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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对着她,面朝着地窖的方向,如果不是她视觉上产生了错觉的话,她好像看到他的身体在发颤。.
是风吹的,还是在生气呢……
她很忐忑,但马上拿他几次奋不顾身地救自己,以及时不时的小宠溺来安慰自己,他对她,跟一开始终究是不一样的,只要她好好解释,给出有力的理由,他也不会真对自己怎样的。
“元鹤占?”她鼓起勇气,朝那身影喊道。
那身影停滞了三秒,然后缓缓转过身来。
他已经换上了自己的衣服,西装和衬衣的搭配,乔妙果立马意识到,元鹤占是否发现自己的钥匙不见了,才到这边来确认。
元鹤占的表情马上帮她确定了这一猜想。
“你……回来了。”他一脸冰霜,像是从牙关里咬出这几个字来。
“嗯……我检查好了,见你还没醒,想着让你多休息一下,所以就先出来了。”乔妙果说。
“你倒是挺为我着想的啊。”元鹤占一步一步地走向乔妙果。
他的足音很重,叩得乔妙果开始心慌,她开始暗暗希望,元鹤占没有发现什么。
“人放走了,钥匙呢?”他竟直接这样问。
乔妙果一愣:“什么人?什么钥匙?”
黑夜掩饰了她不自然的表情。
“你不敢承认?是做贼心虚么?”元鹤占说,离乔妙果越来越近了。
“是。”乔妙果努力镇定地说。
她回来,就是想平等自然地跟他相处,现在他既然怀疑了她,就更无需隐瞒什么了。
瞬间,她感觉到一股寒气逼近。.
“为什么?”他亦这样问,“我费尽心思把他抓起来,还不是为了帮你报仇,你竟然……”
“海成渊是我的朋友,而海成泊是他现在唯一的亲人,他不想看到自己大哥,被你赶尽杀绝,我作为朋友不能不帮他……”乔妙果提了提气,大方地说:“最主要的是,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一来,我不想去法庭上被大家指指点点;二来,我不想看你再错下去,坏人自有坏人磨,占。”她轻柔地喊他。
“那个绑匪不过受人指使,已经受到你的惩罚了,而海成泊,海成渊已经保证会惩罚他,让他悔过……你假若逼得太紧,还会有无尽的恩怨,就像当初的绑架事件一样……”
“我知道,我没有跟你说,欺骗了你来做这件事,很不对,但是……”
她话音还未落,肩膀便被元鹤占抓住了。
他已经近在身前,浑身带着凌然霜气,俯身逼视着她,话语从咬紧地牙关里蹦出来:“果然……果然是因为海成渊么?讲那么多理由……还不是为了他,哼,你们一起把绑匪送走的吧,你为什么不一起走了,要跑回来?!”
乔妙果看着元鹤占捏在自己肩膀上的颤抖的手,愣了。
“为什么?!”他突然低声吼道。
尾音重重地从她耳边砸到心里。
她睁大眼睛,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升起。
“不……不是那样的,我是为了你……为了你……才回……”她慌不择言地说。
没想到,这句话像是更加激怒了他。
“为了我?呵呵,为了看我的笑话么?为了看我看到你和海成渊滚在一起的惨状么?!”他咬牙切齿地说,每一个字里都带着即将爆破的愤怒。
“什么……”乔妙果惊奇地喃喃。
但马上,她便发现,自己的身体被元鹤占强行往地窖的方向拉。
“你要干什么?”她马上惊叫起来。
“你这个水性杨花,狡诈无情的女人……我真后悔当初没有一直把你关在地窖里!”声音恶狠狠地说,像是从某个恶魔的体内发出的。
听到元鹤占所说的,乔妙果吓得身子一震。
难道,元鹤占要把她重新关进去?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如此的愤怒,为什么他突然又要这么对待她?
身体像被老鹰抓小鸡一样,被抓得离地窖越来越近,大张的黑色大口,马上就要把她吞噬。
彼时在酒窖里惊险痛苦的记忆,一下子历历在目。
“不!”乔妙果心中和嘴上同时大叫道。
可是元鹤占没有半点要停下来的意思,把她往前继续脱着,冷酷的表情像变了一个人,或者又变成了最开始那个冷酷的人。
不祥的预感立马化作恐惧,“逃!”心中只有这么一个指令。
侧过头去,她在元鹤占的手背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元鹤占突然吃痛,条件反射地松开了乔妙果,身子椅地向后面趔趄了好几台阶,趁着档口乔妙果转身即跑。
三步并作两步地登上台阶,来到马厩边,第一次被抓来庄园时的逃生经验告诉她,她现在唯一可以倚靠的工具就是马。
“你这女人……”她听到后面追过来的低吼声,想也没想地,随便在马厩里解了匹马,平地软皮皮鞋踩上马镫,一个跃身到了马上。
她穿着的套裙,随着这个动作,哗啦一声响起撕裂的声响,她也管不了这许多,拍马疾驰起来。
昏黄的灯光下,马颈上的鬓毛被劲风吹得像麦浪一样翻滚,而天上,月亮和星星已经完全消失,只剩下云层后的闷雷滚滚。
风雨欲来风满楼。
而前方树林,树影摇动,风声在叶间哗啦啦作响,像那时一样令她害怕。
可是这是离自己最近的可以快速逃出庄园的路,于是,乔妙果几乎没有犹豫地便拍马而入了。
紧接着,身后便传来四蹄踏碎落叶的窸窣声。
元鹤占竟也骑马追了过来!
乔妙果不由心焦地回望过去,生怕被元鹤占跟上,想确认下距离。
但是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清,不断靠近的马蹄踏地声徒增惊心,反倒是这一分神回望间,马儿已经跑出树林,却向一条向上的路跑去。
这是一个分叉路口,此时想要调转马头,向下出庄园的路跑去的话,势必会和元鹤占碰上。
所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面走了,抬头四望,远处群山连绵,也许翻过几个山头,便能甩掉元鹤占或者找到藏身之地了,总比和他迎面撞上或者冲到马路上好。
这样安慰着自己,乔妙果全神贯注地向上冲着。
跑了没多久,她便发现,这是那次元鹤占带她去看镜面星光的那条路!
这条路,到了前面就是山路,越往上,越窄,越弯曲……也就是说,越险峻!
稀薄的一点天光和路灯下,这种逃命的骑法,她必须更加注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