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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如他所想,元鹤占并没有换掉这件的锁。.
他轻轻地走了进去,不知道,为了防止意外,他特意将平时穿的宽松衣衫换为商务风格的衣着,然后果然在开门的时候,被楼下的老白看到,错把他的背影认为元鹤占的。
他关好了门,没有开灯,庄园灯火通明,强烈的光线从四处射进来,尤其是外面湖面放射来的光,如夜明珠一般,足够他看清楚这件屋子,以及屋子里的物什了。
触目,便是屋子中央一个画架上摆放的大大的画像,风斩目光落在上面,身子不由一震。
画像上是一个女人,高高盘起的鬓发下,面如朗月,身若扶柳,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裙摆绘有青色竹子的晚礼服长裙,笑容像盛开在竹林间的花,隔着被时光浸染出黄旧色的画布,隔着已经褪色的颜料,依然可以感受到那栩栩如生的美丽温婉,而她皓若星辰的眼睛里,则洒落出最温柔最博大的爱抚,落在与她对视着的风斩身上,好似在说:孩子,你终于来了。
这个声音不知道是从风斩心里传出,还是从画上传出,一下子环绕在整个屋子里。
一种强烈的情感正在升起,风斩踏前一步,脚步却有些椅。
他干脆调转了脚步,几乎是踉跄着,逃避着什么一样,奔到了窗口,喘了下气。
窗外,草地间水光粼粼,清透闪亮,在月光和灯光的照耀下,如夜明珠一样。
夜明珠,他听他说过很多遍,那正是他为她设计的湖,据说,从这个房间里看出去,那湖的景观最好,最像夜明珠。
这房间……风斩回过头来,重新打量起屋子来。.
这就是他们当初的爱巢么?
画架旁边,是一个衣撑架,撑着她在画上穿的那条长裙,裙子的旁边,是一个左右两边帘子卷起的拱门,拱门那边,就是床,梳妆台、桌椅之类的。
这些家居用品带着明显的复古风格,爬藤白色铁艺座镜、银壶、铁锈烛台、珐琅彩盘……摆饰圆桌上的布稠花朵,有一片叶子还落在手绣楔的百代丽桌布上,也无人清理走,应该是想保持她离世之前的原貌。
风斩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大小物什,他记得他们其中的一些来历和故事,只因这些故事曾被他细细描述给他听。
现实和回忆交错,他的手抚上放在床头的一封信,那是一封没有贴邮票的信,似乎也并没有打算寄出,但是信封上那大大的“绝尘亲启”几个字,一下子也放大了他的激动。
他还没来得及打开信封,便听到了外面的敲门声继而喊叫声,从而知道自己被错认为元鹤占进入这里了。
他原本打算不出声,想那姑娘以为他不在,便会作罢走掉,但是没想到,她如此执着。
尤其是,她好像提到了乔姐姐……是那个叫乔妙果的女孩么?
他心中不由浮现出那如露水中的花朵一样的女人香气,那如落水羔羊一样无助的眼神,是那女人,那“小羊羔”他不禁好奇起来。
与其被堵在这里进退不得,不如出去应付一下,他想着,放松唇角,挑了挑眉,在拉开门的同时,摘下面具揣入怀中。
“元……元哥哥……”门霍然打开,白喜看着眼前的男子,喊道。
一直以来,她也知道这里是个特别的地方,所以老白的话,她并不是没有听进去,而是太焦急愤怒,因此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但是现在看到元鹤占走出来,一刹那间,她还是担心他因为她的打扰而大发雷霆,倒不是害怕自己被责难,而是怕他一不爽,就不把钥匙给她了。
“嗯?”男子答道。
“刚才说的你听见了吧?乔姐姐的房间钥匙你有没有?”白喜说。
“我也忘了,不知道这一挂里有没有她的,你去试试。”男子说着,拿出一挂钥匙来递给白喜。
按理说,里面应该是有的,如果元鹤占没有换掉那个女孩的房间锁的话。
白喜则微微有些奇怪,元鹤占的举手投足之间,和以前好像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她当然一下子说不出来,只微妙地感受到元哥哥的气息变得柔和起来了。
她只是迅速地找出了乔妙果房间的那把钥匙,然后说道:“找到了,我去拿东西去了。”
“等一下。”男子喊住她,“乔……乔妙果现在哪里?”
白喜转过身来,神色古怪,甚至愤怒地回答道:“这个不是你最清楚么?”
“嗯?”这些神色丝毫不落地落入男子眼中。
“我弄好了把钥匙还给你。”说着,白喜便跑了。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思索着,他记得金泰来说过,乔妙果好像做了错事跑回庄园的,而元鹤占对她的态度又……现在看这个拿钥匙姑娘的表情和话的意思,难道元鹤占将她藏起来了,总之,听起来,下场不太好。
何不前去一探究竟?如果她真有难,那就要看有没有缘再救她第二次。
男子带着微妙的表情,推了推门,确定门锁好好,又往楼下看去,客厅里还是有人,就这么下去的话,势必会碰到。
他可不想再和这个庄园的其他人,面碰面了,碰得越多,麻烦就越多。这样想着,他还是决定先摸上屋顶,然后再从后面墙上用抓手绳索攀爬下去。
那边,白喜拿到钥匙后,匆匆进了乔妙果的房间,房间里很整齐的样子,她依照乔妙果所交代的,找到了一个蓝色的手提包,然后在包的夹层里,果然发现了一管装有药水的注射器,注射器的针头用柱形的透明小塑管封着,以防止误按推头,药水流失或者针头误伤到人。
白喜将它攒紧,放进随身的包中,又奔跑着出去了。
在往地窖跑去的路上,她在想:如果哑巴男把窗口关了,或者还守在那里,她又该怎样才能把东西给到乔姐姐。
放泻药时,她就那么撒了一把,根本没注意分量,不知道造成的腹泻程度是轻是重。
总之,她有些后悔没有全部放进去,那么至少可以肯定,那个哑巴男现在都还处在腹泻状态中,这样,没人守的话,将东西弄进去的难度就大多了。
白喜不知道,就在她去找注射器的时候,她下的泻药仍旧发挥着作用。
哑巴看守人正清扫屋内,便感觉肚中绞痛再一次发作,甚至发出了咕咕的声响。
他慌忙放下扫帚,要往外跑。
乔妙果却喊住了他,“你……你刚才……”她迟疑着说,像有些不好意思,“是不是放了什么气体出来?”