的刺激才能使感情升温。
“从寒,你去哪里?”公瑾赐一转头,就见骆从寒要离开,连忙问道。
“看书。”丢下两个字,便不再理会那两个爱凑热闹又八卦的家伙了。
“书呆子。”“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