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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窗栅栏,他们惊讶而激动地相望着。.
“乔姐姐,你竟……竟真的在这里?”白喜看着乔妙果憔悴而消瘦的脸庞,声音已染上哭腔,说。
虽没有镜子,但是从白喜的眼睛里,乔妙果好像能看见自己的倒影一样,不堪的遭遇似乎全都写在面容上,她立马感到无地自容起来,张了张嘴,竟沉默了,只剩下嘴唇还在微微抖着。
“是……是元哥哥,元哥哥把你关在这里的吗?”白喜双手抓住窗口上的铁栅栏,问道。
乔妙果的睫毛抖动几下,低下头,“嗯。”她虚弱地回答。
没有说太多,但是那不可说的痛苦气息,却隔着窗口强烈地飘向了白喜。
她颤栗一下,然后眼泪就飚了出来,声音也抖动着,哭道:“怎么可以?为什么?元哥哥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是我回家那天开始的吗?”
看着白喜一脸眼泪,乔妙果反倒哭不出来。
原本以为,有一天,她看到白喜,或者其他视如亲人朋友的人,一定会哭着讲述自己的遭遇,讲述自己所受到的伤害,就算什么也不愿意讲,也一定会抱着他们哇哇大哭一场。
是这段时间的囚活,彻底磨平了她的生气吗?
爱啊、恨啊、怨啊、希望啊、所有富有生气的感情,都被黑暗、孤独、茫然、害怕沉入了心底,冰封起来,投入石子,也只能听到冰渣碰撞的声音。
“别哭。说起来可长呢。”她听见自己声音镇静得几乎不带波纹,“先说说看,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哥哥说你去静修了,我和成渊哥哥都不相信,我感觉不对劲,上次跟过来,结果被那个哑巴发现了,不知道跟元哥哥告状了还是怎么,元哥哥给我安排了仁济医院的工作,让我离开庄园。.我今天临走,在那个哑巴男的饭菜里下了泻药,本来是跟过来看成功了没有,然后发现这个窗子是开的……”白喜收住哭声,红着眼睛说。
“那就是说,刚才他去拉肚子去了……”乔妙果思索着说。
白喜也意识到那哑巴男恐怕快要回来了,立马惊慌地说:“乔姐姐,我要救你出去!”
“怎么救?你上次都被他捉到了,他一看力气就很大。”乔妙果戚然笑道。
“我去找元哥哥,叫他放了你……”然后又说,“我去找成渊哥哥,他本来就在想办法来着!”
她语无伦次起来。
远处,传来脚步声,重重的,一听就是男人的脚步声。
乔妙果和白喜对视一眼,明白是哑巴男要回来了。
白喜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焦急,一副想帮忙做点啥又不知道该做啥的样子。
“白喜。”乔妙果突然想到什么,“时间短促,可能也做不了什么,但是你有个忙,你务必要帮我。”
“什么?”白喜急问。
“去我的房间里找到我一个蓝色的小包,小包的夹层里,有一个注射器,不要动里面的药水,把它带来,想办法带给我!”乔妙果快速说道。
“那是什么?”白喜还是忍不酌奇道。
“备不时之需的,别问了,快走,别被那人回来抓到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白喜点了点头,“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带来。”说着,她便飞奔地跑开了。
哑巴男捂着肚子走过来,拉了好一阵,他只觉得脚步有些虚飘,看到一道影子从地窖那里飘走,也怀疑是自己眼花。
他走到地窖前,发现一切如旧,门是锁好的,窗刚才忘了关,现在往里面一看,那个女人已经吃好了饭,坐在毯子上想着什么。
他关了窗,走进地窖,收拾了碗筷,又例行打扫起来。
而白喜,则一路飞奔到别墅里,正好碰到老白在屋子里清点检查器物,他看了女儿一眼,问道:“你还没走?”
晚饭前他就看她把行李收好了,说是饭后走,现在饭后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走。
“我有很重要的东西忘在乔姐姐的房间里了。”白喜边答应着边奔上楼。
来到乔妙果的房间前,她推门时才想起,这件房已经被元鹤占锁上了,而她没有钥匙。
她向楼下喊道:“爸,你有乔姐姐这间房的钥匙吗?”
“没有,钥匙不是在她自己手上吗?不然备用钥匙的话,可能就要问少爷了。”老白说,“你什么东西落在她房里了,非拿不可吗?”
“元哥哥在哪里?”白喜不回答问题,只急急问道。
老白脸上却浮现古怪神色,“少爷今天说是出去吃饭的,但是出去没多久,我就看到他的背影在顶楼那个房间门口。”他疑惑着,不自觉地揉了下眼睛,“这么快回来干什么?还换了衣服……”
“这么说,他在那个房间里咯?”白喜说。
不管怎样,她要找元鹤占拿到那钥匙,好进去找到那东西给乔姐姐。
暂时,她想不到怎么马上把她救出来,但是她请求做的事,她一定要在走之前做到!
“也许吧。”老白说,然后脸色严肃道:“不过,少爷在那个房间里的时候,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哦。”白喜答应着,脚步却向楼上奔去。
“这孩子,也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吧?”老白不满地唠叨着。
真是的,这孩子以为自己是在诈唬她吗?那个房间可是,装满少爷有关夫人的回忆的地方啊。
如果少爷正好回忆到伤心的地方,心情一个不好,打扰的人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那边,白喜已经直冲到顶楼那个房间的门口,敲了敲门:“元哥哥,在吗?”
里面没有回应。
白喜又啪啪啪地敲了几下,语气不客气地说:“元哥哥,我爸说看见你进了里面。可不可以开下门。”
从刚才看到乔姐姐,并且确知到她是被元鹤占困在地窖后,白喜便对元鹤占充满了怨愤,恨不得冲他挥着拳头,责问他。
虽然现在还不好爆发出来,但是态度上怎么也无法像之前一样亲近了。
里面还是没有回应,白喜努力压抑着恼火说:“元哥哥,你开下门,把乔姐姐房间里的钥匙给我,我还有东西在她房间里,拿了就离开庄园!”
屋子里面,藏在幕布后面的身影轻轻动了动。
远处上草地的灯光透过窗户照在幕布上,几点光线穿过幕布,打在男子黄金面具上,如萤火闪闪。
风斩是在白喜跑去地窖那边时,从屋顶的天窗里翻进别墅,然后直接下来这一楼的。
拿起那把钥匙中刻有符号的那个钥匙,果然轻易地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