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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斌的办公室内一阵寂静。.
看到如此吼叫的水青青,陆文斌忽然沉默了,只是低着头专注的看着手中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晶莹剔透的酒杯中来回的椅,清冽的酒香越发的醇厚。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已经渐渐冷静下来的水青青抱紧了身体,未着寸缕的身体依然感到一丝凉意袭人。她不敢再等着陆文斌的下文,忍着烦躁将衣服勉强穿好,却依然遮不住胸前的春光乍现和脖颈处的红痕,惹人遐想。
陆文斌突然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由于喝的太急,导致一滴红色的酒从嘴角流下,他伸出舌头轻舔,一如既往的勾魂夺魄。暗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向水青青。
“啪——”的一声,一道美丽的弧线从空中划过,那漂亮的高脚杯直接落入了垃圾桶里。
水青青将脖子一缩,她似乎已经可以预见危险的未来。
陆文斌大步走向她,将外套脱了下来搭在她的身上,沁凉的手指划过她的脖颈,惹来一阵颤栗。随之独属于男子身体的气息就传到了鼻尖,一股淡淡的温暖也渐渐传递到冰冷的身体内。
水青青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手腕被死死的扣住。陆文斌一把拉住她,一个用力就拽着她跑出了公司。
正是上班时分,目睹这一切员工们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们两个。
陆文斌拉着水青青直接到了停车场,几乎是飞车上了川流不息的街道。
车停下来的时候,水青青早已面色苍白,连忙打开车门,无力的扶着车尾,蹲下身来几乎要吐了出来。
她再一次的领教到了陆文斌的飙车水平。
陆文斌见水青青这副难过的模样,也不甚在意,只是斜靠在一边的墙壁上,静静的等着她。
恶心感离去之后,水青青才站起身,细细的打量身后的景观。
第一眼的印象,这是一栋极其豪华的别墅,绿化环境极其优美,隐约可以瞧见华丽的喷泉。
她将惊叹收在心底,即使是曾经的水家,也不曾有如此奢华的别墅。.可见住在别墅里的人,一定是非常富有并且舍得花钱的人。
陆文斌再次拉起水青青的手,带着她伊伊绕绕,直奔别墅。
一路上依稀可见到铺的平整的草坪,甚至还有一个小广场,上面竟然飞着鸽子。
“这么好的别墅,竟然没有泳池,真是可惜了。”水青青随意嘀咕了一句,四处打量着,原以为设施完善的别墅,美中不足就是缺少一个泳池而已。
陆文斌听到之后,猛然顿住脚步,回过头死死的盯着她。
水青青根本没想到陆文斌会忽然停下,一个不稳就撞到了他的肩膀上。揉着有些疼痛的额头,愤愤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却不期然对上一双犀利的眼眸。
那双眸子里注满了无限的哀伤,就像一只受伤的孤狼一般,无助彷徨还有绝望。
水青青只感到一阵错愕,这是陆文斌在她面前,第一次流露出这种恨意。
“以后,有陆家人在的地方,就不会再有泳池。”陆文斌的声音近乎呢喃,收敛起哀切的目光,只是专注的注视着一旁宽阔的广场,乳白色的鸽子展翅飞起,落下几根羽毛在阳光的投射下,发出好看的光芒。
终于来到了一幢三层的小洋房前,陆文斌拉着水青青走到了底层左手边的第一间,轻轻的扣了扣门。
水青青正惊异有人家竟会把卧室设立在底层,就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声传来。“进来。”清冷的声音,似乎带着几分低落。
陆文斌推开门,将水青青朝里面一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具体摆设,所有的窗帘全部都拉了起来,一丝光线都透不进来。通过从房门摄入的光线,隐约可以看到落地窗的位置坐着一个人。
“啪——”房顶上的灯被打开,屋子一下子变得明亮。
水青青抬起手遮住这刺眼的光芒,一时之间眼睛还难以接受这样的强光。
“水青青,看清楚了,这就是你们水家做的好事!”陆文斌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直直的指着落地窗前的人影,声音低哑,却难掩其中的疲惫和低落。
水青青下意识的抬起头,眼睛瞪得大大的,这才瞧清楚那道人影。那个人背对着他们坐在轮椅上,听到说话声,轮椅也转了过来。她才瞧清楚,轮椅上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和陆文斌有几分相像。
“这是我母亲。”陆文斌用力搂着水青青的腰肢,似乎要将她声声扭断,一步一步拖着她走进了那个女人。
水青青这才看清楚轮椅上女子的轮廓,乌黑的发挽成一个发髻,显得一丝不苟。身上也是一身干练的套装,很难想象一个残疾人,竟然会有如此的穿衣风格,就像一个在事业上如日中天的女强人一样。
眼角处露出些许的鱼尾纹,却轻易暴露了她的真实年龄,那双漂亮的眼眸,目光深邃而悠远。陆文斌那双勾魂夺魄的眼眸,就是从梁晓这里继承来的。
坐在轮椅上的梁晓也在细细打量眼前有些不安的女子,最终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点了点头。接着又转了回去,依然背对着他们。
“妈。”陆文斌轻叹了一口气,松开对水青青的束缚,走上前去将落地窗前的帘幕拉开,顿时温暖的阳光全部投射了进来,照在窗户上,呈现出十分美好的色泽。
“陆文斌,你刚才说什么?”水青青似乎才回过神,一见到梁晓现在的模样,就可以猜出,如若她未残疾,将会是怎样一个成功的女强人,至少不用像现在这样连阳光都不敢见。
她也非常在意陆文斌刚才所说的话,都是水家害得?怎么可能,爸爸一直都是洛水市捐款最多的慈善家。他那么喜欢孝子,每年资助智障人士不计其数,又怎么会害陆家?
陆文斌听到这句话后,手不由得一顿,他背对着水青青。从怀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拿出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昂起头慢悠悠的吐出了一个烟圈。
半晌,他抖了抖手中的烟,烟灰落在了木质地板上。
“我说,这就是你们水家做的好事。水青青,你不会耳聋耳鸣了吧?”独属于陆文斌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语调甚至带了一丝轻松的调笑意味。
水青青身体一抖,芳心一颤,就像是被一盆凉水从头上浇了下来,从身上冷到了骨子里。
陆文斌终于转过身来,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他的眼光并没有犀利的看着她,而是看向了轮椅上的女人。
那是一种水青青从未见过的目光,无比的柔和而带着一丝愧疚。
她从心底产生一种无力感,脑子里一片空白,转身几乎是夺路而逃。
被她大力关起的门内,隐约传来谈话声,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想着快快回家,她要问一问从小疼她到大的父亲,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陆家的事情,让陆文斌如此恨她,如此恨水家。
偌大的房间内,因为那一道关门声而显得些许沉闷,陆文斌无奈的摇了摇头。
“妈,没打扰到你吧?”陆文斌走到轮椅的旁边,小心翼翼的蹲了下去,脸上的神色带着些许的担忧。
梁晓伸手拍了拍陆文斌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微微摇了摇头。
“那个孩子姓水?”梁晓轻轻的问出声,当说到“水”这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硬了几分。却又像是想起什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是,她是水筠的女儿。”陆文斌望着紧闭的房门,眸光中多了一丝复杂,声音里竟是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
“你——”梁晓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低下头目光犹疑的看着陆文斌,斟酌着是否该开口继续这个话题。
“妈,你放心,我没有忘记水家是怎么对你的,更不会忘记陆家之前落难是谁害得。她姓水我姓陆,所以注定不会让她好过!”陆文斌猛然抬头,像是表决心一样,语气也变得急躁。
只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底竟会有一丝不确定的烦躁,只想赶紧结束这段谈话。
梁晓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个即使是蹲着也比自己高的儿子,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露出一个亲柔的笑容。
“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你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梁晓的声音无比的温柔,面对儿子不同寻常的急躁,她又岂会不知缘由呢,只可惜,有些事情还得自己去面对,才能取得好一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