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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 骆四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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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寒走了几步,便听到一阵喧哗,若是平日里他定然不会停下脚步的,他从来都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不过其中有个声音似乎有些耳熟,眸色顿了顿便想起来是谁,转了方向,往喧闹出走去。.

此人便是海棠,当初她同叶尹一起送落霞到北国之后便住进了皇宫,公瑾赐因为她是清颜的朋友而对她礼遇有加,倒是让不少权臣之女们心生危机,以为她是皇上从宫外带来的女子,见到她便对她百般为难,弄得她十分恼怒。她虽然心性单纯,却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她知道公瑾赐留她在宫里是因为清颜的关系,她这个为客者自然不能太过嚣张跋扈,以免让公瑾赐为难。

落霞昏迷数日,她经常和骆从寒一起照顾她,她倒也没有想得太多,只想让她安好地醒来,这样奕云便不会自责,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和骆从寒相处时间一长,她竟然不由自主地拿他和奕云做比较,却又比较不出个结果来。然后她便发现,骆从寒也是个很不错的男子,他待人接物态度温和,面上总是保持着一抹浅笑,淡淡地疏远,却永远都不会让人觉得难堪,细心又体贴。

这样一来,海棠便茫然了起来,她明明是喜欢奕云哥哥的,可是为什么又觉得骆从寒丝毫不逊色于奕云,甚至在许多地方他比奕云更好,她看到从寒也会有些脸红心跳的感觉。

今日听说奕云入宫,她竟有些怕见到他,便寻了地方躲起来,却不想被今日被太后召入宫赏花的官家女子碰上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的来的消息,知道她是皇上特许留在宫里,并且还是个平民女子,便对她评头论足了起来。

“云锦姐姐你知道么,这位海棠姑娘可是皇上特别允许住在宫里的呢。”一个打扮华丽的女子掩嘴轻笑,对一旁打扮端庄的女子说道,“再十几日便是姐姐封后的日子了,皇上这时候将海棠姑娘留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那被唤作云锦的女子,微微皱了皱眉,朝那华服女子说道,“凌珊,不要乱说话,海棠姑娘是皇上的朋友。”

“谁说不是呢,只是云锦姐姐你就要贵为中宫皇后,这个卑贱的女子就这样大喇喇地住进了宫里,你可知罗澜他们都说姐姐什么么?”那华服女子哼哼两声,“姐姐宽厚,自然不同她们计较,可是她们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宫里的事儿呢,就巴不得姐姐出点什么事了。”

云锦眉眼中流露出几许苦涩,她是相国府的庶女女儿,原本太后属意相国府的嫡亲女儿嫁给皇上,谁料皇帝和太后商量了一番之后竟然决定迎娶相国府的庶女,让群臣都有些看不懂这个皇帝的心思,不过谁都不敢对皇帝的决定有所阻挠,也只好暗中妒忌云锦的好运,也暗暗地看她的笑话,毕竟她在相国府并不是个得宠的女儿,听说相国府的嫡出女儿娴雅如今对她可是恨之入骨了,而那罗澜边和娴雅是好姐妹。

“凌珊,旁人要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好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云锦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为难海棠。

只是凌珊素来刁蛮,又是荣亲王的独生女,一直将云锦当做自个儿的亲姐姐,如今她姐姐尚未封后,皇上便接入一个女子,罗澜她们可是把云锦嘲笑了个够,云锦咽得下这口气,她可咽不下。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长着一副花容月貌就能勾引皇上,像你这样的狐狸精本郡主可是看得多了,你要是敢破坏了我云锦姐姐的婚礼,看我不好好收拾你。”凌珊哼哼两声,眼底满是鄙夷。

海棠本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如今被人三番四次地羞辱,怒气中烧起来,“你们宫里的女子怎么都这般莫名其妙,刚才来了几个人也把我说了一顿,如今又来两个。你们若是觉得皇上做的不好就去找皇上啊,把气撒在我身上做什么,真是莫名秒了。”

“你说什么?”凌珊向来娇纵,从未让人忤逆,如今见她这般不知好歹,上前一步,扬手就要甩上耳光,却是硬生生地被人截住,她疑惑地转过头去,宫里人都不敢惹这个跋扈的主,她爹深得皇上器重,旁人自然也不敢得罪。

“骆四公子?”云锦连忙拉过凌珊,这位骆家公子虽然并无功名官职,但是在宫里当差的人都知道这个宫里有两个不能得罪的人,一个是太后,另一个就是骆从寒,倒不是说他恃宠而骄,反而他素来对人十分温文有礼,上至太后群臣,下至太监宫女,都对他赞誉有加,但是他性子好却不代表皇上会容忍任何人欺负他,他们有着一起长大的情分,再加上他身子打小就不好,皇上对他比对亲兄弟更好。

骆从寒朝云锦点点头,伸手便将海棠拉到身后,温和地望着凌珊,“这里是宫皇宫内院,凌小姐最好考虑一下动手的后果。海棠是赐的朋友,你对她动手那便是对赐的不敬。”

骆从寒的声调极为平稳,甚至在提及皇帝时也只是如平时一般地唤他‘赐’,可见他同公瑾赐的交情有多深厚。

“凌珊不过是孩子心性,还请骆四公子不要见怪。”云锦同样回应地十分和顺,她是知道这位骆家四公子的,因为身子不好而在深宫长大,同皇帝情同手足,她爹特意关照了她若是在宫里碰上他一定不要得罪,否则皇帝绝对不会放过那人。

“云小姐所言极是,在下看到倒也无妨,若是被旁人看到传到赐的耳中,凌家被扣上一顶不敬的帽子,就麻烦了。”骆从寒从袖中拿出一个紫色的小瓶子递给她,“听闻云小姐幼年时落水留下了咳症,这瓶药丸每日睡前服一粒,大约一个月之后就会好的。”

云锦的咳症虽然不是什么大毛病,不过一到刮风下雨的时节便会反复发作,弄得她身子十分虚弱,她爹曾经为她请了大夫也都没有办法让她痊愈,如今她便也习惯了这一身的毛病,倒也不太在意,却是没想到骆从寒竟然会给她这么一瓶药,立刻同他道谢。

“云小姐不必客气,小姐日后母仪天下,身子自然金贵,他日还要为赐延绵子嗣,他早就同我说过封后大典以后为你好好调理身子,这瓶药丸你可以先用着,到时候再一起调理。”骆从寒的面上始终保持着清冷的微笑,不温不火。

凌珊见状,立刻对他道谢,连带着扫了海棠一眼,倒也没再多说,拉着云锦离开了。

“你没事吧?”骆从寒回过神,注视着她问道。

海棠摇摇头,面上略有几分疑惑,“为什么要帮我?”

宫里人都说,骆神医最是菩萨心肠,医者父母心,只要是向他求助的人他都会用心助那人痊愈,可是他又是最清冷淡漠之人,他极少出宫,连他的住处都是最为幽静的宫殿,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打扰他养病,他极少插手多管闲事,宫里能有人请他帮忙的,除了皇帝,便只有太后一人而已。

“没事就回去吧,奕云来了。”骆从寒平静地扫她一眼,然后转身往他的住处走去。

海棠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咬紧了唇,跟了上去,谁知道骆从寒却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海棠便狠狠地撞了上去,痛得她捂着鼻子,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身子一晃便跌倒在地。

“你怎么。。。”骆从寒皱紧眉头见她跌倒在地上,伸手将她扶了起来。

“好痛。。。”海棠委屈地扁扁嘴,小声地碎碎念起来,“哪有人走路突然停下来的?都不知道后面有人么。”

只是刚走了一步,身子又是一歪,她痛得面色发白,盯着自己的右脚,倒抽一口冷气。

骆从寒若有所思地偏头扫了一眼她的脚,没再开口,直接将她拦腰抱起,海棠惊呼一声,被他一句冷淡的‘再吵把你丢下去了’也不敢再说话了,抓着他的前襟,面色微红了起来,她长这么大都未曾同谁这么亲密过,连奕云都没有。

一路到了他的住处,已经惹了不少人的侧目,他不仅是骆家的四公子,更是皇帝面前的第一红人,自然是不少权臣属意的第一佳婿人选,可是他又清心寡欲地很,身边没有侍妾,连侍女都没有一个,弄得那些个大臣也不知道该怎么把女儿送到他身边去。

“公子,这是怎么了?”小路子莫名地望着骆从寒,他们家公子是个慢性子,就连以前梁山王爷发动宫变,公子都照样睡他的觉,一点都不紧张。

“把门口那些探头探脑的人都打发了。”骆从寒淡漠地留下一句话,便拉着海棠进入了房间。

小路子挑眉,他们家公子甚少关心旁人的目光,对他们这里观望监视的人不少,可是公子素来都是秉持着随意的态度,这倒是第一次公子竟然让他动手将那些人处理掉,他忍不住想公子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是谁了,似乎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坐好。”骆从寒将一旁的药箱拿过来,将她的右脚放置在手心,她猛地一缩,他低喝一声,“别动。”

她就真的不敢乱动了,一双美眸乱转,几次欲言又止,张了张口又缩了回去。

“想说什么?”骆从寒褪下她的鞋袜,将那三寸金莲握在手中,心底划过一抹异样,面上却依然平静,扫过她脚裸处的红肿说道,“扭伤了,我给你擦些药。”

“你刚才为什么突然转过身啊,弄得我撞上去。”结果,她欲言又止半天的话,居然是这么一句。

骆从寒内心暗暗叹气,他果然太高估她了,以为她是要问他奕云到落霞那边的事,结果竟然拿就是问了这么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他淡淡地回道,“没什么,突然想起一些事情想跟你说,结果你就这么撞上来了。”

“。。。”所以,这是天灾么?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么?”骆从寒帮她简单包扎了一下,抬头问道。

海棠见他眸子深处的疏远,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像是怕心里的犹豫被他看到似的,慌忙低下了头,“没什么要问的。”

“哦。”骆从寒也不多说,起身唤来小路子,让他去备一个轿撵,再派人去把她的侍女叫来。

见他要走出去,海棠连忙站起来,忘记右脚上的扭伤,低呼一声就要亲吻大地,她甚至闭上了眼睛,咬紧牙关,准备同大地亲密接触,过了好半天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便好奇地睁开眼睛,却望到一张放大的俊容,近看竟然比女子更精致了几分,看得她冷不防地呼吸一滞。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刚给你上了药,别乱动。”骆从寒将她抱到软榻上,叹了口气,大掌握住她的脚裸,微微运气,一股暖流四散开去,缓解了她脚上的疼痛。

海棠抿了抿唇,很认真地问道,“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像云锦落霞那样的女子?温柔体贴,聪明善良,又懂事得体的那种女子?”

这样的话,从海棠口中说出,骆从寒只觉得十分便扭,一直都觉得她被保护地极好,天真单纯,有一颗难得的赤子之心,他看多了后宫女子间的争宠,如今倒是觉得眼前一亮。

“海棠,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云锦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落霞是谨慎细腻的女子,而你则是活泼善良的人,你们是不同的,自然无法比拟。”骆从寒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过我想大概跟奕云有关吧,既然这样,你就该去问一问他的想法,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可是。。。”可是她如今都有些困惑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奕云哥哥了。

“好了,我还有事,我让人送你回去。”说完,头也不回地往一旁的书房走去,只有他自己知道,素来平静的他,似乎有几分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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