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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半句,差点让乔妙果呛翻。.
但仍是乖乖地点了点头,回答了一个:“嗯,我记住了。”
说完,他们走进大堂,大堂的客人已经不多了,虽然还是有人侧目过来,但经过刚才那一轮心脏的锻炼,乔妙果的心态已经调整为:该来的都躲不掉,对元鹤占安娜这一类有钱人,任何计划性的策略都是可笑的,只能兵来将挡土来水淹,那么,在此之前她可不能把自己先饿趴下了。
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嘛……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人。
可是即使这样想着,当看到刚才他们坐过的那张桌子上摆满了食物的时候,乔妙果还是呆住了。
“这……这么多……”乔妙果结舌。
“是啊,这位先生将我们菜单上所有的茶点都点了。”一旁站立的侍者笑眯眯道。
元鹤占却横了侍者一眼,似乎是在嫌她多嘴。
“那是因为你们女人在菜单上东挑西选的样子很烦。现在都在这里了,喜欢哪样就吃哪样吧。”
看上去似乎是关怀,实际还是霸道,果然是元鹤占的行事风格。
“不过里面有些已经凉了,你这把穷骨头估计不能吃了,不要指望我会等着它们重新热过。”他讥诮地说。
这次,刚才以一幅看温柔多金好男人目光看元鹤占的侍者,终于也变了眼神,低头讪讪。
有钱人都是这么刻薄吗?侍者疑惑地想,刚才这位叫乔妙果的女士消失了没多久,这人便遣自己去女士厕所里喊她,得知没有答复后,他嗖地一下便离开了,原来是亲自去找了……如果说是关心,还不如说是控制欲。
有钱人身边的日子看来并不好过,侍者想,然后决定晚上回去对家中的经适男老公好一点。.
这边,乔妙果已经坐下,开始吃了起来,二十分钟内,她已经解决了十碟茶点。元鹤占连筷子都没动,只在一旁低头玩着手机。
间或,他会拿起杯子,抿入几口茶,一副闲适自得的样子。
窗外青葱掩翠,元鹤占明明一副现代人的打扮,但坐在这幅仿明红木餐桌前,蚕眉深眸,高鼻薄唇间的淡然自得,斟茶举杯间的风度气韵,竟带给乔妙果一种和古代美男名仕共席的错觉。
不管她从心底里怎么看这个人,但他的确是她见到的最好看的活人。
乔妙果偷偷看了他几眼,然后稍微收敛了一下自己残暴的吃相,但是,“嗝”的一声,肚子里一个饱嗝,破坏了所有意境。
对方皱了皱眉头,抬起头来,紧紧盯着她,一副忍无可忍的样子。
“对不起。”她弱弱地说。
然后,看到他的眸色浮起一丝奇异,继而,他似乎想起什么来,缓缓开口道:“我很好奇,那天在酒窖里,你竟真的求我?”
闻言,乔妙果心中一震。
元鹤占的问题有些令乔妙果猝不及防,她没想到他会突然“关心”这个问题。
那天,在酒窖里,在安娜的一番折磨之下,高烧中的她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已经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界限。
幻觉里,好像又到了那片金色沙漠。
沙漠中,她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五脏六腑似缴在了一起,濒临死亡的疼痛,漆黑如墨的绝望,生存本能的挣扎中,那个身影竟又缓缓走近了。
“救我。”她仍这样说着,但是只能形成唇形,却发不出声音。
“求我。”那人却如此说道。
看不清他的脸,声音却带着俯瞰众生的威仪,似乎一旦她依照他的话做了,就算她已被死神带走,他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会将她带回。
而那个时候,安娜正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酒瓶碎片,下一步,就要把她的脸毁掉。背对他们的元鹤占,正在矛盾挣扎中。
金色沙漠上,她努力地挪动身子,只想向他爬近一点点,沙石在身底下,磨砺得让她疼痛不已,但她仍竭尽全力向前爬去。
终于,触摸到他的脚尖,这回,但愿风沙不要再来隔开他们,她在心中虔诚祈祷。同时,将下巴搁在他的脚尖上,虔诚地说出他所要求的……求你。
“我……赦……免……你。”声音极近,却又遥远得仿佛从天上传来,飘荡在空旷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沙漠。
这是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心中一宽,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至醒来后,发现自己既不在沙漠,也不在酒窖,而是回到了那张温暖整洁的大床上。
但是如果那个时候没有出现幻觉,不是对着那个人,而是对着酒窖里的元鹤占,她会那样低微而虔诚地去求他吗?
所以,元鹤占质疑她那天的行为,也是正常的。
连她自己都会怀疑意识清醒之下的自己,能否对元鹤占做出那般低声下气的行为,即使,那个时候她真的很危险。
不过,如果说自己完全是在幻觉之下做出那样的行为,也不对。那个时候,她被安娜又摔又踢,再加上几个耳刮子,脑海中反而有了几丝回光返照似的清明。
至于为什么还会置身幻觉一般去做这些事?也许是危机边缘的求生本能还是战胜了对元鹤占的抗拒本能,但内心里又想逃避,于是便产生了幻境,似乎只有这样才会好受一些。
但是,非要弄清楚或者去解释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我想通了。”乔妙果抬起头来,对上元鹤占的眼睛。
“哦?”元鹤占微微扬了下下巴,饶有兴味。
“我不想毁容,更不想死。”
“我以为你的脾气硬到已经不怕死了呢。”他讥诮的说。
“如果是那样莫名其妙地死掉了,就太没有价值了。”她不以为意,“况且,只要我必须留在庄园一天,只有臣服在你的羽翼之下,才能不被其他人欺负,是吗?”
谁都不能保证会有第二个或者第三个安娜出现,甚至像今天这样突然冒出一个海成渊来,一个处理不好,就是麻烦。
从她被迫留在他身边起,就意味着她无法置身于他和他身边的人之外,孤身,亦难自保。
她看着元鹤占,眼眸闪闪,突然绽开一个娇俏笑容,追问道:“你会保护我免受你之外的人的伤害,是吗?”
元鹤占愣住了。这女人,像是在向主人讨要罐头的小猫,而听到这句话时的他,心就像是轻轻地舔了一下。
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突然从心口荡漾至全身,元式“好评”的笑容从唇角勾起,变成一个大大的弧度:“当然。”
“除了我,别人都不能。”他站起身来,补充道。
“当然,如果你适当的讨好我,哪怕是装的,我也会给你跟‘伤害’相对的东西。”拍了拍她的头,他迈开步子,走出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